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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四回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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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儿世界清静了,
我躺在床上,苦思攻敌战略,
地雷战?我不会制火药。
地道战?我找不到工具。
麻雀战?我只有一人儿。
游击战?我是超级路痴。
破袭战?我不是很明白。
对付小日本儿的方法竟然全部PASS,一个都用不上!
我怒!
换个姿势,继续冥思苦想,
上策:把太子府闹得鸡飞狗跳,让江尧讨厌我,把我踢出和皇宫。
中策:不停的提起往事,让江夏内疚、负罪,帮我逃出和皇宫。
下策:以上失败,则在典礼上公布自己是混血种族的身份,被逐出和皇宫。
以上对策可以一试,但未必管用,
第一招弊病:江尧现在基本属于自我陶醉型,我疾言厉色他当我是撒娇,我不加理睬他当我是害羞,这样颠倒是非,让我方向感全无。
第二招弊病:我对江夏并不很了解,焉知他不是属于脸皮超厚型,也许我的冷嘲热讽压根儿就不管用也未可知,
第三招弊病:典礼上戳破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不是被逐,而是被立即砍下脑袋,虽说我现在并不开心,可死这个念头却也是从没想过的,
综上所述,结论就是——
爱咋咋地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和皇宫我是要逃地,江尧我是不嫁地,
假如自己当不成漏网之鱼,大不了就鱼死网破,不过也不能让他们活得自在。
拿定主意,呼呼大睡,再一睁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外面安静的很,
锁了门叉了窗,自然没人打扰清梦,我暗自满意,整理一下衣服,打开窗子准备看看是什么时候了,
走到窗前,打开,‘啪’又关上,
幻觉,一定出现了幻觉,否则我的窗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兵马俑?难道我一觉睡到了秦始皇陵墓?
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缝儿,只见窗外站着至少五十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几十双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我窗子上的这条缝隙,眼神儿里透出的信息一目了然——终于等到她要跳窗逃跑了。
我这一看,怒从心起,江尧你个王八蛋,至于用这么多的人看着我吗?再说,我会跳窗?你也把我的智商估计得太低了。
“有没有个喘活气的,给我进来一个——”
我一声大喝,忘了门还上着锁呢。
‘咣’——门,光荣下岗,
‘噹’——窗,英勇就义。
一下子冲进来三十几口子,后面的人还在争先恐后往里涌,我一看,更怒了,把我这房间当成啥,围得跟个铁桶似的,
‘呶’一嗓子吼了出来,
“都耳朵聋了?不是就叫进来一个吗?来这么多人干嘛?抓贼呀?”
所有人不说话,也不出去,只看着我在那里跳着脚大发脾气,
“叫你们太子来见我,还有,你!你!”
冲上前用手指住两个领队,两人的脸‘唰’一下子红透了,眼睛偷偷瞄着我,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儿,
“太,太子妃,有什么,什么吩咐,末将,啊不,小的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一下噎住,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赔我的门——,赔我的窗——,所有人——,消失——”
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大口喘着粗气,缺氧呀,憋屈呀!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个领队的脸‘唰’一下子又黄透了,
“蝶儿,怎么生气了,是谁招惹你了?”
话音未落,江尧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江夏,我一看,不禁暗忖,这两家伙形影不离的,难道是Gay?那江尧还对我死缠烂打干什么?难道他是Bisexual?
我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你先让他们退出我的房间,我觉得这儿的空气有些不够用。”
江尧一摆手,两个领队长出一口气,看我的眼睛里闪着激动的泪花花,‘嗖嗖嗖’,走门的走门,跳窗的跳窗,我一瞧,气又上来了,几步蹿到江尧面前,
“我问你,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隐私权’,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尊重人权’?”
他眨眨眼睛,
“不明白,蝶儿,你想说什么?”
我窒息,颤抖,低头,被打败了,这万恶的旧社会。
“打个商量,您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我是囚犯吗?要这么多人盯住我?你干脆把我关进牢里不是更省事?”
“蝶儿,你别生气,我不是想剥夺你的自由,你上次无缘无故就消失,让我找了这么多年,这次,我担心——”
“不用担心,我这次绝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这一点,请你放心,”
“那——,我让他们离你50米远?”
我冷笑。
“100米?”
我冷冰冰的笑。
“120米?”
我冷若冰霜的笑。
“150米?可以了吧?”
“我死给你看——,”
伸手就去抓他身上的剑,江尧一闪身,解下剑就扔给了江夏,江夏则二话不说,拿着剑就跑没影儿了。
我愣在那里,看着手里的一团空气,良久才反应过来,
“欺人太甚,没有剑我就死不了吗?上吊、撞墙、咬舌、吞金...唔...”
江尧一把捂住我的嘴,
“不要,蝶儿,你想怎样就怎样,不准再提死,不准再提......”
江尧的眼里十分紧张,看得我差点脱口而出‘我是吓你的’。
挣开他的手,我停止了叫嚣,可还是忍不住盯上一句,
“那就说定了,谁反悔就会烂嘴巴的,那——,你去忙你的吧,我去找找‘三块儿布’解闷儿。”
江尧一怔,愣愣的看着我,
“三块儿布?蝶儿想要做衣服吗?三块儿哪能够,我差人来——”
“不是做衣服,是你的‘三块儿布’,那个——红绫、紫绡、绿绮,你的夫人们啊,真是反应迟钝!”
江尧呆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笑了好久,好久,一下子呛到,
该!
这名字不是你取的吗?笑自己还能笑到这样开心,真不是一般的牛人。
瞪了他一眼,我抬腿儿就往外走,江尧一把拦住,还在忍俊不禁,
“呵呵,蝶儿,你不用去了,她们已经不在了。”
“啊?不在了?”
我大惊,
“这话怎么说?难道我那次把她们吓死了?还是你恼羞成怒杀了她们?”
江尧一呆,又笑,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把她们赐给了手下大臣,她们早就已经离开太子府了。”
我嘴角抽搐,看着面前这张笑得高兴的脸,心里怒气上升——
王八蛋,女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是玩物,哪里会有尊重的概念,由此想到,就连顾锦鹏、顾锦岚不也觉得我做月寒诺的妃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这么一想,心里突然涌进一种无力感,暗自叹了一口气,决定放弃与江尧理论男女平等这一课题,
“江尧,恕我打断一下你的快乐回忆,看来你把夫人们让渡出去好像还很开心,我也做好心理准备了,现在你可以闪了。”
赶紧把我让渡出去,我就每天烧高香拜你。
江尧一呆,旋即‘深情地’凝望着我,目光闪亮,我头皮一麻,马景涛马大叔?
“蝶儿...”
拉住我的手,
“...以后我的身边不会再有任何女人...”
我听得心里一乐,原来他真的成了Gay?还是攻?那么说江夏看我的样子不是内疚,而是伤心我抢了他大哥的注意力?
“...除了你,”
‘咚’,撞了南墙,头晕!这混球儿,难道我不是女人?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蝶儿,你放心,从今天起,我就只会疼你一个人,宠你一个人,答应你的每一件事都会做到,对你说的每句话——”
“大人——,请你住口吧——”
我一声惨叫,这种琼瑶式的对白说得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你再这样说话,我真就活不下去了,我完全不介意你去多找几块儿布的——”
他被我吓了一大跳,思索片刻,忽然面露喜色,
“蝶儿,你可是在跟我呕气?我承认之前为了皇室血脉,我有过几位侍寝,可自从遇到你后,我就把所有的侍寝都遣散了,蝶儿,我是真的想改变自己以前留给你的印象——”
他又听拧了?
急忙一个STOP的手势,扼杀掉江尧想要陶醉下去的企图,
“不必,就保持你之前的风度吧,我很喜欢装酷的人——”
“蝶儿,这么说你那时也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
我倒,老大,你到底听没听清我说的话呀?
继续扼杀,
“江尧,你可不可以去吃饭?”
“吃饭?”
他一下子懵了,
“对,就是去添饱肚子——”
“可我刚刚吃过的早膳——”
“再去吃午膳、晚膳啊,总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多吃饭是绝对没有坏处的,
快去吧,顺便把户外人马也带走加餐,就这么着,你堂堂太子,要以国事为重,不要总是到这里闲逛嘛,我们来日方长——”
(你都忘了是你叫人家来的吗?)
踢球政策一用再用,江尧又被我推了出去,只不过,这次没有门,只余门框。
看到他一步一回头,十分听话的走了,我倚着门框,愁的要命。
对江尧,我好像黔驴技穷了,他这种飞跃式性格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我完全判断不出来。
之前那副花心、阴险的嘴脸,现在竟然变成爱情小说的男主角,真觉得恶寒,要不是那付尊容没变,我简直怀疑他曾被洗过脑了?
偶地神啊,给偶点暗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