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夜审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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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小云！”尖细得意的嗓音有着如获重释的轻松，靠！居然穿帮了，公堂之上，除了那躲在黄纱帐子后，只看得个人影的皇上是不知道表情外，整个公堂唯一面露喜色的便只有这本应是犯人的大内总管——吴谅！
这个皇帝老儿和大内总管是第二次见，只不过这回却是真角儿上阵。对于那躲在黄纱帐后听审的皇帝老儿她自是没空理会，而这个跪在堂下的吴谅，本来眼见她这小云的壳出现是惊慌失措，眼看是要招供，却是寻得了她这假冒货的一处破绽，于是，这公堂的气氛便瞬间变了个轮回，犯人的气焰竟是张狂起来。展昭面色微变的紧攥巨阙想要出声，抬头见着包拯的轻摇头，再看看公孙先生示意稍安勿躁的眼神，终是压下了想要迈出的步子，眼神闪烁地看着那因被拆穿而跌坐在堂下的叶绿。
“我不是小云！没错，但是我却是——兰——妃——！”缓缓地自地上爬起，步步逼近那开始抽搐的白粉沟壑密布的浮胀脸孔，她的脸色由初被识破时的失措渐渐变得诡异无波起来。叶绿听见了来自心底深处的声音，这声音她熟悉得很，不由地便顺着那声音演绎起来。黄纱帐内的人影忍不住轻晃，在喉咙里低唤一声：“兰妃……”
噼叭的烛火跳动，所有人都屏吸静听，兰妃的怨，兰妃的恨，一步一泣，一步一痛，在与那吴谅的对质中尽数的呈现，终于是逼得那吴谅招架不住地瑟缩在堂下，而包大人等及时出具的物证人证，更是恰到火候地让这吴谅无处辩驳，痛哭流涕的招供了他找人故意在皇上面前假扮兰妃与葛青有染，事后杀人灭口的事实。
“你这恶贼，我今日便要替兰儿报仇！”破空的长虹自大堂外飞入，直取吴谅心门，展昭巨阙出鞘电光火石间拦下了那道长虹，只听得几下铿铿的兵器相撞之声，耀目的一红一白的身影分庭而立在那公堂之上，展昭剑眉微蹙——流影！白玉堂！？
“白玉堂！公堂之上，且圣驾当前，你怎可仗剑行凶！”展昭护在抱头成团的吴谅面前，厉声指责突然杀出的白玉堂。心中却是暗自奇怪，这白玉堂刚刚使出的那招长虹贯日，不是他那套剑路，反而有些象……莫非……面色一凛的看向白玉堂，葛青——！？
白玉堂双目圆瞪，血丝密布地写满着浓浓的杀意与愤恨：“圣驾！”抬头看向堂上黄纱帐内的人影，伫立堂下的修长身影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压抑不住的疯狂表露无遗：“那正好一并清算!”声未息影先行，白玉堂翻手挑剑上前，向着黄纱帐掠去！
“皇上！”展昭眼见不好，忙转身闪过去拦下白玉堂：“白玉堂！不可造次！”
包拯、公孙先生及四大金刚等人闻言均是色变，忙齐齐起身拦在黄纱帐前。包拯厉声喝斥那渐近的身影：“大胆白玉堂！竟敢弑君！快放下手中兵器！”
冷笑于唇边勾勒，白玉堂掠向黄纱帐的如风的轻影在半空硬生生的顿住，骤然返回，与展昭的身影在半空中交错掠过，展昭心里大叫不妙，却已是收势不及，待他在黄纱帐前收住身影之时，流影那簿如蝉羽的利刃早已经无息贯穿那吴谅的心脏，带着着残酷的笑意看着吴谅那充满恐惧的面孔轰然倒地，白玉堂锐目翻转，寒霜般地射向黄纱帐……下一个……
靠！这小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酷起来！？虽然她是挺欣赏这种冷到掉渣的酷感，可看这一干开封府众的铁青面孔，白痴也知道这小白是闯大祸了。安全第一的叶绿早在小白和展昭开打的时候，已经躲在柱子后。伸出脑袋，抓着袖口摸多把满脸的热汗加冷汗，她寻思着要怎么帮小白，突然听得心底飘来轻轻的一句：“他不是白玉堂……”抹汗的手僵在半空，顿时愣在了当场。
“白玉堂！公堂之上草菅人命，你该当何罪！”展昭发怒了，巨阙的剑尖直指白玉堂，四大金刚与众衙役的兵器也铿然出鞘。
这番夜审兰妃案并不仅仅是替兰妃昭雪这般简单，需知谋害太子这种事，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大内总管便能够得惩，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疑其背后尚有莫大秘密，经过多番查证，本欲借这吴谅之口引出些细端枝节，却是被这白玉堂硬生生地掐断了这一线索，怎么能不恼！更何况圣驾当前，这白玉堂仗剑杀人，挑战公门律例，纵是包大人有惜才之心，亦难保其性命，他身为公门中人，自是要拿下这本是颇为敬佩的一位朋友，怎么能不恼。
“他不是白玉堂……”公孙策淡淡的声音在众人之中响起，习惯性地轻拈下巴的山羊小胡，他不紧不慢地看向立在堂下的白衣傲影：“葛青，包大人既然已经许下要还兰妃娘娘的清白，定会替娘娘讨回公道，你又何苦执迷魔道。”
“讨回清白！讨回清白又有何用！？兰儿魂魄已散，纵是讨回清白又有何用！又有何用——”他到公堂之时，只听到吴谅招认害兰妃，却是不知道之前有叶绿被兰妃上身这一段，是以早已经认定兰妃已经魂飞魄散。
一声比一声嘶哑的控诉里含着偏执的疯狂：“兰儿与我自小青梅竹马，本应喜结良缘。这狗皇帝的一句选秀便活生生的拆散了我与兰儿，我知兰儿生性温柔慈怜，入这后宫定会被人欺负，为护她周全，不惜入宫在这狗皇帝下做侍卫，只愿待在兰儿身边，护其幸福这一生便足已。而这狗皇帝，竟是不知趁惜兰儿，听信谗言质疑兰儿清白，甚至连兰儿几欲因小产而拼死生下的太子亦疑为孽种！兰儿担心太子安危，逃离六道轮回却是换来魂魄不全、烟消云散，这是谁害的！？是这狗皇帝——”咬牙切齿的看着黄纱帐内的身影，流影的簿刃倒影的寒光衬着白玉堂充血冰冷的眼眸，依稀有着葛青的影子浮现。
“葛青！你休要执迷不误，兰妃娘娘之死与皇上无关……”包拯厉声正待反驳，却是被黄纱帐内传来的声音制止，那沉稳内敛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自责：“不，兰妃之死是朕累了她，都是……朕的错……”
“皇上……”包拯沉痛地低呼，却是看着黄纱帐内轻举的手势，压下了后面的话。
“哼！不管你认不认，兰儿的死都与你脱不了干系，纳命来——！”流影在手中翻转，白玉堂皂靴一蹬，直直向着黄纱帐扑去。
“葛青——！”
展昭忙挥动巨阙从旁迎上，正待拦下白玉堂的身影。公堂外一道白光闪入，然后一道黑影以更快的速度被扔向白玉堂。
“啊——”她大叫着，眼看着扔在半空的自己向着白玉堂手中的流影撞了过去，来不及反应的她除了惊叫还是惊叫。没错，她就是被扔的那道黑影，靠，哪个家伙居然把她往这剑口上扔！叶绿心里恨恨地骂道。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夜审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