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十四同人文步步惊心之若曦重生》舞鹤蝶影

7、谢礼

　　第七章
　　西暖阁里，完颜氏等人喝着茶，正说着话，见蓝若进来，完颜氏便笑道，“不知道妹妹正在休息，来叨扰了。”
　　蓝若道，“嫡福晋说的哪里话，往日里想请嫡福晋来坐坐也不能呢。”
　　伊尔根觉罗氏睨了蓝若一眼，向完颜氏笑道：“到底是若曦姐姐会说话呢，难怪嫡福晋心里嘴里总是念叨着。换做我们，往日里就算是请您去我们哪里坐坐，说会子话，都推说身子不适，如今，若曦姐姐才搬了院子，便带着我们来了。”
　　完颜氏轻巧一笑，“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管不好自己这张嘴。”又笑着看向蓝若道，“若曦妹妹别见怪，春绣（伊尔根觉罗氏）妹妹心直口快，并没有什么恶意的。”
　　蓝若笑了笑，并没有接口，只是让沉香重新换了热茶进来，又多拿了芙蓉糕、玉寇糕、栗子糕、豌豆黄、白云卷、炸馓子、酥儿印、芙蓉饼等样子好看好吃的甜食过来请完颜氏他们吃。刚才伊尔根觉罗氏的一番话意有所指，醋味十足，字字句句虽戏言嫡福晋的‘偏心’，可是蓝若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分明指责十四爷对她非比寻常的关心，蓝若不清楚完颜氏这次来真正的意思，心里虽懒怠和她们相处，可是面子上还是维持着笑意。
　　几个各怀心思和目的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相干的闲话，直到掌灯，才告辞出了曦雁阁。
　　蓝若见她们离开，才吁了一口气，心里想到，“这妻妾相处，果然是不易的。”她想到日后还要常常面对这种情况，不禁头有些大了。
　　沉香见蓝若有些不快，忙说，“嫡福晋是好意，福晋就算怎么烦腻，面子上的功夫也是要做的。”
　　蓝若看了一眼沉香，心里知道她是心心念念为自己好，便笑道，“放心吧，我好歹也在万岁爷跟前伺候过，什么场面没见过，不会为这些让自己心生烦恼的。”
　　“这才是了。”沉香笑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看情形，十四爷是不回来了，可要摆饭？”
　　蓝若想了一下，便道，“累了一天，也不十分饿。这也罢了，你去厨房让他们熬完粥来，再瞧瞧有什么现成的，随便做些来便是了，别搞那么麻烦便是了。”
　　沉香笑着答应了，才一会儿，小厨房便送了细米白粥来，八样小菜：有素什锦、卤鸡脯、糟鹌鹑、脆腌黄瓜、胭脂鹅肝、炸春卷、香熏萝卜、风腌果子狸，另有一碟子梅花豆腐、一碟子油盐炒枸杞芽儿，此外还配了四样点心：牛乳菱粉香糕、藕粉桂花糖糕、枣泥山药糕和翠玉豆糕，另还有一碗火腿鲜笋汤，雪白笋片配着鲜红火腿，汤汁金灿，引得人颇有胃口。蓝若吩咐要简单一些，没想却满满的竟摆了一桌子。
　　蓝若笑道，“不是说简单点吗，怎么弄出这么多来，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
　　一旁的厨娘笑道，“也不麻烦，很多都是现成的，热一下就能吃了。”
　　蓝若道，“以后在不要这般浪费了。虽然府里不差这么点银子，可是，能省便省，”
　　厨娘笑着答应了，蓝若见她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便让她下去自便了。
　　独自进晚膳，接过沉香递过来的茶水，簌了口，又接过沉香手里新沏的香片抿了一口，才笑着说：“饭菜先别撤下去。你们也别干站着了，就着这些菜吃了。别为了伺候我把自己个儿给饿坏了。”
　　几个人忙着谢了恩端了去吃。
　　蓝若自顾自走进暖阁歪着歇息，望着对面椅上的石青撒花椅搭，心绪茫然如潮，纷纷扰扰仿佛椅搭上绣着的散碎不尽的花纹。此后便一夜无话。

　　次日起来梳洗完毕，用过早膳，蓝若想着前日十四的话，便让沉香把桂圆、莲子、葡萄干、花生米、红枣、红小豆、绿豆、芸豆、香米、大米等用清水浸泡上，又让人把雪里蕻、猪肉、笋丝等准备下，说是午后要亲自给十四爷做顿点心。
　　沉香笑道，“十四爷这要知道了，准高兴的要死。”
　　蓝若斜眼看了一眼沉香，“不过是寻常一顿饭罢了，十四爷喜欢不喜欢还未可知，你就高兴成这样？”
　　沉香道，“只要福晋做的，十四爷定是喜欢的。”
　　蓝若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昨日完颜氏亲自过来，又送了好些东西，便回房寻了几样别致的首饰，命沉香拿了红木匣子，装了，亲自给完颜氏送去。
　　完颜氏身为女子，本就对这些饰物十分喜爱，又听沉香说是蓝若亲自选的，便更高兴，拉着蓝若的手说了好一会子话，又硬留着蓝若在她那里用了午膳，才放蓝若回了曦雁阁。

　　曦雁阁厨房里，厨娘早候在那里，见蓝若回来，便上前服侍蓝若挽袖净手，又拿了干净的帕子过来，亲自帮忙把手拭干后，便退到了一边。厨房空间本就不大，蓝若嫌他们站在那里碍事，便吩咐他们下去，只留了沉香在那里帮忙。
　　蓝若先让沉香吧浸泡过的绿豆等物放在锅里，用大火煮沸，又改用文火慢慢熬着。饶是这样，带粥煮熟，已经到了掌灯十分。同时，蓝若自己又亲自指挥沉香把雪里蕻切得细细的，加入竹笋丝、猪肉丝，用烧的滚热的油就着辣椒爆炒了装盘。又弄了一道鸡髓笋、一道莼菜羹、一道龙须菜和一道福建肉松，并着刚才炒着雪菜猪肉笋丝一并装盘，连同已经熬了几个小时的已经煮好的粥一起放进了食盒子里，带着沉香往十四的书房走去。
　　蓝若和沉香捧着食盒子进去的时候，十四正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在那里商量着事情，见蓝若进来，十四有些诧异，“怎么这会子来了？”
　　蓝若笑道，“昨儿个才说过的话，今日便忘了？”
　　十四见沉香手里的食盒子，恍然大悟道，“我不过随口说的，你竟然真的做了？其实只要有这份心便也罢了。”一面说着，一面亲自替蓝若整了整衣服。
　　蓝若见八阿哥他们还在边上，有些尴尬，急忙退后了几步，“做也做了，趁热吃吧。只是，不是什么到东西，别笑话，要嘴吃。”
　　一面说着，一面吩咐沉香摆碗摆筷，又招呼八阿哥等人坐下一同吃。八阿哥神色如常，微笑着向蓝若打了个招呼便坐下了，九阿哥见八阿哥如此，也跟着坐下了，倒是十阿哥一如从前搬大大咧咧，直嚷着说若曦这会做的东西若不似以前在皇阿玛出那般精致，便要罚她重做。
　　若曦笑了一下，“要吃好吃的，找十福晋去。”十四也笑道，“有吃的还堵不住你这张嘴吗？”这才让十阿哥住了嘴。
　　十四见蓝若站在那里看他们吃，便说道，“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你回去早点歇着吧。这些个虽然普通，却也是极费事的，你忙了一下午应该很累了吧。回去吧。这些碗筷周乾自然会让人来收拾的。”
　　蓝若见十四这样说，又想到十四爷他们定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商量，自己不便在书房多做停留，便向八阿哥等打了个招呼，带着沉香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