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0、侧写4 ...
-
2月底的週一,Harry和Snape站在魔药学办公室的对立面,年长者举起魔杖,“Legilimency(摄魂取念)。”
‘那一手抓得真漂亮。’Harry在交谊厅裡夸奖Ginny时,整个Gryffindor活像在举办一场特别凄惨的葬礼。
‘我只是运气好,’Ginny耸耸肩,‘那个金色飞贼(Golden Snitch)飞得不算快,...反正只要等你回到球队——’
‘Ginny,我是被终身禁赛好吗。’
Harry望向远处的Ron,他正躬身缩在一个角落发呆,手上还有一瓶奶油啤酒。
‘Lina还是不让他退出...’Ginny说。
Fred和George晃了过来,‘我都不知道该说这场比赛最糟糕的是哪一段。’
‘Ron第十四次失球那段...’Fred双臂在空中乱抓乱扒,‘总之各有千秋。’
‘我甚至不忍心嘲笑他。’George也说......
场景转跳到Hogwarts的魁地奇球场,巨大的歌声由近而远——
Weasley cannot save a thing,
He cannot block a single ring,
Thats why Slytherins all sing:
Weasley is our King.
接着时间不停的倒转,依然是Gryffindor交谊厅:
“都是魁地奇的错,”Hermione一边埋头翻译古代如尼文一边说,“把学院关係搞得那麽紧张。”
她抬头找字典的时后,发现Harry、Fred和George全都用厌恶和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她。
“干嘛?我有说错吗?”
“Mione,”Harry摇摇头,“你是很会观察人心没有错,但你真的完全不懂魁地奇。”
“呵呵,”Hermione冷笑的低下头,“起码我的快乐不用依靠Ron的救球能力来守护。”
记忆只到这裡,Harry就把Severus推出脑袋,他现在甚至不用动用魔杖,Severus高深莫测的盯着他,Harry防卫性的后退一步,“我的时序是反的,没搞错。”
“我们显然不能指望Potter先生的延伸思考的能力,” 魔药学教授眯起双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接着又伸手抚摸自己的唇线,那是他思考的模式,“解决一个问题不代表就没有问题,永远只有同一个招式也很愚蠢。”
想了想,Snape又补了一刀,“你太习惯只被我下咒,显然已经失去了警觉心,这无疑非常危险,我实在想不到是哪个环节发生问题,让你有这麽白痴的行为。”
“也许你应该对我施展真正的摄魂取念。”Harry被批评得体无完肤,他抱着有点习惯又有点恼怒的心情建议。
“你?”Severus Snape浓黑的眼球转到Harry身上,轻声的用不屑的语调问,“你明白自己在说什麽吗?”
Harry现在只要愿意,就能做到完全忽视Snape的嘲讽,他开始像转笔一样转动自己的魔杖,“我隐约能感觉的真正的摄魂取念可能不像你做得那麽呃——温和?我猜,这是毕竟是一个禁咒,可是除了头痛,我也没感觉有其他副作用。”
“确实不只会头痛,”Severus Snape挑惕地打量对方对待魔杖的方式,“你脑袋裡记忆的区块会在事后受伤,即使是喝下治疗药水,你会因为记忆短暂的溷乱,而无法掌控情情绪,几可小时内你会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Harry眨了眨眼,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那如过不喝药呢?”
“你的头痛就会持续很久,这之中你可能会噁心想吐、脾气暴躁,你的短期记忆力会变得很差,导致课业可能会被影响——镇定剂在这段时间也派不上用场。”大约是发现嘲讽没有意义,Severus也不再浪费力气,很直接地给出答案。“可是我既避不开黑暗公爵,也不可能不去考O.W.L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Harry皱眉。
而且我也不想因为事情毫无进展再害某个人受那麽重的伤——少年暗自思忖。
“我假定以你万无一失的个性可能早就准备好药水,但是、你会愿意让我待在这边直到副作用过去吗?”少年惴惴不安地四处张望,发现一个不错的角落,“我只会佔用你沙发一小角的空间,虽然我不知道无法控制行为的我会是什麽样子,但在可以的情况下我会保证安静不惹事——或者之后你需要我帮你改低年级的考卷、甚至是处理魔药材料来做为交换也行。”
Harry一股脑把自己能做的事都讲出来,他紧张的望着男人,希望自己看起来是镇定且准备就绪的样子。
可Severus Snape的脸已经阴沉到了让人恐惧的模样,“ 想得很周全,希望你经过这次可以找回你那薄弱到该死的警惕心!”
这句话简短到毫无魔药学教授应有的风格。
接着,他并没有给Harry任何心理准备,甚至没有举起魔杖或唸咒,两个人只是对视,下一秒,Harry两颗眼球向上翻,眼眶中只剩整片眼白和随时都可能爆裂的血管——
Severus Snape用一种陌生而粗鲁的方式入侵,甫一进入就把Harry的武装碾的糜烂,他的记忆毫无阻拦的被撕碎,从井井有条地收纳空间裡面被拉出来又抛弃,速度快得让人无法防御,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Harry近期真正在意的心事。
就在Gryffindor交谊厅裡,Harry满脸犹豫地告诉Hermione,’我最近重新整理二年级跟Voldemort的日记本交涉的一切,你还记不记得——‘
Harry停顿不到一秒钟,接着低着头将一本摊开的绿皮书阖上,口气漫不经心’但我总觉得不够,我想要跟Ginny谈谈,她跟它可是相处了整整一个学年哩!’
‘我不同意!’
Harry猛然回头,Ron满脸雨水,身上的魁地奇训练服满是髒兮兮的泥巴,他看起来又急又怒,’我知道Ginny会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你不能这麽对她,兄弟,我绝对会阻止你去找Ginny问You know——’
‘找我问什麽?\'从交谊厅入口爬进来,同样穿着魁地奇训练服满身泥泞的红髮少女好奇的问。
‘没什麽!’
Harry、Ron和Hermione异口同声的说。
“吓——!”Harry倒抽了一口气,Severus Snape已经抽离,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边,眼前满是各式各样的色块,有一双乾燥温热的大手非常强硬地抓住他胡乱挥舞的手臂,半抬半扛的将他从冰冷僵硬的地板扶起来,坐在相对软澎鬆的地方,耳边传来飘淼低沉的声音。
“你做到了,你把要说的话藏在那本绿皮本子裡是不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证明自己能够隐瞒,已经够了,现在听我说,把这个喝下,听话Harry,别忘了你自己说会配合——啧!不准吐!”
他的喉咙裡被灌入某种极为苦涩的液体,那液体有效的驯服Harry翻江倒海的胃部,但他还是什麽也看不到,有什麽东西开始阻止他转动大脑,然后,他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
Harry能听到对方动作间细碎的声音,却无法思考这一切的含义,他双手抱这头,愁苦的绷紧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但他仅存的直觉却在释放安全讯号,使得他温驯的任由声音的主人摆弄,把他放倒在一个柔软的平面,接着有什麽厚重温暖的东西包裹着他的全身,呼吸间,能闻到某种特别的、微苦的薄荷味。
半个小时之后,Snape从堆满作业的写字桌抬起头,看着沙发上被毛毯包裹成一团,只露出眼睛的身影。
那双眼睛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像两个扇面遮住眼睛的颜色,久久会突然抬起来看向写字台的方向,缓缓地眨几下眼睛后,又会慢慢的往下垂,就这样重複了好几次,除此之外,不吵也不闹,就向他自己保证过的那样,安静不惹事。
就当Snpae重新低下头,重下批改羊皮纸时,门外某处突然响起女人的尖叫声。
黑髮男子站起来,将头往后一仰,凝视着天花板,接下来隐约能听到一点骚动声,从声音的方向判断,来源应该是入口大厅。
Harry似乎也听到了动静,西西索索地爬起来,Severus拿起魔杖走到沙发前面,“没你的事,躺回去。”
“你要去哪裡?”Harry迷茫地看着他。
接着在他们上方某处,又响起一声尖叫,魔药学教授举起魔杖,抬起脚准备走向办公室大门,但有个东西绊住了他。
男人低下头,发现某个绿眼单细胞生物跩住自己的裤子,他面无表情地说,“放开,Potter,你保证过你会安份不惹事。”
Harry再度抬起头,就这麽一个瞬间他的眼眶已经泛红,“噢。”
Snape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你、我马上就回来,我警告你放手,Potter。”
少年的眼睛裡开始积蓄泪水,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手还没忘去抓男人的长袍,眉眼间满是清醒时没有的柔软和委屈,他小声地说,“对不起,我现在就放开...教授...乖乖待在这儿...奇怪,我为什麽在哭?”
男人冰冷的表情隐隐有些裂开,他快速地评估利弊,发现如果现在打晕对方,可能会对记忆有更糟糕的影响,而且无梦药水和镇定剂同样对现在这个脑袋跟身体不同调的生物毫无用处!
若是现在用石化咒撇下这个白痴不知道回来会不会哭成狗,要是Petunia Evans的画像又刚好回来,他今晚还能有清淨吗?
Severus Snape深吸一口气,用几乎咬碎牙龈的力气从嘴唇裡蹦出一个个单字,“你,跟着我——要是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把你当做魔药材料丢进钳锅!”
“不用的教授...请让我待在这...”本能让绿眼少年有点害怕的放开对方的衣摆,但眼泪掉得更凶了,一颗颗不间断的滴在魔药学教授的黑色长袍上。
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人握住,成年男子凶狠的说,“快走闭嘴不准哭!”
他们沿着地窖的楼梯走上去,声音越来越大,此刻入口大厅挤满了还在吃晚饭的学生,他们有些人很震惊、有些则很惶恐,从Slytherin学生们的后面望过去,可以看到对面的Mcgonagall教授,她的表情像在看什麽令人作噁的景象。
“不——这不可能发生!我拒绝接受!”
入口大厅的中央,站着一位女巫,她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拿着空酒瓶,数不清的围巾和披肩凌乱的挂在她身上,又多又毛躁的头髮支棱乱翘,她的眼镜也戴歪了,让一隻眼睛比另一隻放大了好几倍。
是Sybill Trelawney,占卜学教授,Harry曾在二年级的时候上过她的课,后来实在是难以忍受她没日没夜的死亡预言,所以在三年级的时候改选了古代如尼文课。
“你没想到会发生吗?”一股假惺惺甜腻腻的声音说,就从楼梯上面来,Umbridge就站在那,像是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情,那张长得像蟾蜍的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你连明天的天气都预测不了,就该意识到:在我注意到你上课时的糟糕表现和事后毫无改进的悔意,就会有被解僱的这一天了吧?”
原来,Umbridge已经选择了解僱占卜学教授Sybill Trelawney,但Dumbledore却在最后一刻从学校外走进来,他带来了马人费伦泽(Firenze)担任新的教授,而且还精明的引用了学校的条款,反将Umbridge一军,让那老蟾蜍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我有种感觉,这只是Umbridge恶劣的开头而已。”
事后,Hermione在Gryffindor的交谊厅阴鬱的声明,“记住我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报復Dumbledore完全没有跟她讨论就擅自聘请新老师,尤其还是一个半人生物——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看着费伦泽的表情?”
这句话仅仅过了一个月就被应验,4月份D.A.的第一次聚会刚刚开始不过半小时,Dobby突然出现在有求必应室。
这名家养小精灵惊恐地睁大双眼,浑身颤抖。屋子裡的D.A.成员都停下手上的动作盯着Dobby。
“Harry Potter…Sir…”Dobby高声尖叫,“警告...我们被警告过...不能说出去...”
接着Dobby突然朝牆壁冲过去,Harry对家养小精灵的自我惩罚有些经验,伸手想要抓住牠却还是慢了一拍,好在Dobby戴了八顶帽子,使牠在撞上石牆之后就被弹回来,但这举动还是让Hermione和其他女生既害怕又同情的尖叫起来。
“发生什麽事?”Harry抓住对方纤细的胳膊,阻止牠在伤害自己。
“Harry Potter…”Dobby惊恐地看着Harry,“她...她...”
“她是谁?”Harry凝视着Dobby的眼睛,灵光一闪,“Umbridge?”
Dobby疯狂的点头,接着就想用脑袋往Harry的膝盖上撞,Harry伸直手臂使牠的撞击落空。
“她——她——”Harry瞪大双眼,“她发现了我们...是吗?”
Harry从Dobby的表情裡得到了答案,“她现在过来了?”
Dobby发出大声地哀嚎,一边挣扎一边疯狂的点头,“是的先生!是的!”
“你们还在等什麽?”Harry深深吸一口气,环视房间裡呆若木鸡的人们,“跑啊!”
随着Harry的大喊,所有人立刻往出口的方向挤,沿着走廊狂奔,Dobby仍然设法伤害自己,这使得Harry折返回来,捞起家养小精灵,“Dobby,我命令你回到厨房跟其他小精灵待在一起,要是Umbridge问你有没有给我通风报信,就撒谎说没有!”Harry说完才将对方放到地板,“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伤害自己,现在——马上离开!”
他走在最后,碰的关上门,向走廊的左右两边扫视,确保每一个人的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裡,他不知道其他人怎麽了,但假如他们足够聪明,就知道只要随便跑到一个地方,假装自己一直待在那边,就会没事。
Harry自己则往这层楼的其中一间男厕跑去,准备假装他一直待在那裡。他一边快速地奔跑,同时分析现在的情况,首先他现在非常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告的密、用什麽方式,并且确保她或者是他的证词不会对所有人不利,再来就是其他人的安危。
Harry有点担忧,只要Umbridge抓不到自己这条大鱼,她很有可能不会善罢甘休,也许D.A.社团要走到尽头了。
Harry一脚踏进厕所,正准备拉开其中一间隔间的门,眼角馀光就看到厕所外面被两个Slytherin学生架住不能动弹的学生,是喜欢把玫瑰色长髮编成一股辫子的Susan Bones和黄头髮高瘦的Zacharias Smith,他们两都是Hufflepuff的学生,而且该死的都是D.A.成员。
他们显然都被下了束缚咒,四名Slytherin学生架住了他们,在他们之后,是顶着标誌性铂金髮色的Draco Malfoy,他的表情懒散,双手插着长袍的口袋,在他的同伴回头跟他说话的时候,回答总是很敷衍,重点是,他们所有人路过男厕时,都没打算往裡面巡逻一番,这给了Harry一个绝妙的机会。
Harry从长袍口袋裡拿出了三个火蜥蜴茧,裡面可以储藏咒语,他二年级期末的时候曾经用这个玩意儿将Snape击昏在尖叫屋裡,而现在要再做一次,Harry按兵不动,等到他们所有人都越过男厕,他轻悄悄的走出来,先是往最远的地方丢出三个火蜥蜴茧,接着又朝Draco Malfoy施咒,“stupefy(昏昏倒地)!”
然而Malfoy反应很快,他似乎想反弹了那个咒语,但却不幸击昏了最后一个清醒的Slytherin,而其他三个Slytherin,早在火蜥蜴茧散成粉末时就倒成一片,至此,除了Draco的Slytherin全都倒下,但他自己毫髮无伤,与Harry互相用魔杖对峙,而两个Hufflepuff却还被束缚咒绑着,如果此时Draco Malfoy大声喊叫,Umbridge和其他纠察队就会赶过来帮忙。
“把他们放了,Malfoy,我跟你走。”Harry急促的说。
“你疯了?”Draco Malfoy像是被自己抬高的音量吓到,将声音刻意压低,“现在是逞英雄的时候吗!你难道不知道Umbridge想抓的就是你?”
“我不是爱逞英雄,”其实他还真的是冲动跑出来的,但打算说服Draco的Harry可不会承认,“这麽说吧,如果是其他学生,被Umbridge抓到可能就退学了,可是如果是我,以她迷恋权力感的个性,她极有可能把我留下来,用各种方式折磨我,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所以?”Draco挑眉,“你就很开心被折磨?”“啧,”Harry有些不耐,“你仔细想想,我们也可以打一场,我努力点应该能趁机解开其中一个Hufflepuff,你可以选择喊人过来,不过只要他们跑掉,就算我被抓,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到那个时候,功劳还能算你头上吗?但你单独抓到我就不同了Malfoy,不是我自大,两个Hufflepuff能换多少学院分?相反的,一个Harry Potter能给你带来的可能比你想像的更多,所以我们真的有必要浪费多馀的力气吗?”
“你该不会是哪个人假扮成Harry Potter的吧?”Malfoy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麽气,“还是你又有什麽阴谋?你们Gryffindor看起来好像傻呼呼的满嘴爱与正义,要说肇事能力,还真没有别人可以比得过。”。
Harry翻了个白眼,他看出Draco的妥协,直接将魔杖偏移,“咒立停。”
Zacharias Smith立刻跳起来,替旁边的Susan Bones解咒,而这女孩子一从地板上爬起来就着急地说,“Harry,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过去。”
但一向爱跟Harry唱反调的Zacharias Smith却扯着Susan离开,“你也听到Harry刚刚说的话了,Susan,听我说,你是我们班裡Mcgonagall教授最喜欢的学生,你跟我去找她,她可以帮到Harry——快呀!”
这话Susan Bones听进去了,她回头看了看Harry,然后跟着Smith往变形学教授办公室的方向一熘烟跑走了。
“好了,我们走吧。”Harry将魔杖塞进长袍内袋,越过Draco Malfoy率先往前走。Draco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影子从Harry的长袍口袋中滑落,对方还没有发现,Draco盯着那样东西,是个珐琅怀錶,他立刻就明白那是他父亲要他想办法拿到的东西,装有Petunia Evans画像的怀錶,可与此同时,他已经开口,“Potter。”
“什麽?”Harry转头。
Draco捡起地上的怀錶,他还有机会将那个怀錶藏起来并且假装没有任何事发生,可是手却已经不甘不愿的伸出去,“你的东西掉了。”
Harry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喔,谢了。”
然而正当他想要将怀錶拿回来,却发现Draco正用力的抓着链子,那一刻Harry以为对方要出什麽妖蛾子,他的心绪立刻谨慎起来,“Mofly?我道谢了。”
“呃...”Draco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慌张,他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两片红晕,语气僵硬,“你能把这个借我——吗?”
他说话时的表情像是也在惊讶自己干的荒唐事。
Harry的眉毛挑得老高,“你是Malfoy吗?”
“呃、我有一些家庭问题需要Mr. Peel的说明,至少...需要一个暑假的时间,或者更多。”Draco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Harry愣了一下,接着他的脑袋转得飞快,东西是他自己弄掉了,Draco本来可以直接拿走,自己满脑子是DA的事也不一定会发现,但他却用借的。就算是刚才他提出拿怀錶交换两个Hufflepuff,他也有答应的可能。
——这个傢伙是不是太娇生惯养了?不知道利益交换这个词怎麽写也就算了,怎麽连偷拿都不会啊。
Harry忍不住在心裡感叹。
不过,确实是Malfoy会做的事,他们最重视亲人,以至于Draco在羞辱别人的时候,都以他认为最痛的方式——攻击对方的父母。
“喂!到底行不行?”Draco等不到Harry的回答,不耐烦地催促。
Harry这才缓慢的开口,“你知道这东西是我最后的血脉亲人给我的遗物,对吗?”
“不然我干嘛要跟你借?”Draco很想脱离这种窘迫的感觉,着急的说。
“你清楚明白,我们在两个不同的阵营,未来的某一天、也许很快,你可能被告知需要伤害我、或我身边阵营的亲朋好友,而我或我这个阵营的人,也可能会伤害你、或是你的家人吗?”
Draco的脸色褪为惨白,但他很快就用傲慢来武装自己,“这不是废话吗?”
Harry扯了扯嘴角,“那麽你能承诺,不管我们的仇恨有多深,你都必须将这只怀錶还给我吗?”
Draco愣住了,他低头想了想,接着慎重地回答,“我承诺,不管我跟你的仇恨有多深,我终将会把这只怀錶还归还给你。”
“那麽就暂时保管在你那。”Harry将握着东西的那隻手腕一转,把金色的掐丝珐琅怀錶反手塞进Draco的手心,接着缓慢的鬆开手,“好了,我们去见Umbridge吧。”
“等一下。”
“又怎麽了?你一个Slytherin做事怎麽拖拖拉拉的?” Draco的脸变得很臭,“不是往这边走,我们要去校长办公室。”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