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只粉蝶》一瞬间啊呀

45、万齐

　　果然，当公寓的门再次打开，那两个人恭敬地站起身，桂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昂。”
　　“小太郎。”
　　习惯的拥抱，习惯的额头被亲吻。两个人见面，就和平时一样。
　　等到桂和昂重新坐下，昂注视了桂很久，才下定了决心似得，开了口，“小太郎，最近就住在这里。高杉那边可能不安全。”
　　桂愣住，“昂，不要开玩笑，晋助在家里，鬼兵队不是办家家酒。”
　　“万齐有多久没有联系了？”
　　“3、4个月。”桂的声音有些犹豫，如果万齐出了问题，鬼兵队的麻烦真的会很大。只怕真的不是自己能应付过来的。
　　“事情比你想的更糟。万齐可能投靠春雨了。”
　　“不会的。”
　　“万齐的能力不比高杉差，为什么总是像影子一样跟在他的身后？你想过没有。”昂注视桂，“鬼兵队的天下，是他们两个一起打下的，万齐功不可没。现在高杉却要和你分享成果。”
　　“不会的。晋助相信万齐，万齐不会有问题的。”
　　“不久以前，你还把高杉当成神`经`病，一心想要离开他。人心是会变得。”
　　桂的脸色惨白。任何的人背叛，都动不了鬼兵队的根基，只有万齐，不要说鬼兵队，就连鬼兵集团都难逃一劫。高杉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晋助只是想漂白，如果万齐愿意，鬼兵队早晚是万齐的。”
　　“他要的不是鬼兵队呢？”
　　“鬼兵集团？”看到昂摇头，桂似乎明白了，“是晋助？”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所以你不能回去。”
　　“不可能的，我不能留下晋助一个人。”
　　昂没有接着桂的话，却问了桂另一个问题，“上次你和高杉一起见的本城，是警察局小狗队的狗头。高天原是他原来卧底的地方，后来他做了那个地方的老板。等到事成身退，恢复警察身份后，本城仍旧把那里作为情报的收集地。你知道小狗对的由来吗？”
　　桂想了想，又看看昂，“都是打听消息的，是因为狗仔队吧。”
　　“小太郎，你一直都很聪明，只是心太直。”昂抚摸着桂的头，满是怜爱。
　　桂又不说话了，一些事情跳进脑子里，桂需要慢慢地理一下。昂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桂。
　　“昂，晋助到底要你做什么？”
　　“你已经猜到了。”
　　“晋助说过，之所以选我们家联姻，是因为你。”桂看向昂，“晋助知道你是羽心叠的头头？”
　　“不。他要的是狗仔队探听到的上层人物的隐私。”
　　“昂，让小玉来接我。我要回去。有些事情要问高杉。”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去冒险。高杉昏迷未醒，你怎么问？万齐不会让春雨的人伤害高杉的。”昂的态度很坚决，说得也很肯定，还故意透露了重要的情报。
　　“万齐回来了？”桂一下子站起来，“昂，让我回去。万齐和春雨一起出现，大家都会以为他叛变的。我不能让鬼兵队乱了。”
　　“不是以为，是已经背叛了。”昂抓住桂，不让他动。
　　“昂，你会出卖我吗？”这种答案根本不需要给出，“你不会的，所以万齐也不会。你说的理由只是可以接受的合理解释，不是真相。万齐回来了，就是晋助计划的事情有眉目了。我不会让计划横生枝节的。”桂看着昂，眼睛一眨不眨。
　　昂沉默很久，“你就这么相信他？”
　　“晋助相信，我就相信。”
　　昂在桂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这个孤单的小孩子，在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长大了，而让他长大的人是高杉晋助。“小太郎，你这样回去还是太危险了，我让人陪你去。”犹豫再三，昂还是妥协了。他知道这次他没有办法改变桂的决定。而且，如今只怕除了高杉和万齐之外，只有桂看到了全局，猜测到了真相，所以他要回去证实。自己已经没有阻拦的理由。
　　“不要，小玉送我回去就可以了。你的人去了，只有添乱。而且，你并不想要人知道羽心叠的老大到底是谁吧。何况家丑不可外扬，我不希望有外人在场。”
　　昂被逗乐了，“家丑？你还真是以高杉老婆自居了。脸都不红。”宠惯了桂，昂也就不再坚持，“你长大了。随你。小玉本就是万齐培养的后备保镖，我用了一些小情报说服了她保护你。没想到高杉把她叫去就是做你的保镖的。你不要离开小玉。”
　　“我都过25了，才说我长大了。”桂不满的抱怨。也许的确是才长大，知道如何真正的独立面对问题。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桂一直在漩涡的中心，这个时候他想到的是，如果一开始的立场就是做给别人看的，那么也许所谓的万齐的叛变就是最后的棋了，一切都要结束了。桂还不能确定他的猜测被证实之后，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他想好了，好不容易接受了高杉，和他一起享受了家的温暖，绝对不会让这些轻易地失去。

　　桂回到楼下，小玉已经等着了，桂没有多耽搁，直接上了车回大院。
　　到了大院，桂直接去了医疗所。高杉仍旧躺在那里，太阳早就下了山，病房里的节能灯散发着亮白的灯光，房间里有种说不出的惨淡的感觉。坂本就坐在桂搬来的办公桌后面，啃着苹果。
　　桂有些意外坂本这个时候还会在病房里。这个人的医术高超，对病人却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一开始的几天，还会上午、下午各一次的出现在病房里，看看高杉的病情发展情况。没出三天，就告诉桂，要是高杉醒了，他们直接回主宅就是了。然后，坂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时常会听见又子那里传来惨叫和咒骂。那时，桂被吓得不清，以为坂本是判了高杉长眠不醒。还好陆奥来查房的时候，向桂做了解释，坂本能做的都做了，高杉的情况也稳定了，除了等他醒过来，已经没有什么坂本能做的了。而且坂本说了高杉能醒，那就只是时间问题。这些话让桂放了心。所以这会儿看见坂本，桂的心一紧，但是看他那副悠闲的样子，心又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