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不立》淇与椿娟

74、第五章《10》

　　此时，我和力子哈欠连天的坐在他俩的对面，听着他们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们的不“性”。桌上一碟花生，烧烤若干串，一瓶分进了四个玻璃杯见底的白酒瓶，桌下一箱喝了一半的啤酒。老板坐在一旁打着盹，老顾客了，也不怕我们偷溜。
　　这是我和力子今天的第三顿酒，现在半夜三点多，应该真正算是今天的第一顿。昨天民兵训练结束，晚上武装部聚餐喝了不少，接着和力子他们又去练歌房继续喝。回家没睡几个小时，就被他俩说是十万火急的电话催着赶来了。
　　力子说，真是大快人心，你们是偷鸡不成倒折了把米，扒光的鸡飞了。还别说这也是一生财之道，老板啥也不多干，就找几个晶莹剔透的。我说，晶莹剔透的都别墅里呆着。力子说，你丫别打断我的话，接着说，再认识一开警车的朋友，而且只出台，不留宿。小姐啥也不带，出门就带一手机，到了地儿，就偷偷的给老板发消息，在某某宾馆。就以洗澡，上厕所，刷牙为借口，挤兑时间，算准时候，刚脱掉衣服，还剩裤衩时，楼下警报声响了，立马一边穿衣服一边装出惊慌失措，喊，扫黄的来了，快跑。一试一个准，被抓罚钱是小，谁丫不要这张脸。回去又接下一单，一晚就三次，月薪能上万。我说，构思是美好的，嫖客不是傻子，做什么行业，想要生意兴隆，就得遵循“信誉第一，服务至上”的宗旨。如果遇到有钱有势的慕名而来，那又咋办？力子说，就以那几天来了，暂不接客为由。我说，你是这老板，早晚以欺诈顾客罪，在牢里度过余生。
　　他俩钱打了水漂，没完成事，回寝室又难以入睡，本来轮休打算回家一趟，就凑了凑身上的钱打了一黑车回来。我看了看快泛白的外面说，你俩真孝顺，快赶上日出了。
　　我说，你们酒店的同事就没长的好看的小三八十分自信的说，那是迟早的事，这不刚去，还没站稳脚跟。
　　波仔说，给我借点钱，第一次出门打工，刚发工资，怎么着也该给父母提点水果回去。我说，我把这酒钱一结，也所剩无几了。有时，我真想狠狠的抽我钱包几下，让它臃肿起来，都他妈没工作害的。又盯上力子，力子一边掏钱一边说，妈的，你们也好意思，上了班的问我们没工作的借钱，今儿你们出门前，又得伸手问父母要钱，我是你爸，当初就该把你留到避孕套里。他趾高气扬那样，好像自个养活自个似的。波仔迫于当前情况，别说当儿子，让他当孙子也得忍着。
　　我们现在的生活经常是夕阳而出，朝阳而归。临走前，波仔还惦记着刚领的工资，叹息着：可惜了一个月不辞劳苦端盘子的钱。力子说，是可惜了那两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