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相约·夜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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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来临前，陵落也拥有过幸福的童年和顺心的学生时代。加上身体记忆，古今结合，自然想出不少让稚奴惊奇不已的游戏。
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原本就软萌的雉奴很快褪去了傲娇的面孔，一个劲武姐姐武姐姐地叫。
陵洛对于雉奴的身份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虽然当初雉奴在提到自己身份的时候含糊其辞，又谎称自己是大官之子，但什么样的官能让家里的在后宫之后来去自由。他对父兄的形容更然陵洛确定自己的判断。如果说相遇时偶然，那么一步一步接近多少有陵洛刻意的成分 ，相处之后，十分顺心的陵洛多少也对雉奴多了几分喜爱。
这日，如往常一般，到膳堂用餐，却不想被布菜的小太监塞了一个食盒。结果食盒时还被递了一张小纸条，陵洛走到角落里，打开纸条一看，原来是徐慧，约她晚上相见。陵洛微微一笑，虽然进来以后一直不曾有徐慧的消息，但陵洛从不曾怀疑徐慧是否已经将她忘记。徐慧性格温顺谨慎，现在不仅能打点太监传递消息还能送进来食盒，怕是已经被皇上宠幸甚至很可能得了晋升。这并不奇怪，除去四妃中娘家在朝中势大的韦贵妃，从其余三妃和逝世的文德皇后不难看出李世民的口味偏温婉贤淑的，徐慧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无可挑剔，加上丰富的学识堆砌出的才气让她更是在此类女子中算得上佼佼者。
一边欣慰于徐慧能够前进一步，一边对着徐慧送的食物，陵洛反而迟迟未下手。这食盒光是在掖庭之中就不知道转手了几人。陵洛自从来到掖庭之后，睡从来都还留有一分警惕以防罗将军等人夜袭伤人，吃从来也和大家吃一锅饭一锅菜也从来都慢人一步才开动。偷偷拿出拜托小雉奴带给她的银针，在每一道菜上一一试过，果不其然，试到肉菜的时候，银针变黑。陵洛毫不惊讶地收起银针，拿起无毒的馒头和咸菜吃起来。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思忖着这次是哪边的人下的毒。
韦贵妃虽然嫌疑最大，但是既然派出了罗玉珊，而且一直以来罗玉珊不以取命为目的，只是想尽办法毁她容貌，可见韦贵妃已经不把她视作威胁，毁容之事，为之前的事出气也好，顺手或者断了她的后路也好，总之不会再处心积虑地想要她性命。其他二妃，与淑妃虽不所亲厚，但起码不会刻意来对付她。思来想去，武如意虽然招眼但前有偷面具之事自毁长城，后有郑婕妤挡风头，倒不至于让人处心积虑除她而后快。这幕后之人，恐怕和郑婉言的凶手是一人，除掉了她，在场二人都死了，那么郑婉言一案再无任何翻案的可能。
陵洛头一歪，现在的情报还是太少了，看来早日建立好自己的耳目才好。
……
夜晚，陵洛如约来到徐慧指定的掖庭角落，听到墙外有人叫如意，急忙回应。
两人各自靠着墙角，隔着这掖庭的围墙各自诉说这一个多月以来各自的生活。徐慧不出意料地被封为了婕妤，成为这一批才人之中第二个晋封之人，郑婉言已死，那么徐慧俨然成了这批才人之中的第一人。陵洛诚心道贺，徐慧说起了对陛下一直以来的爱慕之情。
“姐姐是有心之人，后宫之中真情难得。望陛下能够看到姐姐的真心。”陵洛淡淡地说，原主武如意也对李世民有爱慕之情，却远不如徐慧来得深来得诚。
“妹妹，不也对陛下一片深情么。”徐慧可没忘记那时候如意提起与她共舞之人那闪闪发亮的眼神。
“深情谈不上，或许对陛下有过憧憬，但是现在都醒了。”陵洛对于李世民的印象大多来自于武如意的记忆，而她自己和李世民为数不多的接触里，陵洛不难判断出这是一个爱自己多过于爱任何人的人。这不奇怪，李世民可是踩着亲兄弟的尸体登上皇位的，不论即位后他如何仁爱治国，本质上依旧是一个心狠之人。
“如意……”徐慧叹息，看来郑婉言之死真的伤到了如意，“你放心，我会努力想办法，让你早日离开这里的。”
“我自然是信你的，如今，在这后宫，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是我至亲之人。”
徐慧听后感动不已，“如意，你也是我在这后宫之中的至亲。以后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像现在一样，把彼此当亲姐妹！”
“好。”陵洛自然应声答应，又说起了今天食物有毒之事，徐慧大惊，开口解释，陵洛开口打断，“你放心吧，我都说了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从我用银针试出毒的那一刻开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是你。我说出这件事也不是为了质问你，只是给你提个醒，这后宫之中想要一个人的命，不难。郑婕妤那么受宠，还不是说没就没了。便是位列四妃，之前的贤妃娘娘也是前车之鉴。你现在受了宠幸，难免遭人妒忌，平日里接触的东西尤其是入口的一定要小心。能不假以他人之手，决不让外人代劳。”
“我知道的。”徐慧听着如意一句一句的叮嘱，心里暖暖的，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能有一人如此真心实意地替她着想，不会因为她得宠而嫉妒，反而为她担心。这情谊，实在难得。
“这大半夜的你在这做什么？”伴随着一阵咳嗽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意转身，看到婆婆拄着拐站站在不远处。
“婆婆……你怎么在这……？”陵洛起身，挡住了墙上镂空的洞中徐慧的身影。
“我就住这的，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倒是你，大半夜的还不睡，对着墙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把我这个老婆子都吵醒了。”原来婆婆就住在她身后那小阁楼里。
“我……我半夜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平日里就有爱自言自语的习惯。”陵洛往身后瞄，发现已经没有徐慧的身影了，松口气。
婆婆看到陵洛的动作，冷笑，“你以为，入了这掖庭，还能会有人再记着你么。”
陵洛只是看了看老婆婆，不语。
“你这丫头，倒是有趣。你可知，这后宫之中，共患难易，同富贵，难啊。今天姐姐妹妹的叫，明天便笑着喂你喝下毒药。”彭婆婆在这后宫之中听过的，见过的太多了。
陵洛摇头，“只要一日她真心待我，我便一心待她。她日她想背叛，我就亲手杀了她。但是在她背叛我之前，她便是我最好的姐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相约·夜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