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霓裳曲》叶慕七

18、得饶人处

　　“呵，眼看着就要成为我的刀下俘虏，没想到还有这心思调戏姑娘，果真是魔教中人，死性不改。”大汉眸光中的不屑之情清晰可见。
　　“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单身一人来杀东方不败？”抱着手中的剑，旁观的练霓裳好笑的望着那人普通面容上的狰狞笑容，虽说明月峡和日月神教在前些年交往不多，但即使这样，她也听过东方不败曾经震惊武林的凶名。
　　大汉不语，用沉默应对这一切，只是一双眼中所表现出来的彻骨恨意倒是让人胆战心惊。
　　倒是东方不败见他这个样子，猜想这或许又是教中有人做了什么坏事招出来的祸端，叹气道：“既然你不想说出你的名字就算了吧！”反正眼见得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东方不败话语之中的杀机，卓一航自然不例外，他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但是既然是对魔教恨之入骨想必也是个受过魔教毒害的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可以，自己还是可以在不危害自身的情况下救他一下，毕竟救了面前的人，让他欠自己一条命，以后或许能够帮上自己的忙。
　　现在的东方不败虽然已经开始修习葵花宝典，但是毕竟时日也短。倒是面对未知深浅的武林人士还是谨慎一点。
　　大汉冷笑一声，对着他眼中的小白脸出招了，大汉来势汹汹，每一劈似乎都有千钧之势。那刀风之强，让东方不败原本柔顺的发丝竟然随之翩翩起舞。
　　东方不败倒也不着急，只是一味的躲闪，闲庭信步的她在大汉的漫天刀影之中竟毫发无伤，倒是想看看面前的人究竟出自何门何派。只是无奈观察了一会儿，面前的人竟然只会那么一套简单的三流刀法，可能只是天生神力，才看起来虎虎生风。
　　“似乎你玩的倒是挺开心的。”没有意思，原来面前的人武功竟是如此不堪，简简单单的，亏自己还以为遇上了个对手。戏耍够了的东方不败在大汉恐惧的眼神如鬼魅般近身，一扇子戳中他肩部大穴，拿住他的脉门，顺势向上扭断了他右臂，后将他扔到半空中，正准备补上一脚。在看到下方不远处的练霓裳，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只用了一成的力道。
　　即使东方不败脚下留情，但是那个人还是握着胸口倒地，吐血不止。
　　潇洒落地的东方不败背着手走到那人的身边，屈膝蹲下，用扇子戳着他的胸膛，面色冷峻的说道：“我才多久没有在江湖走动，竟连你这种不入流的武林人士也开始蠢蠢欲动。今天废你一条手臂算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代价。”
　　“说，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连好剑法都没学过的人会是杀手自己可不信，何况面前的人眼中刻骨铭心的仇恨尤其是单单任务能够出现的。只能够是教内高级部属出卖了自己的行踪，找个机会一定要再好好的清理一番。
　　捂着胸口的大汉躺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天空，根本没有理会东方不败的问话，嘴里一直喃喃自语：“输了，输了，输了。”
　　丧失了斗志的男子就像是一滩烂泥，东方不败看一眼都觉得多余，对练霓裳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开。
　　看到两人身影渐渐离去确保不会折回来的卓一航弯下身子，将地上的这人搀起来。“嘿，见你既然有勇气单枪匹马来杀东方不败，也是条好汉，我是武当弟子卓一航，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低垂眼眸，用沙哑的声音询问：“他真的是东方不败？”
　　“当然了！”这人都不认识东方不败，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来杀他，不过魔教人士人人得而诛之，倒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她就是东方不败。”想到刚刚自己还想活捉这个人，涨涨自己名声，激东方不败出来，谁知道竟踢到了硬茬子，不过他不认为使自己武功低微的原因，更愿意认为这是自己一开始轻敌的缘故。满目怨恨的大汉推开旁边的卓一航，自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抹掉嘴边的血沫子，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东方不败，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
　　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卓一航看着远去的大汉踉踉跄跄的步伐，“这人还真是无礼。”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练霓裳快走两步赶上那个慢慢悠悠似乎是故意在等着自己的人，疑惑问道，就算自己面对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也不会手软。
　　“东方不败手下不杀无名之辈。”东方不败看着疑惑的练霓裳，随口胡诌个理由。即使你再了解我，我也不希望你看到我血腥残忍的一面，只希望能够保留尽可能美好的一面。
　　“恐怕那人不会知道是因为他不说名字，反而侥幸留的一命。”口不应心的练霓裳心中暗骂道：哄小孩子啊！这算是什么破理由，我才不信你杀每个人，你都知道他们的名字。
　　似乎能够感受到练霓裳此刻的想法，皱皱鼻子的东方不败长吐了一口浊气，被人鄙视的感觉还真是不舒服呢。“你的追求者呢？怎么把他给扔了。”
　　东方不败眼中的调笑意味是这么的明显，霓裳从东方手中夺过扇子，展开扇了两下：“我是不是该说你小心眼，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他不是说和你有几面之缘？”东方不败就那殷勤的态度，说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都不好意思昧心承认。
　　练霓裳盯着东方不败一会儿，知道她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才开口道：“见过我的人多了，我怎么可能都认识？”不过即使真的是这样，身为盟友以上朋友未满的你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在不满？或许霓裳心中隐隐有一丝的想法，但是想到两人的真实身份，这种还尚未明确的想法便狠狠的摁压住，不让它有出头之日。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坦然的霓裳，心中却在暗想，要是你知道他差点轻薄了你，你会不会保持这种云淡风清。即使明白霓裳和那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还是不满意，似乎就像从霓裳的口中得知什么让她期待的话语。
　　“算了，何必为了这种人而搅了我们的性质，今天我们不是出来散心的。”感觉这种氛围很奇怪，霓裳不自然的扯开话题，上前拉住东方不败的胳膊。“说好出来玩，现在只是在路上走了走就遇上个来杀你的人。
　　东方不败看着自己的扇子快被霓裳给玩坏了，连忙夺回来，这可是当年自己师傅为数不多的遗物，真坏了，自己还不得心疼死，自责死：“估计是教内的人看我出来，以为他们在总坛内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还是你做的不够。”看到东方不败这么宝贝那把扇子，练霓裳有些不满的撇撇嘴，不就一把扇子吗？
　　“再乱一点，等大部分人忍不住再说。”东方不败可不着急，自己大权在握，跳梁小丑何必担忧，“嘿，你别光顾着笑我那次你顺手救的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谈到明月峡，霓裳就有说不完的话，打不垮的自信：“放心自从上次一战，慕名投奔的人不计其数，明月峡实力大涨，我让这些人相互监视，互相牵制，在没有经过考验之前，绝不会让他们接触明月峡的核心事务，他们又能够成什么气候。明月峡岂是宵小之辈能够垂涎的？”
　　“你还真是自信！”东方不败笑着凝视霓裳，不过我喜欢你骄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