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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锦瑟无端欺华年 ...

  •   【冲田总司•新撰组异闻录】
      屈指细思,血战成何事,万户封侯。但琼花无恙,开落几经秋。故垒荒丘,似含羞。——贺铸《六州歌头》
      他是手握菊一文字则宗的“天剑”冲田总司,是一脸春风洋溢似地微笑的风华少年,他笑着对土方说:“你的表情看上去好恐怖啊,不要担心,我身上的血都不是我自己的哦!”土方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怀里的孩子:“不是的吧…”“是的!”当时的冲田如是回答;后来啊,他又笑着说:“血呛到喉咙里了,我只是将它吐出来而已”,土方扯了扯嘴角,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幕末,明治维新的巨浪显然已经铺天盖地地掀了过来,历史书上写着:它使落后的日本摆脱了民族危机,走上了发展资本主义道路,一跃跻身于世界强国行列之中…然而,我们定可预想在这场革命中必有那么一群人选择了不同于历史潮流的道路。冲田总司,9岁师承天然理心流,习剑3年的12岁的总司击败了白河藩剑术指南,19岁成为新撰组一番队队长,元治元年(1864)年6月5日,池田屋事件爆发,在池田屋一战中口吐鲜血,之后被确诊为肺结核,庆应四年(1868年)5月30日病逝,年仅26岁。这个天才剑士的一生很讽刺的,似乎用一段简单的编年足以说明,而真切如他,以“平睛眼”起式一系列三段式突刺的“无明剑”华丽剑法看着着实令人心潮澎湃。血洗了山河,染红了天际,我们的冲田总司没能够像他敬爱的土方岁三先生一样战死沙场。请再次让我们听见总司在清晨轻扣土方的门然后温和调皮地道一声:“土方先生,该起床了哟!”

      【草摩缣人•水果篮子】
      鼓动吧,风!咆哮吧,雷!闪耀吧,电!把一切沉睡在黑暗怀里的东西,毁灭,毁灭,毁灭呀!——郭沫若《屈原》
      请忘记她的罪过吧,请忘记她的BT吧,当然,当然,我是一个彻头彻尾地美型无敌主义者。岁月弄了朝花,夕阳卷走了晚霞,草摩家的大当家在故事的结尾透漏了女儿身,惊讶,何止惊讶,简直是青天霹雳啊。很久很久以前,是的,一般的童话故事都是这么说的,有一个仙人呀,他寂寞却又害怕与人类相处,但后来来了一只猫,再后来来了十二生肖的动物朋友,仙人很快乐,后来的后来呢,猫死了,于是仙人给它们都喝了契约之水,可猫不喜欢这样,它要顺其自然,不要永世轮回。哎~可见,仙人生气了,诅咒开始了,猫咪变成猫怪了。交代清楚的故事就是如此的无奈,缣人守着这个秘密,守着草摩家的诅咒活的毫无意义,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惜冬天总会过去,冰雪总会融化,波鸟问透:“雪融后会变成什么呢?”“恩…春天吧!”请不要白白浪费了华年啊,草摩缣人小姐,春天这就来了。

      【绯村剑心•浪客剑心】
      碧血横飞,浩气四塞,草木为之含悲,风云因而变色。——孙文《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略》
      时间又拉回到冲田总司的那个年代里来,到处充斥着渺小的希望与沉沉的绝望。剑心的15岁,是“天诛•拔刀斋”,剑心的15岁,是情窦初开的青春正华年。清冷的巷口,郁郁馥馥的白梅香,年轻的毫无防备的脸庞透漏出幸福的模样。然而,一场繁花一场空,一场秋思一场梦。来之不易的幸福短绽犹如一场梦魇,坎坎坷坷的命运就好似手中布满了不平豁口的刀。如果雪代巴没有倒在自己怀中,如果自己不曾拾起明晃晃的刀,如果刀可以在鞘中安然沉睡,恩…是否就显得不太符合那个乱世了…幕末的京都是用鲜血来染红朝阳的,他是维新志士,所以对于他而言一切的一切都好似一场又一场的奢望,幸福如果迟早要收回,为何又要让人尝到拥有的味道。杀红了眼的剑心安静地抱着巴,安静地看她在自己脸庞刻下十字伤,没来由地,沉默了。

      【该隐•毒伯爵该隐】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李清照《武陵春》
      冷傲的眼,优扬的唇,轻轻挑起眉梢,他在你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前,转身离去,空留一抹优雅的微笑。《圣经》中的该隐是亚当和夏娃的孩子,亚当与夏娃造就了人类的原始罪,这个罪从人类一出生便会跟随他一生,而那个在上帝面前忏悔的孩子,那个在上帝面前犯罪的孩子,于今,已忘记罪恶,在哈利斯伯爵的府邸计划着怎样将自己的父亲埋葬。故事的开始是由掘坟拉开帷幕的,故事的结束是由关合坟墓收尾的。该隐单薄的身子上留有常年风化的鞭刑伤口,纵横交错的,像是被胡乱划刻的出土文物。他金色的瞳仁隐射出对于俗世的厌恶,但他告诉他竭心爱护的玛利微莎:“正是由于她身上没有流淌着污秽的血才会对她这么疼爱…只有你,就算我死了,也要保护。”因为哈利斯家族的血液是被诅咒的血液啊,那个BT的克莉斯丁,BT的哈利斯家族。黑暗过去,该隐安静地沉睡在利夫的怀里,那个时候的他像往常一样,笑的仍旧优雅,是你吧,幸福,原来我是可以得到的啊。

      【江户川柯南•名侦探柯南】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子之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诗经•燕燕》
      这个头大、身短、手脚细长的小朋友,很显然的,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尤物。当第十一部剧场版轰隆隆地炮轰我们视线的时候,才恍然发觉,十一年了啊,看他的人都已经由一名无知小学生成长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公民了,而他却还是个一年级小毛头成天蹦达,在他身上除了我望尘莫及的智商似乎越来越高外,一切都没改变。但是!我的重点并不在讨伐他咋老也不长之类云云,毕竟每年夏天有一种期待不知是多么幸福的事…游乐场,似游园惊梦,初梦乍醒时,工藤新一消失了,兰开始了人生中最遥遥无期的一种等待,是的,等待也是有分别的,而此种,从一开始便注定如鸿雁一去不复返,春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柯南低下头,喃喃地说:“新一哥哥说了,他一定会回来的,就算死也会回来的…”没什么为什么,等待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兰牵着柯南的手,仰望墨色蓝丝绒的天空说:“我喜欢新一,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哦…”粉红的泡泡升腾,看吧,看吧,打从故事的一开始便早已注定了结局。

      【桔梗•犬夜叉】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李贺《苏小小墓》
      《犬夜叉》里的那个曾经和一只美型犬有段情的女子一直默默走在路上,她的复活不是她所想,她的灵魂不如她所愿,一切看起来都和笑话没什么分别。而她是坚强的桔梗,荒谬的人生对于她来说早在50年前的闹剧中便结束了,心中空留憎恨,这一次的她的的确确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她可以拖着痛苦的身躯继续游走在高耸的树木茂林间,她也可以静静躺在树丫枝杈上安详的均匀呼吸,阳光透过树的缝隙照下来打到脸上,死魂虫高低回转,她可以是如此的漠然。可是,她也曾经抱着犬夜叉说:“那么,一起下地狱吧,犬夜叉!”我知道,夕阳下,小小的木舟,低低伸出蜿蜒河面的木踏,俩人甜蜜的相拥,那种幸福的感觉,她一直一直未曾遗忘。

      【美加子•星之声】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范仲淹《渔家傲》
      有位叫星海诚的独立动画制作人拍过这样的架空作品:由于科技突飞猛进,人类已经可以乘着类似高达和EVA的机器在寰宇间搜寻××星人了。于是,就出现了一个类似锭真嗣的女孩和一个类似修次的男孩分隔两地的情形。女孩乘坐宇宙飞船搜寻太空,男孩默默守在地球消磨度日,这是光年与光阴的区别,是一个手机信息要经过八年时间才能被对方收到的漫漫征途。星辰大海间,他们之间最纯真的感情通过这种简洁的动画设定传达于浩瀚宇宙。15岁的她发出的手机消息,于一个雨雪的傍晚终于到达了男生的手机,闪动,提示“您有新的消息”时已经是8年后24岁的他了。下一条,24岁的他,和32岁的她。等待,对于宇宙并不存在;时间,一瞬间渺小得不值一提。而这里的“永远”似乎比“此刻”更加庄严肃穆。在这里,时间就如同沙漏,如此缓慢地由这一头流向那头,之间传递着彼此的问候。“24岁的阿升,你好,我是15岁的美加子!”然,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故事进行到最后,我们看到“板擦、卡车、柏油路,我想念这些…好想雨快些停然后去便利店吃雪糕啊。”可是,回不来了,原来已经回不来了啊。

      【杨威利•银河英雄传说】
      怅望金陵宅,丹阳郡,山不断,郁绸缪。兴亡梦,荣枯泪,水东流,甚时休?——刘过《六州歌头》
      时间晃晃悠悠,一去几百年。宇宙历800年的6月1日,凌晨2时55分,杨威利的生命在他33岁时终止了。尤利安的18岁,注定的别离,他同我们一起默默目送走了杨。伊谢尔伦暖湿的风依旧轻轻吹拂,战舰里的杨一脸的没所谓,国家兴亡的当口,这个常年睡不醒的男人却毅然决然地操起犀利的眼,挥舞出坚毅的臂膀,尽管他是那么渴望他的退休金,他的养老生涯,他的历史研究与他美丽的妻子安逸的家。战火纷飞的日子里,秉承着“世上尽是一些怎么做也做不好的事,那还不如就喝酒睡觉”这种信念的杨威利悠哉地翘起二郎腿,斜倪身子,唑一口精制的白兰地红茶,然后,微笑。这一刻,管他国家兴亡匹夫有则,管他战火漫漫硝烟四起,一切不过是虚伪的政治家们的菜谱,那些畏缩在炮灰背后的满脑肥肠的家伙们都该在此刻滚的远远的,可他肩膀上所承载的“民主”究竟该拿什么来担负呢。再见了,杨元帅,那个挂着不谙世事笑容的杨舰队司令,离开伊谢尔伦吧,远离这片喧嚣,电气羊亭的里洗退了色的方格棉布桌巾你仍旧是记着的吧。“最坏的专制在崩溃之后会产生最好的民主政治,但是,最坏的民主政治在垮台之后却从不会产生出最好的专制,这是一件奇妙的事……”是的,他曾经这样说过,就如同他说着:“撒下种子之后,去甜甜的睡一觉,起来一看,种子已经长成一棵高耸入天的巨木,这是最理想不过的事了”一样地不可思议,乱世盛产的永远是英雄,而英雄的最后永远是埋葬于乱世尘灰之中。

      【尾声】
      锦瑟无端五十铉,一铉一柱思华年。在漫画的世界里,时间就像洪流,卷走这片国度的硝烟,弥漫那片世界的悲凉,其中,曾有过许多人,无奈地随风波飘零,不知去向,是当年的希冀太繁华,当年的钟鼓太悦耳,而忘记了防备的自己,失去了力量的自己,就注定消失在那片黄土上,两手空空莫衷一是。他们的幸福由我们见证,他们的华年由我们凭吊,他们的锦瑟由我们细细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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