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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毁灭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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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
奇怪啊!”解豫吸了口气“天上的星位在20年前,解开星之条时就已经设定,但它为什么像没有运转呢?唉,没有奇异的征兆,没有怪异的灾难,难道星的传说只是一个笑话?”
“咯咯”天花板的吊灯上一只雄鹰正展翅欲飞着,那是解豫10年来唯一相伴的朋友,千羽。它本是一位穿着白衣的陌生人的宠物。,那天,千羽一看见解豫,就发疯的啄解豫的肩膀,于是陌生人很知趣的把千羽送给了解豫,并附带了一句:“神鸟找到了主人。”解豫正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时,陌生人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解豫看着千羽,心中美滋滋,的确千羽是一只神鸟,单单从它开口说话开始解豫就知道,它有思维,尽管时不时的不符逻辑,但有时还真是语出惊人啊!更重要的是,它懂魔文,这可在解豫专研古书时大大的方便许多。至于解豫什么时候喜欢上古书,解豫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真切的看到星之封条时,或许是自己在渴望仙魔并存那个年代,无数的战乱与智谋的角逐才是心中最大的归宿吧,然而如今,仙魔早已不存在这个世上,战乱早已远离世界,这总是让解豫心中阵阵凄凉。
千羽发出轻松快乐的而又尖尖的语调“为什么?为什么?”骤然一沉“奇怪!”
解豫轻轻一笑,打开抽屉,抓了一把鸟食,千羽缓缓降落解豫的肩上,毫不客气的把鸟食全吞了去,解豫疼爱的抚摩着它的毛色,细语道:“工作了。”
所谓工作就是把解豫这20年来费尽苦心从各种铭文碑上收集的魔文让这只神鹰逐一翻译,其实解豫并不懂魔文,懂魔文的人身上要有仙或魔的血统。千羽依然轻松快乐的译着魔文,但今天稍有不同,千羽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以至模摸糊糊,只能看见鸟的嘴在动,解豫凑近的听,千羽的声音很低沉:“凡是与星结下约定的人,都会受到星魂的牵引。能被星魂牵引的人必定是见过星之封条的后代。”
解豫沉思道:“千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千羽依旧沉声道:“星魂控制的人既要拥有神力又要是纯洁的个体,在打开木匣的那一刻,你们的身体被辐射了星的力量,而你们的下一代中的一个将会被星魂所牵引。”
解豫一听,暗叫不好,自从离开权墓的那一天起自己就孑然一身,哪有后代!真是遗憾没有早点翻到这一章,害他苦等这些年头,如今自己两鬓苍苍也没了生育能力,这又如何是好?解豫多想瞧瞧远古最神秘的星的神力啊!解豫越想越难过,两行眼泪顺着皱纹滑下,突然灵光一闪,不是还有留仙了嘛!留仙或许还有后代啊!
解豫二话不说猛得翻抽屉,从东屋找到西屋,从内庭找到外庭。留仙给过他的地址在哪呢?在哪?解豫几乎咆哮起来,千羽惊起,飞到沙城外。
一张脏兮兮的纸团展开,“东部鹿特郡 97号留仙”
东部鹿特郡是东部地区的贸易大城,所以形形色色的人到处都是,但要是一只会说话的鸟一直立在马头不停的唱歌,不被人注意也难。啊!正是这样一个从头到脚披着黑绸的人牵着一匹高头黑马,步行在居民区,口中一直唠叨着“94号、95号、96号、接着废墟,然后98号”。
“怎么没有97号,恩,我再看一遍,94号、95号、96号、接着废墟,然后98号”。就是这样一个动作直到第四遍,黑衣人才确定97号确实没有,“怎么会这样,难道——”脑子“嗖”的一响,他望了望96号与98号之中一个大废墟,“这就是97号?”黑衣人两眼直勾勾的顶着废墟,呆掉3分钟,刚想发作,不料被身后一位大妈喊住,鸟也停止了歌唱定睛瞧着这个穿特大号麻衣的女人。
大妈神秘的靠近黑衣人压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要找留仙先生?”说着眼睛向废墟一瞟“我是他的邻居,96号住户。”
黑衣人阅人无数,凭着经验就知道这女人只不过是打发无聊时间的长舌妇,黑衣人对这些人也不那么反感,小道消息就是这么得来,他接着应道:“是啊?着这里出了什么事?太恐怖了!”
大妈邪笑着:“是啊!”并摆出了一只肥手。
黑衣人心中暗骂这个势利眼女人,但为了尽快获得留仙的情况,也就忽略了这一小段,给了大妈5元酬劳。
大妈笑眯眯的说:“这是10年前的事啊!这里发生过爆炸事件。原本留仙先生平静地在这里生活,每天出售书画为生,他画的画太美了,诗歌小姐这样说过,‘只有受创伤的心灵才能画出如此美妙而具有深度的景,景中之情又是沧海桑田’,于是他们开始交往,结婚。但从此一切就变的不一样”。
大妈边说边瞧着黑衣人的脸部的变化:有的兴奋的抽搐。于是大妈又一次伸出肥手晃晃,黑衣人 “善解人意”冷笑着,又塞了5元钱。
大妈满意的继续说道:“诗歌小姐是贵族之后,不仅漂亮温柔,更是追求者成群,当然即使结婚了还是有一大票哦。据说诗歌小姐是逃出来的。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知道诗歌小姐私自嫁人,经常派人惹出一连串的麻烦!”
黑衣人轻哦了一声,心中为留仙艳福不测捏把汗。
大妈继续说着:“你知道嘛,这种事政府从来不管,留仙先生也不在意,他总说这样生活只是平淡生活的小插曲,多伟大的留仙先生啊!”大妈眼里竟是一副崇拜。
黑衣人笑笑,留仙以前不敢说但临走时那一番话能说明他就是这样个人啊。
“但”大妈激动的抖颤着,眼里挤着泪花,“那场爆炸后,留仙一家还有下人都消失了,只剩下这堆废墟,唉!”
黑衣人眉毛一挑:“消失?连尸首都没有?”
哦,我的朋友留仙,黑衣人沉默哀悼。可转念又一想,黑衣人瞠目的眼睛都快裂开了,:“那孩子!他们有孩子吗!”他妈的没孩子我不是白跑了!哦还有我美丽的梦啊!
大妈一只手捂着脸呜咽,另一只手推了推。黑衣人见状递上了纸巾,尽管他脸铁青着多年的修养教会了他善待妇人。大妈一瞧有一愣,他要的可是钱!唉,又不好意思的接了下来擦了擦泪,不情不愿的说道:“孩子嘛?!嘿,也是,我好象听到孩子的哭声,算算日子诗歌怀胎十月也应该生了吧!不会那时候生小孩了吧?!真克哦!”
黑衣人想了想,留仙不介意骚扰性生活,也许还有了孩子,但同时那天被炸飞了,没有尸骨,消失?
黑衣人塞了5元给大妈,固做轻松的问:“有没有人调查过谁干的?”
大妈笑咪咪的答道:“这也算是出了人命,政府不得不出面,那些贵族也想知道。所以5年过去了,这里还是废墟一片。”
这时黑衣人发现两个穿军服的家伙站在他身后。
大妈这次也积极主动的向黑衣人报告消息:“政府还在查啊,对于在意这里97号的陌生人都要问讯审查,没事的,放心。”
黑衣人对大妈蔑视的微笑:“很遗憾,我要告诉你一声,接下去的3个月里你碰到的钱,都会变成鸟屎。”
话音刚落,穿军服的两个家伙便“嘭”的倒地,口吐白沫。顿时街上一阵骚动,站在马头的鸟振翅高飞,黑衣人跃上黑马,挥手向大妈笑道:“好好享受这3个月,拜拜!”
大妈惊恐的倒在地上,手中的钱已经化为一堆鸟粪。
东部首都是旭日城。
旭日城的中心是座高耸入云的山。
山上坐落着金色海城。
旭日城和海城的位置就像是个圆锥。
旭日城实质就是海城的裙边,守护着海城。
海城的主人,此刻正在城楼遥视大地,紫色的头发松散及地,似有种颓废的美丽,他的名字叫皇坤。
一位穿着白绸衣的少年走上城楼,他恭敬的打了招呼,声音清脆,语气沉稳和一般的青春期少年截然不同,一股风流自在眉尖。
“主公,穿黑衣的人已经去过97号。”
皇坤明白少年的意思,这个少年叫晓通。
一个月前在他去圣庙的路上遇见的。当时晓通问皇坤是否还在意诗歌小姐的事?皇坤心头一惊,没有人知道他与诗歌有关系,更不会有人知道传得沸沸扬扬的未婚夫是他,皇坤觉得这少年大有问题,刚想上前问个究竟,晓通转进帷布不见了,只有细语在耳边缠绕:“不出半个月,会有个黑衣人过问留仙的事,然后不出一个月你就会听到消失5年的留仙的消息。三个月后,他们的女儿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皇坤耐心的等待,并非是相信晓通的所说的,只是他的心中有着波澜。
皇坤回视当天那个扔完话就消失的少年,心中冒出一团无名火苗,迷离的眼神透着威性。
“这次阁下到来又要预言什么呢?”
晓通无奈的笑笑:“并非在下有意在您面前买弄小计,而是在下希望您能承认在下的预知的能力,把在下纳入你的心腹。”
皇坤暗惊,想在他面前一展才华的人大有人在,不过都是大臣引见,而且那些人都表现的含蓄体面。这小子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上手就击中我的要害。若说是敌人还真有点可怕,他不是心腹,那么必是心腹大患。话说回来这些年像这样自我张扬又有傲气的年轻人还真难寻。
皇坤心中如是想,但口中还是冰冷:“你说的三件事碰巧言中一件,就来表功是不是太早了。”对,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何以重用?
晓通收起笑容,神情坚定的说:“接下的事可以用时间来证明。但有一件事在下认为应该在您头脑最清醒的时候提醒您考虑一些问题,比如在下刚才说的,又比如-----”
皇坤的眼里飘着烟云,我该如何面对他们的女儿呢?
皇坤久久的望着眼前微笑的少年,他有着纯净明亮的光环,却又是如此的心机。那是危险的气息吗?也许不。
一阵劲风吹过紫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迷乱。
雨夜
雨滴答的敲着茅草屋,草屋底下,黑衣人解豫正在饱受雨露的摧残。
他并非一人,千羽立在他肩头。
解豫若有所思的自语:“爆炸行为可以有两种解释。可以是别人做也可以是自己做。”
千羽学舌般的叫着:“别人!”
“排除异己”
千羽又叫着:“自己!”
“隐人耳目”
千羽问着:“是哪种!”
“政府劳师动众,却没有触动任何权贵。想必不是他人。”
千羽拍着翅膀:“是自己干的!”
解豫双眉紧锁:“那留仙去哪了?”
一阵沉默,千羽无语调的叫着:“魔文查位!”
解豫红着脸,他妈的,看的书太多了忘了大半,羞死了。唉,这就是10年青春,估计1/2都废了。魔文怎么这么难学?怪不得据说当今世上会魔文的不超过5人。唉,真的要再回沙城找魔文?要花多少时间啊!恨恨恨!
千羽在解豫不注意时偷偷暗笑,它拍了两下翅膀,道出魔文。
解豫感动的回报了颗豆子,唤出魔盘。魔盘的中央射出一道光射向远方。
远方的终点留仙突然从枕中惊醒,他仰望着闪烁的繁星,眼中承载着泰山。
时间过去了5、6日。
留仙的心神不宁全映在妻子诗歌的眼中。诗歌担忧着,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种神态。第一次是在留仙得知她怀孕的时候,当时留仙就决定搬家,诗歌很高兴她早就想这么做,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一次后留仙老了20岁。后来5年也是最幸福的5年,没有骚扰只有快乐,于是诗歌也不再想起问什么,可是现在又出现了,她还能置之不理吗?
诗歌执起画笔,匆匆描绘了几笔。诗歌压着心中的忧虑,把脸冲着失神的丈夫,留仙回过神习惯的抚着她的柔软头丝。
“想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吗?好恐怖!”,说着诗歌把画抵着留仙的鼻子前。
留仙勉强的笑了笑:“忧郁的老头?!呵,可能很像吧。”
诗歌体贴的靠在留仙的身上,轻巧的问:“是什么使你害怕?能告诉我吗?”
轻松的口气,并不意味能不回答。留仙知道诗歌外表柔弱性情却激烈,要不这么会放弃贵族与他这个穷画家混在一起。既然话已出口一定坳不回去,留仙叹了口气。
“诗歌你回答我几个问题。面对错误,是不是该去面对?”
“当然要面对,负责任嘛。”
“那如果要面对的方法是杀人呢?”声音颤抖着。
“是坏人就应该。”
“她的出生不是坏人,但某些原因她必须是坏人呢?”
“。。。。。。。”
“也许她是无意,但世界会因此改变。她祸害的人不是一两个人,会是世界的一部分人,或许会整个世界都颠簸。”
“既然如此,杀一人,救众生不是很划算?”
“可是她是我们至亲的人,我们的女儿啊!”留仙深陷的眼睛更黑了。
诗歌浑身一阵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开玩笑!”
留仙调整了情绪,苦笑道:“你没回答我问题,我就不告诉你。”他用手捂住诗歌的嘴,阻止再谈下去,因为这件事根本不能预测“呵呵,而且这件事无法避免,有人在追我们。”
黑马奔驰在原野,形同鬼魅。所到之处众生无不一阵虚叹。
黑马一声嘶叫,停在一座小城堡前,四周的荒原与小城堡一点也不协调。
解豫摸着裂嘴,兴奋的纵身飞过护城河,可惜被什么东西挡了回来。解豫恼怒的盯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