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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万花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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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拜师学艺之路的穆禹,心情颇为沉重……一路无言,只是闭目养神。
嘶——————
在马的一阵嘶鸣声后,马车停了下来,穆禹睁开眼,以为到达了目的地,却没想到一把白晃晃的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小子,不想死,把身上全部值钱的给我交出来!”一个脸上有大刀疤的山贼喊道,还有几个人把马车给包围了,有一个拿着刀威逼着车夫。
穆禹平日里就见不得这种败类,只是“啧”了一声,撇过头去。
山贼看到穆禹这个反应很不爽,抓住穆禹的衣领吼道:“小子!相不相信爷直接把你撕成两半?!快点!”
“哼!我这种穷光蛋,哪来的钱。”穆禹并没有被吓退缩。
“什么!!!!”山贼貌似很不喜欢这类人,恼羞成怒准备砍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马车边的山贼不知怎地纷纷重伤倒地。
“……可恶!城……天策府的人来了!”山贼拿着刀,丢下倒地的兄弟们欲逃。
“看枪!”一把长枪划过穆禹面前,一击定住山贼。
“师父真是太棒了!搞定!终于可以回去交差啦!”一个和穆禹差不多大小男孩骑着比他大的大黑马欢呼着。
“你个没出息的臭小子!总是缩在后面!”被称为“师父”的,就是捉拿威胁穆禹山贼的人。他貌似注意到了穆禹,把山贼交给后面的人后,便骑马上前来到穆禹面前:“你没事吧?”
“嗯,没事。多谢相救。”穆禹很有礼貌的道谢。
“没什么没什么!小事一桩。”
“敢问恩公大名。”
“哈哈哈!恩公不敢当!在下孙策云,东都狼天策。这臭小子是我徒弟黎昭。”
“你好。”黎昭礼貌的抱拳作揖。
“你好。”穆禹也礼貌的回礼。
“敢问这是要去哪里?”孙策云大量了下便问道。
“万花谷。”穆禹回道。
“哦!!将来的大夫啊!好啊!好啊!如果将来学成出师,有意入我恶人谷吗?”孙策云听到穆禹的回答喜出望外。
“诶?恶人谷?可是……”穆禹有些犹豫。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虽然名叫恶人谷,但是里面的都不是什么大非大恶之人。我们也有我们的忠肝义胆,侠义之道。如果侠士将来有意入阵营,就来投靠我恶人谷吧。一入此谷,永不受苦。对了,这个给你,将来入谷,那上这个问问人,会有人带你来见我的。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告辞了。”孙策云说完便策马扬长而去。
留下穆禹半天还没回神……等回过神来,就看着手中的一块玉佩,虽然不能说价值连城,但玉可说是剔透,雕工也不错。
“策?”想必是孙策云的名字中的策字吧。不过这人还真是心急的很。
“侠士,坐好,我们要赶在天黑前,尽早入万花谷。”车夫任然有些担忧。待穆禹坐好,车夫便策马加速前行。
纯阳宫。
“湿乎乎!这……这小风没事吧?”桦英来回踱步,担心的很。
“嗯……”李忘生把着脉,摸着胡须,闭着双目,微微地摇着头。此景看的桦英更为焦着。
“嗯…………嗯…………嗯…………湿乎乎!~”桦英开始撒娇起来。
“安静,冷静,忘了为师怎么和你们说的?修道之人……”
“修道之人要心静养心。可是,师父!你这……”太龟速了吧……桦英后话不敢说,只能心里想想,撇着眼睛,嘟着嘴。
李忘生微微睁眼,一切尽收眼底,小丫头,猴急啥呀。
“到底怎么样啊?湿乎乎~”桦英越等越急,来回跳脚。
本想捉弄下徒弟的李忘生,又摸了摸胡须,平静地说:“此脉象平稳,非患病之象……无大碍。”
“呼。”桦英长舒一口气。
“不过!”
“诶?”刚舒一口气的桦英,心又提到嗓子口。
“这小风,为何……不醒,为师倒要想想……不如……”李忘生思索了一番,然后走到冷沦风背后,运功,注力。
“……”冷沦风没什么反应,李忘生则是继续运功。
过了许久,总算有点的动静了。
“嗯?”冷沦风双眼有神起来了。
“小风?!你没事太好了~”桦英看到缓过来的师弟,一下子激动不已,喜极而泣。
“嗯,看样子没事了。”李忘生站起来,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喝着茶。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快快快!告诉师姐。”桦英上下打量,翻来覆去地看。
“嗯……大姐,你是哪位?”
“诶?!”桦英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不知所措,呆了。
“嗯?”李忘生则是略带诧异地看了一眼。
“嗯?”冷沦风歪着脑袋看着桦英和李忘生。
“咳!”李忘生轻咳了一下,走到冷沦风面前,拿起拂尘在他面前甩了一下,把脸凑近道:“没事,没外人。”
“诶?”桦英不理解地歪着脑袋。
“呼……好累。师父,确定没其他人?”冷沦风还有点担心地朝门方向看看。
“嗯。”李忘生摸了摸胡子。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桦英一下子急了,焦急地问。
“嘘!轻点……”冷沦风做了个“嘘”的手势。
“哦,哦,到底怎么回事?”桦英有手挡住嘴,放低音量说。
冷沦风挠挠脑袋,无奈地说:“我主要不想被师兄知道。其实我在师姐你扛我进来的之前,就已经缓过来了,但一直有件事,我想弄明白,所以就装傻咯。”
“……”桦英越听越不明白,不过有件事她很清楚,那就是她现在很生气。
“你还是解释清楚吧,桦英不是不值得信任的人。”李忘生坐回去,接着喝茶。
“是师父啦。师父一直对谢云流大师父的事怎么都放不下心,所以一直努力在想办法化解误会。而我这学艺半吊子的小徒弟,就被派去做些事咯。可是,最近我办事都非常不顺,总有人在其中捣乱,貌似要故意找机会让我出丑。我出丑到没什么,可如果耽误事情就不好了。所以我就借师姐这事儿,看看门派里有谁对我意见最大,最可能从中作梗。”冷沦风朝李忘生看了看。
“哦…………原来是这样!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真是的……那现在你心里有数了。其实啊,很明显除了赵森引师兄,也没其他人对你意见大了。”桦英口气里还带着火气,可还是无奈地耸耸肩。
“未必,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凡事要讲证据。就算这事儿真是赵森引师兄做的,他也大可不承认啊……你说呢?”冷沦风更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对……那总不能老是让他来耽误你……你们的大事吧。”桦英瞥了瞥师父李忘生。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不想好,为师不想太急于求成。凡事都是注定的,不可强求。”李忘生虽然闭着双目,表情平静,但还是看得出可惜之情。
“那,师父,我先和师姐出去了。”冷沦风知趣的不想再多打扰李忘生,便行礼转身出门。
“徒儿告退。”桦英也行了礼,戴上了门。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冷沦风很是烦躁,一只脚不断地在踱着地。
“忘了刚才师父怎么说的了啊!话说回来,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名剑大会啊!”桦英拍了拍冷沦风,顺脚踩了那只刨地的“羊蹄子”。
“呀!好痛!干嘛……对哦!我都忘了这事了……那师姐,你是决定要入阵营了吗?”
“不是决定与否,而是我已经入了阵营了。”
“诶?!!!什么时候的事?!”冷沦风震惊了一下。
“就上周……”桦英心虚地不敢正视师弟。
冷沦风一脸嫌弃地问:“你和谁一组啊?”
“我是和离经花还有天策一组。”桦英脸上泛着红晕,略带着小幸福地说着。
冷沦风摆弄着手指,做出一副掐指一算的感觉:“诶?~难道说,师姐你该不会喜欢他们其中之一了吧?”冷沦风其实一眼就看出来了,故意装样子点破桦英。
“诶……这……这……这……”桦英被揭穿后,两食指对戳着,一脸憨笑。
“别口吃了……哪个啊?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天策。”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一直说喜欢将军的魁梧吗?还有什么‘骑在马上任驰骋好帅哦~好帅好帅哦~有木有!有木有!’这样,像个花痴似得,不惜的说你……怎么样有没有希望?”
“什么有没有希望?你少八卦了!八字都没一撇呢!我才不告诉你!哼!你还不是师父托你的事儿你都不告诉我啊!”桦英有点狗急跳墙了。
“师父不让我说,而且我也要谨慎办事啊,越少人知道越好嘛……现在你也知道了,其实这事儿就是一开始我和师父太不小心,被某某某听到了,才会被故意使坏的啊。我要是之前就告诉你,不是连累你了吗?你也要理解我啊。”冷沦风无辜地低着头,鼓着腮帮子,学着桦英两食指对戳,微微皱着眉,明显在卖萌。
“少……少来!”桦英是最吃这套的,只好拉着小师弟,往太极广场走去。
“师姐,你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下?”
“别急,他们明天就来和我组队,现在他们在处理些事。毕竟我第一次打,他们带上我肯定不轻松,要多准备一点嘛。对了,一早我就和师父说,决定下山。”桦英拉着小师弟的手左右晃啊晃的。
“下山?!你是说你要出去闯荡?你都没事先提前通知我。”
“我不是想逗逗你后,告诉你的嘛,谁叫你突然装傻。”桦英一脸无辜。
“还我错了咯?”冷沦风白眼了一下。
“不是,好了好了,现在告诉你了嘛。嘻嘻,给师姐笑个,要不师姐给你笑个?”
“行了行了。对了,你入那个阵营了?”
“浩气盟!”桦英提起胸膛自豪地说。
“哦~~~果然符合你的作风!”冷沦风点点头。
“那你呢?小风。”桦英从后面环抱住冷沦风。
“我?我应该没什么特别理由,不想入呢。”
“诶?你手法那么好,不入可惜了!现在恶人可猖狂呢!不仅人多,口水也多!就算在厉害,又怎样?素质好差……”桦英撅撅嘴。
“啊?你从哪打听的啊?”冷沦风一脸狐疑。
“你别管,反正我是要加油,打到恶人!惩恶扬善!嘻!”桦英乐呵呵地拖着师弟继续游街……不对!游纯阳宫。
万花谷。
刚进入万花谷,穆禹就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山谷里绿树成荫,涓涓细流,遍野紫花。谷中有高有低,错落交替。两座巨岩之上,耸立着几座建筑。
“小伙子,别傻愣愣地杵在那里。”一名成男万花弟子向穆禹招招手。
穆禹已经不知道拿什么词来形容眼前的一切,听到有人喊,赶紧答应道:“哦,来了来了。那个,这里就是万花谷了吧?”
“当然!我是万花弟子,你是来学习医术的吧。”万花弟子有礼地行礼道。
“正是。请问,我该怎么走?”穆禹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指示,穆禹来到了长长的阶梯前,向上看去,那上面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学医之道。
正式拜入万花谷后,最大的问题,便是服装,虽然在接到不少师兄师姐交给自己的任务后,得到不少装和饰品,可这武器……到底用的啥?
四处看了看,发现师兄师姐们,不是拿着大毛笔,就是拿着大毛笔甩来甩去,可这要怎么用?我该怎么请教呢?第一次孤身离开熟悉的家乡,紧张感和不知所措占据了全身。
“别紧张,慢慢来,让师兄我来带你吧。”俊朗不凡,儒雅风流的男人来到穆禹面前。
“裴……裴元!”穆禹一眼就认出当年救他的人。
“正是在下,你认得我?”裴元儒雅地笑着。
“是!当年我还年幼,是您救的我。我,我,我一直很想当面向您道谢。我很崇拜你的。”穆禹很激动,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是吗?那你能来万花谷,真是太好了。”裴元笑得让一旁的女弟子们,为之倾倒。
“是!我一定好好学习。”
“要不要我先稍微带你熟悉下?”
“可以吗?”穆禹更激动了。
“当然,不过只能一会儿,过会儿我就有事要忙。我先带你熟悉下这里附近,然后找别的师兄弟带你,可以吗?”裴元依然笑地非常温文尔雅。
“可以!”
接着裴元带穆禹稍微参观了下,并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让另一位闲着的弟子继续带穆禹将附近的环境熟悉了一下,很快,就到了天黑了。
“这里就是分给你的房间,不过因为谷内男子多,所以男舍那边都住满了,只有女舍这里有比较多的空房间,你现在在这住下,如果有人出师离谷,便给你换房间。”
“好的,我知道了,多谢师兄。”穆禹很有礼貌地行了礼。
“那你先休息吧,明天早上记得来早课。对了你光着一身衣服可能不够换,你去服装商那里看看,有不少衣服可以供你替换。”师兄在离开前,不忘提醒穆禹。
“好的,多谢。”
待师兄走后,穆禹便放下包袱,坐了下来,心情既激动又悲伤。最近发生了太多的变故,一是母亲的去世,二是得知害死父亲的凶手,三是拜了师门。无论哪件事,在这一晚上,恐怕是要让穆禹失眠了……
次日,清晨。
在上完早课,学习了一些穴位以及金针之术,之前,曾大夫并没有多提及这方面的知识,可以说,今天是获益良多。
突然想起昨晚师兄和自己说的话,穆禹便到服装商那里看看有什么可以替换的衣服。
“那个,问下,万花男装还有吗?”穆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有啊。你穿吗?”
“是的!”穆禹很认真地回答道。
“噗!等我一下,我看下。”可能是被穆禹不好意思却又有点认真的表情给逗乐,服装商会心一笑。
过了一会儿,服装商略带抱歉地看着穆禹道:“那个……适合你年纪的少男装,已经没了,只剩女装了。”
诶?O_O?!
“真的,最近入谷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特别多,衣服都没了。就连成男的也没了,只剩下成女和少女的了。不好意思。”服装商抱歉地说道。
那怎么办?我就身上这一套,脏了就没发换了啊。穆禹想了想,突然发觉,自己连便服有没有都不知道……完了!衣服和包裹是大威给准备的,我除了入谷前那套,就剩下身上这套了。但是原先那套因为路上被山贼打劫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破了,坏了一个大口子,自己一开始还没没发现,可是发现后,又苦于自己缝纫技术太差,没法缝。
“你要不要试试少女的?”
诶?!那不是小女孩穿的嘛!
“这个……我不行。”
“其实……你穿的话,应该还好。你长的那么清秀,看不出来的,先拿去顶顶,过几天就有新衣服到了,你到时候来免费换,你看成吗?”
相视……无言……许久……
“你别那么纠结了,真的,要是有成男的,我也就给你了,我帮你改改也就行了,可是真的没有……”服装商非常无奈地看着穆禹。
“……”
“怎么了?”一位师姐来到服装商,看见穆禹抿着嘴皱着眉,很为难的样子,不免好奇问道。
“这……”服装商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原来这样啊。这位师弟,你要么就忍忍过几天再来,要么你就先听服装商的,先拿女装顶顶,没什么的,还是小孩子,大家不会说什么的。”
“……”穆禹无言地跑开了。
“算了,让他去吧。就算是小男孩,也是男的,自尊心强。对了,这套有少女装吧?我要少女和成女各一套!”师姐摆摆手,然后挑着衣服。
“你还是老样子,行,等着。”服装商拿衣服去了。
没买到衣服的穆禹,则是回到房间,先叹了口气,然后才拿出书分散注意力。
第二天的清晨,天空不作美,下起了一场大雨,地上又湿又滑,刚巧穆禹又因为读书到很晚,起床晚了,快迟到了,没办法只能边跑边往上课的地方跑去。
“噗哒!”穆禹摔了一跤,整件衣服都是湿了,而且都是泥。这下可怎么办?上课不仅要迟到,还是脏兮兮地去上课,肯定要被笑话了。
“嗯?你还没去上课啊。”是昨天的师姐。
“嗯……睡过头了,而且……”穆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衣服。
“那就没办法了,你真没衣服替换啊?”师姐看了看穆禹的表情,知道他确定没有后,便开口道:“现在没办法了,如果你不嫌弃,就穿女装去吧,悄悄地从后门进去,我想应该没问题。只要你别‘大动干戈’就行。”
“可是……”穆禹还是很犹豫。
“你个大男孩就不要犹犹豫豫的了,赶紧吧!再迟到,课业就要跟不上了。你现在换,小心点跑,还是能来的及的。快!赶紧决定!”
“……好吧!师姐,打扰你下了。”穆禹咬咬牙决定换衣服。
“进来吧,这边我的房间。”师姐指了指后面,便转头往房间里走去,穆禹紧随其后。进了师姐房间,才发现师姐的房间并不像一般别人形容的那样香闺气重,反倒是很朴素,只有床和位子上的坐垫让人感觉到这是女子的香闺。
“让我看看哦……”师姐忙着在衣柜里翻找着:“奇怪……我记得昨天放这的……等我下。”师姐没有回头,只是埋头在找衣服。
穆禹心在打量着房间,看中一幅不错的字轴,问道:“师姐,你那幅字是谁写的?”
师姐依旧埋头在找衣服:“哪幅?”
“就是你书桌后那幅。”穆禹走近,仔细看着。
“…………哦!那幅啊。是裴元师兄写的。啊呀!总算找到了,来,过来试试。”师姐拿着好不容易找到的衣服,走到穆禹身后。
“哦,好。没想到裴元大师兄字那么好。”穆禹嘴里嘀嘀咕咕说着。
不一会儿,衣服就换好了,师姐上下打量着穆禹,不停地微微点头,夸赞着:“很不错诶~完全看不出是男孩子,很可爱!赞赞赞!”
被师姐如此上下打量,弄得穆禹浑身起鸡皮疙瘩,很是不自在,尴尬地开口道:“师姐,我……我可以……上……上课去了吗?”
“哦,对哦!我都忘了。不过你头发要弄下,等等,我来。”师姐说着扯掉发带,唰唰唰几下就重新给穆禹换了个发型,然后,拿出胭脂轻轻地在他唇上抹了点淡淡地粉色上去。
“可以了吗?”穆禹有些焦急了。
“可以了。和我一起去学堂吧,我带你走。”师姐拉着穆禹,快速关门,急忙从走廊上一路躲雨往课堂上跑。
好在,老师还没到,师姐和穆禹各自找了后面挨个的位置坐下。这时,穆禹才想到,还没感谢师姐,悄悄地小声地说:“那个,该怎么称呼师姐?”
“我叫滕绫。”滕绫一手拖着腮帮子,一手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写着自己的名字,然后给穆禹看。
“那我能叫你小绫姐吗?”穆禹一边征求询问一边也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当然可以。穆禹?名字好是好,但是,总觉得……像木鱼诶。”滕绫深怕穆禹听了最后的话不开心,略抱歉地说。
“可能是有点吧。一般都叫我小禹。”穆禹笑笑,并不介意。
“老师,来了。”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一堂课下来,两人关系已经变的很好了,互诉身世,互诉来万花谷的原因,谈笑风生。
“哟~滕绫,那么快就勾搭小师妹啦。”一位师兄从后面勾住滕绫的脖子,不时地打量穆禹,眼里带着一股让人不安又说不出来的寒光。
“钟师兄,请你放尊重点!上次的事还没吸取教训吗?”滕绫非常不爽地打掉那只手,转身拉着穆禹就走。
“哟~干什么这是,我只是来和你打个招呼而已,别火气那么大啊。”钟师兄揉揉手背,还是带着挑衅地味道说:“师妹,别忘了,之前的事你也有份。不过,我这个师兄好,全都替你扛下来了,你可别忘恩负义哦。”
“可恶……你到底想干嘛?!”滕绫听后大为光火,一个健步来到钟师兄面前,以非常快点速度拿出三根长针抵住钟师兄的脖子。
“嘿嘿嘿嘿嘿~”钟师兄一阵坏笑,听得都让人汗毛竖起。
“你!”滕绫瞥了一眼穆禹,放开了钟师兄,但还不忘威胁:“你最好别乱说!小心点!”
“放心,只要你答应我的事办到,没什么不好说的。”钟师兄整理了下衣服,拍了拍,给穆禹一个看似畜生无害的微笑,就摆摆手离开了。
穆禹想问,但又不敢问,只能站在那里,回想刚才钟师兄看自己的眼神,穆禹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但绝对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穆禹你要当心点刚才那个钟师兄。都说万花谷腹黑的多,你要当心点。一别变成他那种只要为了利益牺牲任何人的败类,二别忘了你刚才和我说的,来谷的初衷是什么。我想你一定能在将来为百姓为苍生做出贡献的。”滕绫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转向穆禹,看着他说,只是狠狠地看着钟师兄离开时的方向。
“我,我知道了。”穆禹心里一紧,每当他人提醒他时,都会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忠告。
雨,下着。
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穆禹,在吗?是小绫姐。”
“来了。”穆禹刚起床,还有些睡意朦胧。
打开房门,就看到滕绫笑嘻嘻地看着穆禹,开心地说:“你还在睡啊!快点啦!有大事发生了,赶紧换衣服到大厅去。”说完,就跑开了。
留下一脸不知所措有点惊呆地穆禹。
穿衣时,穆禹才发现,只有女装能穿……但是心不死的穆禹,还是打开包裹,不停翻找着。这不翻还好,一翻穆禹完全惊呆了!包裹里除了内衣贴身衣物外,还出现了一件在男性包裹里不可能出现的——肚兜!另外还有就是那套混入朱府时,丫鬟给他穿的女装……怪只能怪自己,太信任胡大威,走之前连包袱都没细看就上路了。这下真的糗大了!
现在想办法已经来不及了,首先原来的衣服还没缝补,入谷时的衣服又脏了,还挂在外面晾晒,不过好在今天雨停出晴了,但是能穿的……还能混的就昨天那套师姐给的少女装了……
穆禹只能咬牙穿上了,可是头发怎么弄都弄不好,急坏了穆禹,情急之下,只能随手扎了两个还算可爱的双马尾,鼓足了勇气,踏出了房门。
“师……师姐……”穆禹扭扭捏捏地拉了拉滕绫的衣角。
“嗯?怎么才……”滕绫回过头看到穆禹,一下子被萌呆了,“好……好可爱~~给师姐抱抱!快给师姐抱抱~好可爱啊~”滕绫一把抱住穆禹猛蹭。
“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姐……”穆禹实在喘不过气,“小绫”两个字都被吃掉了,穆禹不断地师姐怀里挣扎。
“抱歉抱歉,实在太可爱了,都比我其他几个师妹还可爱~忍不住想抱想掐。”说着,就开始猛捏穆禹的小脸,直接被捏红了。
“师姐太坏了,又欺负新来的师妹了!”几个小萝莉走过来,一人拿着糖葫芦在吃。
“哪有,只是你们都太可爱了,师姐忍不住嘛~来,介绍下,这是前几天刚入谷的小师弟,穆禹。”滕绫松开穆禹,大大方方地介绍。
“诶?师弟?可是……啊!!!!!!!!!!!!!!!!!”几个师妹一起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因为被吓到了。
“………………”穆禹也被这场景吓到了。
好不容易都冷静下来之后,滕绫解释了下情况,几个小萝莉了解后,不介怀地笑眯眯拉着穆禹一起嬉戏,不时还有个年龄最小的说:“我比你早进门一天哦,记得叫我师姐~”
哈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在谷内响着。
看你们能笑多久,一股寒光在阴影下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