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颓废的橙子

11、对峙

　　“小姐，这不是……小姐小心。”
　　说话间一个飞镖袭来阿云闪身躲过望向飞镖袭来的方向，“有事吗？”
　　“我知道你拿到那样东西了，给我。”一男子站立在墙头看着下面的两人。
　　“休想。”
　　“你要那也不过是作为收藏，可是阿凝很需要它。”
　　“那么需要自己去弄。”
　　“这世上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有本事能弄到那东西。”
　　“我说了，休想。”
　　“你恨我吗，所以不把东西给我。”
　　“你没生病？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明说了那东西我有用，谁来我也不会给，再者请你和你的阿凝都别再出现了，我没有报仇是因为父亲不允许我报仇，我可没宽宏大量到和你们继续纠缠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中。”
　　“是吗，你过然从来没有对我有一丝情意吗？”男子苦笑，“阿云，好怀念我们刚结识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中间只有一个你的师弟，再无其他恩怨情仇，至少我努力的你总有被我感动的一天。”
　　“够了，天意弄人，我们隔着杀父之仇，我不迁怒于你，因为那是上一代的仇恨，但是你和你的阿凝正邪不两立，即使没有我你们要在一起还是困难重重，除非你们退隐江湖不然恐怕难得安宁，这是我最后的劝告。”
　　“我会对阿凝负责的，阿凝的双腿是为我而断的，所以我必须治好阿凝的腿。”
　　“那么你就自己去弄那东西，我说了我不会交出来的。”
　　“阿云……我不想和你动手。”
　　“莫天启，你以为你有几分胜算。我劝你还是找别人去吧，还有别再来找我，自你为了救你的阿凝利用我我们就已经割袍断义两不相欠。”

　　“小姐，那是谁啊？”小希跟上阿云匆匆离开的步伐问道，“还有他要什么啊？”
　　“一个疯子罢了，你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吗。”
　　“知道了，小希不会说出去的啦，小姐安心。”
　　“小希，只要有人便有是非，是是非非多纷扰谁又能说的清楚，他人说你是正你便是正即使你受伤沾了鲜血也是对的，他人说你是邪你便是邪即使你救人无数也是错的，师傅说我的手是用来救人的，而我却用它来伤了人染了血，我难以原谅我自己可他人却说没关系那是对的，我只是铲除邪恶，可那人，那人明明只是为了保护他的主子，自那以后我便醉心于其他不想再掺杂到那些是是非非之中了，可现在我眼睁睁的看着明日一点一点越陷越深却无能为力。”
　　“小姐，这是公子的命数，您若不忍心就一直陪着公子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云苦笑着喃喃说道，“我又能陪多久呢。”

　　“赛华佗，在下已经恭迎多时了。”端坐宫内的公子走上前，笑语盈盈手持折扇行了一礼，举手投足之间足以看出此人的气质。
　　“弄月公子果真颇具识人之明。”
　　“阁下过奖了，不过大胆一试，望请赛华佗移驾春风得意宫，为在下治伤。”
　　明日缠绕着手中的金线突然搭上弄月的脉搏。
　　“不知我身上伤势如何？”
　　“无忧宫主果然不凡，知道用冰蚕来阻止龙魂刀之伤恶化，在下想拜见。”
　　“龙魂刀之伤非同小可，宫主替我疗伤之后元气大伤，现在正在闭关休息。”说完弄月向身后的丫鬟示意上茶。
　　明日接过茶闻了一闻微微笑了放下茶盖。
　　“赛华佗为何不用呢？”
　　“此茶香味尚嫌不足，易山。”
　　“在。”
　　“在这大厅之中借芍药之花瓣，大理之花心，翡翠菊之叶。”
　　“好，”易山开始在大厅的几盆花中摘下明日所说的物品。
　　“赛华佗果然名不虚传，能解我春风得意宫无毒之毒。”
　　明日不语只是将茶杯端开让易山将采摘下来的物件轻轻放入，垂眸尝了一口微微皱眉，‘这嘴终还是被阿云养叼了。’
　　“阁下先是派人送来珍珑之局让我破局，又在珍珑上下毒让我解毒，以及刚才的无毒之毒总共是三道考题，眼下也想请你解三道题，若是三题都解开了，我就替你疗伤。”
　　“好，我也想领教赛华佗之能。”
　　说着两人来到室外的八卦阵前，弄月摇摇折扇，“这破阵之事如何定胜负。”
　　“这花园之中若大动干戈破阵而出未免太煞风景，所以想借阁下门人一名。”
　　弄月一挥折扇示意身边的人前去。
　　明日示意易山带那人走向阵中间。
　　“只要弄月公子在一个时辰内将这姑娘带出阵中，我就替你进行治伤的第一道手续。”
　　弄月走到八卦阵前细细端详了一下便笑着点头似乎成竹在胸。
　　“赛华佗今日想会才知道你的真本事，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排出八卦九宫隐含二十八星宿的阵法。”
　　“弄月公子何必过谦，我看你气定神闲毫不着急，想必阁下也有破阵的把握。”
　　弄月点头，“是瞧出一些端倪乙木在东，丙火在南，戊土居中，北方却不是葵水，而是庚金之象，正奇之变十分惊人。”
　　只见弄月轻摇折扇缓缓走入阵中，明日见状以千里传音吩咐易山搬石改阵。
　　弄月抬头一惊避开阵法变换带来的突然袭击，紧皱眉头身影轻灵盈动破除阵法，打开折扇笑着走向赛华佗。
　　“能与弄月公子对阵，人生实在是一大快事。”
　　“赛华佗果然有名家气度，非一般江湖人士所能比拟。”
　　“过奖了。”
　　“绝非虚言，光从阵法就可知赛华佗之气度。”
　　“易山，备药，我为弄月公子疗伤。”
　　“是。”
　　‘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好了许多，赛华佗啊赛华佗，你必是我日后的劲敌。’
　　“今夜亥时，露台相见。”
　　“弄月必准时赴约，带欧阳公子至清风居休息。”

　　“赛华佗与我相约此时此地莫非要与我观星而论天下。”
　　“没错，近来人间事繁，而天象也颇多异象，星象转移，天下兵机，人民流亡，各去其乡。”
　　“没错，昔日掠夺之人气数将尽。”
　　欧阳明日掩去眸底悲凉看向天上繁星，“弄月公子所言甚是。”
　　一番理论下来弄月自信一笑，“我可是过了第二关。”
　　“自然。”

　　最后一番对弈惊心动魄，终是明日松了一口气笑道，“弄月公子承让了。”
　　弄月大笑点头。
　　“既然你无法通过考题，我就无法替你医治，不过若阁下英年早逝甚是可惜，我留下紫灵丹一瓶，你每三日定时服用自可续命。”
　　“多谢。”
　　“三个月后赛华佗必再登门拜访。”
　　“竭诚欢迎，到时候我们再共赏明月高谈天下人间之事。”
　　“好。”
　　“送赛华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