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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1 ...

  •   我叫梨珈诺——准确的说,是这具身体的名字叫梨珈诺。

      “珈诺”既是姓,同时也是一个种族的名称。珈诺族人天生拥有一种神秘的特质系念能力,可惜我并不是很清楚这个能力的底细,因为这个种族如今已经只剩我一个人了。

      关于其他族人是怎么死的我并不清楚,我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已经15岁了,而我却没有继承一丝一毫关于原主的记忆——就连名字,也是从照顾原宿主长大的彻丽阿姨那里听说。

      最初那一年,我一直在尝试着激发潜藏在血脉里的特质系念能力,却始终不得其门,直到去年在猎人考试里碰到了西索。

      我本来是算好了时间,赶在剧情开始之前去考试,就是为了不和西索碰上,却没想到好死不死一脚踩进了他的“黑历史”,沦为这个在剧情里被“曾经”两个字一笔带过的故事里的众多炮灰之一。

      不知还有没有人记得在西索初登场那一集,冬巴介绍西索的来历时,曾提到过——“西索曾经因为把主考官打成重伤而被取消资格,而且在那场考试里还有二十多名考生被他打伤或者打死”?

      很不幸,我就是那二十多名考生中的一个,并且,我属于“被打死”的那种人——至少在当时,西索是认定了我活不下去,才转身离开的。

      我还记得,当时我身上嵌了三张西索的必杀扑克,左右腿各一张,还有一张正中心脏。

      然后我躺在一堆尸体之中,模糊间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扭着腰缓缓走远,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大概已经离死不远,那一刻,我忽然想到穿越之前的自己,想到穿越后碌碌无为的两年……

      不甘!

      这两个字就像加了强调效果的幻灯片一样蹦了出来,就在那一刹那,我感觉到心脏开始剧烈地收缩,血脉偾张,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过后,我的意识突然就变得无比通彻。

      一头雾水地从尸体堆里爬了起来,耳边回荡着尖锐的耳鸣,隐约间又仿佛听到身体里传来一种肌肉与骨骼摩擦的诡异声响。我下意识地低头,正巧看到胸前插着的那张扑克牌,好像是被肌肉所“排挤”一般,渐渐松动,最后掉落下去。

      颤抖着摸了摸胸前的伤口——不知何时止了血,而且已经愈合了七八成。而双腿上的两处伤口更是完全愈合,甚至看不出一丝受过伤的痕迹。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大概是刚才那种强烈的生存意识冲使得我的念能力觉醒,连带着潜藏的特质系念能力在一瞬之间被激发出来,而这种特质系念能力又恰好具有类似治愈或者再生这样的功效,才将我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说起来我也真是命大,第一次被杀死的时候,我从现世穿越到了猎人世界,重生在如今这具身体里,第二次被杀死的时候,我冲破了念门,获得了伴随血统而来的特质系念能力,而这个念能力又赋予了我小强一样超强再生的本事。

      对此,我常常自嘲地想,我是不是应该改名叫小强?

      无论如何,在那之后我总算摸清了练习的窍门,开始对自己进行针对性的高强度训练,可是因为实战的机会太少,所以除了体能有所提高之外,念能力的进展却非常缓慢,这让我很头疼。

      不过,在长达一年的密集性训练里,我也大致上掌握了这个能力的运用方法和限制条件——与酷拉皮卡的能力相似,除了与生俱来的特质系天赋之外,我还具有高达90%的强化系天赋,而这个能力是特质系和强化系相辅相成、应运而生的非常特殊的能力,它同时具有治愈和再生两种效果,但治愈和再生的速度和程度就要取决于我本身的念能力的强弱。

      而且这个能力的限制条件也非常多,首先,由于治愈和再生是非常消耗体能和营养的,所以我总是吃的很多,大部分时候一餐能吃下三个健壮男人的份量,使用得越频繁,我饿得越快。

      也因为如此,我给这个能力取名叫做“祷告”,正如虔诚的信徒在每次用餐前都要祷告一样,我觉得这个能力是我化身大胃王的前提和动力。

      其次,“祷告”的愈合再生速度会随着念能力的消耗而逐渐变慢,效果也会逐渐减弱,当体内的气告罄之后,就无法再使用,直到气恢复。

      最后一点,也是最注定“祷告”这个能力无法活用在战斗之中的一点,就是在使用“祷告”这一能力时,不能使用念能力里的“练”和“发”,也即是说,诸如“凝”、“圆”、“坚”这一类的应用技都不能使用。

      在高手的对战中,这一点限制无疑是最致命的,所以我通常不会在战斗之中使用“祷告”,一来是为了不让自己对这个能力产生依赖,二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个能力的秘密,毕竟这个能力不单单是特质系那么简单,它可以说是与我的骨血相连的能力,就像窟卢塔族的红眼一样,而我可不想沦为跟窟卢塔族一样的下场。

      此外,最近我还发现了关于“祷告”的一个很有趣的衍生能力,就是我可以将“祷告”的治愈功能和再生功能使用在别人身上,虽然说使用的方式有那么一点点血腥——至于到底怎么使用暂且不论,反正这个能力可以用来救人是已经确定的。

      虽然要论念的实力我还太嫩,但有了“祷告”这个技能,即便注定要受很多皮肉之苦,我也相信自己这次不会再像去年那样成为没有姓名的炮灰——至少我是唯一一个知道剧情发展方向的人,凭借这一点,要保全性命总归不会太难。

      于是我开始准备行李,一把精铁野太刀,一包干粮,还有一些让我不至于饿肚子的戒尼。

      穿什么衣服好呢?大概是因为“祷告”带来的负面作用压迫了身体的成长,从15岁长到17岁,两年的时间我的身高几乎没有变化,看来这具身体注定要永远停留在1米6这样中庸的个子上——不过,其他方面倒是进步了不少。

      我看着自己还在成长中的胸部,有点为难,穿越之前的我早已经过了发育的年龄,发育期的女孩子该穿什么样的衣服也已经不大记得了。何况平时忙于训练,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穿着的问题,

      我正对着空荡荡的衣柜踌躇着的时候,彻丽阿姨来敲房门。

      看我正在收拾东西,她有点愣:“小梨,你又要出远门吗?”

      只有彻丽阿姨还会叫我“小梨”,别人则都叫我“珈诺”,虽然那只是族姓,但如今却成了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对啊,猎人考试开始了嘛。”

      “又去考试?”她似乎有点怔忡,“唔,我之前给你准备了一套行装,我去拿来给你看看。”

      最后,我穿着彻丽阿姨特意准备的……T恤和牛仔短裤出门了。

      虽说不是什么特别的服装,但胜在合身舒适、方便活动,也算是帮我解决了一个苦恼,临走之前,收下了彻丽阿姨特意为我准备的超大号便当——虽然这个分量对我来说只能恰好抵消一餐饭。

      搭乘列车来到今年考场所在的萨邦市,因为去年已经参加过一次考试,所以和当地的向导也有了交情,在他的带领下,很容易地找到了考场。

      从印象中那间不起眼的快餐店里搭乘小屋子电梯来到B100层,走进去时发现里面没多少人,大多数都是原剧情里草草带过的炮灰,除了16号冬巴大叔注意到我之外,其他人都纷纷对我抱以无视。

      穿西装的绿豆人很友好地给我发了号码牌——17号,很好的数字。

      我收好号码牌,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打开提了一路的超大号便当,开始愉快的用餐时间。

      “嗨,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号称“新人杀手”的冬巴靠了过来,跟我套近乎。“你以前是不是来参加过猎人考试?”

      我嚼着美味的寿司,含糊地回答:“没有啊,你记错了。”

      “没有吗?”他好像并不相信我的话,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哦,我叫冬巴,你好像很饿,吃慢点,小心噎着,我这有饮料,给你喝吧!免费的哦!”

      我的嘴里已经塞了两个寿司,口齿不清地说着“谢谢”边接过了他递来的“冬巴牌自制饮料”。

      拉开罐子口的易拉环,几乎没有犹豫地猛灌了几口,然后在冬巴奸计得逞的神情里继续吃我的便当。

      虽然没有奇牙的抗毒体质,也没有小杰灵敏的嗅觉,但我的身体排异速度是常人的三倍以上,诸如泻药这种小把戏,对我来说是无关痛痒的。

      在和冬巴进行无意义交谈的期间,考生渐渐多了起来,号码牌一个个发出去,在发到43的时候,我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双眼不自觉地紧紧盯着电梯门。

      “叮”——电梯门向两边滑开,身着小丑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一如记忆中那般修长挺拔的身影,尽管穿着奇装异服,却仍掩盖不了那副身躯的完美比例。

      只可惜,再夺目傲人的身姿,与他散发出来的阴冷逼人的气势相比,都显得不值一提,轮廓分明却白得渗人的那张脸上,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向上勾起的嘴角透着冷森的意味,而那双狭长的金色眼眸里,闪烁着目空一切又极端冷静的矛盾之色,令人捉摸不透。

      就是这个叫西索的男人,在阳光明朗的某天,带着睥睨蝼蚁的讽刺笑意,将我杀死。

      我清楚记得,扑克牌飞出手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只是一味的云淡风,连半点兴奋的神色也没有,也许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他走过某一段路程时随意踩死的蚂蚁,甚至连个烂果实都算不上。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不甘心,我的双手忽然有点颤抖。

      再次来到猎人考试,也许已经不仅仅是单纯地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更多地,是出于某种想要证明自己的心理。

      小杰不论如何也要将号码牌还给西索的那种心情,我好像已经能够感同身受了。

      这并不是一个可以拿人权说事的世界,要想活下去,我只能依靠自己,所以我要变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视线太过露骨,在众多偷偷注意西索的人之中,他竟一眼看向了我,高深莫测的目光不温不火地投了过来,他微微昂着下巴,夸张地牵扯着嘴角,狂傲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屑和残虐。

      那姿态仿佛在说: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

      背上猛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颤栗着撇开了头,不敢再看下去。

      西索从来不是个吝啬于接受他人注目的人,他甚至可以赤身luo*体地站在你的面前却仍保持着泰然自若的姿态,但他的反复无常却决定了不同的观众将会有不同的下场。

      前一个注视他的人得到了微笑的回礼,后一个得到的却可能是一张割喉的扑克牌,而谁都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去冒这个险——我如是安慰自己,以缓解被他吓得避开目光的耻辱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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