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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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海格的小木屋的时候，罗恩和赫敏似乎还没有从状况中清醒过来，恍惚得厉害。
哈利敲响了门，里传来海格的说话声：“往后退，牙牙，往后退。”海格把门开了条缝，露出他满是胡须的大脸。他拼命抓住一只庞大的黑色猎犬的项圈，好让出空隙让他们进去。
“你们看起来很不好？”海格疑惑地问，放开了牙牙，牙牙即刻纵身朝罗恩扑过去舔他的耳朵。
“噢！”被扑的罗恩和站在罗恩身边的赫敏终于醒过神来，两个人同时叫起来。
“没关系，牙牙不咬人，它只是在和你表示友好。”海格笑呵呵地对他们说。
哈利为海格介绍：“这是罗恩，这是赫敏，他们是我们的朋友。”
“这又是一个韦斯莱家的小兄弟吧？”海格一眼就认出了罗恩是双子的弟弟，“我为了把那对孪生兄弟赶出禁林，几乎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海格边说着边把开水倒进一个大茶壶里，把岩皮饼往餐盘里放。“小莉莉丝怎么还在发愣？来点岩皮饼怎么样？我觉得还不错。”
莉莉丝茫然地抬起头来，朝海格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迷茫地拿起一块岩皮饼放在嘴里，就听见“嘎嘣”一声。
“嘶！”莉莉丝吐出嘴里的东西，脸都扭曲了。“这……这是什么……”她捂着自己的嘴痛苦道。
“不好吃吗？我觉得……我觉得还可以……所以……”海格有些局促不安地抓着衣服。
莉莉丝忙朝海格挥挥手：“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没做好准备，海格你不用介意，我刚刚在走神。”
“真难以置信，我还以为你很淡定！”赫敏大惊小怪地喊起来。
“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保持淡定……”莉莉丝扯扯嘴角，将自己整个人摊在桌子上。
“唔……至少，我想，格兰芬多都会为你骄傲的。”罗恩也扯扯嘴角，试图做出一个“这无所谓”的姿势，但是明显他很僵硬。
“哦，多么令人愉快，如果我的魔药课不会从此只能得到T就更好了。”莉莉丝有气无力地说道。
哈利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如果我……”
“别傻了哈利，斯内普显然从一见到我就十分震惊，这和你没有多大关系，是我太冲动了，下次我会尽量克制的。”
“如果再有下次，我会直接被吓死的！”赫敏拍着胸口说道。
“呃，你们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海格听得一头雾水。
哈利给他讲了魔药课上的经过，这个过程中还夹杂了罗恩和莉莉丝的抱怨，海格也有些吃惊，不过他还是安慰莉莉丝：“没关系，反正斯内普教授几乎没有喜欢过任何学生，现在他最多也只是更不喜欢你，这没什么分别。”
“哦，海格！”莉莉丝捂住脑袋，自暴自弃地瘫倒在椅子里。哈利忙安慰她：“好了好了，莉莉丝，没关系，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早就有准备了不是吗？海格说的对，反正从一开始斯内普也没有可能喜欢我们，总不可能比现在更差。”
“可能，我可能这七年之内都没办法在魔药课上及格了……”莉莉丝把头倒在哈利肩膀上郁闷地说。
“莉莉丝你可真让我开眼界，我们还以为你是个英勇的骑士，原来你只是头脑发热，现在温度降下来了，你……”罗恩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将牙牙从他腿上挪下去，它的口水把他的长袍都浸湿了一大片。
“闭嘴，罗恩！”莉莉丝气闷道，赫敏也白他一眼，罗恩不太开心地看了赫敏一眼，撇撇嘴没再说话。
“斯内普好像从一开始就对我和莉莉丝的态度特别不一样，海格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一样？或许因为你们是两个格兰芬多，你知道，斯内普教授总是讨厌格兰芬多的学生。对了，罗恩，你哥哥查理怎么样了？我很喜欢他——他对动物很有办法。”海格目光有些躲闪，他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有什么内情吗？哈利皱起眉头。
罗恩给海格讲查理研究龙的情况，海格和赫敏都很有兴趣地在听，哈利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他下意识轻拍着莉莉丝的背，被茶壶暖罩下压着的一张《预言家日报》的剪报吸引了。
古灵阁被非法闯入，时间在他们去对角巷的第二天。报道上称古灵阁的妖精们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前一天被提取一空。哈利想起罗恩在火车上就对他们说过有人试图抢劫古灵阁，不过那只是顺带一提。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海格去的713号地下金库。
“莉莉丝，你看这个。”他指给她，“你说会不会是海格和我们去的那个拱顶被盗，毕竟那是邓布利多的拱顶，也许会有什么宝贝被人觊觎着。”
莉莉丝坐直身子认认真真看完报道后说：“有这个可能。”她问海格，“海格，这个失窃的拱顶就是我们之前去的拱顶吗？”
海格不敢直视莉莉丝和哈利，他拿起岩皮饼往四个人手里塞：“我觉得它们的味道很不错，你们再尝尝，再尝尝……”
最后他们每个人的口袋里都塞满了岩皮饼回到了城堡中。
“从海格的表现来看，明显失窃的拱顶就是你们去过的那个拱顶。”赫敏在听了莉莉丝讲述对角巷的经历后，认真地思考得出结论。“只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保住了那里的东西，这是件好事，他为什么怕我们知道？”
“或许就是怕我们没事做在那里想这想那，谁知道呢？”罗恩在一旁闲闲说道，赫敏瞪他一眼，没再说话。莉莉丝和哈利无奈对视，罗恩总是和赫敏不对盘。
“好吧，既然没有头绪，这件事就先不要想了。”哈利对他们俩说，然后他看到艾利克斯正向他们走来，他下意识抓起莉莉丝的手。
“嗨，男孩女孩们，下午好。”艾利克斯朝他们微笑。
“斯托克教授。”赫敏和罗恩还不太熟悉艾利克斯，他们拘谨地向他打招呼，艾利克斯笑着点点头，然后说：“我能和小斯托克小姐说几句话吗？”
莉莉丝顿时苦着一张脸，嘴也不愿意地嘟起，哈利捏紧了她的手。
“嘿，小伙子，我是莉莉丝的叔叔，我从不让她受委屈不是吗，所以你这幅表情是要和我决斗吗？”艾利克斯笑话哈利，“和你朋友回去吧，一会儿我送莉莉丝回格兰芬多塔楼。”
哈利看一眼莉莉丝，莉莉丝不甘不愿地朝他点点头，跟着艾利克斯先离开了。
她和艾利克斯一路来到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很简单，只有书桌、座椅、沙发和书架，一扇小门关着，那里大概就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莉莉丝一进来就窝在沙发上，把自己团起来，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小叔叔。
“我看起来很凶吗？”艾利克斯好笑地问。
“或许。”莉莉丝撅撅嘴。
“开学都要一周了，你还是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不好奇吗？”艾利克斯靠在桌边笑问她。说起这个莉莉丝就有气。“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要来霍格沃茨教书？我还在为不能陪你去伦敦内疚了好久！结果你都只是站在一边看我好戏！”
“你有内疚？我可没看出来。”艾利克斯怀疑地说。
“亚历山大！”
“好吧，因为你没有问，所以我也没有说，我以为这可以算作一个惊喜，很显然我算错了你的小心眼程度，你并不为我还能在霍格沃茨给你撑腰而感到高兴。”
“很明显，你的腰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粗壮，看来是撑不住我。”莉莉丝闷闷不乐。
“说实在的，我确实也没有想到你在开学第一周就惹到了地窖蛇王，如果换做是费尔奇什么的，我倒是完全有信心撑住你，斯内普教授的话，就只能祝你好运了。”莉莉丝瞪他，艾利克斯耸肩。“如果你在霍格沃茨待完完整的七年，你也会和我说一样的话的。要来点糖果吗？邓布利多先生给我的。”
莉莉丝伸手把桌上的糖果全部抓到自己衣兜里，然后把岩皮饼放上去，下巴抵在膝盖上不看艾利克斯。
“我其实很好奇，能说说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冲动吗？”
“你有去医疗翼看过纳威吗？”莉莉丝不答反问。
“唔，那个被自己的疥疮药水浸了一身的倒霉孩子，我听说了，不过我没有去，我还不认识他不是吗？冒昧跑到医疗翼去有点失礼。”
“他被药水泼了满身，胳膊和腿上，甚至还有脸上，全都长出了红肿的疥疮，其实当时是我挨着他和西莫，但是药水溅出来的时候哈利拉开了我，他把我护在怀里，自己背对着纳威的方向，飞溅出来的药水把他的校袍烧出了几个洞，但是幸好，哈利本人没事。”
“嗯……”艾利克斯慢慢地点着头，等着莉莉丝继续往下说。
“我看着纳威那副可怜的样子，他疼得大哭，斯内普教授骂他白痴，我当时也想骂人，哈利也是个白痴，只要提醒我拉开我就好了，干嘛要把我护在怀里呢？如果溅出来的药水非常多，那他不就是替我受伤吗？本来有机会两个人都好好的。”
“莉莉丝，哈利只是心急，他做出了第一反应，而且疥疮药水危害性很小，即使是隆巴顿先生，明天也会活蹦乱跳地回到你们中间……”
“我知道！”莉莉丝大声地打断艾利克斯，她瞪着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
“我知道。疥疮药水不会对人产生更深的危害，它只是腐蚀人的皮肤，让人长出红肿的疥疮，很疼，但是魔法界拥有魔药，只要不是已经死了，伤筋断骨都可以被医治好。可是艾利克斯。”莉莉丝认真地看向他，“你第一次在魔法界看见别人受伤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心惊吗？这些伤如果放在原来的世界，最少最少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有所好转。而且，即使是有了魔药，可以治疗伤疤却不能减缓疼痛，你知道我当时看着纳威疼到哭的样子有多害怕吗？如果那些药水撒在我身上……”
“好了好了，别害怕别怕，哈利保护了你，他是个小男子汉，我们都为他骄傲。”艾利克斯坐在莉莉丝身边搂住她安慰道。
“不，艾利克斯，你不明白的，也许妈妈能更容易理解我。” 莉莉丝摇摇头。“我刚认识哈利的时候他还没我高，瘦瘦小小的，胳膊居然还没有我的粗。我站在讲台上时，他睁着一双绿眼睛好奇地看着我，当我坐在他身边后他就害羞地再也不敢直接看我。老师说让分组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找他，他就安安静静地垂着头坐在我身边，一副习惯了的样子。那时我想，真可怜啊，这个小男孩，长得这么可爱为什么没有人来找他玩呢？”
“和哈利成为朋友之后，我就更加发现，哈利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孩。他总是让着我，也照顾我。我说我爱吃妈妈做的蛋糕，但是妈妈不许我多吃，他就把我分给他的蛋糕让给我，其实他自己也特别喜欢吃妈妈做的点心，每次他都吃得特别香。还有哈利的表哥找我们的麻烦，好几次带着人围追我们，哈利总是挡在我的前面。你知道吗，他瘦成那个样子，站在我前面的场景其实好笑极了。可就是因为他从来都护着我，德斯礼一次都没能打到我。你想想看，哈利瘦成那样，他每次挨德斯礼一拳我都觉得心要跳出来了，那时候可没有魔药，受伤了可不会一天就好。”
莉莉丝吸吸鼻子，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进入了魔法界，受了伤也有治疗的魔法和魔药，所以我们就可以觉得，‘哦，这没什么，虽然他奋不顾身地保护了我，但是很快就能治好了，何况他是那个活下来的男孩，他有能力保护每一个人’吗？每个人都觉得哈利是个大英雄，所有的同学都像围观快要灭绝的珍惜动物一样希望能看上他一眼，每个人都恨不得听他讲一遍他是怎样打败的伏地魔的。见鬼！你能记住你一岁时候发生的事吗！我连我没上小学之前的事都记不清了！哈利连他最想念的爸爸妈妈都没能记住怎么可能会记着伏地魔！可是人们乐此不疲！哈利是什么？观赏性生物吗？我们要不要卖票观看？一个金加隆一次，多了翻倍？！”
莉莉丝气呼呼地大声说：“第一次上魔药课，我们甚至连坩埚都只是买的时候才摸过，教授就提问题刁难他，他答不出来就说他的名气代表不了什么。见鬼的名气！谁稀罕了！这是哈利进入魔法界的第一周！谁规定打败伏地魔的人就必须知道什么见鬼的生死水和乌头！谁规定救世主就不能说不知道！天知道到底那时是什么才让他好运地躲过了那场劫难，让一个一岁的小婴儿面对最邪恶的巫师，而你们这些大人就只知道在那里欢呼‘伟大的波特！他打败了伏地魔！’，你们不觉得脸红吗？”
“噢，莉莉丝，这个指控我太冤了，我那时才十一岁……”
莉莉丝没理艾利克斯的辩白，继续往下说：“斯内普教授的脾气太坏了，每个人都被他批评到了，赫敏做的已经足够优秀了，可是他还是能找到借口说她做的不好。而那个得意洋洋的马尔福就在那里幸灾乐祸地朝哈利扮鬼脸，斯内普也视而不见。纳威炸了坩埚，他居然反过来说哈利是故意不提醒纳威，好能显示出自己的优秀！到底讲不讲道理！哈利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让斯内普这么讨厌他！这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可是凭什么！凭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就可以毫无理由地讨厌格兰芬多的学生吗？他作为教授不是应该做到公正公平吗？麦格教授是我们的院长，可是她从来没有故意刁难过马尔福，那他凭什么刁难哈利！凭什么！”
“好了好了，我都听到了，现在平静下来，嗯？”艾利克斯把莉莉丝抱在怀里安抚她。“事情我都听明白了，看来是没办法让你去向斯内普教授道歉了。”
莉莉丝在艾利克斯怀里拱了拱，好大一会儿才嘟嘟囔囔说道；“不，我道歉。我不该在课堂上顶撞一个教授，就算他是错的。我作为一个学生，不应该这么没有礼貌……况且，我还希望我的魔药课能得到一个除了T之外的成绩……”
“呵，嗯，咳……”艾利克斯忍笑，“我想，如果你做的足够好的话，斯内普教授是会给你一个A的。”
“但也只是一个A了不是吗……”莉莉丝没精打采地说，“太绝望了，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要过七年就没什么干劲。”
“你后悔来霍格沃茨了吗？”
“不后悔。”莉莉丝仍旧没精打采地摇摇头，“一个讨厌的马尔福和一个讨厌我的教授还不至于让我后悔我的决定，我只是在哀悼我本来可以努力一下的年级第一，现在没希望了。唉……”
艾利克斯大笑起来。
“其实我出了魔药教室还是有点害怕的……”莉莉丝不好意思地说，“在去海格那里的时候我都在走神，斯内普教授确实挺吓人的，尤其是他最后警告马尔福不许说‘泥巴种’那个词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一样，要不是我当时脑子还在发热，我可能就直接瘫倒在地了。”她换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她小叔叔的怀里，“说真的，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这么奇怪，他第一次在分院仪式上看到我就是一副震惊的样子，而他从看到哈利就讨厌他，甚至是恨他，如果他是为伏地魔做事的那我还能理解，可是他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邓布利多校长是不会让一个伏地魔的手下进入霍格沃茨的对吧？那他讨厌我们就很奇怪了，难道是因为我们的长辈？”莉莉丝眯起眼睛盯着艾利克斯，“你对斯内普教授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天呐，莉莉丝，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本事！”艾利克斯夸张地叫道，莉莉丝气愤地拧他的腰。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有些事我们知道，但是我们不会告诉你，你得自己去发现它。而且，许多事情我同样也不清楚，我也在努力寻找真相，所以莉莉丝，我希望你能保持清醒，同时理智一点，用你的话说，我的腰并不够粗壮能撑住你，好多事情就需要靠你自己。提高紧惕，然后保护好自己。如果下次你能足够机警的话，哈利就不会因为你而受到伤害，你也就不必这么难过了，对吗？”他拍拍她的头，“我听弗立维教授说你的魔咒还是很差，你需要多练习，正好我的课不是很多，你可以在没事的晚上来我这里。至少要教会你几个防身的小咒语，好让你不会被一些恶作剧捉弄。你可以叫上哈利和你的朋友一起。嗯，那两个小家伙看上去也很不错。我们家的莉莉丝果然会交朋友。”
“那当然！我的眼光是很好的！”莉莉丝听了夸奖，高兴地扬起下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