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不立》淇与椿娟

63、第四章《40》

　　我们四人现在聚少离多，就我和力子瞎凑在一块。
　　小三八为房租水电，抽烟，女朋友的内衣内裤、卫生巾、避孕药，逢年过节给丈母娘家拎东西——系列的日常开销起早贪黑的忙乎着。我问他为什么不用避孕套，许多指定药店能免费领，节约部分开支。小三八说，戴避孕套干那事就像掏耳朵时，掏耳勺上套了保鲜膜。
　　工作还是丈母娘通过自己的亲戚的朋友的兄弟的哥哥——反正关系能绕一圈，帮忙找的。在一家小店面，从事着热水器出售、维修一条龙服务，工作时间没个准点，谁叫谁到。有时和他喝酒，刚端起酒杯，电话就响了，得遵从顾客就是上帝的宗旨，放下杯子，立马赶去；刚赶过来，没吃几口，电话又来了，又得赶去。所以和他喝酒比通宵达旦搓麻还累。他说自己比小姐还辛苦；我说我们和他喝顿酒比嫖客等得都急。
　　我们劝过他，说，要不干脆辞了，换一个好的。小三八说，虽然现在干工作不容易，但是找一工作更不容易。
　　可我怎么觉得等他妈一安排的工作更加不容易，等这分配的工作就好似见丈母娘，得时刻做好准备，什么时候能让进门，得她说了算。
　　明子网吧这段时间也在招人，女朋友要回娘家一、两个月，快过年了，生意忙得晕头转向的。门口的招聘启事：男女不限，包吃包住，吃苦耐劳，工资面议。贴了快一周了，也无人问津。我说，要不我试试。明子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就别添乱了，在说了，我这庙小，请不起你这尊大佛。虽说这样，我还是会主动帮明子倒水，满足顾客的要求，但服务对象只是局限于年轻有姿色的女性。
　　现实就是这样，许多人找不到工作，许多地儿还招不到人手。
　　小三八为了和女朋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苦中作着乐。
　　我说，小三八和女朋友沉浸在爱河里。力子说，他是有异性没人性，在爱河里变换着各种姿势裸泳，早晚得淹死；我说，希望他（她）俩能修成正果，步入殿堂，早生贵子。力子说，他顶多是借猪生仔；我说，你丫怎么像一疯狗，逮谁咬谁，一咬一嘴毛。力子说，我和他没完！
　　之前每次喝酒，都说不醉不归，于是齐心协力的灌小三八一人。三个臭皮匠抵一诸葛亮，小三八总趴下，力子都以助小三八为乐，扶小三八去他家睡，吐得他家乱七八糟的，他有博爱之心，我们有谦让之理。第二天，就喋喋不休的在我们面前击鼓鸣冤，说我和波仔撒手不管，尽干弃人而去的事儿，他也想让小三八在马路上自生自灭，可一想，战友啊！那哪能这么干。
　　这就是他抱怨的原因，没喝酒时，他对小三八仇视如敌，一旦喝了酒就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