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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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霆转到沙发上坐下，看到薄羲站在茶几前若有所思地凝视自己，于是放柔语气问道：“怎么啦？”
薄羲吸吸鼻子埋怨道：“你生气的时候好凶哦~”
李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道：“你觉得凶吗？那以后你不听话，我也这样凶你。”
薄羲坐到他旁边，满不在乎地躺下，接着又恶劣地将脚放到对方的大腿上：“谁要是敢这样凶我，那我一定会逃得远远地，一辈子都不再看见他的脸。”
李霆觉得他想得太严重了，取笑他：“那你也太玻璃心了。”
薄羲边吃东西边答：“是啊，玻璃心，纯净是价值，易碎是代价。”
半晌，他用脚趾头戳李霆的腰际：“哎，我问你，如果可以，你能拥有一颗玻璃心，你愿意守护吗？”
李霆的情绪瞬间又暗沉下来，沉默了片刻，突然不耐烦地单手握住他的脚踝，伸手去挠他的脚心，打算给他的无礼一点小小的惩罚。
薄羲一惊，想要缩脚却被李霆死死箍紧，他一边笑个不停，一边扭身挣扎。
“哈哈……你放开我……哈哈哈哈，李霆……拜托你，放开……”
李霆不管不顾挠了半天，最后见他想起身，忙放开他的脚双手转而去钳制对方的胳膊，这样一来，薄羲几乎被他压在自己身下。
薄羲刚刚挣扎多时，力气耗尽，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棉质圆领睡衣露出精致的锁骨，盯着自己的眼睛里还含着残存的笑意。
噗通噗通，李霆觉得，他好像听到了自己怦然心跳的声音。
于是他试探性地低头，注意薄羲的反应，薄羲没动，很好。
他低头含住薄羲的下唇，轻轻地舔，轻轻的咬，辗转半天，他才慢慢用舌头撬开对方的牙关。
温存良久，直到他双手扶着薄羲的大腿，将他安置在自己的腰间，他才感觉到薄羲的双手搂住了自己的身体。
很奇怪，对方的反应很生涩，可是他却魔障般不愿停止探索。
许久，温情戏结束，两人都并排躺在床上，李霆拨弄着他的头发，薄羲不耐烦翻了个身。
床边的白色圆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相框，桌子摆得很近，薄羲伸手就够到了相框。
相片里是两个身穿校服的少年，背景好像是在某间教室，前桌的可爱少年正侧头看远方笑，后面的那一个清秀过人的少年则在看着他笑。
很青涩、很美好的模样，薄羲想，这定然又是个悲伤的故事，因为美好的过往，似乎不会引起人们重视到这样小心翼翼地珍藏。
他突然兴意阑珊，起身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自己的衣服，打扮得整整齐齐。
李霆赤脚从床上下来，从背后拥住他，薄羲却打开他的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李霆被他突然拒绝的态度弄得很郁闷，蹙眉问：“你要出门？”
薄羲转身给他一个明晃晃的笑脸：“恭喜你答对了！”
“去哪儿？”
“去买新斯诺左炔诺孕酮滴丸，你信吗？”
李霆笑：“你还有这功能？那不如咱们生一个。”
薄羲好像很不喜欢他的回答，眉目间一丝隐忍的怒气，悠悠道：“你对女人也会这么说吗？”
刚开口他就后悔了，说着这样话的自己，好像在跟对方纠结责任问题一样，于是他自嘲地一笑，朝李霆晃晃手然后潇洒离开。
李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的神采一再暗淡。
由于贺采扬的病情属于轻微骨折，在医院住院观察了一周就可以出院了，柏悠自然毛遂自荐当起了爱心车夫，护送贺采扬安全到家。
住院期间朋友送的慰问品不少，柏悠左手右手全挂满了礼品盒，贺采扬隐忍着笑假装客套：“真是麻烦你了。”
柏悠哼哼不乐意：“哼哼，别试图用你天使的面庞来掩盖你内心报复我的快感，我没那么好糊弄。”
贺采扬正色言之凿凿道：“别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内心可是很阳光的。”
柏悠装模作样点头：“是的是的……”
随即对着空气感慨：“哎，为了病人的身心健康，我就自我牺牲一下吧。”
人送到了，东西也送到了，贺采扬站在玄关处跟柏悠告别。
柏悠不满，邪气地扬着眉：“我这么兢兢业业送你回来，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说完调皮地侧抬下巴，贺采扬靠在门上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
柏悠妥协：“小气鬼，我走了。”
贺采扬朝他晃着手说再见，柏悠转身，贺采扬正要关门，却又看到他转身站定。
“你……明天的早餐想吃什么？”
贺采扬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他迟疑着：“你……”
柏悠瞪着纯善的眼睛无辜看着他，最后贺采扬对着他笑了笑：“我想吃……肠粉。”
柏悠笑了：“明天见！”
“明天见~”
贺采扬看着他进了电梯良久才关上门，随后身体靠在门上，低头沉思了片刻，傻傻地笑开。
柏悠开车回自己家，一进家门吓了一大跳，薄羲衣冠不整躺在沙发上，茶几上一瓶开了的红酒还有残留着红色酒渍的高脚杯。
“……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疯？”
薄羲伸出手在空气中乱抓，呻·吟道：“难受。”
柏悠站在沙发前看他，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自找苦吃，爱莫能助。”
薄羲晃悠悠支起身，单手抚着额头：“悠悠~”
柏悠取了一个干净杯子，给自己倒了三分之一杯容量的红酒，悠闲地坐在茶几上，晃了晃红酒不慌不忙道：“你的悠悠已然驾鹤归去，节哀！”
薄羲艰难地睁开眼看他，眼神迷离，语气飘渺：“我……我跟李霆上·床了。”
柏悠怔了怔，蹙眉道：“你……”
薄羲掩面而笑：“然后我就走了。”
“为什么？”
“我觉得……很荒唐，但，但不是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的那种荒唐。明确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不要这样，该不该这样，这些我都想得很明白。但是……就好像，我觉得做了这样一件事，好像我们就要开始探讨……责任的问题，我想逃避这个问题，但是……我又不想他只是……一时糊涂。你，能理解吗？”
柏悠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气定神闲，毫不拖泥带水道：“对不起，不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