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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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你武器！”
Harry大喝，从冬青木魔杖的尖端连连发出几道咒语，准确的击中了眼前的食死徒。他尽量不让自己喘息，深怕任何一个发音不稳导致咒语失败或减弱，他更不可能停下脚步，否则在这夜色中他就是最显眼的标靶。
身上沾满了血污，是食死徒的…是同伴的…是无辜被波及者的…亦或是他的，已经无法分清。
最终战争已然到了最后关头。
Hogwarts变成了战场，明明夜已深了，触目所及一道道魔咒的闪光几乎亮如白昼。
Harry Potter深深呼吸了口，鼻腔间却只有血液腥臭的气味，没有丝毫氧气可供呼吸的错觉让他晕眩。使劲的摇了摇头，甩开不合时宜的思绪，Harry专注在闪避与警戒中。
他能感觉到，那个从战争开始时就一直盯着他，宛若蛇类一般阴冷的眼神，在好几分钟前消失了。
－－Voldemort不在这里。
“嘿，夥计，”Harry紧绷的背部碰到了温热的身躯，Ron与他背靠背，俩人都知道彼此极度的疲累，“Voldemort真的不在这么？我是说，他放下“救世主”溜了？”
“我不知道，Ron。”Harry感觉到挚友试着让自己放松点的尝试，但此刻他只有满脑子混乱。
“对了，Mione说－－”
“Harry！！”一道女声随着精准的击退咒而来，Hermione跨过被击晕的食死徒冲到俩人面前，脸色苍白，“我刚才看到－－Snape教授－－”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老蝙…”Ron低声嘟嚷。
“Ron！”Harry大声喝断了Ron的抱怨，突如其来的惊惧起来。
他猛扑上前按住Hermione，目眦欲裂的低吼，“Mione！Snape怎么了？！”
Hermione见到异常激动的Harry不禁一愣，随即马上答道：“Snape教授被Voldemort那条蛇追赶，一路闯进了Hogwarts！”
Ron随手擦了擦脸上的脏污，闻言呼了口气，略微放松。
“正好，趁老蝙蝠吸引了Voldemort的注意力，我们可以趁现在－－Harry？Harry！”
Ron震惊的看着好友疯狂的使用着除你武器，靠着身上的防护咒不分敌我撞倒所有挡在面前的人，直线冲进了Hogwarts中。
…黑发碧眼的救世主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见的残忍。
*
Snape被Nagini一口咬上颈侧，大蛇猛扑上来时霸道的力道将他撞进了一间废弃的杂物室，然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才沾上他不过几秒的大蛇又窜了出去。
－－不。是被击飞了。
Snape捂住颈侧的血口，低声喘气着，默然地看着一旁被西洋剑刺穿额心狠狠钉入墙上，此刻正疯狂扭动挣扎着的Nagini。
刚才击飞Nagini的，不是利剑咒，甚至不是任何一个黑魔法，而是所有一年级小巫师学习的入门咒语－－漂浮咒。
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Snape抬头，灯光猛然刺眼，他眯起眼表情不悦，不知道是对着走廊过亮的烛光，亦或是防备挟带巨大魔压而来的人。
来者逆着光，看不出表情，似乎颤抖着，在门边站定。
“…教、教授？”
颤抖着的声音，Snape非常熟悉。在他近七年人生中每个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时刻都必定有声音的主人存在。
“…Potter。”Snape哼声。
就在他回应的瞬间，那股庞大的魔压瞬间消散，Snape再次看向门口，只看到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抖的像是秋风中落叶的救世主小巨怪。
Harry Potter只是随手对Hogwarts走廊上装饰用西洋盔甲的持剑用了一个漂浮咒，便几乎杀了黑魔王一个魂器。
Snape看着满脸混合著担忧与惊喜，对自己做了什么毫无所觉的绿眼小巨怪，极其难得的没有多说。
事实上，他也没有余力可说。
“Snape教授！”Harry疾步走近Snape，难得扬起灿烂的笑容，“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也没多久了。”Snape嘶哑着嗓子冷哼。
“什么意思……”Harry低语Lumos，微弱的光晕从杖尖上飘出的瞬间僵硬了表情，脸色死白。
Snape肩颈处两个巨大的血口，缓缓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Nagini的毒素早已顺着血液流淌。
而血液循环一轮不过多久？
他根本不可能等到救援。此时此刻，俩人都无比清楚这个事实。
死亡的气息早已笼罩Severus Snape这个人。
而带着救世主之名的Harry Potter的到来，对于救活Severus Snape这个人，毫无助益。
“Look at me…”Snape低语，呼息渐渐微弱，额际一点一点散出银色气体。Harry从一片空白中回神，手忙脚乱的随手抓了个东西变形成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接着Snape的记忆。
Snape没有对救世主的笨拙展现任何不满与刻薄，也许是因为在Severus Snape人生最后一刻，他Harry James Potter什么也不是。Snape用近乎瞪视着死敌的力道，第一次肆无忌惮的注视着这双碧绿眼眸，像要看透他的灵魂深处，又彷佛只是注视着已逝的幻影，“You have your mother's green eye…”
Snape停下语句。
他本还有其他话想说，但此时此刻，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苍白。
他抿紧唇，手脚因毒素的关系僵硬无比，再无力支撑，缓缓从倚靠着的杂物堆上滑落。狼狈的坠于地面前一刻，Harry惊慌的扶住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一条他曾经憎恨，厌恶，感激，甚至崇敬的生命，即将在他怀里悄声无息、无人知晓的死去。
－－他还是一样，什么也办不好，什么也做不到，无能为力。
Severus Snape对永生，对灵魂，对来世，没有任何盼望。
他知道他会下地狱。他罪无可恕。
Snape缓缓闭上了眼，沉重的眼皮覆盖住已然瞳孔涣散的黑色眼睛。
－－所以是时候上路了。
“教授－－Snape－SEVERUS！！－－”
Look at me…You have your mother's eye.
…but more than that.
Severus Snape踏上另一场伟大的旅途，永远不会知道来不及说出口的小半句话，会带来什么影响。
*
Severus Snape，本该踏上另一场伟大的旅途…？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