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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先锋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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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y Weasley,红髮蓝眸,是魔法部史上最年轻的部长特助,他年轻有为,前景美好,身高大约一米八,脱掉长袍总是长年穿着三件式套装,衬的他肩宽腿长,对于普通的年轻女巫来说,其实是一支很有前景的潜力股。
可惜这位有为青年总是汲汲营营在事业上头,对于路边的花花草草,都置若罔闻。
“Weasley先生,还不回家吗?”负责在部长办公室端茶送水,处理杂务的助理女巫在下班前关心的问。
红髮青年从他的办公桌上抬起头,“你先走吧,我还要再整理一下。”
“那好吧,”年轻的女巫依依不捨,温柔的劝导,“您也不要太晚下班,健康才是一切的本钱。”
听在不解风情的Percy Weasley耳裡,却像是被教育一般,他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我知道了,谢谢你。”
Percy保持微笑地目送办公室的最后一个人离去,他挥舞着魔杖报时,中间又让魔杖报了五次时间,直到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他才站了起来,快速的将桌上的文件琐进抽屉,他用变形咒将一个墨水匣变成外型与他大致相同的蜡像,他先是指挥着蜡像离开办公室,朝着魔法部的大门方向离去,并且熄灭办公室所有的灯火,才对自己施展了幻身咒,顿时,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办公室内,只有偶尔视觉上歪曲的线条,才能发现有个奇怪的人型物体经过,还有自动打开又关闭的门。
但这裡是魔法界,门自动打开关闭,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呢?就算有其他巫师或女巫经过这裡,大概也会以为是什麽魔法残留的现象吧。
另一方面,把下班这项举动搞得複杂又诡异的Percy Weasley,他并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用走的方式,抵达地下六楼:飞路网管理局的位置。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整个魔法部留下来的人几乎没有,或者还是有一些,除了Percy Weasely自己,另外的,就是Percy Weasley始终未曾向他人提过的某个女巫。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飞路网办公室的门口,儘管门口紧闭,但Percy知道这裡面被魔法扩大了空间,形成一条长廊,左右两面石砖牆,挖了十多个壁炉,每一个壁炉上方都有标记监管的机构,机构名称下面又装设了很多用方形灯罩罩住的小灯泡,小灯泡下,又各自细分了很多文字。
比如说,在标记着Hogwarts的壁炉上,就写着Gryffindor交谊厅、Slytherin交谊厅、Ravenclaw院长办公室、符咒学教授办公室、教职员休息是等等。
目前负责管理Hogwarts壁炉的,是飞路网管理局的副主任,Edgecome太太。
Percy盯着门板缝隙都出的光线,接着他拿着从双胞胎那裡偷来的伸缩耳,贴着门板上。
“该死!到底还要多久...”女人压低声音的咒骂清晰地彷彿在Percy耳边说似的。
Percy眯起眼睛,这正是Edgecome太太的声音,也是Percy最近非常关注的一位女巫。
Edgecome太太,是在暑假中期的时候,被提拔到飞路网管理局副主任这个职位的,她原先管理的是通往爱丁堡一个负责巫师们跨国通往欧陆交通的据点,她管理这个据点,无功无过的也有二十年。
那麽为什麽庸庸碌碌的当了二十年的閒差,一个暑假就突然升职了?
要说她是依靠年资熬出头,Percy是不信的,要知道现任的飞路网管理局局长,年资也才七年。
不过,不管是一个飞路网管理局的主任还是副主任,其实原先是不会被Percy Weasley这样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注意及调查,但是巧了,让这年轻巫师开始关心一个专业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老女巫,也是在今年的暑假中期。那时候,这位青年差点在伦敦街头被摄魂怪给吻了!
“霹啪!”
现影魔法特殊的声音让Percy更加集中精神,他知道这是有第二个人从某个壁炉裡出现的声音。
“亲爱的!Merlin,你迟到了十五分钟,到底发生了什麽事?”Edgecome太太努力压低声音的嘶吼。
“出事了,老婆,一切都不对劲,一切都完了!”
Percy没听过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但从壁炉裡出现的显然就是这个男人,而且从他们的对话判断,这位肯定就是Edgecome先生,他的声音既慌又急,高亢的有些失真。
“Merlin!你小声点...”Edgecome太太气急败坏地说。
就Percy自己所知,Edgecome先生在英格兰北边沿海的分部工作,那个分部仅负责一件事——就是管理Azkaban座落岛屿的物资进出。
“发生了什麽事?难道你今天不是去放出摄魂怪、就像去年暑假‘她’叫你干的事情一样吗?”
“对,本来应该是这样子的,我本来应该放出一两隻摄魂怪,像是去年暑假干的一样,但是、但是一切的不对了!”
“什麽东西不对?”Edgecome太太自己的音量因为着急而控制不住,“你倒是说啊!”
“今天我本来趁着交接要干这件事——你之到的,交替我的老Edward总是迟到。”
“对,所以?”
“所以我再送物资过去时,假装不小心的把防止摄魂怪跑掉的阵法改动了一点,就动了一块水晶、就动了一块!——就像我去年夏天做的那样,然后等到放出一、两隻摄魂怪,再把水晶的位置摆正。”
“嗯哼?”
“接下来我只要一副急着要走的模样,等老艾德来交接就可以了,反正每个轮到给岛送物资的人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离开的模样。”
Edgecome太太用鼻孔吐气,“对,亲爱的,能麻烦你说重点吗?”
“我没有把水晶摆正。”Edgecome先生打了个哆嗦。
“你——你什麽?”Edgecome太太愣了一下,忍不住又再问了一次。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我突然就动不了——”
“你疯了吗?”Edgecome太太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接着又压低声音,“Merlin,你没有把水晶摆正!你在开玩笑的吧?嗄?还是你只是花了一点时间才摆正,所以你才晚一点回来,是吗?”
“不,亲爱的、亲爱的,”Edgecome先生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但还是努力的引起他太太的注意,“我就这样放着,我动不了,我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但是我的双脚却像是被黏在地板上,我的手就放在手边,就好像、就好像我被控制了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说你被诅咒?”Edgecome太太又愤怒又困惑,“谁会诅咒一个管监狱的?哈!你别告诉我,Edgecome,你就这样放任摄魂怪任意进出,然后你自己就跑回来了?你知道我们帮Umbridge工作,是为了往上爬,不是叫你丢了工作!你这个无能的男人!”
听到这裡,Percy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他本来就在怀疑Umbridge,现在确实听到她的名字,却一点都不觉得开心。
因为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Edgecome听上去被下了夺魂咒,这可是黑魔法!而且下咒的人放走了看守罪犯的狱典,那麽迟早——
“但是我被控制了啊!”还不待Percy想明白,Edgecome先生小声而愤怒的喊,“我被诅咒了!而且,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嗄?我动不了,摄魂怪都跑光光啦!监狱裡的罪犯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他们早就饿了,亲爱的,真正看守罪犯的狱典都跑光光了,你以为就我一个人挡得住那些穷凶恶极的罪犯吗?我如果不跑,丢的就不只是工作啦!”
门外的Percy一把扯下黏在门板上的伸缩耳,他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他脑袋裡只有一个迫切的想法,他必须去通知一个人!
不是魔法部长、不是Dumbledore——是他父亲!
他必须立刻马上通知父亲!
Percy轻声的后退两步,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冷汗沾湿的衬衫回贴到背上,青年打了个冷颤,无声又快速的离开魔法部。
而飞路网管理局办公室裡那个还在跟自己的太太推卸责任的无能巫师,还不知道他干的好事,已经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影响到了几百公里外Hogwarts魔药学办公室裡的Harry Potter。
Severus Snape今天依然轻易的突破Harry Potter脑袋裡的防线,他快速的往深处下坠,黑暗中两旁闪过无数记忆的光片任他挑选,Potter跟他的同伴坐上骑士公车、Potter整理行李、Sirius给了Potter一个手掌大小的陈旧包裹——Severus Snape选中了这段记忆,他正准备仔细地探究,一道低沉的笑声突兀地窜进男人的耳朵裡,就像是在你的耳边笑一般,先是低低的、沙哑的笑,不过须臾之间,像是越想越快乐般,这笑声越来越大声。
Severus Snape觉得那声音熟悉的刻骨,还不待男人想起来,整个精神世界突然如海洋漩涡般,所有的记忆快速的坠落,但Severus Snape的精神体则被某种东西紧紧包复着,温和但坚定地将他抵了出去。
Severus甚至没有感觉到痛,他一眨眼,看到自己的办公室,Harry Potter倒坐在地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抵抗而站不稳——少年一隻手压着自己额头上的疤痕,一隻手握着魔杖的同时撑着地板,他似乎瞬间冒出许多冷汗,甚至打湿了鬓角。
少年压抑的从牙关裡发出一声嘶声,脸色肉眼可见的褪成惨白。
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可能都不超过三秒钟,男人自己的左臂突然自己灼热燃烧起来,他彷彿此时才被烧得回过神,大步走到少年的身边蹲下。
“Potter?”
“我没事...”少年立刻说,但手还是紧紧地压着额头,彷彿这样就可以抑制疼痛。
“发生了什麽事?”Severus抓住少年的两隻手腕,意图将他的手拉开,好让自己看看情况,“让我看看。”
“真的没事!”Harry拼命地抵抗,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清,同时开始大口的喘气,“只是呕...他在笑、他很高兴...因为某件事情...”
Severus深深地蹙眉,凝视着开始乾呕的少年,他放鬆了箝制的力道,一边快速的说明,“Potter,你必须保持冷静,你得把他屏蔽在你的精神之外,不要被他发现你在感受他,你要假装自己不存在。”
“我——呕、呕——!”Harry这时候翻了个身,跪在地板上呕吐,他的胃无助的收缩,甚至说不出一个字眼儿。
黑髮男子单膝跪着,他一隻手揽着对方的肩而另一只轻抚背部,几乎半拥着少年,并靠在他的耳边说话,“Harry,你不用说话,听着,你可以想像自己是一片空气、黑暗、或着是什麽没有生命的石头,你的思维很发散,但你必须集中精神,假装自己不存在,就像你刚刚让我无知无觉就被赶出来那样,Harry,你知道你做得到...”
Severus Snape的语速不快不慢,音调沉稳冷淡到不带任何感情,他一直在Harry的耳边说话,直到少年满身大汗,却渐渐地停止呕吐。
“我、我好多了,教授。”Harry深吸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几乎躲在魔药学教授的怀裡,忍不住动了动。
Severus Snape垂眼看了少年泛红的耳朵,几秒后,他放开了Harry率先站起来,接着又将对方从地毯上拉起来,扶到沙发上。
魔药学教授挥舞着他的魔杖,毛毯自个儿飘到Harry的肩膀上,沙发前的矮桌凭空冒出一壶热红茶、糖罐与牛奶。
接着,年长者迈开步伐,无声地在Harry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
不用对方开口,Harry觉得自己认得这个审问模式,他被毛毯的柔软和红茶的香气绑定在沙发裡,就得自己解释一切。
“黑暗公爵非常高兴,”于是少年说,带着急切“他利用一个巫师的愚蠢——他自己说的——就放跑了Azkaban裡所有的食死徒,我们必须赶快告诉Dumbledore!”
“Dumbledore有自己的管道,而且,显然食死徒逃狱已经是现在进行式,”Severus Snape伸出食指抚摸自己的唇线,这是他思考的习惯,“我们现在应该要讨论的应该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