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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傀儡侍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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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并不是以前那个空有一身力量却好不懂的使用的初学者了,在执法部的这些年她有了足够的时间和事件来丰富自己极其缺乏的经验。所以当她面对这种几乎是没有生路的攻击时也显得游刃有余,楚笑不是一个骄傲自满的人,但是面对这种‘凡人’的攻击,她还是忍不住轻蔑起来。
这些攻击或许对不少人来说是难以抵抗,但是对她而言,不过是多动一动手脚的事情。春墓君潇洒自如的在杀手人群中穿来穿去,来到了一名身材相对瘦小的杀手面前,对方见到她的脸眼球瞪的老大。他手里的兵刃倒是毫不犹豫的向楚笑袭来,但行至半路就被目标扼住了脖颈,杀手看见对面的人微微一笑,随后觉得脑袋一胀,他听到了自己脖子被拧断的声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春墓君有些嫌弃的把手里的杀手丢了出去,然后寻找下一个破绽点。很快,那些杀手们发现自己的攻击越来越艰难,而身边的同伴也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剩余的杀手心里一凉,攻击之中多了一丝犹豫。
恐惧源于对方的强大,而他们下手的筹措在楚笑看来已经是个突破点了。于是春墓君停下了杀戮的动作,她找了个好位置停下脚步,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不敢上前的杀手们问道:
“你们是城主府的人?”
杀手们没有回答,但是眼神里的松懈却没逃过楚笑的眼镜。
“早不动手晚不动手,非得等到城主接一生的路上动手,有意思。”春墓君觉得自己站的有些累了,找了个杀手的尸体当凳子坐了上去,软绵绵的触感让她不禁感叹了一声。
“我说,不要这么紧张嘛。你看我要杀你们的话早就动手了,既然你们杀不了我,我也懒得动手,那么我们不妨聊聊天如何?”
杀手们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这对楚笑来说是个不错的发现。恐惧就代表他们有情绪,如果这批杀手和城主的侍卫那样都不知恐惧为何物的话,那么春墓君这一刻早就把他们杀光或者早早的逃跑了。
“你们不敢说?”对方没有回应,即便他们在害怕,在筹措,却依然没有想要透露关于自身的一点一滴信息的意思。
真是……太无聊了!
春墓君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往后一跃,整个人像一片羽毛一样飘落下去。那些杀手一惊,连忙冲向她的方向,顺着她跌落的屋檐往下看,却只看到昏暗的街道两边摇曳的灯笼。
目标消失了。在场的杀手彼此相视一眼,随后带着同伴的尸体接二连三的在黑暗中匿去。
这一场战斗并不是无意义的,至少楚笑明白了蜃城远比它看起来的要复杂的多。虽然她并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有多少势力在里面搅合,但是她会尽量避免和其中任何一方势力有太多的牵扯。
她是执法部的人,她是冥府的府主,她还欠池上雪很多的干活,也欠执法部倍多的人情。她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了,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处处克制着她使用非人类力量的地方。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楚笑很有自知之明的抱着被子爬上了马车的盯上,悠哉的躺在被子上晒着太阳补眠。对于她怪异的举止一生的侍卫都没有任何表示,既然他们没有怨言,那楚笑也毫不在意路过人烟的时候那些民众奇妙的目光了。
不得不说,那群杀手的刺杀还是很给力的,在前往承天府的这十几天时间,楚笑几乎每晚都能经历一次围攻。而且受到攻击的在后来就已经布局现在她一个人身上了,随着离承天府越来越近,一生马车边上的侍卫也越来越少。
一生的神情也逐渐沉重起来,这些日子他和楚笑再也没有多余的交谈,但是楚笑看的出来他正在犹豫。或许一生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楚笑并不打算主动开口。她能猜得到事情一些大概的始末,但是她不会把主导权让出去。
就在离承天府仅仅只有一天的距离的那天晚上,楚笑和侍卫联手击退了一波前来袭击的杀手后,一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一定是永生殿的人!”他的神情十分的古怪,看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厌恶的东西黏上又拨不开一样。
“永生殿,那是啥玩意?”楚笑抬脚踩在一具尸体上,这具尸体是一个刺杀她的人留下的,从气息上来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而已,但是却拥有超越常人的气力,即使是楚笑接了他一刀也觉得手臂有点发麻,这也算是一个不普通的地方吧。
“那群邪教的疯子,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一生并没有回答楚笑的问题,只是皱着眉头为一个受伤的侍卫敷药。
楚笑不满的看向了他,却被那个受伤的侍卫吸引了目光。
那个侍卫的腹部被捅了个大洞,但是他的表情却十分麻木,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不管是一生在他身上如何动作他也一声不吭,如果不是平稳起伏的呼吸声楚笑差点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春墓君皱起了眉头,不动神色的打量了身周那些处理尸体的护卫们。
有古怪啊,这些城主府的侍卫。一开始她只是以为这是一群极其严格的军人,但是现在这样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这群家伙伪装的真不错,如果不是这一丝微妙的违和感让楚笑生了疑心,恐怕她到死也发觉不出来这群侍卫尽然是人类炼制的傀儡吧
难怪他们行动一致,对其他事物毫不关心,也无一丝一毫的好奇心。这些全部是由人类炼制的傀儡,准确来说是新鲜的尸体所炼制而成。他们没有自我意识,是完完全全的工具。
由活人炼制的傀儡虽然会抱有生前的大部分能力,但是操控他们也需要极其强大的精神力。像乱航那次大量的活人傀儡里就隐藏了数十位的操偶师,即便如此也拦不住楚笑的动作。
但这里的傀儡却不一样,或许在个体实力上它们比不上乱航那批,但是从它们娴熟的动作来看,背后隐藏的绝壁是一位牛逼哄哄的存在。
是的,这么一大群傀儡仅仅是被一个人操控着,这点从他们一致的行为上就能看的出来。就算是两个极度默契的人也无法将一群无自我意识的傀儡磨合的如此完美无缺。
傀儡这东西,楚笑在之前的世界就吃过不少次亏,眼下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松懈下来。
一次操作这么多傀儡并让他们各自战斗的操控者即便是她全盛时期也不敢小视,何况现在半吊子的她。
在意识到这个蜃城竟然隐藏着这么可怕的存在的春墓君再也不敢安然入睡,无论何时她都会保持一丝清醒来盯住那群傀儡的动向。
这种情况只持续到第二天黄昏,他们进入承天府中。
在知道那批侍卫是傀儡后楚笑就已经进了马车蹲着,当然已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的楚笑是不会在意一生那微妙的目光的。
这种情况在车队进入了承天府中的繁华区里总算是彻底的消失了。不管是护卫的傀儡兵还是一路上源源不绝的刺客都在马车进入承天府的那一刻起沉寂了起来。
替代消失的傀儡们接待一生的是一名白面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一身儒雅气质让楚笑对他颇有好感。他只带来了一个车夫和两个侍卫,似乎猜到了一路上会安然无事一般。
一生和那位先生在马车里讨论城主的病情,楚笑则被委婉的请了出去。
没办法,城主的事情对外一向保密,何况楚笑仅仅只是一生的‘护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