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言明我与你》左苘

8、小青

　　我走到外面，透过玻璃窗看自己影子。还好腿比较细，要不然真就有些丑了。闲着没事，在几个铁桩上走来走去，装作很轻盈的样子。其实就像一个耍杂技的猴子，只不过是一只长得还算过的去的猴子吧。

　　铁桩有些滑，我不小心掉了下来。这时候，言铭刚好走过来，扶着我的手。没有电视里那种飞旋夸张的感觉，但是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很有安全感。

　　我安全着陆后，深深的鞠了一躬，说，“谢谢，忙完了？”

　　“没有，你不喜欢这些活动？”他问。

　　“我喜欢看书，只是不喜欢打着交流心得的幌子来相亲。”我说。我说话一向有些直。

　　“嗯，并不是每个人都和大师一样的，况且那个少年不善钟情，那个少女不善怀春，可不能扼杀了别人的天性。”

　　我点头，大部分人都希望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吧。“我刚刚遇见你的领家妹妹，叫冯小青吧。”

　　“嗯，我知道，她来找过我了。她挺有文采的。”

　　历史上的冯小青也很有文采也很出名。我问，“你对冯小青感兴趣？”

　　“那么多年，要成早成了。”他也是给了我这样的回答。

　　等我和言铭准备走去的时候，冯小青也跑了出来。她问言铭去哪里？言铭问我去哪里。好吧，我又成了那个做决定的人。而且这次是三个人。

　　我说，去吃饭吧？他们没有意见。

　　这次还是言铭开车，不过现在此时冯小青坐在后面。有种感觉就是冯小青一直用眼睛盯着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其实，如果在坦然些，冯小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姑娘，长得也好，邻家妹妹那样，很有亲近感。只是现在对我就像仇人一样的。

　　我点了一个菜，板栗烧鸡和油麦菜。他们点了桂花鱼和胡萝卜、蚂蚁上树，铁板牛肉。我很喜欢油麦，那种和莴笋叶相似的感觉，但又嫩的不少。所有一直夹着油麦菜，和板栗。顾自的吃着，待我看他们时，她们十分的斯文和客气，落落大方的那种。于是我开始抬头看他们，突然发现在外面点自己喜欢吃的才也是一种问题，点自己不喜爱的，反而会显得自己淑女很多。

　　冯小青见着我的喜好，倒是吃一点我点的菜。我不由得觉得好笑，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了照顾我还是别的。

　　我见冯小青没怎么吃，“你不喜欢吃吗？”

　　“我喜辣。”她微微的笑了笑。笑的很甜，脸上有对浅浅的酒窝。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是特别清淡，但是和川菜是比不得的。我突然大手一挥，“老板，上一个辣一点的菜。”说的特别的豪迈。

　　冯小青盯了半响后，徐徐道来。“其实，还好，没有那么难吃。”

　　“我们第一次见面，怎么能让你吃的不开心。”

　　冯小青默默地笑了笑，似乎对我的成见不是特别的深了，但是，还是有排斥心理吧。

　　饭后，送冯小青回女寝后。我问，“那个冯小青好像挺年轻的。”

　　“她才16岁。”言铭说。

　　“什么？”我惊呼出声。

　　“她跳了级的，初中跳了一级，高二就参加了高考。”

　　“哦。”真是才女。

　　“嗯，她很聪明，也很努力。”

　　“她其实需要很强的信念支撑她走着远，那个信念就是你。”我说。

　　“也许吧，我知道她喜欢我，只是我不喜欢她。”言铭说。

　　“早点说清楚吧。”我说，既然不喜欢，就不要耽误别人，不过那样的姑娘也很倔强吧。

　　“我尝试过很多次，明的暗的。”他苦笑。

　　“你到了。”我提醒他。

　　他下车离开，我独自回家。其实杭州的夜色真的很美。一个人开着车在外面闲逛也是挺美妙的一件事情。同时也在和回想我和言铭相遇的每一个白天和黑夜。

　　到家时，爸爸依然还没有回来，打开门，迎接我的自然是小狐。它跟着我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楼上跳去。

　　我将它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我的椅子上，让它坐在那里。果然是太动了一点，没有小狗听话。不像邻居家的那只贵宾，罚站时还会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我把它又从地上捞起来，因为我要做一件大事，帮它洗澡，我将它放在大盆中。他在哪里呜咽，虽然它不喜欢洗澡，但是我还是要那么做的。

　　在我不留神只见，它跑了出去，我又去抓，它最后消失在楼梯口。那短胳膊短腿的竟然比我我跑的还快。我终于抓住了它，对它不再客气，可能是弄疼了它吧。它竟然有溜了出来，果然是年轻的灵活。

　　我气绝，我的衣服被它纵身一跃，湿了个透。我拍了拍身上了水，挫败的坐在地上后，又重回卧室。

　　“你知不知道，你那只貂到底有多可恶？”我吼着。

　　“怎么啦？”他很着急。

　　“它不愿洗澡，还扑腾的我一身的水。”我埋怨中带着指责。

　　“你要不要送到宠物店，让它尝尽心酸就知道你的好了。”他放下紧张的情绪，说。

　　“还是别了，不要染上病了，我现在去找那只貂，我线挂了。”

　　“好好，收拾不了它就把它寄回来吧。”

　　“我会好好考虑的。”我说。这只貂若是实在难养，再喜欢也给它送回去。

　　我把小狐，从楼下抓上来，重新丢在盆中，关了门。实在没有什么好心情，拿着喷头使劲的往它身上淋，它不情愿，在吠。却没有狗的好嗓子。呵呵，我笑了笑，姑娘我还是制的了你的。

　　翌日，我到了教室，这是一节公共课，近代史。经过了那么久，我已经习惯坐在言铭的身旁，因为那里没有人，班上的同学似乎也知道我和言铭的关系，所以那个位置没有坐。

　　可是今天却有人坐了，冯小青。

　　我没有太多的表情，缓缓的坐在路边的位置，翻开书，突然发现，旁边很多人看着我。旁边的同学陈雪戳了戳我的手臂，瞧瞧的告诉我。“小暖，他们都在赌是你还是冯小青谁赢么？”

　　“你赌哪边？”我问。

　　“当然是你，那个冯小青是挺有才也挺漂亮的，就是有些小家子气了？”程雪说。

　　“不知道我和言铭又没有可能，但是她们是绝对成不了的。”我告诉她。

　　“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她悄悄的问我，对我抛媚眼。

　　“上课了，老爷爷来了。”我对程雪说。给我们上近代史是一个老爷爷，很古板，规规矩矩，但是他上的课确实非常好的。

　　程雪的好奇心一下被憋了下去，很是郁闷的转了过去，认真的听课。

　　下课后，程雪继续问我，我只是告诉她，“应该你会赢吧。”她晃了晃神，又恍然大悟。我一个人抱着书继续往下一节课的地方去了。作为一个转学生，虽然融入集体很容易，却很难找到闺蜜，因为她们在一进大学就确定了关系。而作为一个不住校的学生就更难了。

　　我走着走似乎听见了脚步声。等我转身之时，言铭已经追上了我。他说，“刚刚她突然就来了，我不好拒绝。”

　　“我没关系。”我说。“我也懂。”强调。

　　“秋小暖。”他突然喊道。顿时全部的人都看着我。

　　“嗯？有事吗？”我问，我就喜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没事。”他回答的声音很轻。似乎严重受挫。

　　“那我走了。”

　　“我跟你一起吧。”他说。

　　我憋着肚子，隐隐的笑，这种隐忍的感觉还真不好，真想，将他推开，在一旁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