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霓裳曲》叶慕七

11、依依惜别

　　而此时的东方不败正在自己的屋中仔仔细细的摸着刚刚下面人送来的教主专用服饰，用手掌上没有茧子的地方感受没一丝粗糙的光滑。她以为她会激动万分，但是当这件象征着权力的衣服真的摆在她的面前时，她却发现自己性情平静的惊人，甚至在一瞬间竟闪过了一丝茫然，为什么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会这么迷茫呢？
　　“恭喜你啊！终于如愿以偿。”练霓裳的神出鬼没，东方不败习惯了，无所谓的她打开房门，吩咐人送上了酒壶和两个酒杯。“愿不愿意陪我喝一杯？”
　　练霓裳一挑眉，接过已经倒满了酒的酒杯，“你都让人送上来了，我又怎么可能会拒绝？”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共饮。
　　酒过三巡，“明明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心情似乎并没有那么欢快。”品味着酒杯中的美酒，东方不败俊秀的眉目之间竟有了那么一丝落寞，“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高处不胜寒吗？”
　　同样在喝酒的练霓裳听到东方不败话语中的颓然之后哑然，现在的东方不败在长期奋斗的目标完成后，心中竟有了一丝茫然，那么自己呢？现在自己师父失踪了，自己现在一边暗中寻找着师父，一边提心吊胆的扮演着师父，守护着明月峡，但是当师父回来的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身为明月峡少主的自己难道还要一直呆在明月峡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东方不败透过微弱的烛光，望着那张美艳的面庞。
　　练霓裳咽下口中略显苦涩的酒，声音有丝嘶哑的开口了：“我要告辞了。”
　　听到练霓裳要走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东方心中的不舍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表情淡淡的问道：“什么时候走？”
　　“今晚亥时。”练霓裳其实也想在这里多呆几天，这里的桃花林可是让她流连忘返，这里同样也让她暂时脱离那一份责任，在这里的三天是她最轻松的三天，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分离的时光总是来得特别快。今天戌时她收到明月峡的飞鸽传书，是该去履行自己责任的时候了。
　　“我叫人为你准备马匹。”眼帘半垂的东方不败抬眼看了一旁的练霓裳一眼，然后默默的说句。
　　“嗯，”沉默不语的气氛让练霓裳有些不自在，她努力地想找个话题，“我今天在跟踪向问天曲洋二人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是吗？”现在的东方不败的低落情绪都集中在知己练霓裳要走的事情之上。对于这些在她心中已经不足以威胁她的事情根本就提不起精神来听。
　　练霓裳看出了东方不败的心不在焉，同样的，她此时的心情也不太高涨，整理了一下心情，她笑道：“你这教主之位可是受人垂涎。向问天可是一心想找回任我行，与你争权，任盈盈也知道了你是害他父亲发狂的幕后黑手。”
　　“哦，”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口气中多有不屑，“跳梁小丑，难成气候。”自己多年的根基岂是这几个人可以动摇的。
　　有些微醉的练霓裳放下酒杯，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外面皎洁的月光，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想念起自己的师父了。“接近亥时了，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下去，黑木崖地势险峻。”东方不败完全可以让人送练霓裳下去，但是她不愿意，她就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
　　“好。”想起上来的时候还是东方不败带自己上来的，确实有点困难。练霓裳也不推脱，很痛快的答应了。
　　走的路上还是比较安静的，东方不败现在声势正盛，不但没人拦她们，反而很多侍卫都自觉地闪开，或是暗中看两眼未来教主的八卦。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见到一身轻松的练霓裳利落的上马，东方不败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练霓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望着满目寂然的东方不败，“恭祝你得偿心愿，早日成就霸业。”这不是她内心中的想法，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要和东方不败说，可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以后吧，以后再说！她安慰自己。
　　一骑绝尘。
　　“我还以为你会陪着我，一到即位大典结束。”看着远处渐渐淡去，再也看不清的身影，东方不败发现习惯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东西，虽说仅仅是三天，但是却是自己人生中最为跌宕起伏的三天，而练霓裳陪着自己，让自己内心中竟产生了一丝波澜。
　　“东方不败，又不是不见了，等典礼结束，你还是可以见她的。”
　　东方不败想起今天教众的传信，内心中对于练霓裳的担心多了几分，“传令下去，江南七省各分坛均派出部分高手好手前往明月峡，听练霓裳少主的号令。”
　　“是。”
　　“霓裳，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东方不败喃喃说道。

　　“少主，锦衣卫，东厂两方来袭，形式紧急，速归。”纸条虽然已经被自己销毁，但是这带给练霓裳的震惊或说是隐隐的恐惧并没有散去，明月峡离黑木崖路途遥远，要赶紧回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练霓裳不眠不休赶了一天一夜，路途中还换了两匹马。
　　“少主，你总算回来了！”原本急得团团转的穆九娘一见到练霓裳回来，就像是有了主心骨，终于放下了原本高悬的心。
　　“九娘，你不要急，将现在的形势仔细的说给我听。”练霓裳拍了拍穆九娘的肩膀。
　　“少主现在瑞王想和太子争皇位，分为太子党和瑞王党两派，武当派支持太子，而东厂和锦衣卫则是归到瑞王党下，双方都盯住了那五十万两的赈灾银，后来这笔银子被东厂从太子手中抢走了，后被我们给劫来了，东厂便想抢回来派人来到明月峡，锦衣卫为了向瑞王献忠心，也盯准了这五十万两，甚至在这时武当派也派人前来，希望明月峡能够归还。”
　　“说到底不都是为了这五十万两银子。”练霓裳冷笑，“无论他们顶着什么名头，这笔钱既然我明月峡收下了，就断然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现在他们忌于师父的名声，又有各方势力的相互制衡，未必敢强行进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通知各小队，做好准备，提高警惕。”
　　“是，少主。”
　　“少主，寨门外锦衣卫千户岳鸣珂携万两黄金求见。”白敏从外面进来。
　　这么迫不及待便上门了，练霓裳思考片刻，断然说道：“师父他老人家闭关，我会前去，请他进来。”
　　“是。”
　　“少主，这一段时间您去了哪里？所为何事？”穆九娘看到白敏走远，小声问道。
　　穆九娘看着练霓裳长大，练霓裳并不会觉得她问的过多，相反她很痛快的告诉了穆九娘，“我到了黑木崖。”
　　“黑木崖？那不是日月神教的总坛吗？怎么前些日子日月神教副教主才到我明月峡，众人都说我明月峡和日月神教结盟。可九娘对教主为何会选择和日月神教结盟颇感好奇，少主能否告知九娘？”
　　练霓裳意味不明的看了九娘，笑着说道：“九娘，我们不是和日月神教结盟，而是和东方不败。”
　　“禀报少主，外面突然出现了，大批号称是来自日月神教的高手，奉东方教主之命来受教主差遣。”
　　迎着穆九娘疑惑的眼神，练霓裳笑着道：“这不就来了吗，请！”

　　对不起诸位，胖辉没想到放假之后，时间反而更紧了，只能保证隔天更了，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