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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是否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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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门铃声打破平静。
“请问您是邱臻先生吗?您有一份包裹需要签收……”
包裹里一枚宝石戒指赫然陈列,暗金纹路、古朴典雅。
时间走到起’点。
那不是一场梦,不用场景重现来刺激也知道,但他并不打算尝试回去,当经历变成不会揭开的回忆,就与梦无异了。
而现在,戒指提醒他去强迫性的回忆。
以往体内真气充盈的状态不复存在,久违的疲倦如潮水袭卷大脑,倒是忘了,未灌注满能量就无意触动条件进行穿越的代价,强行被抽去一身修为填补。其实也无不好,生来便普普通通,体验过一回已是机缘巧合,就像从前想的一样,到来不带来,归去不带去才符合常理。
中学老师喜忧参半指出他心态淡泊的有些超脱了,想来的确没错。
身穿白大褂的大叔转过脸,全息技术将他的身影投到千里之外的光脑上方,金丝边眼镜折射出一缕精光,“准备动手。”
光脑主人以指捻诀,凝聚成一柄气剑,乘风御剑飞下公寓楼顶,停在半空从一间窗户外飞入。
户主睡的正香,发出清浅的呼吸声与鼻鼾,间或梦呓,梦里重复的呼唤,只要不聋都分辨的明白,其中的悲意竟像每一声后便再无开口机会的凝噎,全身心的感情被吸进针筒狠狠注入轻飘飘的两个字中:洛云。
御剑偷潜进来的修士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亚麻衣裤,留头半长不短的头发在脑后绑个小辫儿,一副搞艺术的形象,“倒霉孩子,又失恋啦!”
他无声无息的走近床前,伸手悬放在对方头顶,一股真气以肉眼不察方式的钻进大脑皮层,手法娴熟的引导流过神经回路海马区等,所经之处记忆被抹去……
“搞好没?他要醒来了!”
光脑对面白大褂大叔道:“所有网络上的痕迹都已清除完毕,即使去查终端机也看不出任何问题。不要忘记把时间调回去,二十三小时零五十分十二秒,一秒也不得有差错。”
“早处理完了!ok,他真要醒了,拜~”
切断联络,呼啦一下,轻车熟路的御剑夺窗飞出。
研究所天顶人造拟波霎玻璃坚固的有防五代核武的称号,主控光脑终端机沐浴在上空阳光之下,晶体幕墙明净透亮的接收反射光线。
“道长难得来呢!找爸爸吗?”俏皮的萝莉音脆生生道。
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精致软萌小女孩儿凭空悬浮在中央控制室地面上,连最牛掰的剑修也丝毫不能察觉她的气息变化。是因为,她没有气息。
“亲亲小天使~有没有想道长叔叔呀?”
“如果道长您喜欢,我现在就模拟想念的精神波动。”
“我不喜欢,那是假的。”
“我也是假的,”小萝莉轻轻开口,“虚拟的生命,我,只是一台机器。”
“叔叔不许你这样想,你是我们的小天使,大家都是如此的爱你需要你。”
“我并不悲伤,您知道我从诞生起就不会被设置悲伤的程序,其实指不定是好事呐!情绪化容易影响判断力,不过依然感谢您的安慰。”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剑修沮丧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还记得于哥哥吗?”
“当然,戴眼镜穿白大褂,和爸爸很像,他怎么了?”
“他就要死了。”
“因为你们的计划?”
“是的。”
“那夏姐姐呢?”
“也会死。”
“您一定非常伤心,她是您的……师侄,嗯,我不太习惯用古称谓,但我的资料库中显示你们对于彼此是世上最亲的。”
“我们感情尔尔,她有自己的挚爱,是我一手拆散的。剑修向来看不上世俗纷扰,但那事儿我确做的不厚道,现想想顾全大局拿来屁用,合成白白送死的不是他们侄女儿!”说着他瞥了一眼未关闭的银白金属门外,“愚蠢的凡夫俗子,你要躲上多久!”
不多时,门边转出一个身形修长的俊朗男人,“你早就发现了?”
“废话!没我关照你进的来?你当国家尽养些饭桶啊!”
“目的。”
“呵~你截了原本属于小夏的生机,我打算送你去给她陪葬。”
“所以于川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穿越的那个地方不是异世,而是曾经的地球?”
“修真纪,那帮科学家新定义的名字,类似寒武纪白垩纪之类的地质纪年,我不大清楚他们的研究,上年纪的修真者通常与世隔绝,毕竟一闭关就可能好些年,就算小夏年轻点也和时代比较脱节,她到现在都只用的惯复古电脑,我看你房间里有不少复古产品,是迎合她的口味准备的吧,难为你用心了解她的喜好。”
“不是贵重的东西,可惜她没收。”
“门规不得无功受禄,入我们这一行,你懂得。”
“我想我或许大体理解有关论调了,就是史前文明的意思吧。”
“嗯,差不多差不多。”其实他基本不理解研究所里的科学怪咖嘴里蹦出的词儿,索性随意含糊过去,“你当时回来陷入昏迷,他们用将近一天时间将你身体恢复成原样,之后又让我来删除你的记忆。”
“这么说手表、手机、电脑的时间是你们调慢的,有两个问题,抹除身体痕迹和删除记忆为什么不放在一起?以现在的科技水平修改记忆都实现了吧,为什么要让你一个外人来执行?”
“避免科技滥用,这项技术早就停止使用研究了,而且科学方法可能伤害到神经,不如我来的温和,但修真方法又不够彻底,把抹除身体痕迹安排在你刚回来时,今后你恢复记忆,但不能证明真实性,而你现在手中的戒指是仿制品,里面植入了少量致幻物质,就算是医生也只会做出是你生出幻觉的误判,时间一久,你自己便也要怀疑是梦或幻觉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时间被调到了?又是怎么没被删除记忆?”
“镇魂之心,歆逸送过我一件保护神魂的法宝,同时护住的记忆,至于知道时间被调动……是从前陪一个人看星星的时候他的教我观星辨日。”
“那你真得谢谢他们了……哦,还有,关于事情的起因,是小天使从太空截获到蕴含灵力的粒子,惊动修真界的老家伙来看,一看讲有末法之劫的气息,与科研所的某些观点貌似不谋而合,凡是扯到末世都是大事,就决定必须送个人过去了解信息,来自修真纪的灵力是坐标,戒指既是媒介也是存储器。他们打的一手好算盘,国家时空技术根本没成熟,危险系数爆表,即使小夏回不来,戒指也能存放所需的材料,集科技智慧之大成的结晶几乎是坚不可摧,只要耐心搜寻无论多少亿万年过去都不会损坏消失……”
“闭嘴!”白大褂大叔怒气冲冲走进来打断他的涛涛言论,“你是在泄露国家机密。”
“你不是午休去吃饭了?”
“我不来你是不是全抖出去了!想不到堂堂剑修也言而无信。”
其实没全抖出去,纯粹是因为他知道的有限。
“记忆我删了,只是没发现他有防备删不掉,他自己溜进来的。”
白大褂冷笑,一脸‘你糊弄鬼呢!’的表情,“难道研究所尽是饭桶!没有你光凭他进的来?”
真是……默契十足……
“邱臻先生,”他转而朝一旁道:“我们对你经历的一切感到抱歉,但职责所在,希望谅解。我们了解到你是北方大学的高材生,在工科方面十分有潜力,如果不嫌弃,大学毕业后,国家研究所不失一个就业选择。”
“父母早逝,无牵无挂,淡泊名利,用研究所的神秘来诱惑的确是好主意。”剑修的讽刺简直要实质化了,“愚蠢的凡夫俗子!”
拉拢封口,想也不会买账的拒绝。
“你想清楚,你也修行过,末世、末法之劫,你就算去也无法扭转改变。”
一旦回去,无法扭转改变,等待的就只有死亡。
“……我会好好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