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心口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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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内心当中对二月红还有着无尽的恨意，但张启山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的，他始终都不曾忘记二月红，心里越是心痛，就只能证明他越是爱着二月红。
几年不见了，二月红美貌依旧，猛然再次相遇，张启山只觉得腰身之间有一阵热流在滚动……没再想到当年他看到的那情景，张启山就始终不能释怀。
“放你走？呵呵，你说得轻巧？你睡了我妹子就想这么算了？还是说你当时就是想借此混进张家来的？”张启山怒气十足，瞪大了双眼说话非常难听地质问二月红。
二月红被他的话气得不断咳嗽……
原本以为过了这么些年，张启山的气也该消了，二月红没有奢求张启山可以原谅他，至少不再误会他……可是事实证明还是他太天真了……
……
也罢，既然他还那么的怨恨，就怨恨好了……总比没有感觉来得实在……
“哼！”二月红冷笑了一声说：“是又怎么样？你当我一个花鼓戏的名角，当真愿意给你当男宠不成？”
“你说什么？”张启山眉毛又立了起来；虽说二月红那句话比较孱弱，可力道却是不轻。
“我说……”二月红再次猛地咳嗽了几声之后，才说：“我说你……你张启山又有何了不起？你当年……连一个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她为你而死，你却这么快就忘了她……丫头才不像你，丫头有情有义……”
“别说了——”
当着还有这么多人，张启山也是不顾颜面地上去就给了二月红一个耳光，叫他住口不要再在大众面前过多抖露自己的旧事。
几乎身子被打倒的二月红依旧不示弱，稳定了一下双脚的重心，手掌捂着流血的嘴角，低头露出一双眼神凄厉的双眸望着张启山继续冷冷说道：“怎么？我说得哪句为虚？你当年为了得到我，不惜废了那么大的周章，还说你爱我……结果你还不是娶了亲……生了儿子……你居然现在还有脸找我寻仇？我和丫头男未娶女未嫁，我们为何不能在一起？”
“闭嘴，闭嘴！”张启山几乎疯了一般地狂吼着。
要不是后边有人阻拦，他上去定要给二月红一阵暴打了。
就算是这样，二月红依旧嘴上不饶人地说：“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这病身子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活着也是平添痛苦……张大佛爷不是手段狠辣嘛！你打死我，咱们一了百了好了……”
张启山一发力挣脱开了周遭人的阻拦，大肆走进二月红，并揪住他的衣领，二月红闭上了双眼，觉得下一秒他一定会再次出手教训自己。
谁知道张启山却心平气和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就这么死了的！”
说着，张启山低头闻了闻二月红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独特香气，并有些陶醉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尝过你身上的滋味了，我干嘛要让你死——”
下一秒，张启山将二月红推给了手下的人，随即手下人便抓住了二月红。
张启山一个眼色后，另外一个副官上前递给鸨娘二百块大洋的两个红包，随后张启山说道：“这些归你，足够替这个病怏怏的死鬼赎身了。”
鸨娘看着这么多大洋，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连连点头说足够了。
“你们，把二月红给我送回去。”张启山又对手下人说道：“顺便告诉夫人，就算这是我的主意，她不准阻拦。”
“张启山，你要是敢乱来，我就……”
“你就咬舌是吗？”张启山过去掐住二月红的嘴，两个手指抵在他的口中，一双眼睛凛冽的目光看着他说：“好啊，你敢咬舌，我立刻杀了丫头，你一条贱命赔上丫头的命，也算是值得了。”
二月红不禁落下了泪水。
张启山当真是疯了……丫头可是他亲妹妹啊……
见二月红不再挣扎，张启山这才放开他，又给手下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先回去。
那些人带走二月红之后，身后跟着张启山一起来的人有些畏惧地问道：“那佛爷，今夜的花酒，还要不要喝？”
张启山随手就从一个地方抓过一杯酒，大口饮尽之后，便兴趣十足地说：“喝，干嘛不喝，佛爷我现在心情大好，你们哥几个现在陪爷我饮酒，待不久也就回去入洞房，你说爷现在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谁都看不出张启山内心的苦涩，纷纷跟着在身旁叫好喝彩什么的；然后这些溜须拍马的人们就一阵簇拥着，跟着张启山进去喝酒取乐了。
其实不用手下人回去说，关燕萍派过去的人也早就知道了。
当那人说张启山又将多年没见的二月红带回来之后，她简直要气得吐血了。
“这个贱人怎么还没死？”关燕萍气得怒摔了茶杯，嘴上不断咒骂道。
“夫人，当初您不是说那毒药会致人至死吗？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二月红还活着？”丫鬟也不解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当初买的时候明明说的很好啊，可那家伙居然还活着？难道……难道他知道了当初的一些事情的种种，现在是回来报仇的？”关燕萍这么想着，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但是不管她怎么想，二月红人是已经进了张家的门。
又几个人带着，二月红被安排在了过去他住的房间了，又有人伺候他沐浴更衣后，便将他人直接安排在了床上躺好。
消息也真的是传的快。
张忆然那边得到消息后，也是连夜就从教堂赶回了张家，她知道要没有自己在，表哥一定会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
二月红人刚躺下，张忆然就冲了进来，显然下人们见到好久没回家的她，也是意外不少。
“表小姐回来了，表小姐今晚在家住吗？”
张忆然没心思搭理他们，只是随口说：“不一定，你们先去忙吧！”
打发了下人，张忆然赶来看二月红。
“红二爷，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紧过来看一下，不然我怕那女人又会害你！”张忆然直接跪倒在了床边，表情非常歉疚地说：“是我们张家害你成这样的，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月红见到张忆然也是很开心的，不管怎么说当年表小姐为了他的事情也是竭尽了全力。
“不要这么说……一切都是我的命数，我觉得今生注定要与那人纠缠……我知道这次回来，我的命不长久了，我只是希望远远地可以看看他……然后再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死就好……可他……还有你们，还是发现了我……”
说着，二月红继续咳嗽……
“你没事吧！”张忆然赶紧上前帮他拍拍后背。
二月红摆摆手，笑着说自己没事。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医生怎么说的？”
“郎中说，我是中毒了……这毒会一点点蔓延到我的所有血管里……是无药可解的……他还说我最多活不过一年……可说也奇怪……我居然活到了第五个年头……”
一边说，二月红就一边流着泪苦笑。
之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其实是自己未能见到张启山，那信念就支撑着他活着……
“一定是关燕萍那贱女人所为，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她说理，一定从她那要来解药——”张忆然站起身刚往外走。
就听到外边张启山的声音传来。
“你们别扶我，我自己他妈的会走——”
显然张启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快打结了。
之后几个人搀扶着张启山走了进来，张启山眯着双眼望着眼前的张忆然说道：“你来啦！来了……多住几天……现在你给表哥出去，表哥要入洞房了……”
张忆然气急败坏地抽了张启山一个巴掌，可力道再大她毕竟也是女生，张启山挨了她一击粉掌，依旧站立着说道：“你干什么？挠痒痒也不挑个时候。”
“张启山，你知道不知道二月红现在身体很差了，你现在居然还要……”
不等张忆然说完，张启山就一把将她往外推；张忆然一个踉跄，人被丫鬟扶住之后，就被她们一并拉到了外边。
“张启山你混蛋——”
不管张忆然怎么砸门，张启山都不去理会了，反锁了门之后，他就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走向了床边。
略施脂粉的脸庞，二月红美得出奇。
张启山几乎是没犹豫地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二月红没有阻止他的胡来，反而反手搂住了他的腰身，并主动亲吻了他的唇……
之后张启山为二月红宽衣解带，并强硬地占据了他的所有美好，二月红咬着牙忍耐着他有些粗野的侵袭……
“红儿……我想你……别再离开我了……红儿……”、
酒醉后的张启山方才道出了真心的话，二月红紧紧搂住他的男人，也跟着落泪回答着：“你不赶我走，我怎么可能会走……启山，你难道对我说一句软话就这么难吗？”
……
久别后的欢愉，让张启山尽兴许多，多年没有过的舒爽，二月红则是事后不断地吐血，可他不怪张启山，头枕在他的胸口，腰身被他的手臂紧搂着，他觉得这一刻很温暖。
张启山昏睡后口中依旧念叨着二月红的名字，二月红觉得有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心口不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