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锉骨剧本》翻白眼

12、第 12 章

　　12.
　　场景：教室
　　时间：休息日
　　人物：我女人
　　剧情：已经是男女关系，她说要送我一幅素描，来到借的书画室，躺在桌板上摆姿势（穿着衣服）
　　女人：星期一约你你没空，星期二约你你说烦，星期三干脆就连影子都摸不着，好不容易有个休假，你还睡过了。你觉得咱么这样有意思吗？
　　我：我可能是有点不太适应，你知道我离婚很久了，一直都是一个人，你习惯了就好
　　女人：为什么我要去习惯你，你怎么不说要为我改变一点，亏得我这么爱你，你是一点心都没有。
　　我：我年纪大了，蹦蹦跳跳都不适合。
　　女：那你还不如干脆说咱俩不适合，也省的我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头再往左偏一下，哎，你年轻时候是不是长得可帅了。
　　我：帅？还行吧。
　　女人：你跟你老婆谁先追的谁？
　　我：忘了
　　女人：你是不是还喜欢你原来的老婆
　　我：没有
　　女人：那你俩为啥离婚？
　　我：她出轨了。
　　女人：那你也真够怂的了，就直接离婚了。
　　我：……
　　女人：你儿子是你的吗，我看你也不提他，八成不是你的种。
　　我：你画完了吗？
　　女人：还早着呢。你说说话，我更容易捕捉你自己的动态，说话的神情，画出来会更像。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是都知道了。离过婚，有个孩子。对了，还一套房子。
　　女：这都不是事。我还照样也是自己一个人，咱们这样的人，到哪都能取暖，我就是我的家。
　　我：那你说说你吧。
　　女人：我，我也挺简单的，爸妈姐姐都死了，就是交往过的人多一点。谁还没个过去呢，你说是不是。哎，你这侧脸，我特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谎话说了三遍自己都相信了。（起身）
　　女人：你去哪？
　　我：卫生间。
　　水哗哗留着。
　　进屋与女人发生了关系。
　　我：像不像有那么重要吗？
　　女人：就感觉我们是有缘分的，像是命中注定。
　　我：你信命？
　　女人：信也不信，有点信仰不至于让自己迷失，你知道我做的都是骨制品。之前都是活生生的，我也害怕会有报应。（抬头）下次能换个离我们住的地方近一点的地点约会吗？
　　我：不太好，这样对你影响不好。
　　女人：我不在乎，我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我：我这么大年纪了，不想再受人疯言疯语了，等到我们定下来，再说也不迟，又不是不见，你恼什么。
　　女人：（穿衣服）就是不被承认呗，我这大好年纪没必要非得跟你一糟老头子耗。
　　我：（拉住她）你看你比我还小孩子，情绪化，我这是为你好，你看你年轻貌美别人指不定在后面戳你脊梁骨说你看上我的钱了。
　　女人：（笑）你有钱吗，真说穿了你还未必有我有钱。
　　我：做骨制品这么赚钱。
　　女人：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赚不了几个钱，（掏兜，找烟，空盒）我爸妈在老家有个房子，空了好些年了，我姐跟人私奔以后我们就没回去过。后来又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市政府要拆迁，必须找到本人，我家就剩我了，白得了二十几万。你说我是不是有福报的人，对了，你买的头盖骨还是从我家后院里挖出来的。埋得可深了都说是明清的骨头，我是做这方面生意的就买了过来。
　　我：没去做过鉴定
　　女人：鉴定，你中央十看多了吧，人死了谁还记得你，要是再遇上个我这样的死个十年八年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你没朋友吗？
　　女人：前男友算吗，哈哈还真没有，嗯，除了你。
　　我抱紧了她。
　　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这么好，这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