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言明我与你》左苘

12、聚会

　　晚饭过后，我离开学校，去爸爸的公司，查查岗，看看有没有什么八卦来着。

　　爸爸的公司风生水起，看起来十分的风光，但是内心荒凉也只有我懂。或许阮阿姨也知道，只是不懂罢了。

　　我打开了车窗，让外面的风拂过我的脸颊。我喜欢这种迎风的感觉，很舒适。似乎能在这个浮躁的城市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点空间。

　　我不喜欢灯红酒绿的感觉，不喜欢陌生人，更不喜欢和脾性差的人有一丁点的关系。我不喜欢酒吧，但是我喝酒，我会在家喝酒，各种酒。

　　爸爸公司的人，大多都认识我。我敬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他们兢兢业业，他们富有创新能力。

　　径直走到爸爸的办公室，他的秘书cherry，告诉我爸爸还在开会。Cherry是个美女，很有能力的美女。也是别人介绍过来的。算是空降部队，也对我们家和公司人员了解不太深。所以常常会闹些笑话。

　　那时，我高考结束，我就尝试着在公司里帮忙做一些事情。与此同时，cherry也刚刚被调过来。

　　因为爸爸的原因，我虽然在公司底层，但是也经常往总裁办公室跑。Cherry很奇怪，拦住我的去路，“你这个小丫头，也太没礼貌了，小小年纪不学好。”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问。

　　这时候，旁边路过一个老职员杨叔，“小暖，你在最近表现很好，加油啊，叔叔看好你。”

　　我微微一笑，“好的，到时候，还要麻烦杨叔呢。”

　　“不麻烦，不麻烦。”杨叔摆着手。

　　Cherry几乎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马上赔礼道歉，“对不起，刚刚来公司。不是很清楚。”

　　“没关系。”我说，过了一会，又抬头扮了一鬼脸。“你觉得我爸怎么样？”

　　“好啊，年轻有为。”她满脸憧憬。

　　好吧年轻有为，我爸都40大几了，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后来，我通过小道消息才知道，原来cherry也有34了，顿时恍然大悟。我爸爸大他十几岁，十几岁对于小姑娘说可能还是一个蛮大的差距，对于一个34岁的剩女来说，暂且叫她剩女吧，就不算什么了。况且，我爸爸在女人面前是出了名的温柔。

　　我在我爸爸办公室等了不久后，我爸爸就进来了。此时此刻，我正在翻我爸东西。女儿和妻子的区别就是，如果爸爸宠你的话，你可以随便翻他的东西，无论多么名贵，多么重要。而妻子在怎么宠溺，还是有底线的。只是妈妈不在了。

　　我爸爸看着我，“哟，小暖啊，你翻了我东西要把它放在原来的地方，到时候我找的很麻烦。”

　　我翻着一本书，一本英文小说，在哪里倒弄。“爸，你这个年纪还看小说啊。”

　　“cherry送的。”我爸说。

　　我把书合拢，抬起头，走到爸爸身前，“爸，要不，你就把cherry收了吧。”

　　“你爸这么老了，她还那么年轻。”

　　“美女配英雄，她不亏。”我抢着说。把书递给爸爸。

　　爸爸接过书，迟迟的没说话。

　　我把书拿走，对我爸爸说，“知道你还是喜欢阮阿姨，这书还挺好看的，我拿走了。cherry问起来了，就说我拿走了。”我将门关了后，又推开，“既然不喜欢，就早点说清楚吧。”

　　既然不喜欢，就早点说清楚吧。Cherry如果要嫁人的话，真的就不年轻了，爸爸如果对她没有兴趣又何必耽误人家。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我早早的起床梳妆完毕。这天气该去干嘛？去玩，一个人似乎又不太好。

　　于是我穿戴整齐后图书馆。图书馆好，借本书也好。我从小喜欢看书，不过最喜欢看的还是是金庸的武侠小说。

　　我垫着脚，在图书馆里艰难的走着，唯恐高跟鞋的踢踏声打破了此刻宁静。读书的人是比较忌讳这样刺耳的声响的，至少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我又不愿为了借书而屈于平底鞋。说到底，还是我对自己没有自信。

　　阳光透过大玻璃照在书架上，我依靠在书架上翻阅书籍。偶尔间，我感觉到了书架的移动。天，这不是好玩的。我可不愿出现像某一个广告中所有书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齐齐的倒下，那简直是要命的。

　　人在紧张时刻，一秒钟总是能像千万事，犹如跳楼时，能够将人生中百转千回回忆一遍，然后再离去 。

　　我惊恐的转身过去，吓得半死。透过书架，言铭拿着一个抹布在擦暑假上的灰。

　　言铭看见我此时的表情也是奇怪，缓缓的说，“怎么了？我吓着你了？”

　　“废话。”

　　他将抹布丢进水桶里，绕到到书架这边来。看了看我的书。

　　“川端康成的？”他问我。

　　“嗯，《雪国》，不是有一点哀伤。”

　　“川端的书大多都这样，可能是日本的风格。”

　　他从书架上拿出另外一本书，《牡丹亭》。“可能这本书，会好看很多。”

　　“牡丹亭，牡丹亭。”我拿着书在哪里念叨着。“你要不要去看戏剧，牡丹亭？”如果没记错的话，青春版的牡丹亭要在杭州巡演了。

　　“好。”他回答。

　　牡丹亭，三生三世。多少的电影会在里面寻找灵感。还有冯小青，曾经爱过《牡丹亭》作者汤显祖的冯小青。

　　我蓦地抬头，匆匆跑到言铭的身旁。已然忘记了自己还穿着高跟鞋，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咯咯作响。

　　“你问问，那个冯小青要不要去。”

　　“我问问看看。”他还在诧异之中，但又不好问我原因。

　　我问完后，就又默默地离开，那种一惊一乍的人怕是只有我了。我返回到明清小说处，拿了几本戏剧后，准备离开图书馆。

　　我还在想，很久没看剧本了，这种文言文不知道看起来的效率还有多高，估计我一本就要看到半个月了吧，这一档子事，却没想到被言铭拉在了旁边。

　　“怎么啦？”

　　他递给我一块抹布，“可是我这个部门的呢，今天不少的人都来帮忙擦书架呢。”

　　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事儿了，我早上前几天明明在群里看到了这一条消息了的。默默地接下抹布，踮着脚，开始擦起了书架。

　　在我擦了第三个书架时，言铭将我的抹布抢过去了。

　　他说，“你的鞋子不方便，还是我来吧，你坐在椅子上咯。等会儿，我们部门有个活动，我擦完了叫你。”

　　“哦。”

　　我在椅子上大概坐了半个小时，言铭就出来了。偌大的阅览室，这速度真的是快的惊人。

　　我问言铭，“就好了啊，等会儿有什么活动？”

　　“烤肉。”

　　“烤肉，你不是说你烤得很好吃嘛？”

　　“当然。”

　　大概在半个小时候后，我们在图书馆下面集合。我们去了韩式料理。每每我看到这些外国餐馆，尤其是我国本来是有的，就颇为无奈。且不说kfc，麦当劳，确实我们没有汉堡 。但是，烤肉，泡菜着东西，我国是有的。但是为什么我们国家却没有做出品牌，人家却让它闻名于世。

　　好吧，我承认很多时候我是一个愤青。常常在想，如果我生在战争年代，必定能扛着枪杆子和敌人干的。或许，我还能打出一点名声呢？

　　在店里，我夹着一片片的肉放在烤火架上，扑哧扑哧的。和我同桌的除了言铭还有一对情侣。

　　我将考好的肉，夹给那个女生，“味道不好，敬请原谅，很多年没烤肉了。”

　　女生很开心的模样，连说。“没有，没有呢。我都不怎么会烤呢。言铭有你这个女朋友真好。”

　　“还不是。”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啦。”反正是迟早的事情的。

　　在聚餐过程中，不断有人跑过来，问我和言铭有没有故事。解释了两三遍后，像言铭求救，言铭却笑而不语。

　　这道是好一个腹黑俩字？

　　我暗暗下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亦女子，并在烤肉过程中不断的在思考如何去报复他。不过只是我脑袋太笨，想了好久还是没有想出来。

　　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