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离经易道》白葱

22、神雕侠侣卷十四

　　顾问荆转过头，只见杨过的头发还乱糟糟的，偏偏脸上还带着几分邪气的冷笑，他皱了皱眉，只想着杨过此话太过伤人，郭芙年纪还小，平日受父母溺爱，性格天真骄纵，以此话激她定然不妥。
　　却见郭芙已然扬起下巴，恨恨地看着杨过，道:“我与顾叔叔的事，与你何干！”

　　杨过耸耸肩，道：“你想做我师娘，怎与我无干？”他眯了眯眼睛，又道，“我看郭大小姐还是将这些心思放一放吧，这事儿讲究个两厢情愿，你总不能勉强我师父吧。”
　　郭芙被他气得不轻，正要继续说话，却听顾问荆厉声道：“芙儿！”
　　郭芙一愣，要知道顾问荆性格温和，从未对人黑过脸，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以如此口气说话，她扭过头，只见顾问荆皱紧眉头看她，道：“芙儿，别胡闹，回去好好休息。”
　　郭芙听他此言，便知他是打定主意拒绝自己了，她只觉得心里一阵委屈，从四年前便一直对顾问荆念念不忘，只想着将来一定要嫁给他，她自恃相貌不差，无论是武氏兄弟还是茯苓，皆对她百依百顺，却没想到顾问荆对自己的一番告白竟只当是胡闹。

　　她上前几步，道：“顾叔叔，芙儿不是胡闹，芙儿是真的……”
　　“你已叫了我顾叔叔，再说这些话岂不是胡闹？”顾问荆道，他看着郭芙低头抹泪，心中叹气，“回去休息吧，也别去打扰你爹爹和娘了。”
　　说完，他也不看郭芙，便越过杨过，进了杨过卧房。

　　杨过看了郭芙一眼，也不再多话，回身关了房门，往屋内望去，却见顾问荆坐在了他方才坐过的椅子上，正在烛光下写着什么。
　　他走近了些，发现顾问荆正循着他之前抄写的《素问阴阳应象大论》继续写。
　　正写到：病之始起也，可刺而已，其盛，可待衰而已。故因其轻而扬之，因其重而减之，因其衰而彰之。
　　顾问荆书法师承颜真卿，字体规范雍容，一如盛唐之风，华贵却不失灵气。
　　杨过看他抄了一会儿，便出声道：“师父，你这是在帮徒儿抄书吗？”

　　顾问荆笔下顿了顿，他微微抬头，以眼角瞟了一眼杨过，只见杨过笑得十分谄媚，便将笔放至一边的笔架上，道：“为师以前每惹毛了一个师妹，就会被师父罚抄《黄帝内经》。师父书房的书架上全如今师父不在了，这个习惯倒在我脑中根深蒂固了。”
　　杨过随便拉了张凳子坐到了顾问荆身边，看顾问荆洋洋洒洒抄下的半页，便道：“看师父抄得如此娴熟，想必当年也伤了不少小姑娘的心了。”

　　顾问荆笑了一声，道：“哪有那么容易便伤了心？”
　　一般他惹到了一个师妹，待抄完一本《黄帝内经》，那位师妹又能与他如往常一般谈笑风生，聊天聊地聊接生了。
　　他将墨迹还未干透的纸页放至一旁，道，“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便启程回终南山吧。”
　　“这么快？”杨过问道，“我还以为师父要等我把《黄帝内经》抄完呢。”
　　“就你这个速度，也不知我们要在陆家庄待上多久。”顾问荆笑着反问，然后站起身来，拍拍杨过的肩膀，道，“我给你带了壶酒来，少喝些，明日还要赶路。”
　　他正准备离开之时，杨过却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他回头疑惑地望向杨过，却见杨过双眼灼灼地看着他，道：“师父便从未真心喜欢上什么人吗？”
　　顾问荆觉得此时的杨过颇有些怪异，但却并未往深处想，只道：“自然有的。”
　　“谁？”杨过抓住顾问荆衣袖的手却攥得更紧了。
　　“我师父。”顾问荆一本正经地答道，“师父将年幼的我带回万花谷，将我抚养成人，教我武艺，传我医术，我如何不爱戴他？”

　　屋内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杨过只盯着顾问荆看，顾问荆眼神毫不闪避，只笑着回望他，良久，他笑了一声，道：“夜深了，师父路上小心。”
　　顾问荆脸上笑意更深，他拍拍杨过肩膀，转身离开杨过的卧房。

　　屋外夜风微凉，沿着荷花池的回廊挂着一盏盏灯笼，荷香脉脉，月色悠悠。顾问荆走在回廊之上，回头再望向杨过卧房的窗户，却见窗户还亮着光，烛光将一个人影映在窗户纸上，仿佛感觉到了顾问荆的目光，杨过打开了窗户，顾问荆却在此时回过了头。
　　徒弟对师父，应该也是只有孺慕之情吧。

　　郭靖黄蓉对顾问荆一行自是百般挽留，顾问荆道杨过重回师门，只想尽快带他回万花谷，与众弟子见面。
　　“待来年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我再带弟子上桃花岛拜访。”顾问荆笑着说，“那时说不定还能看见小世侄。”
　　郭靖黄蓉闻言不由得相视一笑，郭靖道：“那为兄便翘首以待了。”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只是芙儿那孩子，前几日倒常常见她与茯苓黄柏一起，明明知道今日她顾叔叔要回万花谷，却到现在还不见踪影，回头我定要好好说说她。”
　　顾问荆侧过头看了看茯苓失魂落魄的样子，笑了笑，道：“芙儿还是小孩子年纪，贪玩些倒也不打紧，来年还能再见。”

　　待辞别了郭靖夫妇、陆冠英夫妇之后，顾问荆一行便径直离开大胜关，往终南山方向走，有黄柏指路，顾问荆倒是不用愁走错路的问题。他们出发之后不多时，便到了建康城。
　　黄柏一路上念叨着之前那间酒楼的蒸鱼，进了城，便先头跑进了那间酒楼。酒楼店小二倒是还记得他，本在一楼擦桌子，见黄柏与茯苓踏进店里，便将手中抹布甩至肩上搭着，迎上前来，笑着说：“客官好久不见，这回想吃点什么？”

　　“当然是鱼！”黄柏叫道，然后又看向身后众人，“谷主，大师兄，茯苓，你们想吃些什么？”
　　顾问荆与杨过只摇摇头，茯苓便又点了几个小菜，几人便上楼去寻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此时酒楼中客人并不算多，二楼只有一桌人在喝酒。
　　黄柏坐不住，从二楼望见下面有人耍杂技，便嚷着要去看。
　　顾问荆看耍杂技的两人正表演胸口碎大石，只觉得并无任何特殊，便道：“你们年轻人去凑热闹就行了，为师留下来等着吃鱼吧。”
　　“那谷主可千万别一个人吃完，给我们留点儿。”黄柏挤眉弄眼道，然后拉着茯苓跟杨过便要下楼去，杨过起先不愿，黄柏便说，“咱们师兄弟从现在便要培养共同兴趣，你可不能落单。”
　　杨过无奈，看向顾问荆，顾问荆笑笑，道：“你在川西雪山待了四年，黄柏常常到处跑，便让他带你去玩玩吧。”
　　杨过只得随黄柏与茯苓下了楼。

　　三个少年一走，周边便清净了，顾问荆看着那三个少年出了酒楼，去了街口卖艺那儿，凑进了人群中，而杨过还时不时回头看他，他笑笑，然后收回视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入口微涩，他皱皱眉，又将茶杯放回桌上。
　　此时楼梯口传来几声脚步声，他侧过头，便看见正缓步向他走来的金轮国师一行人。

　　霍都站在金轮国师身后，见到顾问荆，微微笑道：“真是巧啊，顾谷主也在此喝茶？”
　　顾问荆也笑道：“国师与王子莫不是已盘下了这家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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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粗去玩，很晚才回来，所以这章也晚了【呵欠
我去碎觉惹……妹纸们不要熬夜→_→
爱你们，每日照例么么哒T3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