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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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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老是觉得像是遗漏了什么东西,可是离开“案发现场”时太匆忙,顾不得细想。直到回到客栈,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我才突然记起,今天逛了一整天的“战利品”,在打斗时,全被铉扔在了地上!
“啊!我的东西!”我大叫一声,放下碗筷就冲向客栈大门。
祗玥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看了铉一眼。铉点了一下头,跟着也出了门。
呜呜……我就知道,肯定会没的!
一路狂奔到“案发现场”,映入眼帘的却是——“干干净净”的地面,除了一滩若不仔细观察便无法发现的血迹。其他的,肯定被那些苏醒的黑衣人们都打包带走了!
“呜呜……我的丝绢,我的绸扇,我的面人儿,我的……”心疼啊!那些东西可都是我花了一整天的工夫,精挑细选出来的啊,就这么的,没了!不甘心!
“那个……”身后尾随而至的铉突然发声(终于忍受不住“魔音穿耳”了),用很不自然的语气说道,“我下次都买给你……”
话音刚落,我立码转身,抓住他的衣袖,大声叫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你说话要算数!”
“你!”看到我那得意的表情,铉此时才反映过来:他上当了!
“我?我怎么了?别忘了,东西是你丢的,话也是你说的。难道你想耍赖?”不等铉说完,我立即截住他的话。
“我决不会耍赖!”铉闷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耶!”我冲着铉的背影,兴奋地比了个“V”字。哈哈,这次,又让我扳倒一回!
第二天一早,祗玥就让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客栈,离开这座小镇。
也是!若不是昨日我的多管闲事,得罪了当地的恶霸,也就不会有随后的黑衣人的追杀。虽然他们被铉打了个落花流水,但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那恶霸与当地官府勾结起来,随便给我们安个什么罪名,到处通缉,那可就麻烦了!由此看来,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此时是最为适用的。
于是乎,我们又踏上了旅途。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在官道上行走。因此,我的脚少受了不少罪。
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并不急着赶路。我也不过问此次旅行的目的是什么,最终目的地是哪儿,只要他们能让我一直跟随着就行。我就当作是在旅游,这可是我盼望已久的事情了。没准,在旅途中还能碰到什么奇人异士,为我指点回家的途径呢!更甚者,或许还能治愈我的特殊体质,从此就可以……
阳春三月的气候果然很怡人。不像现代,温室效应,再加上一年四季都在空调屋内,都快辩不出春夏秋冬的区别了。
虽然我们是一路向北前进,但丝毫感觉不到寒冷。毕竟邺国国境大部分是在南部。
旅途中闲来无事,我就继续跟着祗玥学习医术。
上次祗玥受伤的事,给我的震撼太大了。若不是幸好我的包内带有止血剂,,不然,就凭我那三脚猫的医术,祗玥就会因失血过多而……学好医术,不光是为了我自己,还为了祗玥和铉——
这个时代,我唯一在乎的朋友!
我不能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在一次闲谈中得知祗玥还弹的一手好琴,便兴致勃勃地想要跟着学习瑶琴。由于幼时在爸爸的“逼迫”下,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古筝。因此,学得不久就能似模似样的弹奏了。
听着祗玥对我的夸奖,不禁有些飘飘然,每日反复弹奏。也不管旁边的铉的冷冷嘲笑和强烈反对。以至于,此后,每当我拿出瑶琴,铉就会脸色大变,连忙找借口外出,以和我“保持距离”。
至于武功,我是早就想学了,特别是轻功。我可忘不了那日苦于不会轻功,无法追寻他们,只能在客栈苦苦等待的事。祗玥也说在这乱世中,一个姑娘家若没有一点自卫能力是很危险的。
可惜这古代的武功委实过于恐怖,练外功都必须得有内力的辅助,先练内功再练外功。否则那些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招,还远不如我以前训练来的技巧有用。
可问题就出在这个内力的修炼上,竟让我每天静坐三个时辰(也就相当于六个小时),去感受体内气流的窜动,再慢慢引导它。
而且,这内力的修炼,没有个几十年,是出不了什么大成就的。苍天啊,那还不如让我直接死了算了。
而那轻功的修炼更是让人苦不堪言。最基本的一条就是要有内力的辅助,还要练好下盘,也就是要每日练蹲扎马步!
蹲马步的苦我早就受够了!我可不想再重温“恶梦”了。
于是乎,本来兴致勃勃要成为武林高手,以此打败铉的我,在三天后,当机立断放弃了这个想法。我还偷偷庆幸自己的明智,能够早早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祗玥无奈,铉的冷嘲热讽,这一次我全部忽略不记,全当没看见。
就这样,我的武林高手的梦想,宣告破灭……
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我总觉得自己脸上那殷红的伤疤有变淡的趋势。想想又觉得应该是自我安慰的心理在作祟。哪有这么快疤痕就淡化的呀。
好在现在仍是初春,这南方的天气温和却不炎热,要是到了三伏天,我都不知是否要学铉,去打造个合适的面具了。
这个村落,怎么这么……死气沉沉的?
我们刚跨入村子,就感觉到一丝不对,仿佛村中没有丝毫的生气!
“啊!”我充分发挥了女高音的优势,用颤抖的手,指向干涸龟裂的田间。
在杂草丛生的田间,赫然躺着几具尸体!看样子,时间已有一段时日,散发着阵阵难闻的尸臭。
我再也受不了眼前所见的情景,冲到树下,一阵狂吐。这腐烂的尸体,还真……
祗玥和铉走入草丛,前去查看。
我双腿无力地做在树下。
吐完之后,心里刚刚好受一些,不经意看向另一边的草丛,女高音再次出台。
另一边的草丛,“藏”有更多的尸体,约有十几具的样子,由于距离很近,我可以更加清晰的“观察”到更具视觉冲击的情景——
很多尸体早已经腐烂生蛆,那些虫、蚂蚁从他们空洞的双眼中爬进爬出,口鼻中充盈的俱是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我从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超强的视力!同时也痛恨自己干吗那么坚强,为什么不双眼一闭,昏过去得了!
祗玥和铉听到我的再次尖叫,顾不得那边,立刻飞奔到树下。
祗玥一手捂上我的双眼,柔声说道:“不要看!没事!没事!”
过了半晌,我总算平静了下来。
“祗玥,我没事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只是太突然了,有些恶心罢了。”
我强忍着胃中的不适,捂住胸口,却止不住心里的砰砰乱跳,起身问道:“祗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而且,看样子,已有一段时日了。”
祗玥摇了摇头,说道:“从未腐烂的尸体上看,全身并无外伤,应不是被人所杀,很有可能是……”
下面的话,祗玥未说出,我也已经猜到了——
是瘟疫!
一片沉寂。是继续前进,还是绕道远行?
“我先去探探路。”铉首先打破沉寂,出声说道。
“你要小心!”我脱口而出。
铉顿了顿,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施展轻功,转身就无影无踪。
羡慕中……
不一会儿,铉脸色凝重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低声说道:“是瘟疫!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但是前方五里处开始有人居住。”
祗玥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我。我沉思了片刻,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去!我们是医生。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
想当初“非典”时期,明明知道只要接触病人就有极大的可能被传染,可病房就是医生的“战场”,即使会受伤,会牺牲,还是要往前冲。这就是医生的天职!一时间,医生,护士,成为全社会尊敬的英雄!
“医生?”祗玥不明所以的问道。
“啊?哈哈……”我一边打哈哈,一边暗自怪自己的不小心,“那个……医生,就是大夫。我家乡那边都是这样称呼的。”也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能否过关。
“医生……医生,‘医治苍生’。确实是很贴切……”祗玥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