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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

  •   “你还装?你在我楼下站了三个小时,那副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样子,接着你居然还是该死的倔强就跑了。今晚你看见我,脸色就苍白的像鬼,你还跑去洗手间吐,这样你还想装?”

      被那么一吓,闵致清醒了一下,很快便更加困,眼皮都耷拉下来。

      暴怒的北堂玺很快注意到这点,温热的掌心捧住她的脸,语气忽然就低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一瞬间,几乎要产生温柔的错觉。

      闵致叹息,“你误会了——”

      “误会?”北堂玺一脸怀疑,没有放手。

      闵致摸索着打开灯,光亮洒下来,终于冲淡了那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

      “我只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只好去吐,不信你可以看。”她仰起脸,顺便挣脱他的手。

      北堂玺眯起眼,仔细审视她脸上的红疹,深深吸气,表情难测。

      她淡淡地推推他,让彼此有距离,“别担心,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

      北堂玺依旧站着,从发现她去吐那一刻闪现那个念头之后,一直纠结焦躁的心,忽然就空落落的。

      这一下,他才发现自己飞飙而来的一路上,思绪早已百转千回。诸如怎么逼迫她承认,然后孩子怎么办,他们怎么办,来来去去那些问题,他居然都在思考。

      他是疯了么?。

      闵致在沉默中渐渐又进入放空状态,眼皮一直在打架。

      北堂玺的思绪又开始飞奔,不甘之下他抓住了症结,“那你为什么……站在我公司外那么久?”

      快要入睡的闵致惊醒,“啊?”

      北堂玺眯起眼,思绪一转便想到,眼神阴郁,“为了厉以恒?”

      闵致沉默没有回应,垂着眼,好像是思考,实则眼皮一直打架。

      北堂玺得不到回答,眼见她这番默认一般的举动更加恼火,低头去看又瞥见她白皙颈间的红斑,昔日最温柔的记忆忽然就涌上心头,情难自禁地揉揉她的发顶。

      闵致察觉他的举动,立即后退着撞上了墙,还好北堂玺眼疾手快地护住了她的后脑。

      距离瞬间拉近,她面上倦色漫漫,却还是咬着牙推拒他。

      那样细微的牵扯,让他的心头更加骚动,忽然就抱住了她。她背脊细瘦,肌肤柔软,他按在怀抱里只觉得心软,“我想你了,怎么,你就没想过我吗?”

      闵致昏昏沉沉被他抱着,所有的抵抗都在渐渐流失。

      清晨的阳光柔和温煦,洒下来的时候有种甜暖的清亮。

      北堂玺没睡多久就醒来,闵致就栖息在他臂弯里,枕着他的胸口,一如曾经那个早上,像只乖巧的小动物。

      红斑已经几乎消退,只留下淡淡的粉红色。

      他伸出手,又收回去,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光,他竟然不想打破。

      昨夜她迷迷糊糊的,他怎么都舍不下离开,终于哄着微弱挣扎的她睡着,两人就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一夜到天明。

      从很早以前开始,他们之间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睁眼醒来,没有多余的小动作,反而很快就眼神清明。她定定看他一会,眼底流转几许情绪,终究都归于平淡,她只是垂下眼,温温地说:“还是没有玩够么?”

      北堂玺难免恼火,可是不断被她激怒使他也多少了解了她的心态,她只是不安,只是习惯如此。他按捺住不悦,反而温存地逗弄她,“大清早的就这么挑逗我?”

      闵致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被他搂了回去,翻身压住。

      情势忽然就变得暧昧不堪,她越发激烈地挣扎,眼神恹恹,唇角抿得死紧。

      “真经不起逗。”北堂玺压住她,握住她两只乱推的手低笑着,“你怎么就从来不想,你说出的话有多伤人呢?”

      闵致僵了一下,撇开脸久久不语。

      他看她扭着脖子的别扭样子,心头喜悦,忍不住凑上去亲她一下,对着惊愕不已的她说:“我是真想你。”

      闵致注视他好久,重又别开目光,眼底全是无力,好似在挣扎,又重重跌回原点。

      自从他发现了她的心思,她似乎就再也不能坚持着冷漠以对,越来越多的沉默可逃避,她总是这样不看他,接着沉默,接着就是那些带着消沉自厌的语句,将他推拒出去好远。

      就好像,对他用情是她无力自拔的错误和污点,是她背负最沉重的罪孽。可见,他之前伤她太重。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怔忡之间,她已经挣脱他的怀抱,背对着他,弓起了肩胛,一副全然防备的姿态。

      北堂玺自后方将她抱个满怀,戏谑道,“你有求于我,总不能是这个态度吧?”

      闵致浑身一僵,许久才回身看他,眼神说不出的寒凉。

      “放轻松。”他揉揉她的脸颊,玩味地笑笑,捧住她的脸无限温存,“我给你这个面子,不再为难厉以恒,你就答应我,重头来过?”

      她看着他,眼神说不出的惊疑和脆弱,让他不禁怜惜。

      “你点个头,我就正式一点追求,绝对不再找你麻烦。”他开始似是而非地耍赖。

      她垂下头,微乎其微地一点,“我不想张扬。”

      追求,何其模糊的两个字,离游戏又有多远呢。

      察觉她戒心仍深,北堂玺也不苛求,拥紧了她在怀里,好心情难掩,声音也轻快了起来,“都依你。”

      纠缠重新开启,以另一种面貌,然而心的陷落远比受制于人要可怕许多。

      每一步都是在烈焰与泥淖之间,走错一点就是灭顶之灾,偏偏被前方若有似无的美好吸引。

      闵致坐在落地窗前抱着膝盖,无意识地叹息一声。

      这里是北堂玺不为人知的别馆,似乎从来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因为她要求暂时低调,他们便在这里见面。

      北堂玺从身后将她抱住,抱了一团,他坏笑着问:“怎么我在你身边还是叹息?”

      闵致垂下眼,“没,大概是累的,最近很多事要忙。”

      “我让你很累么?”他百无禁忌地调笑,语意暧昧。

      闵致确实不适应地身体紧绷,“没……”

      “是不是我太勉强你了,这些日子总是看你越来越不开心?”他转过她的脸,仔细审视,目光倒是难得的正经温柔。

      闵致沉默一下,目光坦然地回答,“真的是太忙,对了,下周我大概没时间过来了。”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洁白的耳垂上,柔腻的皮肤立即泛红,看得他眸光深浓。

      她忽然就回过身,一脸正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总是见到她这样一副强自镇定又倔强的神气就禁不住心软,柔声低语。

      闵致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说:“你太贫了。”

      “没什么话跟我说吗?”他得寸进尺地正面抱住她。

      她沉默地任他抱住,好久才回答,“没有。”

      “真的没有?”他声音说不出的邪气,手指在她背脊上轻轻画圈。

      “……没……”闵致吸气,推推他。

      “关于厉以恒的也没有?”他依旧是那副吊尔郎当的样子,问得听不出情绪。

      闵致的背脊一僵,沉默着没有回答。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哦。”他半威胁半玩笑地说。

      “你答应过的没有忘记吧?”她终于忍不住。

      “唔,要是你多关心我一点,你会知道得更早,那块地我筹谋了一段时间了。”北堂玺依旧是调笑的意味,“严格说起来,厉以恒才是后来的,虽然明显那块地他们更需要。”

      “你……”闵致欲言又止,最终放弃出声。

      “怎么,这么急着想帮他?”他的声音忽而有点阴晴不定。

      “是你答应我的!”闵致气结。

      “我答应的是不为难,但是放弃争取就不在此列。你这么想帮他,可以啊,求我。”北堂玺冷眼一笑。

      倔强如闵致第一反应便是恨恨地推开他,转身就走,“谁要求你!”

      北堂玺半拖半抱地把她弄回怀里,牢牢地困住,嗓音笑意漫漫,“这么不禁逗啊?”

      闵致僵着脖子不肯看他。

      他叹息一声,轻轻揉着她的发顶,“向东知道我这么昏聩绝对会交辞职报告,这块地多少人不眠不休来争取。”

      “你不是没答应过么?我从来没要你答应。”闵致倔强地低语。

      “对,你没说过,是我色令智昏,不惜千金博美人一笑。”这些日子,北堂玺越发放肆,总是言辞之间宠溺又轻佻,难辨真假。

      “我哪里有那种魅力。”闵致推开他的手,闷闷地回答。

      他硬是扳过她轻咬着她的下巴,“真难讨好,我把一个月的心血就这么扔了,你还在这里跟我别扭。”

      闵致虽然在他身边,却还是不能习惯这样的亲密,勉强闪躲着,终于不敌他的手段,身体一点点柔软下来。

      “你怎么就不能乖点呢?”他眯眼叹息。

      闵致一径地沉默。

      “算了,我不就是喜欢你这个别扭的样子么?”他笑,呼吸渐渐洒向她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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