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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承志一边跑过来一边穿衣服,煽动着大大的风衣,还没来得及扭伤纽扣就冲了到我的前面拉着我的胳膊,“浩子,我错了。你别生气啊。”
      我不知道是冷风吹的他清醒一点了,还是被我的生气吓的有清醒了几分了。我看了一眼他手背上的伤,“你手伤了你不知道痛么。”血液已经凝成血痕了,我一手脱去背包,把包抱在胸前。心里猛的一惊,胸口抱着的木村原宿的背包也是承志在我生日送给我的。当时我根本不在乎这个,也不知道什么是国外的舶来品。在这些人早已用上各种舶来品的时候,我只要有的背不会太土就可以,他看我两年都没有换过一个背包。让他出差的父亲从日本带回黑色的一只国内还没有的背包。傻傻的我只是说了一声“谢谢”!我问他价格他说是别人送的,家里太多也就拿一个给我。他了解我,因为太贵的礼物我不会收。我害怕不知道拿什么回礼。
      拉开侧袋。拿出侧袋里的创可贴。小心的抓起他的手,帮他轻轻的贴在伤口上。我一直没有说话,其实是我不知道说什么。
      “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
      我抿嘴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疼不疼管我什么事。”平时嘲他都那么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说出那一句话心里有一丝不忍,我好像明明就很在乎,怎么嘴就是那么硬呢!
      “嘿嘿,嘿嘿!”他抓了抓后脑勺,傻傻的笑。
      “好了,你回去和他们玩吧!”
      “不去了,他们自己会玩的!”
      “你生日,你不在他们玩的有什么意思?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是了。”我认真的看着他。
      “没事,我把卡留那里了,他们会自己玩的,我知道的。”
      我摇了一下头“你又乱花钱了。”
      “嘿嘿,下次不会了。我送你回家了吧。”他伸手要拦出租车。
      我马上阻止。“你要干嘛?”
      “打车啊!”他奇怪的看着我。
      “不用了,你要送我就陪我走走吧!”从市区到我家也不是很远,大概走半个小时左右。
      开始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听见半夜来回跑着的车辆,空的师傅以为我们会打车给我们暗示的喇叭声,和深秋偶尔吹起落叶的声音。安静有一点寂寞,只是我此时此刻不是一个人。我没有那么一种从小到大都有着的一种孤单。
      我喜欢一个人走在夜里,夜里没有嘈杂的纷扰,没有阳光给我们的生活压力。我一直享受着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寂寞。平时笑的最大声也只是告诉自己我很快乐。让身边的人开心也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我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一个人的缘故,所以从小就希望着自己会被别人爱护、被保护。而长大后更希望我爱的人会是一个可以爱我的,保护我的人。

      “好!”此时此刻的他,和刚刚“龙颜大怒”的他判若两人。
      “那个……你没有生气吧!”承志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砖。
      我也低头数着四四方方的砖块,心里只是过着一块一块的砖,只是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生气?”
      “你少来。你装什么。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说的什么啊。就是刚才我说的?”
      我偷偷的笑“你刚才说什么了?”
      “你真的没听到啊?”他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笑了笑。
      “浩子,你故意的!”他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然后又低下头“那…你……我吗?”
      我知道他不敢说出的那两个字是“喜欢”,这两个字太神奇了,这两个字可以让两个“兄弟”变成恋人。这两个字太神奇,可以让两个刚刚学着长大的孩子,真的长大。
      每一段感情都一次成长,当两个人一起种下“喜欢”的种子,只要你辛勤的浇灌一定能开出“爱”的绚烂。
      “我~~”我小声我回答着,声音小的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此时此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脑子是空白的,心里是乱乱的,我不知道是要坚决的回答“嗯”。还是矫情的像电视剧里一样去说,“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林浩然你是个果断的人,你怎么变的那么优柔寡断了,我不知道是怕失去和他长久之来的兄弟之情么,还是他真的来了个措手不急,我错愕了。老天你总爱玩人,你每天都在玩着各种各样的人,你真的让人好难捉摸,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恨你。
      “没事的,你如果觉得不行你就说,我们还是兄弟。”承志看我犹豫着不回答认真的对我说。
      “~”他说到这里我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我要去伤害一个爱我的人心么,我做不到。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等待明天早起的太阳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我答应不答应,明天的太阳虽然是一定会升起,我们的关系要怎么变,变成“恋人”,还是“朋友”不可能了,发生的事就像一过去的日子一样无论好坏,不容再改。
      我一直保持着沉默走到家楼下,“谢谢,你送我回来。”这是什么,狗血电视剧的对白男主角送女主角回来,女主角对男主角这样说?我看我是疯了,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幸好我没有转身和他面对面,深情对望这样的剧情。
      “滚你的吧。”他用手拍了我的后脑勺,他比我高拍我很容易,这个动作倒是经常做的。我似乎有一种有了好朋友的亲切感。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很奇葩的句子“这个妹妹,我哪里见过。”我也服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时不时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一闪而过,书看多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疼,你轻点不行么!我说了多少次了。”我直接上了楼,脑子里印着他站在我身后还没有离开的身影。
      回到家里洗洗躺下,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回想着一桩桩和承志在一起的事。刚入高中,听说私立学校来了一个富二代,当时还没有这个词也就叫个“有钱人”。想想当时的叫法也太土了吧,也难怪现在再看看过去非主流的照片胃都能吐出来。我一个人坐在教室中间,他穿着便装一肩搭着书吧站在我身边对我说:“喂,你身边有人吗?”
      我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想跟个“积极份子”坐,从小到大我还真就和“积极份子”,合不来。我没好气的说“有人了。”
      “好吧!”他到时也没生气。
      上课了班主任老阮来了,嘴咧的都成整张脸的主角了,眼睛鼻子什么的要不要没关系了都。“来了个新同学,叫陆承志。以后我们大家共同学习了啊!”老阮试探的张望了一下桌位,“你就坐在……坐林浩然同学那吧!”
      “好的!谢谢老师!”
      “没事,他成绩不错,有什么问题正好可以帮助你!”
      我白了一眼天花板,还是栽在这小子手里了。
      “不好意思同学,还是坐你身边了!多多关照。”
      “不客气!”我伸手把他桌子上的书搂到我自己桌子上。
      “没事你留个地方给我睡觉就行!”他坐下来说。
      心想:他倒是实在的。
      想想在一起快三年了,位置调来调去,也就只有和他在一起最舒服的,他一点也不烦人。他要想学了就找我问问,不想学他就睡觉。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会烦我的人。偶尔还能刺激刺激他开开玩笑,想起来日子也是蛮滋润的。
      窗户灌进呼呼的风,挺吓人的,是不是窗户没关好啊?我跑到窗口。窗户是关着的,只不过窜进来的风不大,但已然吹动了我心。窗外的月亮很好。好久没一个人静静的看夜空了。高考的压力那么大我不敢想考后的结果,考上了当然皆大欢喜,考不上呢?家里都是些劳动人民,培养一个我也是不容易的。他们惺惺念念就是为了家里能出个大学生,自己也苦了这十几二十年了。反正老师嘴里天天叨叨着,“考上了也就出头了!再坚持坚持。”生活在这么一个大环境里也是没有办法,过个年亲戚朋友就天天问你“过年多大了?几年级了?成绩怎么样啊!”尽管心里翻着无数白眼也只能陪笑着一一回答。
      想想人活着有拼搏努力的方向也不错。也只能安慰安慰自己了。

      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躯我妈把我拉起来“你昨晚回来太晚了!太过了啊!起来吃饭。”我妈对我很宽容,也在于从小到大我也没给她惹什么祸。妈妈虽然书读的不多可是我做人很好,街坊邻居没有说她一个不字的,我也感谢我有这样的家教!爷爷奶奶妈妈爸爸都是好人。妈妈是招女婿的,爸爸老家家里穷当时跟着他大伯,也就是我大爷爷沿海发展。爸爸人老实。我家里人也就看上他这点了。爷爷就说:“人老实好,别的都是假的,人品好才是真的!”爷爷奶奶没生儿子生了三个女儿,我妈妈老二她从小就恋爱,这一点我也遗传了。当时上初中就要住宿。我天天哭。一个男孩天天哭,也是我天生受的本领了。快高考了妈妈从不给我什么压力,只说:“你自己的路,自己用心走就是了!”她不说我明白,她多希望我能出人头地,身边那么多如狼似虎的亲戚朋友看着呢!有些是盼你好,有些巴不得你没一点好。这人世啊!长大了也算是看透了,就是那么现实。虽然她不给我什么压力,我爸倒是每天不厌其烦的说真是够了。有一天我和妈妈聊天“妈,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考不上,就考不上么!考不上又不能整死你!”话粗理不粗,我听了特别感动。

      “哦,是承志生日。下次不会了!”
      “你自己有数就好。多吃点,吃好了就去。”我妈妈就我一个儿子,从小就是宠着,幸好也不想别人说的那样,独生子女一定都
      吃了早饭我自己到学校。又开始“暗无天日”的生活了。桌上堆着厚厚的书,有些是为了方便上课看的,有些是为了方便睡觉的。我两者都有!边上的承志就单纯对了就是“睡!”前面几年级他还偶尔读念书,现在他是根本不读书了。都上了两节课了他也没来,肯定是昨天又回去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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