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效应（重生）》小池映月

88、第088回

　　自那日师嘉玉跟苏昭晏的通话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这一段时间吴郁珩除了必要的汇报之外都没有出现，似乎很忙碌的样子。这一些师嘉玉也是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立场去管吴郁珩去做些什么。毕竟这个人不是他能够掌控的，这一种自带隐身技能，真的是……特别好用。

　　和方祁炎的合作也在火热进行之中，一切都进展得十分的顺利。至于说那个被他抓了的李金山，师嘉玉并没有杀了他，原本是想将对方送到精神病院的，不过为了其他人的人身安全，师嘉玉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最后还是有吴郁珩友情提供建议，喂了他一点每逢十五就会全身溃烂的药。这个药师嘉玉也没有问来历，更加没有问会不会没有效果，吴郁珩并没有必要去欺骗他。

　　逃出了魔掌的李金山最后到底还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因为他真的是处于半疯的状态了。在见识了吴郁珩的忽然消失，李金山是真的疯了。吴郁珩那一天并没有一直在场，所以也不知道师嘉玉到底是否问出了答案，只是见师嘉玉越发的沉默，心里的不安逐渐的在扩大。

　　师柏杨最近很倒霉，先是家里不断的有人寄一些恶作剧的东西回来，接着就是走路差点被车撞倒。明明是感觉到有人在算计他，但是师柏杨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是谁。就算是报了警也是无济于事，根本就查不出来。所以这一段时间师柏杨老了很多，直到见到师嘉玉的那一天，师柏杨忽然的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师柏杨反问了一句，他没有证据去证明，只是师嘉玉这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让他有这样子的怀疑而已。

　　师柏杨想过师嘉玉会去反驳会去否认，但师嘉玉很肯定的承认了。

　　“为什么。”

　　“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为什么我的母亲会不知道？这么历史悠久的事情，师柏杨，你还记得吗？”最初知道这一些事情的时候，师嘉玉是显得异常的冷静，如同没有听到一样。这也是吴郁珩无法确定师嘉玉是否已知情的原因，因为师嘉玉表现得太平静了。

　　师嘉玉的这一番话让师柏杨忽然的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是啊，为什么师嘉玉会不是自己的儿子呢。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一场艳遇。只是当初他真的没有想过那一位李先生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不将芳琴送给他两个晚上，就……告他。他是一名教师，若是被人告发，不单单是有饭碗保不住，连说不定是会有牢狱之灾。

　　在那一种情况之下，师柏杨只能是妥协了。但他知道任芳琴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是非。他最初知道师嘉玉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想法，愧疚还是厌恶？这一些师柏杨都已经会想不起来了。只是后来师嘉玉就是成为了自己不光彩行为的证据，越来越跟李先生相似的脸让他更加的心生厌恶。

　　“你对不起我的母亲。”师嘉玉站了了起来，低下头看着师柏杨：“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松的，我们不死不休。”

　　“可是她没有错，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她。”师柏杨不单单是因为自己，还因为他的妻子刘月月，以及他们的孩子师方圆。

　　师嘉玉薄凉一笑：“我的母亲也没有错，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待她？”

　　师嘉玉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通知了刘月月的前夫而已。说起来刘月月的前夫还真的是一个……极品，师嘉玉忍不住的笑了，刘月月的前夫跟刘月月的哥哥是一对，偏偏还要拿刘月月当挡箭牌，最后更加诡异的让刘月月找个人借种。这种……男人，师嘉玉还真的是觉得是世间上少有的极品。

　　原本既然两个人已经离婚了，那就算是前夫也没有权利去干涉刘月月的生活。偏偏……刘月月的那个哥哥死了，不巧的是刘月月跟哥哥长得特别的相似。这种替身梗，其实还是很多人都喜欢的。更何况，刘月月的前夫没了钱，自然是要找刘月月负担了。

　　当然除此之外师嘉玉也将师柏杨这些年的作风问题，以及违法问题的一些证据收集起来，送给了一个对刘月月有好感的男人。条件，跟当年是一样的。

　　别说这样对刘月月不公平，师嘉玉的三观早就已经没救了。

　　“你绝不觉得你好像特别的容易心浮气躁，似乎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然后拼命的完成自己的心愿一样。”坐在沙发上，吴郁珩这一段时间也理清了不少的事情。不能怪他忘记了那个人，而是时间真的是太可怕了。那么多年，他都已经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模样了。

　　师嘉玉点了点头，他是想趁着自己的情感还存在的时候完成这些事情。所以就算是违法也已经顾不得了，仗着自己已经死不了的身体，几乎是24小时都在研究新产品。

　　“很多很多年前，我曾经遇见过一个跟你很像的人。一样的红发一样的红眼，他的名字叫做云岩。我不知……”

　　吴郁珩还没有说完就被师嘉玉打断了，师嘉玉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云岩？”师云岩，他记得岩岩的本名就是这个，这是一个巧合吗？

　　吴郁珩自然不知道师嘉玉在想些什么，皱了皱眉接着说下去：“我不知道你跟云岩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云岩很有能力，我们两个人曾经也很相爱。我记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云岩对我产生了误会，甚至是连一面都不愿意见我。之后我偷偷的跟踪在云岩后面，他的脾气跟你一样越来越阴晴不定，而且经常会头发眼睛变成红色。更甚至越来越冷漠，之前云岩对街边的乞丐即便不予施舍，但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云岩，还有这么类似的情况，当真的是巧合而已吗？师嘉玉忍不住的皱眉。

　　“师嘉玉，坦白的说一下你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这个是很关键的事情，请你一定不要隐瞒。否则……否则……”额头皱成一团，吴郁珩有些想不起来到最后云岩怎么了。是死了吗？不是。那是什么……红光，漫天的红光，人类…灭绝了。

　　“师嘉玉，你不能再这样子下去，否则你会亲手毁了这个世界。”着急的脱口而出，换来的是师嘉玉的一声轻笑。

　　师嘉玉觉得自己若能毁了这个世界，何至于这么的憋屈。如果他真的有那个能力的话，说不定他还真的想要做做看，成为灭世魔王，一定是挺有成就的一件事情。

　　“打住你现在的想法，师嘉玉。你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依旧有你爱的人，更加有爱你的人吗？”吴郁珩摇晃着师嘉玉的身体，试图将师嘉玉的神智摇回来。

　　“你说错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爱的人，更加没有爱我的人。既然如此，就算是毁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岩！对了，云岩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东西控制了云岩和师嘉玉。吴郁珩觉得自己快要找到真相了，只是师嘉玉一定要坦白，一定要坦白他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嘉玉，你错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没有爱你的人呢，至少…还有赵书阳还有方祁莫。”这两个人都是爱师嘉玉的，他能够感觉得到。只是吴郁珩毕竟是很久都不当人了，他所看到的爱并非是师嘉玉所需要的那一种。

　　充满着邪气的笑容让吴郁珩的心头一震，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阻止师嘉玉继续这样子下去了。

　　“看样子，必须是要马上解决这些事情了。”师嘉玉忽然的又恢复了正常，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师嘉玉自然也是有印象的。这样的念头，不应该是他会有的。毁灭这个世界的念头，他从来就不会有的，这个并非是他真正的意志。或许说冥冥之中有个东西一直都在影响着他的心神，这种东西他抓不到也无法反抗。

　　“听着，你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其他的事情我可以替你解决，甚至就是你要杀了那些人都没有关系，我会替你杀了他们。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控制好你自己。”吴郁珩严肃的说着，虽然他对这个世界的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他已经不想再一次看到灭世的场景了。

　　师嘉玉摇了摇头，不是他不答应，而是他根本就做不到。

　　“到底，隐藏在你身体里面的是什么？”

　　师嘉玉简单的跟吴郁珩介绍了一下所谓的系统，吴郁珩听了整件事情之后沉默了下来。他虽然比师嘉玉要活得年头多很多，但是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真遇上了也只能是尽力的想一想而已。

　　“我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要真的不赶紧完成这些事情，我会留下遗憾的。情感不断的缺失，终有一天，我会变得……变得毫无感情。就如同最初的岩岩一样，它的情感……”

　　“岩岩？”

　　“我刚才没说吗？本名是叫云岩的，跟你之前说的那个名字读音挺像的。它是你见到的那只猫，也是最初的系统。”

　　顷刻之间，吴郁珩忽然的明白了许多的事情，如果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事情就完全的有了解释。记忆之中的那些片段也忽然的清晰起来，云岩在后来失踪了，没有找到他的尸首，更加没有他的消息恍如人间蒸发。那么师嘉玉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也会有那么一天，成为一个毫无感情的系统。然后重复着云岩曾经走过的路，这样子的不断重复，这就是——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