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霓裳曲》叶慕七

49、洛阳竹巷

　　“还不出来？”莫大先生走了之后，轻挥衣袖的东方若有所思的说道。
　　连哄带骗的霓裳处理完那两个人，便回来了，结果却看到东方和衡山的莫大先生在一起，这两个人亦正亦邪，最起码在所有的江湖人眼中是这样的，而不便现身的她便藏到了树上，一直看着两人谈话结束，莫大先生青灰着脸离开。
　　“莫大先生这次可算是栽了。”
　　东方倒是不以为然：“我能协助他保住这衡山派的清誉，难道不好吗？若真是要怪，只能说他有个麻烦的师弟。”若是刘正风能够端正自身不给别人把柄，这莫大先生又怎么会为了保住清誉而干出这种勾当，最终给自己留了把柄，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霓裳可不信这短短的话语，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来到衡阳难道只是为了些许的好戏，今天没有莫大，也会有别的人，因为这种或是那种的原因，而成为东方在正派之中埋藏的棋子。比如今天的那位天门。
　　东方知道，霓裳并不相信这话，因为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我已经给了他们五年的平静，现在，该还了。”

　　左冷禅在和其他门派掌门聚首商议，却见到自己手下的丁力师弟，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气的他面露怒色。
　　一旁的天门道长见到这左冷禅的面色难看便问道：“左盟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江湖存亡之际，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
　　既然被这些人看到了，自己再藏着不说未免过于小心谨慎，左冷禅咬牙切齿的说道：“刚刚在衡阳城外的一条小河边，发现了我师弟费剑的尸体。”自己师父收的弟子倒是不少，但是能够帮上自己忙的，却只有那么几个，其中费剑绝对能够称得上是前三甲，武功高强听话。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荒野。
　　若是曾经的天门道长想必一定义愤填膺的说这是东方不败干的，但是在前几天的较量之下，他内心相比有丝丝的偏移。再说了当时费剑抓了它的家人逼迫刘师兄的事情确实让天门道长对曾经支持的左冷禅产生了不少的疑虑。
　　左冷禅的话，并没有收到他想要的结果，内心不免多了忐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们惧于东方不败的武力吗？还是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若是前者，左冷禅自信自己这么多年的闭关修炼，料与那东方不败应该不会相差甚远，只可惜，前几天的金盆洗手自己未能参加，否则说不定又是一个树立自己权威的好机会，只是可惜，这机会到最后被这岳不群给抢去了，倒是颇为遗憾。
　　那有些埋怨，或者说还带着点含恨的目光怎能够不让岳不群察觉。想到那次自己徒弟来向自己求救，岳不群就庆幸自己当时幸亏没去，否则能够轻易置费剑于死地的人，想必那武功应该胜过自己不知几许，毕竟那费剑人品虽然不好，但是武功却是不容置疑的。想到这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怀疑对象：“东方不败！”
　　想着想着，岳不群不由得将自己的思想转向了另一个地方，因为那天自己公然宣称了大弟子令狐冲将会是华山派的下一任掌门，他的身份便变的贵重了起来，而自己的女儿灵珊和冲儿越走越近，甚至自己都和中则商量着什么时候给他们成婚算了。
　　而这时他要求自己去救刘正风，自己却不能够掺手，无奈之下，只能够让他先离开这里，免得将自己这几人连同整个华山都牵扯到了这件事之中。正好前段时间收了一个叫做林平之的新弟子，不妨让他去护送平之回洛阳探望外祖家，也好避避风头。
　　“这事委实蹊跷。”一旁很少发言的莫大先生开口了，引起了左冷禅的注视。即使这人死于自己手，但是掩饰好眼中的羞愧的莫大却并不担心被发现，毕竟自己若真是暴露了，那男人岂不是少了个帮手？“左盟主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受宠若惊，真的受宠若惊。谁不知道衡山掌门醉心音乐，很少参与这类事情，他的出场仅仅是表明衡山还在这五岳之中，而不仅仅是一个独立的门派。但是这今天一发话，还缓解了自己尴尬的处境，确然还算是给自己面子，说不定能够成为自己的好帮手，正如屡屡帮腔的泰山派一般，只是这天门道长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太容易给自己招惹仇恨了。

　　一迈进被誉为“千年帝都，牡丹花城”的洛阳城，练霓裳收拾了一下莫名诡异的心情，东方还忙着筹划她的江湖一统，但是自己却没有时间，转眼之间一年的期限转瞬即至，若是自己不能够完成这计划，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这时却有一只信鸽扑棱扑棱的飞到了霓裳所赞助的地方的窗户前，看到的便是这“计划有变，暂停动手，承诺有效”的字样。
　　霓裳的心情有点不爽，自己向东方告别，千里迢迢来到洛阳，却因为这短短的一封信而只能悠闲无事。不过看到后面的承诺有效又感觉这一趟其实还是蛮值得，毕竟自己算是旅了一趟游便可以得到当时金独异承诺的消息。
　　无事一身轻的练霓裳从未想过会在这熙熙攘攘的洛阳东城，看到这般雅致的景象。巷子的尽头尽是郁郁葱葱的竹林，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被这片清凉宁静的景象吸引住的霓裳不由得迈步上前，想要一睹美景，只是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五间以粗竹子架筑的清雅小舍，原来这处竟是有主之物，霓裳心中有着些许失落。
　　隔着竹林，霓裳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琴声，悠扬悦然，霓裳虽不善琴艺，却也略懂音律，知道演奏者凌然高洁，技艺非凡，非是等闲之辈，心下不由起了结交之意。
　　以为自己会看到以为大家的霓裳却看到一对互有情意却有相隔纱帘的男女，知情识趣的霓裳便没准备再去打扰人家，默默离去。谁知眼看走出了巷口，却见到了行色匆匆的向问天。
　　满面风霜之色的向问天显然老了不少，最起码和当年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左使不一样了，现在他但就外表而言绝对算是沧桑的糙汉子一枚。想来东方做的还是很不错，对教务掌握的很熟练，最起码某人难以得意。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向问天仍旧感到了霓裳身上的强大气息，内心中警惕，难道是东方不败派来的探子？
　　心下生疑的他在回头的瞬间迅速发动攻势，一掌拍向了霓裳的后背。若是这一掌真的拍实了恐怕霓裳真得得身受重伤，再无还击之力。可是霓裳也同样警惕心十足，在那掌拍实之前险而又险的躲过。
　　“东方不败的手下居然又多了这般高手。”向问天扯着那张脸，咧出一个透露着歹毒的笑意，“不过不知道今天你碰上我，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凭什么你一厢情愿的认为我是东方不败的手下，还一脸确信的样子！感觉自己这气质风华明明是上位者的霓裳很不服：“你出手偷袭，似乎并非君子行径。”
　　“对付你这种人还说什么君子？”阴笑的向问天早就不准备放手了。这人自己不认识，但是凭空出现在武功还不错，何必再多言，直接除掉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