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主万福》燕小丑

44、晋升安嫔

　　待我醒来，我直接进了空间，空间中的大树上的果实已经成型，就像是《西游记》中的人参果一般，有着婴儿的样子，但是确实绿色的，想来也许是差些时日，毕竟还仅仅是七月左右，又想到所谓的七活八不活，看来关于产子的事情要早做准备。我正想着。忽然掌心一痛。引得我轻抖了一下，忙出了空间，正看到红袖欣喜道：“小主醒了，小主醒了！”
　　宝鹃子桃也很开心，顿时围在我的身边，我心系宝莺之事，忙问道：“宝莺，她现在怎么样了？”
　　宝鹃子桃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璇玑姑姑低声说道：“宝莺姑娘真是天降的福分，竟得了皇上的怜惜，一跃至采女。”
　　宝鹃忙瞪了璇玑一眼，怒道：“不过是个狐媚子，小主，皇上还是喜欢小主的，不过是个采女，皇上可是升了小主为安嫔。”
　　采女吗？那不是和浣碧的称号一般？转念一想，又问道：“子桃。你在宫中呆的时候长。你可知道。纯元皇后究竟是何病而逝？”我忽然转脸看着子桃，“听说皇上大婚之时。娶一后一妃以及两位后妃。皇后是太后亲侄女。而这位纯元皇后则是皇后的亲姐姐。这二朱入宫之后。这纯元皇后不过五年便薨了。年纪轻轻的。究竟何病？”
　　红袖一见子桃的眼神。便明白她的意思。微嘟了嘴说：“又不让我听。我也想知道。”红袖到底年轻。此时一时嘴快说了。突然又想起我还在。微缩了肩。还不待开口。我淡笑着：“在本宫面前。无妨。”
　　红袖抿了唇点头：“娘娘，红袖去给您换点茶来。”说着，她放了帕子出去了。
　　“娘娘，这事为宫中之禁，太后早明令不得再提。”子桃一边替我按摩肩头一边说，“不过，长久些的都知道，纯元皇后是被皇后害死的！”
　　“什么？”我一下怔愣了，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当时太后为皇上选后妃，皆是从自家宗亲，以及亲党一族挑选，当时是选了四个。两个为朱家女儿，另外两个，也都是亲党之女。皇帝与宜修应太后之意结合，答应宜修生下皇子之后立为皇后，不过当皇帝遇见纯元一见钟情后立纯元为皇后，另两人封妃，就是已亡的贤妃和德妃，不过她们成了皇后的替死鬼！”子桃幽幽说着，“皇上与皇后关系不佳，一因奢，二因妒。但倒是与纯元皇后相处很好！”
　　我只觉一股子冷汗，皇上嫌后奢？那纯元皇后豪奢也不差皇后。反观自我入宫以来，皇后很是俭省。
　　“随着后宫充盈，皇上能陪伴纯元皇后的时间也不多。但皇上时常会寻纯元皇后下棋论诗，每月也必会临幸。因皇上嫌皇后奢侈，但皇上却对纯元皇后之奢不闻不问。皇后年轻气盛，心中忿忿，与皇上吵闹几次，又与太后告状。这夫妻间的事，太后也不能强拉说和，唯有劝。但因此皇上与后关系越加恶劣，皇后与纯元皇后本来情同姐妹，也因此情感渐远！”子桃继续说着，“后来纯元皇后和皇后都有了身孕，接下来的，娘娘就能猜到了吧？皇后本只想堕其胎儿，却不成想一尸两命。这事情皇后嫁祸了贤妃和德妃。”
　　“嗯。”我眯了眼睛，忽然问了一句，“纯元皇后怀孕之时，你可曾见过？”
　　“当时奴婢没在皇后面前当差，不然奴婢也没福气伺候娘娘了。”子桃的话我当然明白，连面前的人全都处理了。那说明，事实远不止听来的这些。至于真实的是什么，我不想再猜，或者挖掘出来，不过让人齿冷。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皇上亲政之后，太后为他选的四个宗亲之女，去了其三。两个死，一个等于废了。两个都奢，但只斥一个，如此不公，当然引起妒火，自然是可怜的，只是那两个德妃和贤妃，能够得到这般地位，这心计手段自然是少不得的，但是最终还仅仅是个棋子。
　　又想到，如今，我虽身居嫔位，以自己的品阶，每月例奉极丰。除银两禄米之外，还有按例所给的锦缎，钗饰。这些东西若是放到民间，随便一个月的都可以吃用上一辈子。再加上怀孕后，太后，皇上，皇后等的赏赐，亦是颇丰。但深居后宫的女人都知道，我们的花费皆都是看不到的地方。住的是皇家的宫殿，用的是皇家的内库。明看来，根本只入不出。但实际上，我并不宽裕。
　　光是打赏这一点就需要大量的耗费，想在宫里有更全的信息。太监和宫女，这在外人看来是宫中最底层的小人物，其实他们的力量不可小觑，要想维持人脉，在关键的时候有所作为，就需要长期的培养。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话用在后宫一点也不为过。
　　钱这个东西，的确不能让你受宠，无法让你活命。但很多时候，却的确给你带来方便。但是只有先给他们好处，恩威并施，才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所以，每月的例奉，除了唯持自己固有的门面之外，我所剩无几。很多帛锻良织，因颜色的缘故，我都用来打赏下人。但这些都是值得的，下人皆是知道，安嫔是舍得花钱的，所以，随着我位阶日高，来攀附的亦有很多。很多消息，真假先不必说，我自会再去核实，毕竟精神力也不是无用的，但我从不驳卖好者的面子。不管对方在宫中的位多么低下，我都大方赏赐。所以我能在这怀孕期间安然无恙，光凭上头是不够的，与我的苦心经营也算是休戚相关。
　　有些妃嫔，只求博得上宠。一宠而百无禁忌。其实这是大错特错的事，先不说皇帝心，海底针，光是隔墙有耳这一条，便足以将我拉下马来，万劫不复。
　　翌日一早，我要去太后那请安，昨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太后派人来通知过我，要我明天一早到颐宁宫，为我讨个公道。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在后宫中藏一个怀孕的宫女就是那么容易的？我就不信，这件事情，太后不知道！
　　我这边正想着，已经近了颐宁宫的外苑。守苑的太监远远瞧见我的仪仗，已经甩了袖子躬着身迎上来。一边呼着‘请安’一边跪着托手让我下辇，在我踏下的一瞬，悄声说着：“采女一早来了，太后老人家生气呢。”
　　我早知道。不过这个好我自然要买。鼻间哼了一声便应了。那边子桃已经悄悄的向他手里塞了把碎银子。前头已经有人通报。说话间已经拉开队列。迎我进去。
　　我一踏进前花园子。便隐隐觉得气氛压抑。进了前殿。一眼便瞧见采女宝莺正跪在殿中央。没听到宝莺出声音。但瞧着她双肩微抖便知道双眼含了两泡眼泪。
　　太后高坐当中。一脸怒容。显然今天连早课都没做。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皇上居然侧立一旁。我心下一凛。不敢再看。忙委身给皇上和太后请了安。
　　太后见我进来。面上微缓了一下。微扬了手示意我过去。我低垂着眉眼。却直觉两道寒光像是刀子一样剜过来。不用看就能感觉这种嗖痛之寒的。我压根不想都知道是哪个。
　　“安嫔来的正好。你说说，像这等不守宫礼之人。要如何惩处才是？”太后凤眼一斜。盯着下面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采女。冷哼出声。采女已经吓得乱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母后。”皇上微抿了唇。刚要说话。这边太后已经不咸不淡的接口：“皇上辰时早朝。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别叫百官再有微词。说皇上只顾家事。不顾国事！”
　　“母后说的是，那儿臣朝罢再来探视母后。”说着，他微躬了身，眼若有似无的瞄了一眼我。便转身出去了！
　　我跪倒送皇上出去，太后顺便摒了众人。待我起身，便将昨日的事跟我说了一遍。这事我是当事人，岂会不知。只觉太后字字锥心，说得我有如芒刺在背。我勉强听完，太后问我该如何处置，真是不动声色把这烫手山芋送过来。我睨了一眼宝莺，向太后福了一福低语着：“依臣妾看，这事还是悄掩下去的好。”
　　“怎么说？”太后哼了一声。
　　“采女妹妹初入宫帏，得蒙圣宠，再加上妹妹现在正怀有龙子，一时钻营拱利，妹妹不能挟制，也情有可原，若是太后重罚妹妹，圣上心痛，亦伤了太后与圣上的母子之情。”我越说心里越难受，这人情我收得实在别扭至极。
　　太后不语，我便接着说：“依臣妾看，妹妹既然母凭子贵，封了个采女，往事也就是了。”当初宝莺受宠，根本没走正常选道，不过是又一个妙音，再加上甄嬛那也有一个采女，更加不要在意。更何况，我可是因为她才能荣升至嫔位，若非如此，凭借我家那情况，铁定是没有这样的晋升速度，都快堪比甄嬛了，还不说，我这样子晋升，不会得人红眼，还会引得别人小视，实在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所倚。
　　当然，我知道，其实太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拿不到人，总要有个台阶下。罚的太重，皇上心痛。不罚自己不爽。更何况，又有一个母妃不强又没身价背景的孩子，怎么样都是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