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体》四处挠挠

1、楔子

　　二零二四年，农历新年前夕。
　　深夜的851航班从M国东海岸第一大城市起飞，前往目的地中国。
　　经济舱里光线昏暗，乘客大多已入睡，有年轻人戴着耳机看飞机上提供的电影。舱尾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停不下来。
　　前排的乘客小声抱怨：“从登机咳到现在，吵得人想睡觉也睡不着。”
　　旁边的人看了看航程报告，附和说：“就是，还要飞七八个小时呢，坐这个位子真是倒霉。”
　　“就当是倒时差了嘛。”另一人宽慰道：“飞机落地是晚上，现在睡不着正好，下飞机回到家可以睡个整晚觉。”
　　“我们还要倒机嘛，哪像你这么方便，落地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三个人似乎是同一个旅行团的，又开始讨论起这趟旅行的收获。这时的他们还完全意识不到之后的事情将远远不止睡不着觉这么简单，正如没有人能预见到这趟航班将带给这个国家，这片大陆怎样的灾难。

　　飞机进入内蒙，离降落还有两个多小时。舱尾的咳嗽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空乘人员开始派发降落前的最后一次小食与饮料。金发的M国大妈推着餐饮车经过最后一排时，终于发现有名乘客不大对劲。这趟航班有不少空位，那人横躺着占了一溜三人位，裹着飞机上的薄毯，连头也捂在里面，隐约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身子有些微微痉挛。
　　金发大妈紧张地拍了拍椅子上的人，小声问：“Sir, are you OK? Would you like something to drink?”
　　等了一会没听到回答，她声音提高了些又问：“Do you need help, Sir? ”
　　依然没有回音。
　　大妈犹豫了一下，俯身小心翼翼掀起毯子一角，露出一张亚裔中年男人的面孔，脸色显出不正常的灰败，嘴角和鼻子下面淌着发黄的浊液，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Sir, are you sick? Can you hear me, sir...”
　　空乘大妈让同伴去叫乘务长，自己守在那名乘客身边企图唤醒他。周围的乘客也注意到了，有人惊惶地叫起来，更多的人离开自己的位子想要远远地躲开。
　　乘务长带着一名会中文的年轻乘务员过来，试图让众人保持安静，并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但收效甚微。那病人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天知道是什么病，会不会传染。
　　空乘大妈用纸巾擦着病人呕出的污秽，擦着擦着，发现那人鼻孔和耳朵都溢出血来……

作者有话说

　　一月一号开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