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十四同人文步步惊心之若曦重生》舞鹤蝶影

13、初露锋芒

　　第十三章
　　刚将年事忙过，因着正月里吃多了的缘故，又或者贪玩的缘故，二十日一早弘明便病了，又吐又泄的，尽管太医来瞧了，说是积食不消化导致的，可完颜氏还是一通紧张；弘明的病才好，弘暟又病了，发着高烧，一副难受的样子。完颜氏见状，又是心疼，又是紧张，足足不眠不休陪了好几天才算完，因着这一通的忙碌，完颜氏便病倒了。可毕竟是嫡福晋，主持者一大家子的事情，完颜氏素来要强，又恐被伊尔根觉罗氏等人嘲笑了去，虽不出门，然筹画计算，想起什么事来，便命玉簪去回，任人谏劝，他只不听，竟着实亏虚下来，半个月过去，病情非但未见好转，反添了其他症状，完颜氏虽强忍着不说，但众人看她面目黄瘦，便知失于调养。十四见状，便强行令他好生服药调养，不让操心。完颜氏自己也怕成了大症，遗笑于人，便只有按捺了下来，又知会了十四，让蓝若主持后院之事。蓝若本欲推辞，可经不住完颜氏再三请求，又加上十四说情，才应承了下来。舒舒觉罗氏倒未觉有什么不妥，反倒是惹来伊尔根觉罗氏的不快，三天两头便寻着由头便指桑骂槐，所幸蓝若本就淡而处之，那些个听来的闲言碎语，她一笑置之也就罢了。但凡遇到什么为难的，自己不能做主的，便回了十四再做定夺。完颜氏见蓝若这般沉稳，心下就更喜欢她了。
　　这一日，伊尔根觉罗氏因厨房送来的早膳比平日里凉了一些，便心生了不快，因着去舒舒觉罗氏院子里说话的途中，被才送了早膳去曦雁阁的在厨房里帮忙的小丫头碰到了一些，顿时沉了脸子，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不长眼的贱蹄子，如今，连你也欺负起我来，自以为爬上高枝，不过是说了一句话半句话，名儿姓儿知道了不曾呢，就兴这样！这一遭半遭儿的算不得什么，有能耐的长长远远的在高枝儿上才算是本事。”
　　那小丫头年纪本小，又是才进府没多久，何曾见过这阵仗？只是因为今日厨房众人忙成那样，才被派遣了去曦雁阁送东西，谁知竟冲撞了伊尔根觉罗氏，如今又见伊尔根觉罗氏气的脸都白了，更不敢说话，只跪在那里抖抖索索的，好不可怜。
　　恰巧，带了沉香去完颜氏处请安的蓝若经过，伊尔根觉罗氏的话一句不拉的落在她耳朵里，想到自己平日里的隐忍，只会让伊尔根觉罗氏更加有恃无恐，便当下冷笑道，
　　“这大清早的，姐姐和谁置气呢。说来给妹妹听听，妹妹也好给姐姐评个理。”
　　伊尔根觉罗氏见蓝若，即不行礼，不打招呼，只是冷着脸说，“我哪里敢和别人置气呢，只是这贱丫头不懂规矩，撞了我非但不道歉，还一副有理的样子。我到没什么，只不过瞧着她这轻狂的样子，怕将来万一冲撞了其他人，叫人瞧了笑话，说我们王府太过纵人，连个下人也管教不好呢。”
　　蓝若笑道，“下人纵有不是，自有周乾管教，周乾管教不好的，还有爷和嫡福晋呢，姐姐这大清早的，生这么大的气，知道的说你是为王府着想，管教下人，不知道的还道是你如福晋心胸狭小，不能容人呢。”
　　伊尔根觉罗氏听蓝若这样说，更加生气，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好讪讪的笑了，“妹妹这样说也就罢了。原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还有事，妹妹就自便吧。”
　　说着，便带人转身离去。
　　沉香见状，呸了一声，“如福晋刚才那一番话明明是对着福晋来的，福晋怎么不拽了她去十四爷那里评理？”
　　蓝若看了一眼沉香，道，“不是和你说了很多遍，慎言慎行，怎么就听不进去？这会子有功夫发牢骚，还不快打发人去厨房瞧瞧，给嫡福晋做的燕窝粥好了没有？”
　　一面说着，一面亲手扶起了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丫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奴婢春泥。”
　　“春泥？”蓝若好奇的问道，“哪两个字？”
　　“回曦福晋的话，就是‘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那个春泥。”
　　蓝若挑了挑眉，见那丫头年纪虽小，倒也眉清目秀的，便问道，“你可曾读过书？上过学？”
　　“爹爹曾教奴婢认过几个字，并不曾读过书，上过学。”
　　蓝若好奇道，“什么时候进的王府？”
　　“去年十一月。”春泥抬起头，轻声答道，“只因娘亲病重，爹爹无奈，只得把奴婢卖进了王府。周管家见奴婢年纪尚小，便让奴婢在厨房帮忙。谁知道今天头一次被派出来做事，便冲撞了如福晋，要不是刚才曦福晋解围，只怕如福晋不会放过奴婢呢。奴婢谢谢如福晋救命之恩。”说着，便跪下朝着蓝若磕了好几个头。
　　蓝若笑道，“我并没有帮到什么，还不快起来。”说着，便让桔梗扶春泥起来，又打量了几眼，叹道，“看你的样子，只怕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刚才你说你认得几个字，过几日我便回了十四爷，让你跟在我身边做些事情，你可愿意？”
　　春泥笑道，“愿意不愿意，奴婢也不敢说．只是跟着曦福晋，奴婢也学些眉眼高低，出入上下，大小的事也得见识见识。”刚说着，便见沉香已经拿了食盒过来，当下便住了嘴，含着笑目送着蓝若离开去了嫡福晋那里，这才回了厨房，不在话下。
　　次日醒来，蓝若想着春泥的事情，当下便让沉香去回了周乾，说春泥得了自己的眼缘，想要了她到身边来做个伴，蓝若这般说，周乾岂有不答应的，当下便命春泥收拾了一番后，亲自送她到了曦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