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越苏]愿君安好》乱世湮火

40、三十七.玉衡

　　“师兄……”屠苏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故作镇定的男子，大大的双眼里写满了震惊与不相信，右手不自觉地覆上尚未有动静的小腹，说道，“为什么……”

　　他想问陵越为何不要孩子却问不出口，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难以接受男子怀孕这件事吗？还是因为是他的原因？如果他不爱他，为何总是让他觉得他爱他？如果他不爱他，为何总是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

　　陵越明知道只要他开口，无论什么他都不会不答应，可是唯独这件事他是绝度不会答应的，就算是反对他也不会改变初衷的。

　　“屠苏，并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只要知道师兄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就行了，其余的事情就不要多问。”陵越显然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头偏到一边，错开了屠苏看他的目光，装作无所谓地样子说道。

　　他心里其实也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以前他一心修道不问红尘，芙蕖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觉得修仙问道才是正经事，虽然有意无意地提醒芙蕖，但芙蕖仍是照旧，时间久了他也任由芙蕖这样。自从明白了他对屠苏的感情，以及和屠苏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了红尘之事，他便对孩子不抱有任何希望，可是如今却……

　　他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如果代价是要了屠苏的命的话，他宁可不要这个孩子，宁可屠苏恨他一辈子，也不愿意拿屠苏的命来开玩笑。

　　“师兄，为什么你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有些事情连芙蕖都知道，就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这是为什么？就像当初幽都婆婆到天墉城去讨要焚寂，让我千万不要与幽都的人接触一样，你也从来不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只是让我什么都不要管而已。

　　师兄，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年幼懵懂无知的孩子了，不要总是把我从成小孩子了。我只是想要陪在师兄的身边，为师兄分担一些事情，这有什么错？师兄，你总是让我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你从来都不问问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也从来不问问我的意见，凭什么这样…….”

　　“屠苏，我……”陵越被屠苏的话给噎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师兄，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的，这个孩子你要也好，不要也罢，我都会生下这个孩子的……”屠苏头一次不顾陵越的意愿，强硬地说道。

　　“…….”陵越没有想到屠苏竟然会这般违逆他，这般强硬地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他不是那样不通情理之人，也不是那样无情的人，这个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比屠苏更不舍得送走这个孩子，只是以屠苏的身体能不能撑到孩子出生还是个问题。

　　……

　　“二师兄，你说我们走这么久怎么还没到琴川啊？你说，都这么久了，屠苏还会在琴川吗？”陵端等人在偌大的树林里晃荡了好几天，愣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肇临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二师兄，你就真的那么相信那个人说，屠苏在琴川这件事？”

　　陵川眼见陵端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他偷偷地扯了扯肇临的衣袖，附在肇临的耳边低声地说道：“肇临，你就少说两句吧……”

　　“肇临，陵川，你们说够没？还有百里屠苏就是一个怪物，残害同门，还有那个什么煞气，有哪一点像正常人？百里屠苏本来就是一个怪物，你们还叫的这么亲密？”陵端恨恨地瞪了一眼身后的陵川和肇临，忿忿地说道。

　　“知道了，二师兄。”

　　……

　　方兰生和襄铃无意间听到少恭和陵越的谈话，虽然没听全却也听了个大概，并没有听到对于他们来说非常劲爆的消息，只是听到了屠苏的身上有什么煞气，可能活不长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熬不过去。

　　后来，襄铃在茶小乖那里用父亲留给她的五火七禽扇作抵押，换到了一个看似靠谱实则不靠谱的消息——用玉衡来引灵吸灵，屠苏身上的那什么煞气给吸出来。

　　方兰生想起了之前欧阳少恭从翻云寨里拿到那个东西好像就叫玉衡，于是晚上回去他乘着少恭去沐浴的时候，他偷偷地进了少恭的房间，拿走了玉衡碎片。

　　他和襄铃原本也是好心却办了坏事，本来是想要利用玉衡来将吸取屠苏身上的煞气，却不曾想煞气没有被吸取，反而是吸取了一部分屠苏身上本就不多的灵气，导致屠苏提前煞气发作，险些伤了兰生。

　　陵越风晴雪欧阳少恭听到屠苏煞气发作的动静赶紧赶到屠苏的房间，却还是来晚了一步，只看到掉在一边的玉衡碎片，以及晕倒在角落里的方兰生，而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屠苏以及焚寂却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