《想成为塔尼子的赫尔墨斯》凪翼

1、第 1 章

　　堤丰大战后，大家都不在了…………
　　宙斯的小宇宙一直占线，赫拉的则完全感觉不到。“喂？有谁听得见我说话吗？”每天，我都会把这些话传给阿波罗、雅典娜、阿瑞斯和小狄他们。但每天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神回话给我。想想会笑的阿波罗哥、聪明的雅典娜姐、驴脾气的战神、古灵精怪的二个狄子……大家是遇难了？还是不想理我了？
　　比起前者，我更希望是他们发现了赫尔墨斯这小子是废柴，主动退避三舍了……因为，比起失去他们，还是他们健在着比较好。
　　我不知道神是不会死的是谁说出的，但我知道，这是错误的。
　　神是会死的。
　　一旦他们心累了，他们会沉睡……
　　早晨的阳光又从窗子里射进来，照在空荡荡的大殿里。以前总认为阳光是有情感的。阿波罗哥高兴的时候，它们会唱歌；阿波罗哥烦躁的时候，它们会大吼，会把我的眼睛刺痛。要真是这样的话。呵呵！那晚上就没他好受的啦~
　　现在的阳光也是会唱歌的，它们还会跳舞。像满天星一样，在我的窗台上留下一个个小光斑，但是总却觉得有些空洞，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只是成为了花瓶。
　　可不是嘛，这会儿，他们在神话时代我赢来的石像上轻挪着。如果它们被允许开口，可能还会笑着说：“一起玩耍吧，赫尔墨斯！”
　　没错，我叫赫尔墨斯。那个传说中会跟在宙斯身后到处气死诸神不偿命的小马仔。不过，现在也是整个神宫唯一的神。
　　我一个抱着板子，坐在云层上。
　　微风拂过，我看着云层周围。
　　就好像是昨天，我和小狄子在这里一起抱着盔甲偷大狄子新酿的酒；就好像是昨天，我和雅典娜姐在这里指着阿瑞斯的智商劝他放弃治疗；就好像是昨天，在这里，我和最讨厌的那家伙用太阳的余光，对着云层，划过一层层爱心圈，俯在耳边发誓……“我爱你，深深地，真实地，今生今世不后悔，至死靡它!”
　　“我爱你，深深地，真实地，今生今世不后悔，至死靡它……”
　　像是吹响了魔笛，一不小心又念出这句话，嘴里尝到一股咸味，脸颊湿湿的。
　　阿波罗，他也离我而去了，不能再至死靡它……
　　手中的画笔，已经动了起来，很棒的色彩，在雪白的纸上染色。橘色，是猫的颜色，是快乐的光环，把它刷在万神殿的会议室上；粉色，是爱的颜色，是维纳斯笑容的颜色；蓝色，是天的颜色，是水的颜色，那是和平自由的……我们奥林匹斯的生活！还有绿色哩！记得贝瑟小妹被哈迪大灰狼绑架的时候，好一阵子没见过它……红色、黄色、紫色……
　　我换着一根又一根的画笔，把头挨得离板子很近很近，再往前一点就能扎进去吧……
　　湿乎乎的大纸里是平日里大家的身影。
　　馊了的菠萝。廖斯。大狄子。小狄子。爱神。男神。父神。女神。
　　耳边传来风的呢喃，赫尔墨斯，就你一个神了吗？
　　不是的，泽费奥斯的使者，看这！你会看见他们呢！瞧见没？海皇叔父向维纳斯扔了个雪球，潘那臭小子笑得下巴拉长了三倍，打铁的兄弟正努力朝爱人奔咧；雅典娜姐又在揍阿瑞斯，丘比特在一旁助威；谷神和灶神在讨论哪棵树的橄榄榨成油做饭更可口，贝瑟妹妹下周就要从冥府回来啦！
　　……可是，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啊……风轻语着。
　　那你不会想像他们的声音吗？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动啊……风轻叹着。
　　我再添几笔他们就动了！
　　沙沙，沙沙，是笔擦过画纸的声音。
　　在神殿里的一角还有一个棕发男孩，不高，但很瘦。可能是大家不在身边。于是很无聊就把自己也添了进去。男孩旁边还有一抹金黄，像阳光……可是，你怎么哭啦……风微语道。
　　我这回不再理它。
　　画，画好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奥林匹斯依旧没有一个身影。
　　我仔细地看着我的作品。我不是什么缪斯，画画一直一般。神话时代一般买两条黑铅和一块陈面包当橡皮素描。小狄曾笑这不是素描，哪有太阳长了一个狮子脸，阿波罗哥得气死；哪有浪花长翅膀，菠菜叔父还活不活……还有，怎么不画神？因为画不好。这是再直白不过的理由。或许是不甘寂寞了，神也就出现在我的画纸上了。
　　画的是诸神的神殿。父神正坐在椅子上打盹，小时候我一般会在那时把他头发编成麻花；底下有神在喝大狄子酿的酒，尽管现在想喝的话可以直接去人间买……不是什么很棒的画，却让我冷静下来了。
　　赫尔墨斯，你在期待什么？！整个奥林匹斯只剩你一个了……
　　听说凡间现在很热闹，我想，或许我该给自己一个改革了。
　　雨从奥林匹斯淌下来，我现在在逛一家动漫店。海贼王里那个路飞真心酷，但我也喜欢火影里面内叫什么来着的来着？扫过一排排架子，我被一套碟吸引了。圣斗士之冥王神话！我不知道圣斗士是什么，但是我知道冥王是什么，神话是什么。我激动的抱起它们去付款。一个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别扭地打量我，像是在打量着怪物。
　　他们不懂，真的不懂，这种感觉……
　　住在这间租来的小屋里，不愿回神殿想起曾经的记忆。
　　嘿嘿，哈迪大灰狼，乃被形容成超级大反派了哦。亚伦尼桑？亚伦这还是个孩子的身体啊你就用真的绅士！潘多拉，这个小女孩在LC也成女王大姐大了，可喜可贺！米诺斯，怎么成心理变态兼SM症患者了？修普诺斯竟然也成为了怪蜀黍；达拿都斯……
　　说实话，达拿都斯，我对他印象不深。从神话时代起，他我就是天地两大BOSS的直系马仔，没什么太大的交集。再说他的管辖与我们神没太大的关系，神的死亡，人类的死神是管不到的。只是知道他娘很厉害，就算是我们主神也惹不起。
　　不过，感觉他很幸福啊……
　　会有神陪他永远下去，与他许下格林童话般的愿望；他可以在离宫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绝对没我孤单。
　　我想成为达拿都斯，不是开玩笑。
　　我开始做出了行动。我在网上买了一套最贵的cos服，我用□□加了一个个语c群，应邀去c达拿都斯。
　　“明天，收不到回复的话，我就是第二个塔尼子了。”
　　第二天，顺理成章却微微失落的，我已不再是我。
　　“早安。”敲开ipad,我在群里发出了第一条信息。
　　“早安，死神。”“早，塔尼。”“早w，塔尼子叔叔。”
　　我，赫尔墨斯，如今是死神达拿都斯了吧。
　　忽略成为他人的感受，作为死神达拿都斯而重新拥有“一个家”的幸福，光靠嘴是描述不出的，美啊。
　　如果可以，我愿意以他的名字，度过漫长的一生，到永远……
　　有点痛苦的去洗漱，然后套上美瞳。银色的，带上去也耐看。我一口气买了十副，戴一副的时候，其余的就泡在生理盐水里。每一副只能带两个小时，再戴之前要泡至少六小时。有点小麻烦啊……
　　我还去了那家装修很好的理发店，毫不犹豫的将棕发染成黑色。再穿上黑色的神父装……我都快忘了我叫赫尔墨斯啦！
　　……-赫尔墨斯，你染发了……
　　……赫尔墨斯，你的眼睛怎么了…………
　　……哦，赫尔墨斯，这不像你……
　　每次出门，每当微风轻抚我的双颊，我都感觉它仍在说话。
　　是啊，每一次，我都这样在心里补充，我是死神，达拿都斯啊。
　　每天最开心的时光，是大家都在线的时光。
　　“修谱诺斯---”
　　“哦，塔尼呀[抿一口茶]”
　　每每看见修谱诺斯，都会很开心的聊，他总会让我想起阿波罗。他是个不错的尼桑。奥涅伊洛斯，梦神，不到一周也和我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虽然他要管我叫塔尼子叔叔。我也喜欢和黄金圣斗士聊天，水瓶座一直很严谨，巨蟹座一个比一个爱发脾气。一起打打闹闹，至少让我明白了我还活着。做达拿都斯让我很快乐，那是一种久违的幸福的感觉。

　　“圣诞快乐！”
　　今天是圣诞节，桌上被摆上一只我从外边买回来的烧鸡。奥林匹斯的雪比这白，比这纯洁，还会被阿波罗留住凝成雪墙，最后雕成那句我明天也不会忘记的希腊文。

　　“我爱你，深深地，真实的，今生今世不后悔，至死靡它！”
　　回忆无用！泪水再一次溢出。
　　至死靡它的两个主角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我现在可是死神！是塔尼！是达拿都斯！
　　“雅典娜哟，今天是圣诞节，免费来冥界捣乱一下。”我敲着键盘，随便地打着。屏幕底下跟上来一堆黑线，有梦神和几个黄金圣斗士的。
　　小时候，哈迪斯很喜欢我。从未对我生过气，是很好的叔父，我这样满不在乎的不负责的言论，并没让我想到c群里的人会怎么样，因为，叔父不会生气的!
　　现在想来，以达拿都斯的身份说出这种话确实很虚假，胆大。
　　“去冥界捣乱？！”这句来自双子座，“很好很好。”
　　“马尼戈特，你去用冥界冲积波做……”
　　“阿鲁迪巴，你……希绪弗斯……艾尔熙德……”
　　实在忘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唯一记得是我毁了叔父的马仔，我想成为达拿都斯，但很失败很失败。群里c各种的角色都几乎站出来谴责这个不负责的死神！
　　或许有点蠢萌的我，只适合当亡灵的接引者，做不了死神。
　　“他说免费去冥界捣乱的啊！我说要去，他不给我去，然后就对我喊恐怖天命；我推荐……去，他也不准，然后打我。”
　　“他是死神，阿斯，给你一下，你就挂了！”
　　屏幕的对话向下拉，我知道，这回玩笑可能开过头了。
　　我只是想单纯的成为达拿都斯，重新去体会下爱的感受，这个想法可能过分了……
　　终于，在经历了梦幻般的几个月后，我发现了这个事实。
　　就算我穿上了他的衣服，戴上他瞳孔颜色的美瞳，披上他的皮，我依旧是我；固然想成为塔尼，但我的名字出生起宙斯就给我起好了。
　　赫尔墨斯……
　　我不再渴求成为他人！哪怕只是孤身一人！
　　就算曾经有过。
　　那不算……
　　摘下美瞳，将一洗衣机上放的全扔进垃圾桶；脱下神父装，穿上运动服，再次推开了理发店的门……我笑笑，黑发，就黑发了吧。
　　“谢谢群里的每一位，给我很快乐的一段时光呢。”
　　推开神殿的门，午后的阳光正好。
　　【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里，你会怎样？
　　-▁捧腹大笑，宙斯啊，我解脱啦！
　　▁你不许哭哦。因为那时，我没法给你擦眼泪了……】
　　回忆开始一张张的播放。
　　身为赫尔墨斯的我，拥有这些很幸福的回忆。
　　这就……足够了！

　　“墨！你醒了！你怎么哭了？”
　　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怀抱，这是-----阿波罗！
　　我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回来了？”我不自觉的想要皱眉。
　　“什么意思？墨墨，你做梦做傻了？”……
　　摇摇脑袋，宙斯，开什么国际玩笑？
　　“阿波罗……堤丰大战……？”
　　“堤丰大战？什么国际玩笑？是在质疑我，宙斯和冥王的能力吗？有我在……堤丰……别说是堤丰！克罗诺斯我也不会让他动到你。”
　　“这玩笑有点大……”我笑了，扯着他的衣角，开始喘气。
　　“喂喂，这是希腊式的，再扯就爆光了！”
　　“光了就光了，大男人的，好像初恋的中二少女。”
　　“呵呵！你是初恋的高二大叔！”
　　“你个馊了的菠萝，傲娇了！”
　　“哦？总比你一直傲娇卖蠢强吧。”
　　我没说话，直直的看着他，阳光照在我们的衣服上，这回它有了温度！
　　“我说你也是，傲娇卖萌，和谁打赌不好非和修谱诺斯打赌！还捉弄人家，人家修谱诺斯是谁？！还催眠过宙斯！他会温柔的跟你说悄悄话？瞧不，一睡睡了个大半年，睡成个睡美人……不，大母猪了！”阿波罗略带责怪的语调语音落在耳边，一切是这么不真实……又这么正常……
　　我突然想起来了，貌似，我之前得罪了睡神。
　　“我和宙斯，小狄他们每天轮班看你哟，这笔债……咳咳……”
　　阿波罗开始狂咳，虽然八成是在演戏。
　　“用你的身体偿还吧，咩哈哈哈……”
　　“你个蠢羊！！”我推开他，扯下他的希腊长袍，“呦，还是镶金的？送我啦！”
　　拿出板子，坐在云层上，这回涂鸦吧。
　　笔尖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似的滑动着，纸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形象。灰色的眼睛，灰色的头发，长长的神父装……塔尼子呀……
　　半个月后，我头戴灰色假发，灰色美瞳，身披黑色神父装……
　　“死神大人！”一堆小女孩挥挥手，大叫着，如梦里他们在群里“塔尼大人”的发着消息，。
　　我笑了，我的cosplay很成功嘛。
　　不过啊，我有陪我至死靡它的阿波罗。我是我，我叫赫尔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