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如果 爱 ...
-
第一次刚好是阴雪天，闷闷地，百忽危百无聊奈地把药草柜一格格抽出来，检查药性及保存情况。
“请问，有没有一味药，是积雪，积雪草？”看到是很年少的身影黎积雪问的很疑虑。
“有，甘淡辛，寒，入心，肺，脾胃，大肠五经。清热利湿，活血化瘀，抗菌消炎，利水和脾。”，忽危习惯性回答，但依然背着身清理药柜，听不清语气。
“真的，有啊！真好。”积雪这一次的停顿是因着对对方的崇敬，和求证后的胜利，原来积雪有这么多作用，不经意间浅笑盈盈。
忽危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但仍被吸引着回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逆着冬日的微光，浅浅的白绒衣及膝，黑色披肩长发，净白的肤质，桃红的唇色，忽危第一个反应是幻觉，第二个儿是中邪还没等第三反应他便没能支撑住身体，哗地连带着完全抽出的药柜摔倒在柜台药柜里的药撒了他一身，空气立刻弥漫着一股脚气的刺鼻味。
“小心点！”积雪说完，掩鼻口离开时看到他手中药柜上写着的是“红花。”
其实黎积雪并没有多美多脱俗，除了她婴儿般雪嫩的皮肤，其他的真的很普通，所以不留心也不会很容易在人群里找到。
夏天的时间，积雪轻易不穿短裤短裙，因为白，所以不想招人眼。
“你是5号病床的家属吗？叫什么名字？”积雪挽着裤腿倒刚才给表妹擦澡后的水，“黎积雪，她怎么了？”积雪放下盆，紧张的问
“没，没什么！”忽危一时语塞“她是你的？”情急中忽危追问
“她是我表妹，虽然不是亲的，但我们关系很好，所以她，严重吗？”积雪见他吞吞吐吐更是担忧
“哦，，没事，我见她最近恢复不错，随口问问。即使戴着口罩，忽危仍是怕露馅
“那，谢谢你哈！”松了口气般，积雪客气道，见对方拿眼扫自己的腿，敏感地迅速放下裤腿，道谢，离开。
“我喜欢你姐黎积雪，不过我觉得太直白会吓到她。”半个多月后，忽危已经和积雪的表妹洛盈混的很熟络。
“言下之意，你这么坦白就不怕吓到我？”洛盈顺手拿过忽危贡献的葡萄，喂一个在嘴里嚼着“看在这葡萄，甜的份上，投其所好。”洛盈早知道忽危的殷勤来自积雪，不过以积雪她那么木的性格估计只能慢火，不然肯定坏菜。
“烦请赐教…..”忽危讨好地递上另一串洗净的葡萄，馅媚般
“明天换个榴莲哈，要剥好皮，剔好骨的呦。”洛盈心安理得继续，“积雪顶喜欢古诗词，”顿了顿，才说“嗯，西广场的东边小街胡同有家奶茶店的烧仙草特别好吃的哦！”结果话题依然转到吃的上面。
“啊？”忽危先是傻愣，直到洛盈朝他使第二次眼色时忽危才脱口，恍然大悟：“买，下午立刻去买！”，然后想到西广场距医院至少有2个小时的地铁距离，如果开车的话还得另外考虑堵车的时间。
“就你这察言观色的能力，还可以转成正职医生么？”洛盈丢个白眼：“而且，人家只有早上6：00—7：30，下午16：30—23：00才开门哦！你这去一次也不容易，可以多带点打包回来，珍珠奶茶也是个好选择，原味的。”洛盈循循善诱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是忽危此刻的内心感受。
“那，晚上哈，早上对肠胃不好。”但是却还得笑着诚恳说。
“如果现在我说退下，你是不是会配合说‘嗻！’呢？”洛盈挂着冷艳的笑，却是撒娇的口气。
“嗻，有事您再传，随传随到。”说着就真的以跪安的姿势象征性的在洛盈放肆的笑声中离开病房。
特地请了半天假，下午便出发前去传闻中的奶茶店，还好人不是很多，打包两份奶茶，两份烧仙草，并且自己在店里试了奶茶和烧仙草，然后店员给赠送了一个纪念性卡通胸标卡。
“咦？烧仙草和奶茶是你买的，你喜欢这个？”积雪盯着忽危领口偏下位置白卦下的若隐若现的卡通胸标笑着问，言语里的惊讶中有抑不住地欢喜，这对一向以不咸不淡的作风著称的积雪而言，着实让忽危也跟着惊喜了。
“原来如此。”忽危脑海里闪过洛盈用强硬的行动把胸卡别在自己的白大褂里的场景。
“我也是听朋友介绍的，感觉名字还不错，‘等*微 House’。”忽危会心地笑，投其所好，原来如此。
“啊，是吗？”积雪明显停顿了一下，“是因为好听么？”积雪追问。
“不是，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你喜欢积雪草一样，只是感觉，没有缘由。”忽危觉得自己有点发热，但他说的，的确是自己的真实想法。积雪疑惑望着忽危，“撒了的红花，刺鼻的......”
未待忽危说完积雪便抑不住笑起来，打断忽危的说话，“原来是你！不过当时真的不好意思，我有轻微花粉过敏，我看到红花以为是花粉传播的气味，后来才知道它本身就能挥发那样特殊的味道。”积雪的记忆里没有包含一点对忽危的尴尬记忆。
“我以为你会记得我的糗样。”忽危和积雪对视而笑，释怀。
下次忽危将轻车熟路买来的，‘等*微House’递给洛盈的时候，心里是抑不住的对她的感激。
“怎么，谢师是不是有点早？”洛盈抬眼扫一下忽危的一堆东西，继续看书。
“呵呵，拿这个只能算一点心意，谢师肯定得摆酒席，得对的起你的一片成全之心。”正说着忽危明显感觉到气氛有点冷，尽管洛盈低着头，但仍可看到她微锁的眉“我拿了你最爱的芒果和山竹？”试探性地问，却完全没有反应，严肃到和平常伶牙俐齿的洛盈判若两人。忽危拿一小叠糕点晃晃却同样没反应，便默默只能在一旁剥着芒果和山竹，给呈到玻璃盘里，也不敢太影响。
“嗯，你还在？”当忽危剥完2/3的芒果和已经给山竹插上牙签后听到洛盈用茫然的语气问，自然是先吓了一跳，然后是不明就里的无辜，“哦，我看书的时候，会完全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和积雪一样。”洛盈看到忽危一脸的苦笑，只无辜浅笑然后解释道，“积雪有说，‘等*微 House’ 是她定的名字吗还有那些卡通胸标章也是她设计的？”洛盈自若的啜着奶茶，用的是陈述语气，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忽危居然一时语塞，原来他看到的只是水面上的冰山角，水下的大山脉他还未触及。
“这个很甜哦，积雪挺喜欢甜食，不过小时候因为偷吃糖拔过牙，所以后来不怎么敢吃含糖的东西，不过果蔬里的糖除外。”洛盈陶醉在水果的享受里。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洛盈用自己的切身行动告诉忽危，有关积雪的种种，在和洛盈学习的同时，忽危能明显感受到自己和积雪的距离在慢慢拉近。
“我相信我一定能养好，果然！”出院的时候洛盈喜形于色“你加油，我相信如果真心对一个人好，她再木也能感受到暖，只是费时间。”临上车，洛盈对忽危耳语的同时拿眼斜视积雪，轻轻，悄悄地。
积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般，红了脸，垂了头。
因着洛盈出院的缘故，积雪和忽危见面的次数基本为零，但是联络依然频繁。每一次洛盈在偶尔提到忽危的名字时，积雪的心都会跟着紧一拍。
“得空一起去 ‘等*微 House’吗？”有一天忽危给积雪电话说
“好啊！”积雪说完后，自己先是傻了，懊悔不已，怎么会这么顺口？正在自责的当口听到电话那边是如释重负的开心，然后积雪的心也在那一瞬间定了下来。
过马路的时候忽危将积雪护在自己的左侧，用牵手的方式，积雪居然没有不顺应，但是过完马路松开的时候，手心已经蓄了薄薄的汗，她的手心紧张时容易潮。积雪明显感觉到自己企图抽出手掌的时候，忽危的手掌先是僵硬了一秒，然后才松开了她的手。
“我的手，容易汗。”积雪不敢触他的眼，可却用小拇指攀了他的小拇指，然后脸红心狂跳，自己已是垂了头，不敢说话了。
忽危这次死死扣住积雪的小拇指，生怕它滑走般，可也不敢太用力因为担心扣疼了积雪，然后两个人都不言语了，默然走了一段路，等到下一个路口停下来时只是相互一起对笑，肆无忌惮，无视旁人。
“你看那边？”有一次过天桥的时候，忽危突然指着左边天空问，当时他在她的右侧。
积雪自然是好奇地扭过头去看，以为会看到特别的东西，“嗯，没有什么哈？”积雪疑惑的回转过来，接着当即脑中一片空白。
是的，这应该算一个恶作剧，因为其实左边的天空什么也没有，但是当积雪由于惯性回转过来的同时，忽危的脸颊已经等在那里了，所以积雪不可避免地，吻上了忽危的脸。
积雪先是一片空白，停在Kiss的动作上，缓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然后立刻抽身逃到另一个方向。看到忽危的陶醉表情后，积雪便没有缘由的心里积郁，恶狠狠地瞪他。
终于感觉到杀气的忽危收起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拜托，这可是你主动Kiss的我，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来讲，吃亏的应该是我把！”忽危用特别受伤的委屈语调同事察看积雪的反应。
“你….我….”一向思路清晰，诡辩强势的积雪居然语塞。
“哎，要是你觉得吃亏，那就将就点，大不了我再配合下你，换我主动，”忽危故意停顿下，缓步靠近积雪。
然而积雪已经差不多怒不可遏了，听不下去般，转身准备迅速躲开，但忽危已经意识到了，更迅速的在积雪身后，环抱住了她，“吻你！”忽危补完刚刚要说的话，当积雪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忽危已经开始了这一动作。
积雪给死死地锁在忽危的两臂间，紧贴着他的身体，自然也企图逃脱，不过似乎徒劳，接着积雪闭上眼睛，一直暗示自己，让自己淡定保持清醒，等待逃开的机会。
可是，最后积雪停在天桥上，闭着眼感受着夜晚的凉风，突然想
“今晚的，月色好美......”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如果 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