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 木鱼不是用来敲的》二次方酱

65、Chapter 60 大结局 下（伪）

　　“感觉还挺准的，没错，若是芯片还在的话，她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时间。芯片损坏以后她的身体会马上崩毁。看，她现在可是连站起来都难。可以这么说，小哥，是你亲手杀了她啊。”

　　“闭嘴！给我闭嘴啊你个混蛋！！”我发出嘶吼，手中的栏杆被捏得彻底变形。

　　他没有理会我，反而继续说道：“如果你现在放弃抵抗，我还可以考虑给她植入新开发的芯片，至少能让她多活五年。活更久也不是没有可能……怎样？”

　　“我拒绝。”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银时，我没想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如此……冷静。他稳稳地立在我的面前，但是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在颤抖。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干。这样活下来的根本就不是她，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机器罢了。换作这家伙，恐怕宁可自己跑去切腹。”

　　听到银时的话，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谁说我站不起来的！”我几下擦干嘴边的血迹，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银时的身后，站定，“给我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老娘就站在这里！！”

　　“木鱼……”

　　银时转头看我。我抬起头对他咧嘴一笑，“果然……切腹这种事还是算了，肠子流一地很恶心啊……”

　　我转身靠在他的背后，“银时，我答应你。会和你一起战斗到最后。我若不死，我们一起回去，回到万事屋。但我若死了，你立刻离开。答应我，要活着！”

　　我劈手夺下银时的刀，一刀捅穿他前面的天人，“在我死之前，你的背后由我守护。”

　　然后我推了银时一把，“别愣着，看着前面，这把刀是我的，你自己去抢一把。好好守着老娘的背后啊！”说着兀自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一个低低的声音，不响，但很清晰。

　　“好。”

　　我眨了眨眼，将朦胧的一层泪水挤出眼眶。

　　谢谢，银时……

　　谢谢你最后的理解……

　　谢谢你最后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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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在乎身后的敌人，只是一心向着前方，因为身后是白夜叉……是银时啊！

　　刀光过后的鲜血飞溅，在身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血痕，连续不断地超负荷砍杀和没完没了的拖延战让我渐渐力不从心起来。左手已经疼到麻木，手指呈现一种诡异的下垂姿态，我不得不选择用手肘来辅助右手。速度渐渐变慢，每做出一个动作都无比艰难，所有的挥刀几乎都成了身体的应激反应。骨骼，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悲鸣。而银时顾忌到我，也无法发挥正常的实力，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撑住啊，给我撑住啊，暮雨，还不是你该倒下的时候，你答应过他的啊！

　　“趴下！”来不及了，我没有选择，下意识拿身体去挡，但是迟缓的身体让我慢了一拍，两人同时倒地，我跌在银时身上。落地的瞬间，银时却突然带着我转了一个身，覆在了我的上方。

　　一截宽刃深深穿过银时的胸口，甚至刺穿了我的胸口，温热的血顺着刀身流下，混合着我胸前的血液一起向外溢出。

　　“银时……”

　　天人的围攻还在继续，我踉跄着爬起，把晕厥了的银时架在肩上。颤抖着挥刀解决了最近的几个。

　　“喂，银时，醒醒！快醒醒啊！”我不断将他下滑的身体扶住，可他毫无反应，我带着巨大的惶恐继续呼喊。声音却卡在了中途，因为我看见了他肩头上的一支麻醉针。

　　我人也跟着一晃，然后在自己的肋下也看见了同样的麻醉针。我以为那是子弹，没想到是麻醉针，也对，他们留着银时的命还有用。

　　嘴里尝到了泪水的苦涩，我苦笑，“笨蛋，挡什么刀啊……这回两个人都要死了……”

　　我拔-下麻醉针，随手插-到一个天人的眼球上。再毫不犹豫往大腿上割了三刀，刀刀入肉。

　　我现在能站在这还要感谢这具已到强弩之末的夜兔身体，再加上身体崩溃的疼痛刺激下，才没晕过去。而银时纵使再强大到底还是人类的身体，这种麻醉剂只消一针就能叫他昏迷，何况他还给我挡了一刀。

　　我环视一周，手里拿着麻醉-枪的天人一共有三个。我用牙咬着银时的衣领，取下银时的刀和自己的刀一起扔出去击杀了旁边两个。

　　然后一手扛起银时，另一手掐断了一个天人的脖子用他当做盾牌向船内部冲去。

　　一瞬，机会只有一瞬。

　　这期间手上没有武器，背后空门大开。我知道控制室就在前面。这群天人大概不是像我一样的完全体，战力有余但灵活不足。我只要以足够快的速度冲进控制室，毁了电子锁，这样就可以争取一点时间。

　　反正留在甲板上也是死路一条。就算带着银时跳海也不行，以我现在的状态和拙劣的泳技是不可能带着昏迷的银时游到岸上的，两个人会一起淹死。这是最好的办法。说不定这段时间我能把银时叫醒。

　　感谢夜兔的爆发力，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杀了进去。

　　我把挡在前面的天人甩到身后继续挡箭，到控制室门口的时候，那个天人已经被穿成了筛子。而我还没输入密码时，门自己开了。

　　“暮雨大人，快进来！”我愣了一下，后头追兵已至，我带着银时往前一扑，门险险关上。

　　看清出声的人时，我呆在了原地，“小玉！”

　　“小玉，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只有银时一个人么？”看到小玉靠在门边，我猛得抓住小玉的肩膀。

　　“暮雨大人，请冷静。”小玉扶着我的手，“对不起，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事。是我带银时大人来这里的，我可以追踪芯片发出的电波。发现电波变化了以后，我就赶到了医院。”

　　我有点晃神，事情发展已经超出我的预料，我开始有点庆幸刚才没有跳下去，要不小玉就会被留在船上了。

　　“那你现在快带着银时走，我掩护你们。”我急切地说道。

　　“很遗憾，暮雨大人，我恐怕暂时不能移动了。”小玉无奈地摇摇头。

　　我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她一身狼狈，而左小腿已经折断，关节处还冒着零碎电火花。

　　“他们……”我狠狠地磨着牙，“是他们对么？”

　　然后整个人瘫坐在地，“对不起，对不起，小玉。是我连累你……”

　　“请不要自责，暮雨大人。你并没有错。不论是谁，都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是我们最重要的家人啊。”

　　“小玉……”我泣不成声。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看一下银时大人的伤势才对。”

　　“对，银时……”我猛然惊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查看银时的伤势。

　　银时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流到面上的血不多，但内出血恐怕很严重。刀从胸口当胸穿过，不是普通的窄刃长刀而是那种宽刃大刀，所以伤口异常之狭长。所幸是伤在右胸，并且卡在了肋骨间，未伤及肋骨。虽然重，但不致命。我略微松了一口气。

　　大门外传来的撞击声越来越大，门板上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武器攻击形成的痕迹。

　　时间不多了……

　　我抽身想要找些什么东西来堵住大门，但起身时却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回身才发现自己的衣摆正被银时紧紧地捏在手里。

　　我尝试着去松开他的手，银时的手痉挛一般死死抓着我的衣摆，试了几次都没让他松动一分。我恍然意识到，他在晕倒之时下意识抓住了我的衣摆，然后就这样抓了一路。我跪倒在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大，大门发出痛苦的呻-吟。我却似没有听到，只是慢慢的慢慢的用手一点点摩挲着因沾了血迹而微潮的布料，仿佛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

　　似乎很久，似乎又只是一瞬。我忽然浅浅一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撕开了衣摆，将剩下半截留在了银时手里。

　　“小玉，带他走。”

　　我走到窗边抡起凳子几下砸碎了舷窗，倒灌进来的大风一下子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回到银时身旁，动手将多出的部分刀身截断，留下短短的一截堵住伤口。然后把银时的外衫撕成布条绑住刀片，避免落水时带来的冲击导致其移位扩大伤口。

　　“小玉，可以游泳么？”我一边处理一边开口道。只要小玉能带着他及时上岸，以银时的体质，性命无忧。

　　“是，我有防水模式。就算少了一条腿，带着两个人也没有问题。”

　　“不……带着银时就好。”

　　“我不同意。银时大人也不会同意的。”小玉果断拒绝了我。

　　“小玉，你看出来了吧……我马上就要死了，恐怕跳下去也活不到上岸的时候了。”渐渐有血从我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溢出。我吐了一口血在地上，里面夹了两颗牙，“不好，这回说话要漏风了呢……”

　　“暮雨大人……”小玉不顾断掉的左腿挣扎着想来扶我。

　　“小玉，别哭……对不起让你看到了我现在这幅样子。我以为我还能再拖会儿的呢。我不想让他们也看到。所以，带着银时走吧。”

　　“这样真的好么？”小玉看着我。

　　我抬头看她，轻声说，“小玉，我心疼。”

　　我拨开银时额前到碎发，细细观详着他的脸，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眼，“虽然知道这点程度绝对击倒不了他。但是，我心疼。银时他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我想最后为他做点事。有些事，死之前，我必须要做。小玉，求你。”

　　我不容置疑地把银时和小玉带到窗边，将他们绑到一起，“卧室柜子第二排左起第一格，那里有一点钱，给家里添个空调，然后把电视机修一下。替我和神乐新八他们道别，帮我劝着他们点。记得替我在土方和三叶的婚礼上说些祝福语，礼金应该是没有了。和阿妙说近藤其实很配她。告诉近藤少裸奔多干活。没事帮我多撮合一下神乐和冲田。叫登势婆婆少抽点烟，凯瑟琳少偷懒，问问源外大爷以后修小绵羊可以不可以给点优惠……”

　　时间不多，我语速很快，“最后一个请求，在我的墓碑旁边再立一块碑，写上我弟弟的名字，他叫暮风，风雨的风。”

　　一切准备就绪，我摸摸小玉的麻花辫，帮她固定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和螺丝钉，“小玉，要活着啊，我的遗嘱就靠你了……”

　　我微笑着放手，“抓紧他，这家伙不会游泳，是个旱鸭子。”

　　小玉和银时下去的同时，门被破坏了，随着天人一起冲进来的还有两支麻醉针。

　　我轻描淡写地把它们扔到一旁，“事到如今，你们认为麻醉针对我还会有效么？”

　　“哦？居然让还有两个先走了。不过不要紧，先解决了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听说那个万事屋里还有一只夜兔……”接连失手，boss明显发怒了，连连冷笑道。

　　“不会有机会了……因为你会死在这里。”我将一个天人踩在脚下，弯腰捡起他手中的刀，“老娘能捅你一次，自然能捅你第二次。”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不仅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杜绝他们以后报复或者打银时和神乐他们的主意，我会亲手湮灭所有的可能性。有些人，必须斩草除根，即便搭上我的命。这也是我能为银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我将刀尖直直指向前方……

　　暮雨啊，来吧，给你报仇的时候到了！

　　我解放了作为夜兔或者说是作为暮雨最后的本性。老娘疯起来可是自己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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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似乎已经脱离身体，我仿佛看到那个和我同名的女孩微笑着出现和我一起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所有人斩于刀下。

　　生命的最后时刻，我再一次发挥出了这具身体原本所具有的超强战力。痛楚因为生命的提前燃烧和大量的麻醉剂而消失殆尽。浸沐在自己和敌人的鲜血中，我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人在兢惧中张皇逃窜。他可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狼狈地死在他听话的实验品手中。

　　途中不断有新的敌人出现，他们在我身上留下了伤口，我也留下了他们的性命。我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每向前走一步，身体便摇晃一下，在地上留下一片血迹。光是出血量，我早就该死了，可我偏偏还活着。

　　他最后带着伤慌不择路逃入了飞船的能源中枢室中。他踉踉跄跄地逃，我摇摇晃晃地追。在他够到控制台上的那把枪之前。我一刀将他钉在了能源泵上，刀身没入外壳，一道裂缝飞快地在上面蔓延开来。我面无表情地在他绝望的眼神中拿起那把枪，嵌入裂缝中，按下扳机。

　　“下地狱吧，和你的傀儡一起！”

　　爆炸声的轰鸣声中，能源泵从内部炸裂开来，飞船化为一片火海。我靠着墙坐下，撩起那半截衣摆抱在怀里，闭上了眼。

　　“银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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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紧赶慢赶，终于在清明节之前赶完了……四千多啊，熬夜用手机码得眼睛都瞎了，可以放心去玩惹！正好木鱼在清明节领便当，你们有空给她上柱香。趁有电脑先放上来，还有细节部分后面这两天可能会修改。木鱼死得总体还是很壮烈的……充满幸福感的后妈。银时的番外已经在写了……会在一周之内放出，记得看啊！
小剧场
boss：我记得你说会给我安排一个壮烈一点的死法……
老娘的二次方：和我家女儿同归于尽……多么壮烈的死法啊！而且你活到了最后，其他人都领便当了嘛！
boss：……只有开头和最后有戏份啊！你有见过武力值更低的boss么！我还是去死一死好了！
老娘的二次方：啰嗦！都凌晨三点了！你还企盼我再写一场大战么？开个挂意识流一笔跳过就好……
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