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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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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伟人说过，最不露出破绽的回答就是不回答。
我僵硬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月落小姐，看着她用刀锋一般凌厉的眼光慢慢划过我的脸，然后固定在我眼睛上面。我冷着脸不说话，任凭她拿着那种探究的眼神看我。
良久。
她吁出一口气，猛地收回那让我冷汗直冒的眼神，飞快地埋下头去。我看不清她被阴影覆盖住的脸。但我看得出，她身上有一股明显的情绪在无意识地散发。说不上来那应该说是失望还是消沉。
她把头埋进膝盖之间，喃喃地念着什么，我只能听见几个破碎的音节：
“我……玩笑……春儿……笑……她不是……”后面的话竟然逐渐有些哽咽，我便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很久以后再想起，若我听懂了月落的意思，我便不会孤军奋斗在这个异世界那么久，那么苦，我便不会连一个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都没有。我便不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可惜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月落的声音猛地刹车，然后突然起身，差点撞到我的下巴。我后退一步看她，发现她脸上和眼睛里都干干净净，表情依然柔和但掺了几分疏离，让我错觉到以为刚刚她情不自禁的哽咽全是幻觉而已。
“如此，你便继续呆在如夫人身旁便好。净儿，送客。”她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过身走向屋子内部，仿佛我就是个无用的多余之物一般。刚刚来请我的那个叫净儿的丫环掀起帘子，站在屋外看我：“赫连姐姐，请。”
莫名其妙。我挑眉，不顾屋外净儿惊异的眼光，对着月落的背影轻蔑地“嘁”了一声，转身，昂首挺胸地大步离开。
红衣楼，顶层左手第五间。
“什么！”英儿刚塞进嘴里的葡萄“噗”地喷射出一米外，睁大眼惊异地看着我。
我端着茶碗，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过对着那个张狂的小姐表示了下鄙视而已，而且她还没看见，用的着你们摆个诡异的脸对着我么。”
此话一出，不但是英儿用她惯有的怀疑表情打量我了，连性格柔软的宜儿都仔细地把我从头看到脚。半晌，她们两个对看一眼，齐声说了一句：“你真不一样了。”
我被她们两个的异口同声镇住，一口气没提上去，猛地咳嗽起来。
“要知道原来你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月落。”宜儿眯着眼，一反温柔模样。
“据你说你有把柄在她手里面。”英儿紧接，仿佛在唱双簧。
“难不成是要回来了把柄，就开始嚣张了？”
“但是你这次应该是苏醒后第一次去见月落小姐吧。”
“或者她另有把柄落到你手里了？”
“小心被杀噢，月落小姐可是有名的笑面虎。”
“不过，”她们突然叠声，双手摊开：“我看好你哟~”
我看着面前两个活宝，翻翻白眼，一脚踹过去。正笑闹间，脑中突然闪过刚才她们的一句很奇怪的话，便在架住英儿的降龙十八挠的同时装作漫不经心地笑问道：“刚刚你们说，她的外号叫什么？”
“笑面虎啊。月落小姐可是无时无刻都会挂上微笑的强人呢。”她们俩一脸茫然。
我懵了。明明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笑过。
难道说……
我抓抓头发，心中有莫名的焦躁。明明答案就呼之欲出，却无法想起来。（十里从墙后伸头：“要想起来了后面要我怎么写法？您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您不短路谁短路哈……”被赫连踢飞中……）
算了不想了。我叹叹气，把她们两个轰出去，转身呈大字型扑在床上。红衣丫头的待遇果然好啊，有独立房间不说，还有可以颠三倒四的大床，而且还是顶楼，看夜景绝对没得挑！
我在床上呈死尸状摊开，又将就着游泳的姿势摆了几个蛙泳pose，正非常得意间，对面突然吹来一股凉风，未等我反应，便听见身后一声轻笑：“原来司马府的七十二红衣的好身材，都是如姑娘这般练出来的，慕某佩服，佩服。”
我的后蹬腿在半路凝滞，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身体竟猛的一哆嗦。要知道我住的可是司马府中第一高楼的顶层，莫不是武侠小说中有绝妙轻功的武林高手？
来者何人？
（注：司马府中的丫环阶级制，从下到上是一千蓝衣，四百青衣，七十二红衣，十六紫衣，前头忘了写，在这里补起。抱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