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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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这边手一抖，差点捏爆手机，酷拉皮卡给他买的好不好！真的捏爆他要找伊路米拼命，感情以前的那些单子都不保密的啊！
淡定淡定，酷拉皮卡刚喜欢上他，他要注意形象。库洛洛甩了甩刘海，从开始翻滚的咖啡壶里倒一杯，放在边上晾着，酷拉皮卡用完他揉揉屁股走了，他可还是要打扫战场。库洛洛支着腰看了看餐桌上翻出来的煎蛋和沾着油花的盘子，也不知道伊路米给的药能不能洗掉，库洛洛耸耸肩，翻出一个垃圾袋，全扔掉就好了吧。
“喂，侠客吗？嗯，是我，帮我订一套餐具，嗯，田园的，酷拉皮卡喜欢，谢谢。”
酷拉皮卡坐在办公室里等下班，因为装了单面玻璃，所以他可直接把脸磕在玻璃桌上，不用辛苦地装成在看报表的样子。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应付这些，半个小时后的主管会议他要发言，他却连助理写的稿子都没看过。
手机和敲门声一起响了，门外是他的助理，没错，你猜对了，就是旋律。
“进来。”电话是雷欧力打来的，酷拉皮卡决定一会儿再打回去，他忙着把手机调成静音，找出旋律给他的稿子，装模作样地翻到第二页。
“半小时之后开会，稿件有什么问题吗。”旋律昨晚满脑子都是当年酷拉皮卡杀死窝金之后一直低烧的样子，整晚都没睡好，本就浮肿的眼袋又加上黑眼圈，看起来非常夸张。
“没有，写的很好，谢谢你，旋律，一直都麻烦你照顾我。”酷拉皮卡揉揉眉心，仔细想想自从旋律认识他之后就一直在为他担心，酷拉皮卡觉得自己实在欠旋律良多。
“……这些事换成是酷拉皮卡也一样会为我做的，比起这个，我还是有些担心你，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虽然你一直都很冷静，但是酷拉皮卡，我很怕……你会撑不下去。”酷拉皮卡在办公室里只穿了一件衬衫，扣子开到第二颗。锁骨和脖子上刺眼的痕迹让旋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最后再劝一次。
“…不，怎么会，这次……这次我已经决定好了。”酷拉皮卡勾起嘴角，无所谓地笑笑，他站起来伸个懒腰，不轻不重地拍拍脸，揉了揉，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点。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和库洛洛总要有个了解。要么库洛洛要么他自己，总之要交代一个。
“我不是想干涉什么，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酷拉皮卡表现得越淡定，旋律就越不安，酷拉皮卡什么时候可以前几个小时还同一个人翻云覆雨，现在又这样坚定地要杀死他。酷拉皮卡到底做了怎样的觉悟，才能说服他自己不表现出一丁点的动摇。旋律突然发现这个房间里杂乱的心音反而来自他自己。
“想劝我？”酷拉皮卡拿起讲稿靠在桌子上一目十行，至少要记个纲要，旋律紧张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其实真的没什么，他可不会像以前那么没用，酷拉皮卡捏了捏旋律的肩膀，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有人关心总是好的，不过可能是他太软弱才总是要身边的人为他担心。
“……”旋律被拍得一个趔趄，终于意识到眼前的酷拉皮卡和他一直以为的那个有了偏差，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要为以前那个天真的酷拉皮卡感到惋惜，还是为酷拉皮卡终于不再执着于自己苛刻的原则感到欣慰。
“呵…刚，奇犽，雷欧力……有些事情他们不知道，只有你，旋律，那些事情只有你最清楚了，你知道……我只是没办法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更不能无耻到去原谅。”酷拉皮卡说着说着收起了笑容，岁月拉开了他的骨架，少年时的忧郁被如今利落的轮廓掩盖。每当他面无表情地用上陈述语气就会带上几分肃杀，让人不敢反驳。
“……酷拉皮卡。”旋律下意识地绷紧了背后的皮肤，他只知道酷拉皮卡消失了一段时间，好像是被除念后的库洛洛囚禁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库洛洛又放了他，两人表面上相安无事，酷拉皮卡后来陆陆续续做过手术，去掉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就好像他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也随着那些结缔组织一起被处理掉了。
“……有时候是觉得我要是在那个时候和大家一起死了就好了……哈哈，但是既然我活下来了，总要做些什么，刚说我要做的就是代替族人好好活着，他没有经历过，我不能怪他，不是只有快乐，没有束缚的才是人生。我背负的是我愿意背负的。”酷拉皮卡背对旋律，走到窗边，三十几楼的高度让底下那些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形同蝼蚁。
与自己无关的人或者事情随便怎么样都好，人大抵都是如此，可笑他当年居然不懂，他的族人对幻影旅团的人来说大概也跟这楼下车里的路人一样吧，活着或是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想了十几年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族人要遭此一劫，为什么世上竟会有人如此残忍，只为了泡在罐子里的火红眼，灭他全族。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库洛洛恐怕就没有想过这些，他想做，他做得到，于是他做了，就这么简单。
反倒是他想得太多，给自己设定了太多界限，一发现不是蜘蛛他想象中的样子就乱了阵脚。优柔寡断，自以为是，总归是把自己赔了进去。
酷拉皮卡盯着玻璃窗里印出来的自己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幻影旅团……必须死。”
库洛洛爱不爱他也好，他爱不爱库洛洛也好，旅团里的其他人是彻头彻尾的垃圾也好，良知尚存也好，这些都不重要。他们手上染着他同胞的血，每天每天都熏着他，让他无法入眠。
玻璃窗里映出酷拉皮卡模糊的笑脸，他想复仇，他能复仇，于是，他也将那么去做。多么熟悉的逻辑，酷拉皮卡突然觉得库洛洛关他那么多年也不是白关的，
“可是你……”旋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旋律不知道酷拉皮卡对库洛洛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他猜酷拉皮卡自己也不一定分得清，只要库洛洛还活着一天，酷拉皮卡心里就不会有比他存在感更强的人。
“喜欢库洛洛？呵呵…”酷拉皮卡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库洛洛吸的很用力，那块皮肤还在发烫，但是一扣上扣子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