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离经易道》白葱

18、神雕侠侣卷十

　　大胜关陆家庄在江湖之中也是颇有名气，其前身乃是太湖水盗之首归云庄，上任庄主陆乘风乃桃花岛主黄药师之徒，独子陆冠英也是年少成名。后西毒欧阳锋一把火烧掉了归云庄，陆乘风便举家迁往大胜关，建立陆家庄。
　　如今的陆家庄庄主陆冠英与庄主夫人程遥伽，与郭靖黄蓉夫妇皆为旧识，对抗击蒙古一事也是极为赞同，故将陆家庄借给郭靖黄蓉夫妇举办英雄大会。

　　以上皆是常常行走江湖的黄柏混迹于各种酒家茶楼听来的江湖传说，总结成了要点一点一点向顾问荆汇报的。顾问荆对江湖之事并不挂心，是以除了郭靖黄蓉之外，他与其他江湖人士并无交情，甚至是前段时间才从回谷弟子的口中知晓了自己的江湖诨号乃是“妙手”。
　　顾问荆当时便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自己的手长得确实也挺美妙的，然后想，至少也比“妇女之友”好。

　　他们赶到大胜关陆家庄时已近掌灯时分，此时正是英雄大会举办的头两天，整座陆家庄无论主人还是仆从皆在忙着准备过两天的英雄大会，顾问荆一行人出现在陆家庄大门口时，一时间也没人理这三个看起来黑黢黢的年轻人。
　　顾问荆也不恼，只是四处欣赏陆家庄风景。
　　黄柏与茯苓看他不气不急的样子，也跟着张望了会儿。茯苓忍不住道：“看来那陆冠英庄主那十几年的太湖水寇头子也不是白当的嘛，看起来家底颇丰啊。”

　　“这位小兄弟可不能这样说。”听茯苓如此说道，原本在陆家庄大门前扫阶的仆人立马便打断他，“我们庄主当年在太湖之上可不是做的偷鸡摸狗的事儿，他当年率领众水盗抗宋官、抵金人的时候，小兄弟怕还没出生吧？”
　　茯苓听他这么一说，吐了吐舌头，溜到了顾问荆身后，那仆从歪头看了看他，又道：“你们几位又是打哪儿来，到陆家庄所为何事？”
　　黄柏从包袱里取出英雄帖，递给仆从，道：“我们从终南山而来，来此参加郭大侠夫妇举办的英雄大会。”
　　“终南山？莫不是重阳宫的道长？看起来也不像是出家的啊……”那仆从嘟哝着接过英雄帖，瞧了一眼那英雄帖上的名字，眼睛立马直了，看向顾问荆，“原来是连灭黄河七十二匪寨的顾问荆顾谷主！郭大侠早前便通知我们如果遇见顾谷主便立即向他通报，几位里边请，我这就去通报郭大侠！”

　　于是顾问荆一行人便被安排到了正厅就坐，端上茶水，黄柏品了品茶，赞道：“好茶！”然后又道，“这待遇忽然提高了不少让我心里有些受宠若惊呢。”
　　茯苓白他一眼，道：“谁叫你揣着英雄帖不拿出来。”
　　“我不是看谷主不着急吗。”黄柏嘟哝几句，然后看向顾问荆。

　　此时顾问荆正小心揭开茶杯的杯盖，用杯盖沿散出茶水冒出的热气，他品了口茶，点点头，这时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他抬起头，正看见郭靖黄蓉两人正快步走来。
　　“顾兄弟！有失远迎啊！”郭靖见到顾问荆十分兴奋，他一把将正要站起身来的顾问荆按回椅子，便坐到了他身旁，黄蓉依次落座。
　　顾问荆也笑着说：“几年未见，郭兄功力更为精深了。”
　　从刚刚郭靖步入正厅，他瞧此人步履稳健，相比当年，那股浩然正气更加充实，便想此人功力定是更上一层楼。他又瞧了瞧黄蓉，黄蓉此时已是而立之年，但容颜俏丽依旧，他想了想，又道：“在下可否能为嫂夫人请脉？”
　　郭靖略有诧异，但黄蓉却已笑着点点头。顾问荆便起身至黄蓉身旁，将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并拢，置于黄蓉手腕间，片刻后，他道：“恭喜嫂夫人，在下这位世侄长得极好。”
　　郭靖此时也笑着拍了拍顾问荆的肩，道：“看来‘妙手’果真名不虚传啊。”
　　顾问荆笑笑：“郭兄谬赞了。”

　　之后便是顾问荆便与郭靖讨论了杨过失踪一事，四年来郭靖于江南一带也没少寻觅，除了丐帮帮众四处打探之外，陆家庄庄主陆冠英也发动太湖旧部在各大水寨打听，皆无下落。
　　郭靖沉吟片刻，问道：“顾兄弟你说当年你被一个怪人引离了过儿身边，回到客栈时过儿已被掳走。而你追至连银寨之时，过儿也早被另一怪人带走。你可还记得当时将你引开的怪人相貌？”
　　顾问荆仔细回忆当时，然后道：“那怪人已有些年纪，头发花白，脸上也是花白胡子，但武功极高，被我一针扎中承扶穴并无太大反应。而且……”他想到那怪人倒悬于窗向他做鬼脸的样子，道，“似乎……童心未泯？”
　　郭靖与黄蓉听他这么一说，相视一笑，道：“老顽童！”
　　“老顽童？”顾问荆并未听说此人名号，但听这诨号，似乎与那人也十分贴切。
　　此时黄柏见谷主一脸雾水，便道：“谷主你有所不住，那老顽童名叫周伯通，便是重阳真人的师弟，武功高强，但因性格天真有趣故得此号。”
　　黄蓉笑着点头，道：“依老顽童性子，应该不会强掳过儿，若是过儿真被他掳走了，那也不必担心。”
　　顾问荆点点头，埋头又品了一口茶。
　　郭靖见他如此，只道他仍放心不下杨过，便说：“顾兄弟不必担心，过儿性格聪慧机灵，且在顾兄弟门下学了些本事，必不会让自己吃亏。等两日后英雄大会召开，天下群雄纷纷聚于此，说不定那是便回找着过儿了。”
　　顾问荆笑笑：“那就承郭兄吉言了。”

　　此时外间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一个少女清脆声音响起：“顾叔叔来了？”
　　顾问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红衣的漂亮少女正小跑过来，看见顾问荆，双眼微微睁大，然后又跑到了黄蓉身边，歪着头偷偷看顾问荆。
　　那少女有几分似黄蓉，娇俏艳丽，便是郭靖黄蓉的掌上明珠郭芙了。
　　顾问荆朝郭芙笑笑：“芙儿也长大了。”
　　四年过来郭芙也已有十五六岁，相貌继承了黄蓉的明艳动人，顾问荆收回视线之时，只见茯苓已经盯着郭芙看出了神，想来茯苓也已十八岁，知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常情，不过这样眼神一直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一来对女方颇为冒犯，二来……真是太没出息了。
　　顾问荆清咳几声，道：“茯苓，黄柏，来问候一下郭大侠黄帮主。”
　　茯苓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红着脸与黄柏一同问候郭靖黄蓉。

　　至英雄大会召开当天，黄柏茯苓也已经与郭芙，以及郭靖两名弟子武敦儒、武修文混熟。
　　那武氏兄弟便是当年顾问荆出手救下的武三通的儿子，当年在嘉兴，武三通妻子武三娘被李莫愁所杀，武三通也中了李莫愁的五毒神掌，性命垂危。顾问荆只道武三通受重伤也有自己以厥阴指封住其内力有关，便出手将他救下。之后武氏兄弟又被郭靖黄蓉救下，而武三通却已不见踪影。
　　他俩对当年之事记得并不清楚，只是日日听郭芙说在郭靖黄蓉之前便有顾问荆赶到，将李莫愁赶走，救了他们爹爹。于是他们对顾问荆便有些好奇。
　　此番顾问荆来到大胜关，两人与黄柏茯苓熟识之后，又问了许多顾问荆的事迹，对他更是尊敬。只是问及黄柏与茯苓名字为何如此奇怪，黄柏答道：“黄柏与茯苓皆是药材之名，万花谷门下弟子皆以药材为名。”
　　那武敦儒忍不住道：“可是茯苓像是女子之名。”
　　茯苓当即便翻了个白眼儿：“我们大师兄还叫天麻呢。”
　　武氏兄弟：“……”

　　顾问荆对年轻人们的新友谊一无所知，他这几日在郭靖的引荐下结识不少江湖人士，此间主人陆冠英夫妇自不必说，还有作为邻居的全真教众道长，另有与黄药师齐名的一灯大师座下弟子渔樵耕读，只是其中农夫为武三通，武三通自当年嘉兴破窑之后便无行踪，于是此番赴宴之人便是其余三人，即点苍渔隐、樵夫以及朱子柳。
　　晚上设宴之时，顾问荆便与这几人连同郭靖黄蓉、陆冠英夫妇坐在主座，此时陆家庄张灯结彩，正厅之中人声鼎沸，皆为当时各路英雄豪杰。顾问荆并不习惯与陌生人交流，故全程只与郭靖黄蓉夫妇有所交流，其余人只当他是郭靖夫妇哪位至交，并未在意。
　　席间谈及推举武林盟主，众人皆推举出几位当世英豪，但丐帮前任帮主洪七公呼声最盛。顾问荆对洪七公并不熟悉，但听说此番洪七公并未到场，便是为了追击在川东一带作恶的藏边五丑，想来也是个仁义之人。

　　酒过三巡，正厅外却忽然传来几声号角声，接着断断续续传来击磐之声，陆冠英叫道：“迎接贵客！”语声甫歇，厅前已高高矮矮站了数十人。
　　厅中群雄畅饮正欢，忽然见这十几人闯了进来，不由诧异，再仔细看却发现其中并未有熟识之人。顾问荆看这忽然进来的几人，想到前几日在建康城所遇，便低声告诉了黄蓉，黄蓉心下一惊，脸上却并未有任何变化，她向郭靖以及陆冠英夫妇耳语几句，几人便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果见那几人之中便有一人相貌清雅，华服装扮，便是当时在建康城酒楼差点与黄柏动武的蒙古人霍都。他此时手中持着折扇在另一手心中轻敲，见这几人出了饭厅，便道：“听闻郭大侠夫妇在此举办英雄大会，广宴天下豪杰，小王心中也难耐激动，便不请自来了。郭大侠可欢迎在下？”
　　顾问荆听他自称，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是蒙古王子。

　　黄蓉是聪明人，听他这么说话，便知来者不善，心中暗暗警惕，思考对策。她面上不露，只笑着说：“自然是欢迎。”陆冠英便吩咐仆从另开席坐，重置杯盘。
　　霍都却又转过身，道：“师父，师兄，容我向你们引荐这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两位大侠……”说着，从那十几人身后走出两人，为首那人正是顾问荆那日在建康城酒楼所见的藏僧金轮。
　　“这位是做过我们蒙古西征右军元帅的郭靖，郭大侠，这位便是郭夫人，如今的丐帮帮主。”那霍都道，“便是我师父，西藏圣僧，人称金轮法王，当今大蒙古国皇后封为第一国师。”金轮也微微躬下身，行了个僧礼，看向郭靖等人，看到顾问荆时他微微皱眉，却没开口。
　　郭靖早在霍都说他为“蒙古将军”之时便皱了眉，见那金轮乃是蒙古国师之后，脸色愈加难看。厅中众英雄听见霍都之言，只奇怪中原武林的英雄大会怎会有蒙古人前来。

　　霍都见郭靖脸色有异，便笑着说：“听闻英雄大会乃是推举武林盟主，率领群豪。敢问郭大侠，武林盟主如何推举？”
　　郭靖答道：“自是能者胜之。”
　　“那便是了，我师父金轮国师武功高强，自能胜任。”霍都道。
　　众人听他所言自是怒不可遏，已有人叫道：“盟主当是洪七公洪老前辈！”
　　霍都笑道：“洪七公洪老前辈武功盖世，自然当得这武林盟主。只是如今英雄大会上并未见他老人家身影，也不知其是否年事已高，功力大不如前，或是已经赶不过来了……”言下之意便是洪七公年纪大了，估计也不知葬身何处。
　　黄蓉听他一说，皱紧眉头，只道此番必是要动武了，她想了想，朗声道：“众人已推举洪七公洪老帮主为武林盟主，若是洪老帮主在此，必可与令师一决雌雄。只是此番也不知洪老帮主云游何处，不如便由徒弟代劳吧。”
　　她的对策倒是极妙，洪七公曾授郭靖降龙十八掌，郭靖武功高强，必不会输给这霍都。霍都也明白自己武功并不如郭靖，听她一说，脸色一变，眼珠转了一圈，道：“听闻丐帮洪老帮主打狗棒法妙绝天下，也不知是否真实，小王倒想一试。”
　　他如此说，便是笃定黄蓉得洪七公传授打狗棒法，也算作洪七公徒弟。郭靖大名在蒙古早已传遍，他自知并不如此人，黄蓉他却不知，只道黄蓉一介女流，武功自然不精。
　　黄蓉听他如此说，捏紧了手中打狗棒，她此时已有身孕，实在不宜动武，却不能让这几个蒙古人知晓，正为难之际，这时却听一个清亮男声道：“在下有幸得洪老前辈传得一套武功，也算作洪老前辈末位弟子。霍都王子便先领教一下在下的武功吧，黄师姐待在下败了，再上场也不迟。”
　　众人往那发声处看去，只见顾问荆微微笑着向前跨过一步，已从腰间解下了一支细毛笔。朱子柳也是使的笔法，见那支毛笔不由得暗暗皱眉，上前将自己的笔递给顾问荆：“这位公子便用在下的笔吧。”

　　顾问荆笑着摇摇头：“这支笔乃是洪老前辈亲手赠予，想来也跟打狗棒一个意义，以此胜霍都王子倒也合适。”
　　那霍都早已认出他便是当时建康城酒楼上的人，他往人群里望去，正看见黄柏朝他挤眉弄眼做鬼脸，他从鼻子中哼出一声，道：“我可从未听说洪老前辈还擅笔法？”
　　“你未听说不代表洪老前辈不会。”顾问荆笑着胡诌，“洪老前辈确实不擅笔法，但这套笔法确实乃其亲手传授，精通程度自然比不上打狗棒法。在下若败了，自有黄师姐以更为精妙的打狗棒法迎战。但若霍都王子败了，那就……”
　　霍都扬起下巴道：“你怎知我会败在洪老前辈并不擅长的笔法之下。”
　　顾问荆笑笑并不答话，心中只想，洪老前辈不擅长，可是我擅长呀。
　　他上前几步，郭靖黄蓉走到他身边，黄蓉向他道谢之后便低声叮嘱他小心，他点点头，正要上前迎战，此时对面屋顶上却传来一声轻笑：“师父，你可不知对付狗，还是打狗棒法最好吗？”
　　众人纷纷往屋顶上看，顾问荆听见这声音，动作却顿时僵硬，他猛地朝对面屋顶看去，却见屋顶上坐了一个白衣少年，一头长发束冠，相貌英俊不凡，此时他嘴角却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歪着嘴笑，见顾问荆看向他，笑容更深。
　　顾问荆却不知如何出声，耳边已然传来郭靖激动至极的呼声：“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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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啊！我快爱上了自己啊！我居然！写了！这么多！！
因为一觉睡到八点多又加上码字根本停不下来，于是这章更新迟到了，鞠躬！_(:з」∠)_这章，算作是五号的更新吧，所以今天下午或者晚上还会有一章粗来的……我都爱上我自己了你们也酷爱来爱我吧！！！
………………就算我手贱有脑洞想开你们也还是要爱我！！！！
是的！！！我又想开坑！！阻止我！！酷爱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