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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远行 ...

  •   坐在了从L.A飞往S市的飞机,摊开那张被攥了很久的纸张——刚才在机场夏妈妈递给我的。上面记了一串地址和电话号码:宅电、经济人的、公司的……
      左手食指在扶手上画着圈~~
      “小姐,需要杂志吗?”漂亮的空姐优雅而礼貌地询问正在发呆的我。
      “谢谢。”顺手接过她递来的一本中文杂志“崇拜,CULT”很醒目的大标题,我的手指顿了一下,目送漂亮的空姐离开,目光被吸引回了杂志封面上,看得出来摄影师的技术是顶尖的,五个大男生身穿givenchy橙色衬衫、啡色长皮夹克,聚焦这所有人的目光。
      记忆深处既清晰有淡漠的微笑。三年了,确切说是三年七个月又二十一天。
      很惊讶自己能准确地回忆起他开心时、哀伤时、抓狂时叫我“宁浅浅”时的发音和唇形,也能记得得知爸妈协议离婚后,拉着他翘家,坐着公车到处游荡,那个让我依靠的肩膀的高度,我甚至能记得圣诞节四手联弹时,他手指的每一次跳跃……而我却记不得躲在机场的角落看他Check In时的背影……
      “宁浅浅,你不要再把甘蓝扔给我了!”十三岁的夏离渊抗议着,但仍然认命地把碗里的甘蓝解决了,因为若是被MRS.宁知道我挑食,而非逼我吃的话,我宁愿饿着。
      “要叫姐姐!”望着早已经高出我许多的男生,厚颜地把剩下的食物全都拨给他,”你能长这么高这么大,全是我的功劳!!”
      一旁的夏衍翌非常不屑地发出了一个鼻音,然后换来我的一个爆栗。
      “你就在一个旋涡里,不断挣扎,永远没有到达低部的那一刻,却又不肯伸手,不肯呼救……宁浅浅,你从来都是任性又冥顽不灵的。”夏离渊皱着漂亮的眉头,转身看着窗外飞驰的夜景,这个身影,这个声音,在岁月的流逝中不停地跳跃,不停地穿梭,清晰又模糊地投身于人海,成为了对抗时间的奇迹。
      抚着微痛的额角,在这一刻重新拾起一地明晃晃的碎片,拼凑出一种催化剂,接触到阳光就发酵了。被老尼采说中了,最沉重的负担,是对生命每一刻的永恒再现。据说当人开始回忆时就是老了的标志,但老并不等于成熟,成熟也并不等于老。
      双脚刚踏上这片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的城市,就有了掉头回L.A的冲动了,近情情怯么?或许吧!出了机场,拦了辆TAXI。司机是个和蔼的中年人,以为我是观光客,卖力地介绍着这个城市。我头倚着车窗,车内的空调尽职地吹着,也就只有这样才能和外头的艳阳抗衡了。无力去附和,扯出一厘米的微笑,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车内廉价的香水味混合着干燥的空气很好地问候了我的肺,头更晕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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