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23章 选择的道路【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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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她也是［冲田奈奈］，但太强大也会令人恐惧，土方自认是在场所有普通人中战斗力最强的，便当了这个出头鸟：“你想做什么？”
“只是谈谈，不用紧张。”［冲田奈奈］态度还算友好。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近藤用手势安抚了土方，用足够友善的语气询问，他在梦里后半辈子都在带孩子，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
“这里是日上山与虚数空间的结合体，位于时空缝隙，镇压黄泉边界。”回话的是加州清光，“带你们来这里仅仅是因为…”
“我不能离开太久。”［冲田奈奈］接了话，她的眼神跳远，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有人抬着什么在缓慢靠近，“你们也不能停留太久，所以让我们快一点吧。”
“你是未来的…我？”奈奈忍不住向她确认，“时间可以倒回？”
她知道有平行世界，却不知时间也可以回退。
［奈奈］却否认了：“我不是你的未来，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只是时间线比你更快。”
“谢谢你救了我们。”冲田与奈奈并排而立。
见其他人都不说话，永仓新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们的梦都是真的吗？”这也是新选组众人想知道的。
[奈奈]抬起右手，一道光线在空中延伸分裂，最后化作了无数的碎片，碎片上是一些他们梦境的画面。
斋藤一在夜里追击犯人，原田向满身尘土灰头土脸却眼睛明亮的女子伸出手，近藤勇带着孩子们训练，山南一边看书一边摆弄着试剂瓶，土方和千鹤拿着地图在山林里寻觅，藤堂平助站在赛场上和洋人打着网球比赛，以及冲田和奈奈修建着小屋。
“这是律子读取了世界的本源推演出来的结果，若是你们要沿着这条路走，会走上相同的路。”
“若是我们做出别的选择呢？”斋藤一并不想改变，但他担心世界的意志力，“像秋山桐和冲田奈奈那种被针对的情况会发生吗？”
只听[奈奈]答道：“律子已经从世界记录里抹去了你们的命运，你们现在是自由的了。从虚数空间里获得的能力也会带到现实中，想做什么，是否成功，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至于执行者，他们也不会再来这个世界。”
新选组想要的答案都得到了，以近藤土方为首，纷纷像她致了谢意。
冲田总司记得梦里的大概，他需要时间来消化得到的信息，并没有什么想问的；奈奈想问她，变成一个人之后做了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而［冲田奈奈］在她之前发话了：“至于你们，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条路，你们在这个世界过完一生，待冲田总司去世后，由我来杀了你。”
奈奈转瞬间思索了很多，冲田的寿命有限她是知道的，只是先前连明日都是奢求，便顾不了太遥远的事。而现在这个问题被［奈奈］重新提了出来。
让人类寿命增长的方法她也不是没有，她虽然想要长久的跟冲田在一起，但是…长生真的是好事吗？不仅她自己体会过徘徊世间的痛苦，现在还有了［奈奈］的前车之鉴，她愈发不想把冲田拉入这条路。
奈奈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却听他说：“那另一个选择呢？”
“第二条路是你也成为流浪客，我教你们穿越世界的办法，你们要立即开始逃亡。
你们要去不同的世界，去学习不同的力量体系，同一个世界派出的执行者等级会越来越高。所以杀掉第一个执行者之后，你们就要离开去往下一个世界。直到你们强大到不再惧怕法则之前，你们都不能停下逃亡的脚步。”
在法则的追杀下逃亡？这是能办到的事？这个世界真的有不惧怕法则的存在吗？
奈奈这样想着，便问了出来。
［冲田奈奈］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说：“我把虚数空间选在时空缝隙中，并不是为了躲避法则，而是为了更方便的去往不同的世界。”
她的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意：“法则可不敢派人来这里，所以我只能让代言人去别的世界引诱执行者现身。”
“所以莉莉是诱饵？”沉默了许久的披风青年忽然开口，声音里似乎克制的怒意。
［冲田奈奈］却看向清光：“安定呢？”
“马上！”加州清光掏出手机，迅速拨号，铃声在不远处响起，又被挂断。
日式建筑大门被推开，大和守安定面色为难的走了出来：“我不是故意不出来的。”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身黑色洋装的少女：“没错，是我拦着安定的。”
披风青年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他们对视着，然后少女翘起嘴角：“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了。”
披风青年转向刀剑少年，安定有些不安：“我劝过她了，让她不要太过分。”
清光则是开解道：“和欢愉一起出任务，管好自己就行了。她说的话得对折再对折才勉强能信。”
再联想之前莉莉死去的时候两人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那哪里是悲伤，明明就是想戳穿她又不好说。
“莉！莉！”少女的名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接着他直接向少女挥出了刀。
而莉莉也化出了伞，弹开攻击后往后晃了半圈顺势撑在肩上。
“你是故意的？”青年火气还未平息。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你知道为了让那家伙能杀死我，我放水放的有多不容易吗？”少女还抱怨上了。
清光想了想还是劝了青年：“你要打就打吧，她这么欠揍挨打也是活该。”
“清光你怎么帮他？我们才是一国的好不好！”莉莉瞪大了眼。
“不，理论来说，我们认识冲田君比认识你还早。”大和守安定煞有介事地回忆着，“而且，你之前笑得太大声了…”
“等等，你刚才提到了冲田？”已经进入围观状态的原田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披风青年和冲田的身形太接近了，他有些怀疑地盯着那人。
然后对方就直接摘掉了披风，露出了短发一身修身西服装扮的［冲田总司］：“啊，是我，不过我跟她们没关系，别乱想，只是碰巧遇到了，做了点交易罢了。”
冲田看着忽然出现的另一个气质完全不同的自己，很确定那并不是梦中和［冲田奈奈］一起的那人。
“这位冲田君靠自己突破了世界界限，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狠人。”
清光知道［奈奈］不会说那么多，作为嘴替解释了，“能够到达你们这个世界，也有冲田君作为锚点的作用。”
然后［冲田总司］接下了清光的话：“交易是解决完你们这边的事情后，要去我最初的那个世界，去改变我那边的历史。”
他看向了近藤：“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我也去过很多不同的世界，我想试试别的可能。”
如果是［冲田奈奈］的出现，众人最直观的感触是时间可回溯，那［冲田总司］的出现，则是让他们更加确定了平行世界的存在。
“那么你们的选择呢？”［奈奈］见莉莉复活带来的骚乱平息了，才继续问。
奈奈内心里憧憬着第二条路，却又害怕冲田无法接受无穷无尽的流浪，只是咬着唇悄悄看向冲田，却对上了青年带笑的眼：“你不会是在想着摆脱我的事吧？”
“我没有！”她急忙反驳。
“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以后的路要一起走。”冲田捏了捏她的手心，然后看向［冲田奈奈］。
“我选第二条路，我欠她太多，我可做不出来自己忘掉一切去轮回，放任她一个人死亡这种事。
我想和她一起踏上旅途，哪怕充满危险，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哪怕有一天确实无法战胜，但至少这一次我们会一起面对。”
他绝对不会让［冲田奈奈］的悲剧再发生在奈奈身上，所以他需要变得很强，强到可以不被世界，不被法则束缚。
“那你呢？”［奈奈］看向了她。
有了冲田的选择在前，她也可以坚定决心：“我要和队长一起，我会变强的。”
“那么我的事便完成了，之后律子和代言人会带你们回去。”她的神色依旧平静，似乎一切都无法触动她。
而此时半透明的亡灵们纷纷冒了出来，几个男人挑着一个精美的箱子放到了悬崖边上。［奈奈］抬起手，巫女们为她穿上了新的巫女长衫，低头间带上了头冠和眼帘遮住了那一双死寂的眼。
“时间快到了，请各位来客一起观礼吧。”直不起腰的老婆婆笑眯眯地对众人说着。
新选组的人想问这是要做什么，巫女们却一起唱起了歌，把他的提问堵了回去。
抛洒花瓣
为死亡化上新妆
吃下乌头
梦见甘美的死亡
死不掉死不掉
好想死掉啊
还活着还活着一直活着
巫女们用空洞的声音歌唱着，［奈奈］则是在两位巫女一左一右的护送下，踏上临时搭制的木头阶梯，迈入了箱子。
有黑色的水溢出，流淌在泥土上。
在巫女们停止歌唱的空隙，她抬头看向冲田总司：“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或许只有你能回答我。”
冲田示意她说下去。
“若是你，会后悔对我降下［你要活下去］这个诅咒吗？”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缘由，却也明白这对［冲田奈奈］的重要性。
冲田并没思考太久，他只知道，他绝不愿意看到奈奈变成这个样子：“啊，他一定后悔了。”
然后［奈奈］笑了，笑得不像那个死气沉沉的人，笑得眼泪都流淌了下来，笑得仿佛要断气。
“可惜，你不是他。”
她说完这句话，平静中带着不舍地闭上了眼。
莉莉走到悬崖边，一身黑裙宛如送葬人，接替巫女唱起了未完的歌：
不管是被杀还是杀人
都是神罚的浪费时间
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明明不想知道，真是可怜
那一天烙上了你的背影的
这双眼睛啊，好想戳瞎掉
被抛弃掉的可悲的凡夫
如今依旧以这燃烧的身子睡着。
巫女们在歌声中盖上了盖子，一点点地将箱子推下悬崖，落入水中。
“她们在干嘛？”藤堂平助实在没忍住震惊问出口了？这是什么人祭仪式？
巫女婆婆回答了他：“［奈奈］大人是日上山的大柱，她是最强大的永久花，她会永远留在这里，镇压黄泉。”
“好了，我带你们回去吧。”莉莉收起黑伞画了个圈，黄昏的场景一点点消失，众人终于真正的回到了驻地。
他们还没缓过神，冲田和奈奈则是因为被莉莉塞了一堆跨越空间的知识，还在消化，所以也保持了沉默。
过了一阵，由山南敬助打破了僵局：“大家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那个，还要走一下流程吗？”永仓新八问道。
他这话说的不太客气，但对于在梦里已经过完一生的人们来说，这也是一句大实话。新选组的失败不是他们实力不足，而是大势所趋，他们站在了历史的反面。
众人都看向了近藤和土方。
土方是觉得无所谓，他的实力足够强，加上千鹤，接下来打不打都没有影响。
最终近藤拍了板：“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吧。”
他好像已经离战场太远了，笑着说：“我也想早点见到那些孩子们。”
于是众人做了收尾工作，按照心中的念头，各自散去。
原田跑的最快，他说这一次，想要救下妻子的家人，永仓新八和藤堂暂时没事，非要跟着一起去看看。
斋藤一暂且蛰伏了起来，等待新政府成立，山南表示国内仪器太差，还得去国外。
千鹤想起现在还能救一个鬼族的同伴，土方跟着她一起去了，冲田和奈奈以及还没有离开的清安两刀以及莉莉和另一个世界的冲田，便开始帮近藤建剑道馆。
第一个孩子是差点被遗忘的冲田芽衣，但这一次是将护身符里整个晶体融入了孩子的体内。
“斩魄刀本来就是灵魂的一部分，会诞生出和主人相似的人格很正常。”莉莉是这样解释的，然后还告诉他们不能带着小孩子一起走，便委托给近藤扶养了。
［冲田总司］脸色不是很好看，因为莉莉总是拿之前的事笑话他，两人没少打架。
清光和安定对此表示，她就是在找死。受了［奈奈］的影响，代言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主动赴死的倾向。安定觉得莉莉是希望由［冲田总司］来杀了她，清光对此只评价了三个字：她有病。
他们在这里又停留了一个月便离开了，说是该去帮［冲田总司］改变世界了。
冲田和奈奈则是开始被律者拉去实验，律者从［冲田奈奈］的律者那里复制了很多资料，正是需要实践的时候，于是两人再次踏入了［叶瑾］租住的房屋。
奈奈看着满屋的谷子，眼睛都亮了：“我能在虚数空间里保留这个房间吗？”
律者表示这种小事随意。
冲田看着印了无数自己画像的小东西，难得脸烧的慌。在奈奈爱不释手地摸着铁皮时，掰过她的肩膀：“奈奈酱有我还不够吗？”
奈奈却很认真的对他说：“队长很重要，但我的谷子也很重要。等去现代的世界后，我要给队长拍照定制谷子。”
然后就被冲田强行拖走换一个场景训练去了。
每天醒来时，看着怀里的女子，冲田总司都有一种不真实感，总觉得她会不会像梦中那般呆呆傻傻的。
直到奈奈醒来向他问早，或是无意识地向他蹭来时，才会从这种恐慌中解脱。
他觉得他或许也病了，但这样正好。这样他才能一直保持警惕，他们才能平安的渡过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直到他们不再惧怕任何威胁，或是死亡将他们一同带走。
“队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不会分开。”
“那是当然啦，才不会让你有机会甩掉我。”
作者有话说
第134章 123章 选择的道路【大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