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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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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因为真选组工作太勤快,住满了伤号。已经没有了床位,只好把正在留院观察的我给塞到了别的科单人间加塞的一张床位去。
我抱着家当还有一本jump慢吞吞走进门,想要跟我的新病友打个招呼,在我看清房间里的人后,我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因为还有一张病床上坐着的是冲田三叶。三叶篇我看过,并且记得这个温柔的姑娘,和她遗憾的离去。
我愣了一下,才蹲下来捡东西。三叶下了床帮我捡起了剩下的东西。
她浅浅地微笑着,我颇为不好意思地把东西塞到柜子里,“谢谢。”
三叶请我这个新病友吃了她偷偷藏起来的激辣仙贝,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本身也能吃辣。但说实在的,太辣了……
吃下去的那个瞬间,感觉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鼻涕眼泪止都止不住。我只能捂着肿了的嘴内牛满面地竖了个大拇指。
期间我捂着肚子猛灌冷水的时候,三叶的未婚夫来探了病。他温柔地握着未婚妻的手,体贴地叮嘱着三叶,留下一大堆看起来不便宜的营养品和补品以后,带着彬彬有礼的笑容离开。
我把喝空了的水壶放在了一边,忽然开口问道,“你真的打算嫁给他么?”
“……嗯。”三叶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种些许隐私的问题,“为什么这样问?”
“……”我张了张嘴,只好说,“他太老了。”
三叶捂嘴浅笑,“我年纪也不小了啊。藏马他对我很好,再不嫁就来不及了呢。我啊……一定要活得很幸福才行。”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温暖的阳光里,三叶笑得很温柔。我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笑。是真心的笑容,但不是待嫁中应有的笑意。
她还想等那个人,可是她等不住了。已经没有时间了。
“咳咳,咳咳!”三叶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她痛苦地用手捂着嘴,渐渐有鲜血从指缝中渗漏出来,滴在了白色的被单上。
“我……没事,不要担心。老毛病了。”三叶断断续续地说着,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还不忘给我一个安抚的微笑。
我慌忙去叫来了医生,一通忙乱后,医生护士小心翼翼把昏迷了的三叶转移到担架上去,戴上呼吸面罩,急匆匆送往手术室。
我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带着血的床铺,床边还放着三叶刚刚塞给我的仙贝。
我呆呆站了一会儿,拆开了一包仙贝咬了一口,再吃也还是很辣。水已经被喝光了,嘴里一片火辣辣,连带嘴唇也开始发痛。
我放下了仙贝,拍掉了身上的辣椒粉。拿起床头的电话,想了想,然后慢慢拨出一个号码。
……
空无一人的天台上,土方靠在栏杆上,一个人吃着激辣仙贝,边拿着衣袖狠狠擦着脸。
“宁可在这里哭,也不去看她最后一眼?”
“咳咳,咳咳。”土方一下子被呛到,一嘴的仙贝半数喷了出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来这里带你去见她的。”
我抓住土方的手往楼下拖。头上绑着绷带的的男人用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使劲瞪着我,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甚至有更多来不及收回而往外溢出来。
土方并不怎么配合我,但经过一晚上激战,他现在处于半脱力状态,又受着伤。抵不过我大力拖拽,一路跌跌撞撞被我硬生生拉到急救室门前。
近藤震惊地看着我和被我拖下来的土方,“暮雨小姐,啊,十四……你来了。”
“嗯,来了。快去!”我打开门,把土方扔了进去。
三叶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睡着了一样。然而心电图俨然已是一条直线,总悟正捧着三叶的手在床前默默哭泣。
“三叶她在等你。”我静静地看着土方,“她一直在等你。”
“她等了你很久,至少回应一下她吧……”
“她想要的幸福不是确定的未来和稳定的生活。”我望着三叶的侧脸,“她想嫁给你。”
我转过身看着土方,他没有抬头,半张脸陷入阴影里,“哪一天你死了,三叶会伤心,但她一定不会后悔。她不会后悔活在担惊受怕中,不会后悔没有稳定的生活,更不会后悔嫁给你……你都没有问过她就擅自替她决定了她的幸福,这真的可以么?土方十四郎。”
“你都有这个胆量单枪匹马杀进敌人的大本营,却没有胆量娶三叶么?”
“……”
“就算你死了,三叶也还能再嫁。”我笑了笑,“该娶的时候就娶,心爱的女人才会真的得到幸福。”
我说着走到床边握紧了三叶的手低声说,“可以了。”
已经不再跳动的心电图突然有了反应,开始有了小的起伏。
“姐姐!姐姐!”冲田震惊之下不顾一切地大喊,捧着三叶的手慌乱地去摸她的脉搏。在切切实实摸到了皮肤底下跳动的动脉后,喜极而泣,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那边近藤已经叫来了医生,主治医生先是惊讶无比,随后直呼奇迹。在检查了之后肯定地说,“恭喜恭喜,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再过不久就会苏醒了。”
“谢谢,谢谢。”冲田激动地向医生鞠躬。
“我跟本没帮上什么忙,快去陪病人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医生连连摆手,退出门去。
门外传来真选组队员的欢呼声,外套、佩刀到处乱扔。
我走到青光眼都扩散了的土方旁边,拍拍他的肩膀,“别呆着,去看看她……”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毫无预兆袭来,我猝不及防痛得浑身一抽,顿时脚下一软,就这么倒了下去。
土方一惊,想接住我,却被另一双手抢先接住了,熟悉的蓝白衣摆晃过。
“喂,木鱼,你怎么了?医生,把医生叫回来!”
“别叫……算了还是叫吧。”我软软倚在银时身上,站得十分勉强,这会子我连站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膝盖直打弯。
我知道会疼,但不知道会这么疼。我把自己第二条命给了三叶。我身体健康得很,与其留着等我七老八十老死的时候用这条命,不如给三叶比较值。
所以才有这个胆量当着土方的面开嘴炮。
但也有点条件,要接受她濒死时受的所有痛苦……双倍,会以疼痛的形式发作。
该死痛这么快,都没来得及有个准备。这真是痛得我浑身发抖,冷汗直冒,感觉不仅是身体,连灵魂都跟着打颤。只感觉全身上下都浸在疼痛里,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疼,想捂一捂都没个地儿。
“你在发抖,我带你到床上躺着去。”银时一直在旁边架着随时会翻倒过去的我。
我感觉身子一轻,被打横抱了起来,动作轻柔。我没什么心思体验一下公主抱,躺到病床上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我扯住银时的衣袖,“快给我来个全身麻醉……”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苏了一下,改了点剧情,救下了三叶。女主第二条命这个小挂,就是为了这个准备的。
以告慰我看动漫的时候被捅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