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乌龙事》前羽

11、实惠饭庄

　　回到府里后，我板着脸给龙林龙凡放下话，以后他们跟着我出门必须离我五十米以上，否则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他们见我动了真怒，只得点头答应。
　　在这之后的十多天里，我们几个走遍了柳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对柳城的商业圈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柳城不愧是陵国的第二大城市，城中商业发达，各行各业都井然有序。而且有几个行业已经被些大商家垄断了。城东的龙家控制着几乎整个南方的漕运，城西的陈家垄断了丝绸和成衣，城南的王家把持着茶叶，城北的李家是大粮商……其实这几家的实力都不相伯仲，若不是龙家拥有南方几个大城市的码头和数以百计的货船，这柳城首富的称号怕是要拱手让人的。其他的行业像酒楼、客栈、当铺之类的，虽然各个商家的规模不大，倒也大半都是有着十几年声誉的老店，实力也不容小觑。
　　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中，我若想插足进去，就只有求新求变了。
　　一连十多天，我除了对市场环境有了初步了解，别的还是一无所获。这晚，爹爹前来询问我进展如何，我只得老实回答。爹爹听后笑而不语，坐了片刻之后起身要走，我赶忙相送。行至院子口时爹爹突然问我，有没有去龙家的码头看看。我答曰没有。他就对我说，既然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方一无所获，不如去别的地方转转或许能发现什么。我一想也对，便点头答应。

　　第二天我特地叫上了龙兴一起去码头。
　　此时仍是春寒料峭，我穿着鸭绒小袄，脖子上又围了个貂皮围脖，仍抵不住河面上吹来的刺骨寒风。码头上并未有我料想的繁忙景象，大部分的船只都停在岸边，有人在背风的地方升起了火，不少工人都围坐在一起烤火。其中几个工头摸样的人见到了我身旁的龙兴都走过来和他打招呼。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北方大部分航道还在冰封之中，估计到等到三月初才能解冻云云。当他们询问起我的身份时，龙兴按照出发之前我交代的，只跟他们说我是府里的小客，过来码头看看玩玩。他们很热情的邀我们过去坐。
　　看来龙兴和这些工人的关系不错，工人们并未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拘谨起来。我们落座之后，他们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其中有不少是他们跑船时的见闻，我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我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不想被坐在旁边的龙兴听到了，我不好意思的摸着肚子冲他笑笑。龙兴见状便起身告辞，那几个工头连忙拦住他，说要我们吃饭了再走。龙兴正要谢绝，我想也没想就抢先答应了，龙兴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我没有多想，兴致勃勃的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领着我们朝附近的一家小店走去，其间还不好意思的说着没有什么象样的地方招待之类的话。我这才注意到码头周围都是些这样的小店，唯一一家大点的酒楼却大门禁闭，看上去似乎是已经倒闭了。
　　我们坐下后，一连点了十来个菜，却被老板告知其中的四、五个菜都没有材料，要我们换别的菜。我们点了几个菜，结果又被告知没有材料。最后我们只得派一个人去厨房看看有些什么材料，好将就的点些菜。
　　好容易菜上齐了，我发现都是些家常的菜，而且有不少吃上去已经有些许味道了，想必是已经放了满久的。因为菜的关系，这顿饭我吃得很少。

　　意兴阑珊的吃完了这顿并不可口的饭，龙兴便向那几个工头告辞。回府的路上龙兴告诉我，因为这是个货运码头，在这里出入的大多是些跑船的工人和搬货的苦力，吃不起十几个铜钱一顿的饭菜，平时大都是吃些三、四个铜钱一碗的面条或者几个烧饼馒头之类的。所以码头周围都是些卖面条卖烧饼的小店。偶尔有几家兼营炒菜的，因为吃的人少，店主又不敢购置太多的材料，怕放坏掉。
　　原来是这样。听他说完，我了解的点点头，难怪那家大点的酒搂都倒闭了……等等！商机啊！这里面绝对有商机！现在的这个情况不就如同去向光着脚的非洲土著卖鞋子一样吗！没有人去卖饭菜，我去卖！没人开酒楼，我去开！而且柳城这么大，绝对不只这一个地方是这个情况，如果我在每个类似的地方都开家三个铜钱吃饱、五个铜钱快餐店……嘿嘿！
　　爹爹谢谢你！我知道该做什么啦！

　　事不宜迟，当下我就叫龙兴去把码头的那家原来做过酒楼的店面盘下来。他虽然很不解，但这次还满配合，马上就折回去了。屋主正愁卖不出去，见有人要买高兴得不得了，龙兴只花了三百两就搞定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带着龙兴他们在柳城里转了一圈，弄清楚了哪几个地方是苦力的聚集点，并把这些地方合适做快餐店的店面一一记了下来。这些就是我以后开快餐连锁店的地方啊！哼哼哼哼！等着我掀起一阵快餐店旋风吧！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做好第一家店。简单的装修、招工、培训……我的第一家快餐店——实惠饭庄在一个月之后开业啦！（作：名字怪没创意的……）

　　实惠饭庄的口号是：三个铜钱吃饱，五个铜钱吃好！掀起柳城餐饮业价格革命！
　　由于价格便宜、服务周到（实惠饭庄的小二都是年轻的姑娘，由本人亲自培训，秉着顾客至上的原则，热忱为您服务……），码头的工人们趋之若骛，店里几乎时时爆满。饭庄开业第一各月就实现收入两百一十三两银子，净利将近一百两银子！
　　听到饭庄掌柜报上来的数字，龙兴和凝香都吃惊不小，两人一起望着我，大约怎么也不相信这小小的饭庄一个月能赚到这么多钱。

　　看着他们吃惊的样子，我得意的晃着脑袋给他们详细解释了一番：饭庄主要卖的是三个或者五个铜钱一份的套餐，乍看之下的确很便宜赚不到什么钱，可是三个铜钱的套餐只有一个蔬菜加一碗淡汤，五个铜钱的套餐也只不过多了一个荤菜而已，这些东西的成本根本要不了多少钱。煮饭的米是买的便宜的早稻；蔬菜是大批量进的货比市场上零售的要便宜不少，而且都是买的时下产量最高的；肉也不用买很好的，买来的肉里肥肉占了主要部分；做汤的汤底用的是肉骨头和没什么人吃的小河虾……这样算下来，一份三个铜钱的套餐成本只要一个半铜钱左右，五个铜钱的套餐的成本也不过两个半铜钱。
　　饭庄里一共请了四个小二、两个洗碗择菜的老妈子、两个大师傅和一个掌柜。小二和老妈子的月薪是一两半银子，大师傅是三两银子，掌柜是四两银子。一个月的人工费是十九两银子，均到每天不过三钱银子多点，再均到卖出的每个套餐里……
　　而饭庄不仅仅是卖三、五个铜钱的套餐啊，也有六个铜钱的一荤两素的套餐和八个铜钱的两荤一素的套餐，同时也兼营点菜。跑船的工人和搬货的苦力都喜欢喝点酒，饭庄里卖的一个铜钱一碗的烧酒，用的是最便宜的烧刀子。还有下酒的油炸花生米什么的，也是一个铜钱一盘。
　　来这吃饭的可不光是只有码头工人什么的，不少做小生意的和附近的居民也会过来，有的还是绕几条街过来的。他们的消费水平相对于苦力来说是要高一些的，主要是吃六个和八个铜钱的套餐……这样算下来只要是来这吃饭的，平均每个人就要消费十到十二个铜钱，而一天有五百到六百人来饭庄吃饭！

　　听完我的解释，凝香冲我眨眨眼睛，抿嘴一笑；龙兴则是若有所思的轻轻点了点头。

　　由于第一家店的成功为我积累了一定的资金和声誉，接下来的半年里，实惠饭庄的分店也在柳城其他地方陆续开张了。第一次真正做生意就就做得如此顺风顺水的我每天做着数钱数到手软的白日梦，却没有想到有一场风波正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