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算计·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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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奴被画风陡变的如意惊呆了，虽然从小在这宫中长大，但无论是文德皇后还是他的两位亲兄长都努力让他无忧成长，在他们的规划里只需要雉奴长大以后成为一个闲散王爷罢了，便甚少让他接触这宫中的阴暗面。故而，雉奴才会养成纯良的品性。
但只从文德皇后逝世之后，雉奴也逐渐看清很多事情。这后宫嫔妃做戏之事，他也见识过，只不过没有这么直观地经历罢了。
但是回神之后，雉奴却并没有质疑如意刚刚的做戏，也不管如意的笑颜，担忧地问，“武姐姐你的脸，疼么？”原本雪白的脸蛋上，印着掌痕。
如意摆摆手，霸气道“不碍事，你武姐姐我是这么柔弱地人么。”
尽管如意表现得大大咧咧，雉奴却没有因此放宽心，“武姐姐，在这后宫之中，很辛苦吧。”雉奴也曾偷偷溜进洗衣房看如意干活，也曾见过如意脸上的假伤疤。虽然每次他去掖庭找如意的时候，她都懒懒散散晒太阳，亦或是大大咧咧地跟他嬉笑玩耍。每次，在跟他提起掖庭之中的算计，有人指使掖庭中人毁她容，她是如何机智地应对，那略带得意的表情。却让他想起他偷看如意干重活儿时，咬牙坚持的样子。那样的表情，才是如意在这后宫之中真正生存的状态和心情吧。
“这后宫之中，谁又不辛苦呢。任谁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碰到的艰难苦楚，都能哭湿枕头。”如意幽幽地说，“便是那韦贵妃，你以为她每天晚上能睡好觉，做好梦么。”
雉奴听后心里有些闷闷的，便转移话题，“所以之前你和韦贵妃如何起的冲突？你招惹上她可是会有麻烦的呀。”
“还记得掖庭中，我那道伤疤么，那边是为了应付韦贵妃派来的人而画的。刚刚我的话半真半假，韦贵妃有意要给我难堪。”之后如意主动挑起事端，是她预测之中，瑞安必定是去找徐慧，徐慧自己也只是个婕妤过来也不过是给韦贵妃送菜。徐慧定然会去请杨淑妃，而瑞安在走之前如意不过是远远跟韦贵妃打了一个照面，还未实际上发生冲突。
杨淑妃会不会来，还说不一定，这边是如意此举的第一用意--测试淑妃对她和徐慧的重视程度。其二，若是淑妃来了，等淑妃来的时候如意已经跟韦贵妃闹开，她和韦贵妃之间的矛盾激化，关系紧张，必然是淑妃乐见其成，此举可稳固她们与淑妃的关系。其三，便是自己一个人若要在挑衅之初，便注定了这是一出苦肉计，淑妃可借此事捅到李世民那，从而试探陛下对韦贵妃的态度，淑妃也才好做判断此次能否真的趁机扳倒韦贵妃。亦或许，此次相遇，韦贵妃并没有挑事之意，那么请来淑妃如意也有其他情报，不会让淑妃白走一趟，这救人变成了商讨也淑妃也不会计较什么，依旧可巩固她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若是最坏的情况，韦贵妃有一挑衅，淑妃又不来，如意也相信，徐慧会想办法救她。
结果瑞安找来的却是雉奴，因为是雉奴，所以如意不得不替雉奴打算，一个王爷搅进嫔妃之间的矛盾中本就不好，更何况对方是韦贵妃，如果如意这边的是淑妃哪怕是徐慧，如意都可能将戏演下去。从韦贵妃的态度看来，她也不想将雉奴卷进来，才先让一步。否则，她和雉奴两个人对上韦贵妃，结果还未可知。
但是这些心思，如意也没有跟雉奴细说，倒不是可以隐瞒，只不过中间原本更多的是自己的推测，事实上结果与她的推测计划也相差甚远，只是将她与韦贵妃的恩怨仇史个粗略地讲了一下。
不知不觉两人便已走到了清宁宫，雉奴不得不告别。转身之际，如意却叫住了雉奴。
雉奴回头，如意开口道，“雉奴，你也看到了，我其实与这后宫其他女子无异，会为了生存下去，为了活得更好耍尽手段。也会做戏骗人，也会曲意逢迎，也……”声音戛然而止，如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可笑。
雉奴却摇头，“在雉奴心里，你始终与别人不同。完全不同。”说完便不等如意的下文转身离去，脑子里思绪万千，心中也五味杂陈。
“如意，你怎么站在这里？”徐慧出来见如意在宫殿门口呆站着，询问。
“没事。”如意摇摇头。“今日，我遇到韦贵妃……………………”
……
“殿下，不知道召唤老奴有何事？”陈公公恭敬地行礼之后，抬头问。
“陈公公，你是母后留给本王的人。这两年，本王不曾找你，你不会忘了吧吧？”
“老奴怎敢忘记！”陈公公立刻跪下表忠心。
“我大哥四哥可曾找过你。”
“回殿下，娘娘生前便吩咐过老奴，只要殿下您来找老奴，无论什么事，老奴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您办到。其他二位王爷应该都不知道老奴这个人。”
“那便好。本王找你，也不需要你粉身碎骨。只需要你在各宫各司之间给我给我找几个可用之人。太监宫女不限，也不要求每宮都有人，关键在于忠心不二忠心不二。明白没？”
“老奴明白！老奴必定不负王爷的信任！”
“此事一定要低调进行，切莫让任何人发现蛛丝马迹，知道了么？”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陈公公忙不迭地点头。
“下去吧。”
“是。”陈公公弓着身子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
“殿下，你要见的人，给您带来了。”
“带他进来吧。”
……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算计·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