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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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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的楼顶聚集了一伙人,但他们并不是要搞非法集会,他们相聚一起是要讨论梅子她们带回来的消息。柔柔是被她爸爸带回老家的,这个消息完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而且还是因为柔柔和冬岩学长拍拖所以才把她带走的。
大伙叹了叹气,倚在楼顶的栏河边,把校园的美丽风光一览无为。宽广的操场,浓密的林荫道,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看嬉闹操场的学生一片生机勃勃;看林荫小道双双背影悄悄的甜蜜;看公园一角埋头苦读是孜孜不倦的耕耘……这校园的一切是那么美丽,多好的一片风景却无法令人惬意,楼顶上是一片沉默。
头顶上那片飘过的白云在蔚蓝的天空下愈显得苍白毫无生气,大伙们的心情其实都很纳闷和疑惑。忽然失去柔柔的消息和存在他们都不习惯。柔柔的性格虽然是他们一伙人当中最文静的一个,但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仿佛他们的打闹也没有了衬托的活泼生动。
冬岩由始至终保持着沉默,他背对着他们坐在对面的栏河边上,目光沉重地眺望着远方,他的思絮就像天上的云朵随着风飘移到很远的地方去。他静穆的样子真叫人担心。
“学长会不会有事啊?”伊蕾遥望着阳光下那若有所思的高大身影。
“唉!”梅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憋得慌,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么一大群人呆在一起会出现这样的沉默处境。
“不知道柔柔现在怎么样了?好让人担心哦!”海蓝兜着一脸的愁。
“伯父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柔柔呢!”伊蕾长长的眼睫毛眨下了一池的秋叶。
三位男生对于学长亦深感同情,柔柔的爸爸怎么会这么专制来棒打“鸳鸯”呢,真是不可思议。
“唉!”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把树上的小鸟都吓飞了。
弈飞把两只手指处放在嘴里忽然吹了一声长哨在空荡的楼顶响起一阵回响。
“干嘛啦!还这么好心情吹口哨。”海蓝猛地推了他一下。
“看你们都愁眉苦脸的,堆起的皱纹都可以夹死一堆蚊子啦。只是回老家而已,干嘛像生离死别似的。”
“什么?这是普通的回家探亲吗?谁知道柔柔她爸爸还会不会让她回来。”
“柔柔那么执着这份爱情,她怎么会这么轻易顺着她老爸呢!”梅子的双手托着一张苦瓜脸。
“你们觉得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弈飞眼睛掠过智慧的光芒。
她们都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只有谷一丰和阿古表示也怀疑的样子。
“是柔柔的爸爸亲口说的,难道还会骗我们吗?”
“应该也不会连自己的老婆也骗吧!”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矣,应该不会开我们玩笑吧!”
三位女生表示对这件事没有怀疑的成份。
弈飞却敲了海蓝一记。
“笨哦!脑子哪里去了?”
海蓝没有冲弈飞发脾气,她摸着还隐隐作痛的地方,想了一刻还是无法联想到弈飞的所指,她和梅子还有伊蕾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弈飞像福尔基斯一样逐条抽丝剥茧给她们听。
“拜托你们动动脑子好不好,如果柔柔爸爸要绑走自己的女儿根本用不着在宿舍里将她绑走,他完全可以直接将她带走何必弄得那么麻烦。还有宿舍里为什么会有篮球队的队服一角留下?为什么我们还会收到不要报案的信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如果是柔柔爸爸带走她的话根本不必要警告我们不要报警,这不是很明显的漏洞吗?柔柔爸爸不是说早已帮柔柔请好假了吗?但今天我问过教导主任他是今天才来替柔柔请的假。这种种迹象加起来很明显柔柔不是被她爸爸绑走的,主谋必有其人,但是……”
弈飞故意卖了个玄关,把他们一伙急得不行了,看到他们这般模样他才接下去:“但是柔柔的爸爸绝对知道事实的真相。”
“难道他们绑走柔柔是要向她爸爸勒索?”
“官场黑暗!”
“怪不得柔柔妈妈一点也不知道,而且还不让我们报警。那柔柔岂不是很危险?我们该怎么办?”
几个女生顿时慌了起来,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你们别急,听弈飞说嘛,既然他能分析出来,肯定有对策,是吧!老兄!”阿古从栏边一跃而下。
弈飞倒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他双手举高垫在后脑处靠在栏边上,朝着冬岩喊过去:“学长!你再坐在那里不动,下面的小学妹脖子都仰歪了。”
一直背对着他们默不作声的冬岩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其实他对于这件事心里也很疑惑,虽然没有见过柔柔的父母,但和柔柔交往中都没觉得她父母是这般专制的人,刚才弈飞所说的疑点他已经想过了只是还没把握而已。冬岩从栏边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才说:“我们跟踪怎么样?”
弈飞走过去与学长站在一起,他对冬岩露出会心的笑容:“志同道合!”
“YEAH!”梅子竟兴奋得跳起来。
谷一丰按住她很严肃地说:“小姐,这是件很危险的事,不是玩游戏矣!”
梅子知错地吐吐舌头。
然后大伙又围坐在一起计划详情分配任务。这可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绑架的主谋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这其中牵涉的人又有多少,他们现在每走一步都必须要小心弈弈,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柔柔从朦朦胧胧中醒过来,她的头部昏昏沉沉的,四肢软绵无力,她勉强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朦朦胧胧的景象。
幽暗的灯光,灰白的墙,空荡荡的四周,一切都是陌生的。柔柔挣扎着想起来,这一挣动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柔柔才猛然惊醒,她是被人强行绑走的,这一吓可把她吓醒了,一种求生的本能在体内抗衡,无奈四肢软弱无力毫不呼使唤。她心里很慌乱和恐惧,她不知道被绑走的目的和现在的安全,她很想把心里的惶恐发泄出来,可是在喉咙之处却像被某种东西堵住。
一个身影向她靠近过来,一张陌生的面孔浮现在眼帘里。
“终于醒过来了,怕?想叫?没用的,这附近荒山野岭的没人会听见你求救。乖乖的,合作点,别大吵大闹,不然我又会灌你药让你再睡上一个两天两夜,我看你的样子这么精灵,想你不会这么笨吧让自己难受吧!”家珍几乎贴着她的脸说。
柔柔努力地把眼睛睁开,等眼睛适应光线后她渐渐地看清楚了这把声音的主人—一个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多陌生的女孩。此刻陌生的女孩正低头看着自己,但面部的表情不太友善,那嘴角张扬的笑容带着一丝讽刺。
“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柔柔是用愤怒的语气质问家珍,无奈两天滴水未进声音如棉絮。
家珍把躺着的柔柔从木板床上扶起来,让她靠在墙上,然后自己拉了张木凳坐在柔柔对面端详着她。
柔柔也注视着家珍,这女孩她没有见过,没有一丝的印象,她绑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她的眼神有一种妒忌和笑容藏着肆虐。柔柔虽然恐慌但她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无惧。
“想不到那样的女人也生得也这么一个细致文雅的女儿,出水芙蓉,怪不得连篮球王子也被你迷住。”家珍端详了柔柔半晌才不温不热地冒出这样的一句。
“冬岩?”柔柔把平时一些细节联想在一起,她怀疑自己是被仰慕冬岩那群小学妹绑走的,她们的目的可能只是恐吓自己一下,如果只是这样那倒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你喜欢冬岩?”柔柔试探着。
“哈!……”她的话引得家珍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你以为我会是那群无知的蛋白质?不免太把我看低了吧!”
“难道不是?”柔柔心里掠过一阵不详的阴影,如果不是那伙人,那么她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她应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安全。
“让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你爸爸的女儿,换句话也就是我是你从没见过面的姐姐。”
柔柔摇摇头再摇摇头,这个出人意表的谎言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也没打算要你要相信,只要你爸爸也就是我爸爸岳为岳秘书长给了钱我,我自然就会放你走。所以现在嘛,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乖巧点,最好不要给我添麻烦。”家珍最后的眼神最具威胁性。
柔柔一下明白过来,眼前这声称是爸爸另一个女儿的女孩真正的目的是向爸爸勒索,但为什么她会说自己是爸爸的女儿,而且说得很真实,难道是爸爸对妈妈和她隐瞒了一些什么?
柔柔在惊栗中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