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世界同人之重瞳》清河璟

156、高歌

　　石昊睡得久了，虽然精神上感觉神清气爽，可与之相反的却是身酥体惰，这与小哥哥叙了一时的闲话，便也缓了过来。
　　从门楹处窥见了缕缕星光，来了兴致，便拉扯上石毅去亭中赏景。
　　对于石昊的要求，石毅就没有不应的。
　　满天星辰，寂静璀璨，只是这这样的夜里，不免有几分冷澈，但是若是有人相依相偎，就又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石昊进了亭中是一时也坐不住，不过一刻钟就坐到了亭边的围栏上去了，无处安放的双腿悬空摇摇晃晃的。石毅看着这一幕，眼中却是生了一丝笑意，他便也在靠近他的地方，倚靠着栏杆坐下，姿态随意，显得不羁而洒脱。
　　两个人相隔不过盈尺，石昊似乎还觉得离得不够近一样，向着石毅的方向挪动了几寸。他坐的比石毅高出不少，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将人纳入眼中，更甚至于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将人抱入怀中。
　　石昊抬眼看着浩瀚星河，心情忽然就变得舒朗起来。莫名的就想起了他在仙家战场终极地的残破古阙中喝下的那一壶酒。
　　“我曾喝下一壶酒，就把整个仙古纪元都装进了肚子里。”他如是说道。
　　“是你的机缘。”石毅的语气含笑，如此幸事自然值得高兴。
　　“只是可惜你不在，不能与你共饮。”石昊没有说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但是他想如果小哥哥在的话，遇上如他一般的事情，必然也会做出与他相同的选择。
　　石毅虽然不知道小石头未尽的话中有什么，但他却愿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便是现在也不晚。”这般说着，他便取出了一壶酒，一仰头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他。
　　“请。”其实他并不善饮酒，以他的性情对酒这种东西也很难喜欢的起来，但是小石头喜欢啊，所以他渐渐地也就有了一个收藏酒的爱好。
　　石昊从他手中接过酒壶就是一阵狂饮，从壶嘴倾倒出来的液体宛如琥珀流淌一般。“好酒。”他大笑着赞叹。
　　今日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且开怀畅饮。

　　或许是因为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缘故，在直接面对的异域的敌人之后，石昊总有一种时间紧迫的感觉，因此他能够在石毅这里停留的时间有限。不过是一昼夜而已，便须得离去。石毅也并不曾挽留，虽然他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不舍，一样的牵挂，却也一样的的前行。
　　修行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丝毫容不得懈怠，更不要说是在这个时候。
　　要知道他们的修行已经到了一个关键路口，到底要走什么样的路，须得仔细思量，怎能在这个时候贪图安逸。
　　众所周知，仙古纪元传承仙古法，而仙可战不朽，仙古纪元末期会败，不过是因为仙太少而已。今世法亦绝世无双，不弱仙古法，更是切合今世之道。有人说仙古法有敌，所以开辟今世法。但实际上两条路，两种法并没有高下之分，端看个人缘法。
　　所以处在他们这个阶段，就是思考到底是修仙古法，还是修今世法。修仙古法，想要大成，须得完美品质的种子奠定根基，也就是所谓的仙种融合。比如世界树幼苗，生命之种，宇宙雏形种子等，但完美品质的种子何其难得，且有定数，这世间大多数修行仙古法的人奠基所用之种皆够不上完美品质，因此先天便有缺憾；若修今世法，便是前路无定。今世法虽然不用似仙古法那般要融合仙种，但是却也不像仙古法一样有了完整的修炼体系。修今世法未来不可揣度，而今都在路上，只能说不弱于仙古法。
　　石毅早早的为自己择定的前行之路，身为今世之人，当修今世法。前行若无路，当为拓路者。
　　在关于未来道路的抉择这一点上，他和小石头彼此都有默契，皆是点到为止的聊过。他们都无意干涉对方的抉择，且尊重对方的抉择。
　　过去，不，应该说在过往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看似风平浪静无事一样，可实际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佛家经文里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的忧惧皆从此处来，爱而不得，恨而不舍。好在都过去了，未来可期。
　　石毅垂眸看向陈放在案几上的东西，那个时候他就是因为它的指引，寻到了小石头，可却与之失之交臂，而今兜兜转转，到底是到了他手中，将之慎重珍藏起来，他又想到了小石头带来的消息，结合他所知道的信息，自然就会得出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的结论。而其他人也不蠢，当看得清楚。
　　应该做什么，不当做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衡量。
　　不过石毅冷笑，他倒是不怎么看好某些人呢！
　　当拭目以待。
　　石昊紧赶慢赶回到天神书院之后，也不能立时闭关，尚且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不过有了大长老作背书，倒也算不上什么麻烦。倒是恰好赶上一桩机缘，天神书院授法。
　　之后在圣祭境界结成三朵大道之花，晋升天神领域。
　　这一年，他尚且不足二十余岁。
　　只是他确定自己修仙古法，而今却还缺一枚仙种，一般的种子与他增益不大，要寻便当是完美品质的种子，也就是所谓的绝世仙种。
　　并不是所有人都早早的就已经准备好了绝世仙种，所以皆在等待机缘，静等院中的长老带队，前往“界坟”，去获取绝世仙种。而他现在也成为这其中的一员，只等机会来临。
　　要知道他在洞天境极尽升华，便是走今世法的道路也依旧可以做到同境界无敌，但他不甘心，他修出了三道仙气，更想见见此道山顶的风景。
　　三千州的故人，大多都选择了今世法的道路，而选择了仙古法无不都是最顶尖的那几个。
　　——不知小哥哥选择了何种道路？
　　他的心里生出了淡淡的牵挂，不过转瞬即逝，倒是觉得太闲了，应该更加努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