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 木鱼不是用来敲的》二次方酱

13、Chapter 12

　　冲田出于个人原因委托我们调查这个人，银时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委托。

　　我还沉浸在菊花中无法自拔，脑袋上挨了一棍，声音清脆，“想什么呢，走了。”

　　我捧住头回过神来，“为什么用洞爷湖敲我？”

　　“我这是在帮你实现人生价值，要感谢我啊，木鱼。你不觉得敲木鱼需要有木槌么？我这里就有一根。”

　　“谁是木鱼啊！”背后那种传来的狂热嚎叫十分扰人，我憋了半天只得干巴巴说道，“我这是在思考人生……你不懂的。”

　　“人生我是不懂，但是不从那个抖S小哥那里把钱扒过来的话，就没钱度过剩下的人生了。”

　　接下去的一整个下午，我们都耗在鬼道丸的破败小院里偷窥。直到银时被那个名叫道信的鬼道丸来了一招千年杀，我终于明白菊花的出处了。也一下子想起了部分剧情。

　　好像这个故事的结局不大好。道信死了，银时后来会去给他报仇。那一集是他在最初少有的展现出些许白夜叉的影子的时候。

　　道信用在地下格斗场得来的钱收养了一群孤儿。孩子们很可爱，也非常懂事。道信不在的时候，都是这些孩子在操持这个家，照顾更小的孩子。他们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七八岁。

　　我的确有意救下道信，但无奈我怎么都想不起道信是怎么在赶车的时候被天人杀死的。天人既然有意来杀他，即便我劝提早道信逃走，也只会走向一样的结局。我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冲田私自委托我们的事暴露了，银时被土方给看着脱不了身，我旁敲侧击试图解放银时，奈何土方眼光毒辣，知道我们三个都是小角色，认准了银时才是那个最不好解决的。

　　我没办法只得和神乐新八蹲在道信家附近的草丛中监视。三个人一边挨蚊子咬，一边啃着红豆包时，道信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吓得神乐酱被面包噎住了直翻白眼。

　　我正在那里给神乐顺气，道信告诉我们他要带着孩子一起逃走，车就停在不远处。追杀的人就在后面，人数不少，车上还有孩子们，留下来更难保护他们，不走不行了。

　　“我跟你一起走，神乐你们解决那些人。”我没法解释更多，只好自己上阵。

　　神乐和新八扑上去拖住这边赶来的那几个天人，我赶紧拉着道信坐上车。

　　道信来不及犹豫，立刻拼命地赶车，孩子们在车后左摇右晃。我紧张地坐在道信旁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攥紧了手里的伞。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车顶到车尾，没有任何动静。这不对劲……我明白那个天人绝对不会放弃，但为何还没有出现在车上？

　　是武器刺破空气的声响，没有任何征兆。我甚至来不及判断，只得凭借本能去拦，厚重的标枪擦着我的手心过去。

　　我仓促中一拦让标枪偏离了方向，却没能阻止它穿过道信的胸膛。那个天人并没有像剧情里在车上攻击，他选择了在树林里远程攻击。

　　“不，别死，道信坚持住，孩子们还等着你呢。”我扶住道信，眼看着血一点点地在伤口周围晕染开来。即使因为我的一拦没有准确穿过心脏，这样的失血量根本活不下来。

　　“是啊，孩子们还等着我呢。最后的时光，能和孩子们在一起，我已经很幸福了。”在生命的最后道信仍然为了孩子们用尽最后的气力停下马车。

　　他在孩子们的哭声中慢慢闭上了眼。我的手在颤抖，傻子一样去捂那个伤口，“不要死啊，道信。睁开眼啊！”

　　……

　　雨一直不停地下着，我蹲在万事屋的沙发上，手上是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身上沾了血迹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神乐在旁边担心地望着我，我抬起头，对神乐笑了笑，“我没事，神乐酱，不要担心。”

　　我明白自己在道信的死亡中所产生的作用并不大。可这是真正的死亡，他人的死亡甚至比我自己的死亡来得更深刻，那种惶恐和无力感会一直留在记忆里。

　　孩子们拿着他们最心爱的玩具，拜托万事屋帮道信报仇。我走到他们面前，蹲下来摸摸最小的那个孩子的头。“放心，姐姐会帮你们报仇的。”

　　我拿过他手中的超人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这个就当做报酬了，之前一直很想要来着。”

　　“真的吗？”他哭得满脸泪痕，带着哭腔问我。

　　“嗯，不信我们拉钩。”我和他拉了拉钩。

　　银时在后面拉住我，“你别去了，我和神乐新八去。”

　　“没办法太喜欢这个超人面具了。”我看着银时，扯了扯嘴角想微笑，却发现笑不出来。

　　银时望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把我脸上的面具掀了，“不要那么小气，面具借阿银戴两天。”

　　站在炼狱关的进场处，银时戴着鬼道丸的面具站在最前面。就在银时要走到场地中的时候，我一个箭步上前勾倒了他，抢先一步走上擂台。

　　“喂，木鱼你干什么，回来！”

　　我慢慢走到场地中央，四周的人群沸腾了。他们没想到居然是我这样一个小个子出场，还戴着可笑的超人面具。已经有人在叫嚷着让我下场，还有人在不怀好意地吹着口哨。

　　“小姑娘，我劝你现在赶紧退场，不要来我这送死，打死了我可不管。哈哈哈！”

　　我将插在伞里的刀拔-出来，“是不是送死要试试看才知道。”刀身在聚光灯下泛着寒光，我把面具一摘，“去你妈的，给老娘向鬼道丸跪下叫爸爸！”

　　“哦？是来给鬼道丸报仇的啊，那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话音未落，他带着刀刺的巨大狼牙棒就向我劈来。

　　我往下一蹲，顺势就地打了一个滚，还未站起来。那天人的下一招又气势汹汹地袭来，我赶紧拿刀挡住。这天人确实力大无穷，但较之夜兔还是不够看的。

　　我握着刀，武器之间互相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往后一退，卸了他的力。巨大的铁棍砸在地上顿时砸出一个不小的坑。

　　“哦，小姑娘有点本事嘛，居然还没死，下一招我可是要认真来了。”

　　他突然往旁边一闪，刺眼的灯光没了遮挡骤然刺来，我因为仰视的角度，一下子被闪了眼睛。因而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击。

　　有血腥味从喉咙里泛上来。我连着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拉开距离，顺便平息一下自己的气息。

　　那家伙却没打算给我一点喘息的时间，咆哮着又冲了过来。我一个矮身，躲过他巨大的狼牙棒。利用了自己个小的优势，直接近身攻击。他一时无法将武器收回，我反手一刀，他的手连带着狼牙棒被我砍了下来。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出来，溅到了我的脸上。

　　“啊——”那天人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我拿着刀一步步走向他，他捂着伤口在地上磨蹭着向后退，“我输了，我输了，饶了我吧，不要杀我。”

　　我将刀高高举起，面无表情地劈向那张惊惧的面孔，却在刀尖相触的时候被人拉住了，那天人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木鱼，够了。”手腕一痛，手里的刀被技巧性地夺下扔在地上。

　　“喂，清醒一点。”洞爷湖敲在脑门上，“现在爽了，以后可别后悔。”

　　脑袋很痛，起了一个不小的包。我痛得捂着脑袋四处乱蹦。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混着脸上的血迹往下掉。

　　可明明脑袋已经没那么痛了，我的眼泪还在往下掉。

　　猝不及防又挨了一棍子，我另一边起了个对称的包。这回眼泪掉得真心诚意了。脑门皮薄，银时手重，被敲了比刚刚挨了狼牙棒还疼。

　　“卧槽，你特么……为什么打我？”我两手捂着脑门，一边跳脚，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哭爽了？”银时扛着洞爷湖，轻飘飘说道，“笨蛋，哭完回去了。”他捡起地上的超人面具搭在我头上。

　　我吸了吸鼻涕，扶住头上的面具，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我抬脚恍恍惚惚往外走，走到门口发现太阳还没落山，才想起把伞给忘了。

　　正准备折回去拿，头顶忽然落下一片阴影，我抬头发现银时在我后面撑开了伞。他没有把刀放回伞柄里，而是直接递给了我，刀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掉了。

　　我愣了愣，看了看他衣摆上的血迹，接过伞把刀插回伞柄里，“谢谢你，银时。”

　　“被揍了还要谢我，你是抖M么？”银时抠了抠耳朵。

　　“不是。”我斩钉截铁否认，“但还是要谢谢你。我请你吃巴菲。”

　　“十杯？”

　　“一杯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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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木鱼是一个挺普通的人。她面对死亡没办法这么冷静，尤其这个人就死在她面前。她会冲动，会害怕。
她没经历过夜兔的杀意，所以被吓哭了，银时是个很细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