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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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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个男人的样子以及那气势吓人,但是因为若儿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凤诺清,所以他也说得肆无忌惮:「我笑什麽?还不是因为你的脸太蠢太好笑了我才会笑么?」这个男人一定会生气。
果不其然,男子听后勃然大怒,气得青筋突起的男人扬起了拿着马鞭的手朝着若儿打去。就在要打到若儿的瞬间,男人的手被凤诺清一把抓住。温婉如水的男人的眸间是隐藏不去的愠怒。
「你若是想要吃苦头的话,那便尽管试试。」抓着男子的手缓缓地松开,而在这一瞬间,奇怪的事情也发生了。男人的瞬间变得乌黑,而男人也因为疼痛而嗷嗷大叫。
「你这个家伙,你对我下毒!」男子的手因为疼痛而无力再拿着马鞭,黑色的马鞭一下子落在了地面,而周围原本的叫好声以及拍手声也渐渐地变成了议论声。大概的内容只不过是在说凤诺清是邪教之人。
看不下去的若儿哼了一声,然后朝着男子的脚狠狠地踩了下去。男子的再一次的大叫很好的让大家的声音静了下来。「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家伙,还有你这个没眼光的家伙!我家公子才不是什麽邪教中人,你这怎么也不算是毒,以冰水浸泡三日即可痊愈。再说了,连我家公子名讳来历都不知道竟然还敢如此惹我们公子,根本就是死了都不可惜!」
「若儿。」他本就不想要张扬,这次胡乱出手就已经引起别人注意了。如今若儿这般狂言妄语简直就是在给他添麻烦。「不要再给我多生事端了。」
「我……我只是……」他只是给凤诺清打抱不平嘛!再说,若是要说多生事端的话,这事端不是由凤诺清先惹的吗?这么想着,若儿便感觉一阵委屈。发泄般的拔下一串冰糖葫芦,若儿狠狠的咬下了那一颗红艳艳的果实。
这就是那个害自己被公子说的臭男人,咬死你!
「此毒,该不会就是‘暗尘’吧?」这道声音传入了凤诺清的耳。带有其独特之处的声音在三年前,他听了无数次。
缓缓地走到了凤诺清面前的男子器宇不凡。一身白衣,金线带子束于腰间,身侧一块上等美玉挂着,底下红色流苏随着男子的脚步而轻摇晃动。
男子以白冠束发,一张俊脸之上剑眉星眸,薄唇的线条也好似是由画笔勾勒。英武非凡的男子,是皇甫逸南。
「你倒是识货,居然能够认出这个。」赞赏般的点了点头,若儿不曾注意到一旁的凤诺清早已失神。
「哪里哪里,两年前在江湖之中突然有一名为鸠雀楼的帮派,使药堪称是天下无双的鸠雀楼如此有名,在下岂会不知道。」男子的态度同三年前的相比,好比是天与地。「不知阁下是鸠雀楼的哪位阁主?」
男子再一次的问话让凤诺清回了回神。当年冰冷刚毅的男子似乎已经荡然无存,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竟是如此陌生。「这位公子不免太抬举在下了。在下并非是什麽阁主,要说起来,在下不过是鸠雀阁的乐师。」
「乐师?你这小子竟想骗人!你以为我等不知吗?鸠雀楼以药理以及剑术闻名于世。药可救人亦可杀人,鸠雀楼门规禁令除阁主以及楼主之外的任何人使毒,这‘暗尘’乃是鸠雀楼独门秘方,你说你只是乐师,你在唬谁?」暴躁的说着的男子看上去相当壮实,黑黝的皮肤使男子看上去愈发的粗野,让人感觉相当粗鲁的男子却有着一个有些与外貌不相配的名字——傅文彬。
「这位大哥信也好,不信也罢,楼内详细事务还恕在下无法一一说明。若是在下惹得几位心感不快,那在下便在此向各位赔罪。在下之后还有要事在身,失陪了。」凤诺清淡淡清清的说道,双手抱拳微微作揖,转身迈出了尚且只有半步,便被一柄剑挡住了去路。
此剑看似是为钝剑,剑刃黯淡无光,剑端不尖不锐,剑的厚度比普通的剑还要厚上几分,但是此剑却满是杀气,似乎只要一个不小心,下一个瞬间便会成为剑下亡魂。
「青螯。」剑就好似有灵性一般,在听到自己的名字的瞬间,剑锋有些许的剑光。
「眼力倒是不错,你若是不好好的说明一切的话,小心你命丧于此。」说话的男子一身青衣,那是这个男子多年都不会改变的颜色。浑身充满煞气的男子是自小便跟随皇甫逸南左右的左靖兰。
「你若是要杀我,确实是轻而易举。不过……你果真想要欺负我这个只会几下花拳绣腿的弱乐师?」向左靖兰摆了摆自己的手,凤诺清说道。「而且,天诸楼的楼主皇甫逸南就那么的喜欢刁难于人吗?」凤诺清缓缓地转过了身子,似乎完全不担心背后的男人会趁着他不注意而一剑刺死他。
如此的人儿,简直就是第一次遇到。若是仔细观察,这名用着白纱遮面的男子露出的眉眼竟是美极,这也不由得让人想一睹他庐山真面目。皇甫逸南淡淡的笑了两声,说道:「公子说得倒也不错。靖兰,不得无礼。」
皇甫逸南的话落下,下一瞬,凤诺清也确确实实的感觉到自己身后那一阵杀气的消失。「多谢皇甫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什麽事的话,在下就……」
「公子,你我相识也算是缘分。你既然知我名讳,为何不愿报上你的大名?」皇甫逸南笑着说道,那张看似平易可亲的笑脸上却有着无论如何都要让凤诺清报上名字的态度。「还是说公子你的名字其实说不得,也不能让别人知晓?」
皇甫逸南这一招激将法倒是使得厉害。凤诺清心中暗笑,不过是名讳而已,他随便捏造一个便就成了,是真是假,除了自己和若儿又会有谁知晓?
「你这个家伙,竟敢对公子无礼!我家公子的名字有何说不得?知不得?哼,给我竖起耳朵好好地听着。我家公子姓凤,名唤诺清。凤凰的凤,许诺的诺,清澈的清,你等可清楚了?」气愤的若儿很好的上了皇甫逸南的当,不加思考就说出来的若儿打乱了凤诺清的计划。
他竟然忘了他身边还有那个脑子虽然聪明但是做事却向来不加思考的若儿!「若儿!」凤诺清悔不当初,当时缠着他要他带着出行的若儿他就不该将他带来的!
「相识即是有缘,凤公子,若不嫌弃,一同喝一杯如何?」感觉到了身后淡淡的杀气,凤诺清不由得想着若是拒绝这名字男子的邀请是不是自己便要成为那把青螯的刀下魂了?
他虽然会武功且武功也不算弱,但他的武功若是想要敌过这里的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说是痴人说梦。当初自己本就不该多此一举的去逞英雄做好事的。
凤诺清苦笑,一切不过命运弄人。「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
他们一同前往的酒楼是这个小镇里面最好的,并不曾来过这家酒楼的凤诺清也不是说没有钱银,只是觉得不过吃住罢了,只要能够凑合那就可以了。
「凤公子,这两位乃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一位名唤傅文彬。」皇甫逸南的手指向了一旁正在大吃特吃大,看上去无比粗野的男人。「而这另外一位……」
「剑不留魂左靖兰,赤拳傅文彬,在下早有耳闻。」手执酒杯,凤诺清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一旁和傅文彬的吃相不相上下的若儿。
「凤公子应该知晓群雄会吧?」男子即便在吃着东西,却也无法让人看清他的面容。
凤诺清淡笑着点头,朗朗说道:「这是自然。每年一度的群雄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知皇甫公子问此话是有何意?」
「鸠雀楼自扬名以来从未参与过群雄会,此次凤公子是否是作为鸠雀楼的代表而出席群雄会?若是凤公子也要前往群雄会的话,一同前行,不知意下如何?」
「皇甫公子还真是抬举凤某。鸠雀阁是否要人出席群雄会,那并非是凤某这一个小小的乐师所可以多问的。凤某只是得到了准假,故借此机会外出游行,并不准备前去群雄会。」
「咦?公子你不是和我说你要去群雄会看看的吗?怎么又变卦了?」听到凤诺清说的话的若儿终于停止了吃东西,然后很惊讶的看着凤诺清。「公子,我很想要去看群雄会的……呜哇!公子你干什么踢我?」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若儿!爲什麽他总是不能改掉他那不喜欢使用脑袋的习惯?「若儿,食不言,寝不语。」
「凤公子,为何要撒谎呢?」皇甫逸南淡笑着看向凤诺清,好似能够看透人心一般的目光看得凤诺清浑身不舒服。「莫不是凤公子你不愿同我们一同前去群雄会?亦或是……凤公子你还要做什麽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确实是不愿同皇甫逸南一同上路,被人说中心事他却也不好直接说是。对于皇甫逸南而言,他俩是初次见面,且无冤无仇,如此的排斥同男人的接触别人肯定会觉得这事有鬼。
摇了摇头,凤诺清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不是。」如今看来,托若儿的福,他说不定很有可能要被迫跟着皇甫逸南一同上路。「只是……我恐一同上路会给皇甫公子造成什麽麻烦。」
「你说的这是什麽话!既然逸南说要与你一同上路,那他又怎会怕惹上什麽麻烦?」说这话的是傅文彬,吃饱喝足的傅文彬一脸满足的笑,擦了擦满嘴的油,傅文彬爽朗的说道。「凤公子,若是你为刚才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的话,那也不过是一时的莽撞。我们都是粗人,做事向来不动脑子。逸南要你跟咱们一起上路真是纯属好意,看你还有跟着你的那个小家伙全都那么瘦弱,任由你们两人独自上路也真是让人不放心。所以你就干脆和咱们一块儿上路吧。」
傅文彬说的话让皇甫逸南相当的满意,赞许似的点头,皇甫逸南说道:「凤公子,就是如此,还望你莫要拒绝。」皇甫逸南说得真切,让人难以分辨他所说的是真亦或是假。
举起酒杯,左靖兰说道:「虽然之前我对你有所冒犯,但一切只因你不愿道出事实,故我才会刀剑相向。还请凤公子莫要在意。」左靖兰面无表情地说着,就连嘴唇皮子就也好像未曾翻合。
凤诺清淡笑着,举起了酒杯一口饮下,应道:「各位的心意凤某自是清楚。只是……凤某只是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小小乐师,所带的人文武皆不行,且只是一个只会贪图玩乐的无知小儿,若是同我一同上路,只怕是给各位增加了无谓的麻烦。」
「公子,我才不是什麽无知小儿!」愤愤的丢下了饭碗,若儿对凤诺清所说的几个字眼相当的不满。「再说,公子你又怎么是只会花拳绣腿,你明明……」
「若儿,住嘴!」饮完的酒杯被凤诺清用力的置于桌上,发出了一声声响。「你若是还胡言乱语的话,那你就给我回鸠雀楼。」微怒的凤诺清吓到了若儿,呆呆的看着怒了的凤诺清,若儿说不出半句话。
「哎呀,凤公子,这小孩子不懂事情所以胡言乱语,你也莫要动怒。我们说了一同上路就不会害怕你成了我们的累赘,所以你就安心跟我们一同上路,若是你还拒绝,那你就是不给我傅文彬面子!」傅文彬笑着说道,稍许的缓解了气氛。
这根本就是毫无退路,轻叹一口气,凤诺清只知自己似乎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破了誓言。「我知道了。那还请诸位多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